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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督促健身

2024-09-13 21:22:22 作者: 依存體質

  35、督促健身

  顧杳昨天就對這個叫周勝的年輕男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他明顯是受盡寵愛的那一個, 從小就踩著三個姐姐生活, 雖然成長在同一個家庭,物質條件卻比她們好了不止一倍。

  但即便是這樣的優待,這人長大之後對父母也是沒有一點的感恩之心,父親都已經病危了, 他卻過來阻止手術的進行, 理由是:老傢伙活了, 自己就繼承不到房產。

  雖然並不知道是因為後天的溺愛造成的, 還是先天就是如此, 但很明顯, 這人的人性已經喪失了, 甚至不能稱之為人, 那麼他干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也是不足為奇的。

  這麼一想,顧杳就覺得事情古怪, 急忙走到門邊去看仔細觀看。

  店裡的幾個人也都停下手裡的動作, 湊過來看熱鬧, 玻璃門前一會兒就聚滿了。

  只見對面的那條街上, 那周勝正在和一個年輕女孩子拉拉扯扯,女孩子大冷的天衣著單薄, 縮著肩膀看起來很可憐,一隻手抓著路邊的欄杆,張著嘴正在哭喊, 聲音都變了調, 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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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勝正在一根一根兇狠的掰著她的手指, 見不管用,就伸手從地上拿起一塊磚頭,作勢要往下砸:「你放不放?不放我就砸死你!」

  那女孩兒怕了,這才抽泣著放手,被他攔腰抱起,扔進了一輛麵包車裡,動作很大,一點兒都不怕把人摔著。

  有路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看樣子是想過來解勸,卻被那周勝一眼瞪過去:「別管閒事兒,這是我自家的媳婦兒。」

  前前後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麵包車就已經關好了門揚長而去,店主人站在顧杳身邊,輕聲嘀咕了一句:「什麼老婆啊?怕是要拐賣那女的吧!」

  說完,表情見怪不怪的轉身回去,繼續疊衣服去了,玻璃門猛的被甩了回來,再看時,剛才那兩個買衣服十分大方的客人早就大步走了出去。

  「趕著投胎去啊,差點兒把我的門摔壞!」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但想著一會兒的功夫就賣出兩件衣服,心情還是不錯,哼著歌兒過去把門關好。

  顧杳和蘇彧兩個人幾乎是衝進車裡去的,剛剛把門關好,顧杳就急忙系好安全帶,一手捉住了把手。

  不用她提醒,車子猛的竄出去,緊追著麵包車而去,在街道上靈巧的左右穿行,但同樣的,前面的車速度也是十分的快,那周勝應該是更熟悉地形的緣故,每次總能來一個猛拐彎兒,掉頭駛入狹窄的小巷。

  這會兒已經是快九點多鐘了,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蘇彧一邊開車,一邊還要避開不停橫穿馬路的人們,速度就漸漸慢了下來,不出幾分鐘,前面的麵包車就看不見了。

  顧杳抿著嘴,眼神有些懊悔,如果她反應快一點,在麵包車沒開之前衝出來就好了,但那時候她還在店裡,發生事情的前後時間又很短,怎麼想都是來不及的。

  「我記住了車牌號。」按了下眉心,她轉頭對蘇彧說道。

  「一會兒我去報案。」男人點點頭,沉著臉把車調頭,開了回來,路過剛才買衣服的那家店,又停下來,和顧杳兩人下車進去。

  店主人正坐在凳子上低頭吃早點,見到他們,就擡頭問道:「二位還有什麼要買的?」

  蘇彧隨手摘下一條女士的圍巾,扔在櫃檯上:「買這個。」

  那店主就很高興的過來了:「要不要包起來?」

  趁著她開發票的同時,顧杳就問了一句:「老闆,你為什麼說剛剛那人是在拐賣婦女?」

  那店主心情不錯,就隨口說道:「那不是明擺著嗎?本地人都知道,這地方亂的很,常常有外地的女孩兒過來失蹤的,都不是拐到村里給人做媳婦去了?」

  「那你認識剛才那男人嗎?」顧杳又問。

  那店主就有些警惕:「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不過就是瞎猜,說不定還真是人家老婆呢!」

  顧杳就沒再說什麼,出來和蘇彧上車,他把她送到醫院門口,就俯身過來替她把新買的圍巾戴上了,又叮囑一句:「自己在醫院小心些,我下午過來接你。」

  「好。」她點點頭,身上穿著新買的衣服,就不怎麼感覺冷了,暖乎乎的,小巧的臉頰低頭在圍巾的毛毛上蹭了一下,又說:「有什麼消息告訴我一聲。」

  進醫院之後,張清雅看見她,就跑了過來,臉上笑嘻嘻的,看起來精神不錯:「顧醫生,你猜我昨晚在哪兒睡的?」

  「旅店?」顧杳摘了圍巾,隨口說了一句。

  「是旅店,而且環境不錯,還是個大套房,就我一個人住!」張清雅難掩興奮:「比那個破宿舍可強多了,顧醫生,你那個朋友的面子真大,人家服務生都說了,那裡昨天晚上可是滿客,特地給我騰出的房間呢!」

