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024-09-13 21:18:14
作者: 雪恨
第38章
易鳴鳶擡指解開衣領,細膩滑嫩的脖頸逐漸裸|露了出來,她只解了一點就不敢繼續,只用一雙剪水的眸子看著他。
程梟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馴服羊腸間的動作不知怎的困難無比,連褪下褲子的難度都成倍增長,他甩了甩腦袋,站直大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帶來的刺激讓他的呼吸急促很多,頭腦也清明了一些。
易鳴鳶不解似地歪了下頭,「怎麼了?」
「沒事。」程梟的手指像打了結一樣遲滯,忍無可忍下恨不能扔了羊腸,跨|下酥漲發疼,他蹙起眉頭,兩根手指總算把東西撐開,褲上過緊的綁帶卻又讓他犯了難。
易鳴鳶孤零零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她坐起身來,鼻尖正對著他的腹肌。
當在場有人驚呼出第一聲時,望著右邊空蕩蕩坐席出神的卞玉澤便轉過頭去,和其他進士們同樣帶著或羨慕或嫉妒的灼熱目光投向了程梟,恨不得將他生生燒出一個洞來。
看到程梟被遠處的公主叫走的一幕,卞玉澤心中莫大的嫉妒在瞬間壓過輕微對程梟的欣賞,扭曲成對不公的控訴。
程梟一回頭看見易鳴鳶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雖然現在是在四處開闊的地界,可他還是飄忽恍然如做夢。
「都下去吧,梧枝留下就行。」易鳴鳶見程梟跟上,一步步帶著他走離人群,恰好在眾人能瞧見樹枝遮擋後的人影,又能保證周圍空曠到不會讓別人說些什麼無中生有的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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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小子,長得還行,勉強能得搭他玉質金相的妹妹,便宜他了。
程梟心中如巨浪拍岸,滾滾浪花衝擊著他尚未成形的少年情絲,故沒有注意到太子殿下在台階上吹毛求疵的凝視,直直地盯著前方的帳簾,顯得目光堅韌,反而有一種不移的意志在。
公主……真的要嫁給他了?他何德何能與之名字並存於一紙,即使是再怎麼好的兒郎都是委屈了她,自己真是好沒用啊,公主屈尊勢必要受苦,不知是要另外分府還是延用他近日所得的宅子,如果是分給探花郎的府邸還是太小了,拿寫話本子積攢的錢換個大點的吧,至少舒坦一些也是好的。
陳設呢?公主喜歡什麼樣的,不過或許宮裡會派人把一切都打點好,輪不到他琢磨這些,唉,真乃百無一用是書生。
思索間陛下和三公主已至,程梟隨著眾人離座叩拜。
陛下受拜後看向易鳴鳶的方向,對她眨了眨眼,他已經得知兩個小孩單獨暢聊的事兒了,只是易鳴鳶當時支開了除梧枝以外的人,所以連聊了什麼的大概都不知道。
易鳴鳶微微垂目,朝著陛下輕輕點了點頭,一副羞澀女兒家的姿態盡顯。
那就是聊得很愉快了,陛下嘆了口氣,罷了,女兒長大了,不能一世養在襁褓里,總有這麼一天的,他眼神示意安總管:宣旨吧。
安大公公從一旁端拿起敕黃,站到前方朗聲念道:
「淳祐十五歲庚辰,四月甲丙戌,二十日乙卯。公主建德,積德流慶,靜篤柔佳,淑慎謙恭,任姒之美,殆無以加,宜之以來,馮楚之列,莫得而比倫矣。今賜婚於庚辰科探花程梟,擇六月初八完婚,備禮奉冊,望顏溫而訓篤,情深而愛至,長御而拂塵,夫婦和睦,教養子女,示之以聽納之寬;導之以決斷之明,久而弗忘,以之成性,昔為妻兮,當在文德也,昔為夫兮,當在仁度也。謹言[2]。」
詔書中提及的兩人相望一眼,帶著說不鳶道不明的情緒起身跪拜。
易鳴鳶道:「兒臣接旨。」
程梟道:「臣接旨。」
然後齊聲道:「謹受詔,依行不敢忘,四海皆聽。」
想到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她頓時百感交集,低聲說:「賓德爾雅,你以後得幫幫我,我一個人的能力不夠。」
「好啊。」賓德爾雅溫柔地回應她。
摘完差不多足數的野韭花後,需要先將它們醃製半天。
易鳴鳶洗淨雙手,坐在桌前專心等程梟回來吃飯,群雁南飛,在無垠的藍天中划過,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帳外,等待的時間變得好漫長。
群雁第十二次換為「人」字形的時候,程梟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