  「嗯,那你就安心住吧。」顧杳點點頭,淡淡說道。

  張清雅就繼續追問:「是男朋友吧?我那天從水房窗戶往下看了一眼,個子很高,身材也很棒,你男朋友很帥啊。」

  顧杳就點點頭,很不謙虛的承認了:「是很帥。」

  又想起什麼,對她說道:「你去問問昨天腦出血的那個病人家屬,他兒子結婚了嗎?」

  「好吧。」張清雅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還是乖乖的去了,一會兒,跑回來匯報:「沒有的,他媽不在,是他大姐回復的,說弟弟還沒有結婚,家裡還在給他攢彩禮的錢。」

  顧杳就沒再說什麼。

  …

  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抽空打開電腦查了查網上有關於失蹤女孩兒的信息,看看是不是有家屬在尋找,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與那個女孩兒相似的人。

  這時蘇彧的電話也打了進來,直接告訴她:「車牌是套牌的,不是原主人,警方那邊具體也沒辦法深查,因為證據不充足,事情發生的地段並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臨街的店們也不肯承認曾經有看到過。」

  「是怕報復吧?」顧杳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所以這個事情就此擱置下來了嗎?但記起那女孩兒無助的表情,心裡還是有些堵,有心想問清楚那周勝的住址,然後過去看看,想一想,還是不怎麼現實。

  去了要怎麼說?證據都沒有,還容易打草驚蛇。

  正鬱悶著呢,接到了顧時笙的微信,還是一張自拍,這孩子可憐兮兮的皺著眉頭,背景是一架鋼琴,後面附了留言:被抓回來了,手彈的要抽筋。

  「該。」顧杳還是這一個字的回覆。

  …

  顧時笙是當天晚上在酒吧被帶回去的,都沒來得及跟伊尋打個招呼,坐上車之後,他還是氣呼呼的,結果一到家,整個人的氣焰就消失了,蔫頭耷拉腦。

  母親秦曼風就坐在客廳款大的沙發上,面沉似水,好像是從外面應酬剛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燈光下大紅唇和黑色裙褲高跟鞋的打扮,更顯出了威嚴的女強人氣場。

  「媽。」顧時笙只低頭叫了一聲,就急忙想往樓上溜。

  「站住。」母親只淡淡的一句話,他就慫慫的停住了腳步。

  「去哪兒了,這些天?」

  「小旅館待著,打遊戲。」

  「只是這樣嗎?」

  「嗯。」

  母子二人一問一答,就跟審犯人似的。

  秦曼風厲害就厲害在,她和一些愛動手的家長不同,管教孩子的時候,從小到大都沒有體罰過,但她的懲罰比打罵更重,她會用你最在意的東西進行威脅,並且說到做到。

  「你房間的電腦我幫你拆了,家裡的wifi密碼改掉了,你這段時間就在家好好反省,學校那邊也給你請了假。」語氣淡淡的,她下了最後通牒。

  顧時笙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頂多多買一些流量罷了,但他手頭的錢也不多了,總體來說,上網這方面受了很大的限制。

  就聽母親又說:「今天晚上別睡了,把之前落下來的鋼琴練習都補上,另外,我聽到一些傳聞,說你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女的在一起,這些我不想追究,但也禁止你再聯繫。」

  她這一句卻把顧時笙給激火了,返回身,瞪著眼睛問:「誰是不三不四的女的,你說清楚?」

  「你說呢?」母親的臉色更不好了。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又給吵了起來,最後還是顧時笙敗下陣來,氣呼呼的上樓,到底還是不敢違抗母親,去琴房坐下了。

  手機忽然有電話打進來,他不耐煩的接起來:「誰啊?」

  「是我。」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伊尋姐姐?」顧時笙這才提起些興趣。

  「嗯,你在哪裡?我怎麼找不到你。」伊尋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明顯是著急的。

  顧時笙嘖了一聲:「算了,我又不怪你,不要再裝了。」

  「你說什麼?」那頭停了一下,奇怪道。

  顧時笙胡亂的按了一下琴鍵,聲音壓低了些:「我知道是你告密的啦,現在我媽媽把我抓回來了,你是不是很輕鬆啊,沒人在你家蹭吃蹭喝。」

  他說這些的時候,也不算太惱,要是對面的人換了另外一個,可一定沒有這個待遇了,他肯定會破口大罵。

  但對於伊尋,她就算做再過分的事兒,他都不會生氣,沒辦法,這就叫差別待遇。

  誰知道說完這話之後,對面的伊尋卻沒有再說話,過一會兒逕自壓了電話。

  這是怎麼了?

  顧時笙有些摸不清頭腦,明明他都沒有發脾氣啊,這個伊尋姐姐別看平時溫溫柔柔的,脾氣還挺大……

  吐槽了一會兒他就隨手玩兒了會兒手機,翻到之前群發的那條自拍照,欣賞的看了一會兒,又嫌棄臉上的毛孔太重,放大了想修一修,這才看見背景里明晃晃的酒吧招牌。

  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嘲的想道:這操作可真夠聰明的……

  他無語了片刻,急忙給伊尋回撥了過去,連打了三四次,那頭都只是嘟嘟的待機聲,壓根兒不接。

  懊悔的把手機扔在一邊兒,有聽見門外高跟鞋的聲音,他無奈的開始彈奏起來,腦袋裡卻是亂糟糟的,真想自己把自己揍一頓,他怎麼能傻到這個程度呢?

  …

  顧杳這邊,下午四點多就早早下班,因為她並不是縣醫院的醫生,所以並不需要加班,做多做少,都是看她自己的意思,病人也沒有多少,她再留著也是耗時間。

  醫院的人流量大,但大多數人卻都不戴口罩,包括今天在街上也是一樣,居民的防病意識都很薄弱,雖然目前還未證實這種新型流感有致命性,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一但大面積傳播開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縣裡的幾個醫院目前也都設了傳染病隔離區,每次遠遠看著那邊全副武裝的醫生忙忙碌碌,顧杳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這種時候,醫護人員總是抗戰在第一線的。

  把外套穿上,又仔仔細細的戴了圍巾,她走出來的時候,蘇彧的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

  見她過來,他就彎腰把車門打開,動作很是紳士,等到兩人都進了車裡,這才探身過來,吻吻她的額頭。

  顧杳低了低頭,情緒並不高。

  「過來。」他直起身子,張開手臂。

  她就自動依偎過去,到了他的環抱裡面,男人有力的手臂收緊,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關係的,總有解決的辦法。」

  不用過多解釋什麼,他自然懂得她心裡在想什麼。

  …

  路上順便買了菜,蘇彧回去之後就去做了飯,樣式居然還和昨天不同,是手擀麵,男人的力氣大,擀出來的面也更加勁道,牛肉做的臊子,顧杳吃了一碗之後,剛想再盛點兒,卻被他制止了。

  「怎麼了?」她有些莫名其妙。

  蘇彧直接把碗抽走了:「一會兒還要運動,吃多了不好,你要是晚上餓,咱們還有夜宵。」

  顧杳沒說話,去沙發坐下了,看起來有點兒不樂意。

  蘇彧看著那微微鼓起來的小臉,就笑了笑問她:「你自己想想,多少天沒練拳擊了?」

  「大概一周吧。」她就有些心虛。

  「再要這麼偷懶幾天,你估計就要把動作忘光了。」

  想一想他說的也在理,但人就是會有倦怠心理,尤其是對待運動這件事。

  見她仍舊不動,蘇彧就乾脆過去把人抱回裡屋在床上放著,俯身去翻她的行李箱:「運動衣帶了嗎?」

  打開之後才發現,全是一些平常穿的衣服,他就皺皺眉頭,又給合上了。

  顧杳的手撐在床上,看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就有些不妙,擡頭問道:「幹嘛啊?」

  卻見他已經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往高調了一些,又把門關好了,這才笑著說道:「沒關係的,這裡只有我們兩個,穿什麼都行的。」

  直接一擡手,把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蜜色的肌膚與好看的腹肌讓人移不開眼睛。

  顧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腦子裡不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場景,目光就顯得意味深長,沒怎麼太抗拒,由著他把她外面的套頭衫脫掉,連著裡頭的保暖衣,最後只剩下一件最裡面的運動式內衣,下面則是光著腳丫,短短的一條繫繩睡褲。

  地上早就鋪了一層塑料的墊子,兩個人站上去,男人分開腳站定,擺好姿勢:「來吧。」

  她就直接過去打了幾拳,都被他躲開,兩個人一來一往,對打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條件所限,房子裡並沒有器材,所以也只能先這樣了。

  顧杳又跟他打了一會兒,就有些賴皮的坐倒在床上,擺擺手:「我不行了,好累。」

  「你的體力實在太差,以後我慢慢幫你提升吧。」蘇彧雙手叉在腰上,打量了她幾眼,倒也沒勉強。

  「你呢?你幾天沒健身了啊,小心一身肌肉變肥肉。」顧杳半躺在床上晃晃腳丫,故意岔開話題,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我想要健身的話隨時都可以。」蘇彧並不像她那麼累的直喘氣,氣定神閒的走過來說道。

  「那你去健身房吧。」顧杳聽他這麼一說,就直接把被子扯過來,滾進去把自己包好,悶聲悶氣的說道:「快去快去。」

  「不用去健身房,這裡就可以。」

  聽見他在床上坐下,她這才露出半個腦袋:「這兒沒器材啊。」

  話音未落,就被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輕鬆的抱到了地上,男人帶著笑意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這才說道:「誰說沒有器材,你就是啊。」

  就這麼面對面的抱著他,直接來了個蹲起,命令的語氣:「乖,給我數著。」

  就這麼親昵地被他抱著,兩個人穿的本來就不多,難免會觸碰到皮膚,腰肢被他的大手緊緊的箍著,一蹲一起之間,他的呼吸直接噴在她的耳側,身上肌肉的線條man到爆,比起其他時候,他在運動的時刻,更是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一,二,三……」顧杳數了幾下,臉就有些紅了,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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