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舉上學

  推舉上學

  趙寶根眼睛一閉, 徹底暈死過去。

  這下不管趙寶根媳婦怎麼扇他，他也不起來了。

  本章節來源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金粒粒看著趙寶根媳婦狂扇趙寶根，還邊鬼哭狼嚎的, 心說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省點力氣, 萬一趙寶根是裝暈倒呢？你就不怕把他打死？

  她要是趙寶根她也暈, 這種情況醒著的話也太丟人了吧！

  不過廖紅梅狠狠懟了她一下, 她就沒有心情看熱鬧了。

  專心和王秋霜一起哭，惹得周圍的人連連過來安慰。

  那幹部實在看不下去了, 轉頭就走, 廖村長在後面邊喊著縣長邊跟著, 真是少有的狼狽。

  屋裡又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趙天明又來勁了, 紹慶正幫著他疏解呢。

  他們不是沒聽到外面的動靜，但那些圍觀跟生死比起來是再小不過的事了。

  趙天明現在要是不發泄出來，就要憋死了。

  而紹慶要是再被來那麼一下, 恐怕能直接流血而死。

  所以兩人乾脆把門鎖上，換了個窗戶看不到的地方, 趕快救命。

  屋外人嘻嘻哈哈地笑，都說這兩人癮頭咋這麼大呢，沒完沒了的。

  只有方青卓暗暗捏了捏兜里的東西，心說這東西原來真的這麼好用！

  當天下午，王秋霜就從趙家搬了出來, 好在她和金粒粒早有準備，金粒粒那些東西早都倒騰到了廖紅梅那。

  王秋霜自己本來東西就不多，除了一個包袱, 就沒什麼可拿的了。

  至於搬到了哪裡，自然是有困難找組織了, 廖村長就是所有村民心中的組織！

  於金蓮聽說這事以後唏噓不已，但是廖紅梅那屋住她和金粒粒。

  兩人的東西都不少，再加一個人就有點擠了，所以乾脆就把空置的西屋收拾出來。

  西屋原來是廖紅兵沒結婚的時候在家住的，東西都是全的，擦擦灰兒就能住。

  王秋霜就這麼在廖村長家裡臨時安置下來。

  晚上，於金蓮煮了一大鍋的大碴子粥給大家喝，還有野菜拌的小鹹菜，十分清口。

  時值六月，艾草都長出來了，她還摘了些艾草回來煮水，說是晚上讓王秋霜擦擦身去去晦氣。

  一直到挺晚的時候，廖村長才回來。

  他拉拉著大長臉，也沒人敢說話。

  「小王，你就先在家裡住著，回頭組織上再開個會，看看怎麼安置你。

  你今天也沒輕折騰，你就先回屋歇著吧。」

  廖村長沉著聲道。

  王秋霜看了金粒粒一眼，見她眨了下眼，才一步三回頭地回了西屋。

  於金蓮邊給廖村長盛飯，邊在那喋喋不休呢，

  「怪不得趙天明見天的不回來，原來是...哎呀媽呀，老趙家真是喪良心，黑了心肝了，這不是作磋人家姑娘嗎？」

  廖紅梅還在那憤慨，幫著於金蓮一起罵趙天明和趙寶根一家，金粒粒已經覺出了不好，悄悄拉了廖紅梅一下。

  只能「啪」的一聲，是廖村長狠勁拍桌子的聲音，嚇得廖紅梅當下就是一抖。

  「你們在背後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見廖紅梅想犟嘴，一瞪眼睛，

  「那萬市長為啥非得今天過來了，還正好撞上了老趙家的事兒，還用我說嗎？」

  廖紅梅立馬閉上了嘴。

  廖村長瞪著眼前的這兩大姑娘，心裡這個氣啊！

  這倆人膽子咋就這麼大，心思咋就這麼多，這一環套著一環的，少了哪一環，今天老趙家丟人是丟人，但都能逃過一劫。

  但現在...市長視察的時候親自撞見了，還說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嚴肅處理，別說趙寶根了，就是他想保人也保不下來了。

  廖紅梅一向不服氣，面對著廖村長陰晴莫名的臉色，還有重重的嘆氣，不忿地道，

  「我們有什麼錯？難道不是趙家先欺負人？爸，你知不知道，趙寶根竟然給趙天明下藥，就為了讓趙天明和秋霜姐能...給趙家生孩子！」

  於金蓮臉色一變，這趙寶根也太狠了。

  要是王秋霜真給趙家生了孩子，這輩子讓孩子捆上了，可是真毀了。

  「難不成，我們還要包庇趙家這樣的人家，看著他們傷天害理嗎？」

  廖村長看著小嘴叭叭的閨女，還有梗梗著脖子，一句話不說，但明顯不服氣的金粒粒，氣的又狠拍了下桌子。

  「你們以為我氣的是你們直接壓死趙家了？我氣的是你們有這麼大的事，不直接跟我說，而是直接把事情捅了出去！

  在你們心裡，我就是會包庇趙家，不管王秋霜的人唄？」

  金粒粒一窒，這話確實是說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就是這麼想的。

  她是相信廖村長鐵面無私，但她不相信人情。

  在這個村民世世代代長居這裡，家家戶戶往上數三代都能攀上親戚的村子裡，她不相信所有人都會鐵面無私。

  對於這個親緣關係極重的村子裡，她和王秋霜都是外人。

  那麼當需要在村里人和外人二選一的時候，其他人會怎麼選？會站在她們這兩個外人的一邊？

  金粒粒不敢賭。

  在這件事情上，就是要勇往直前，一擊即中。

  否則給了老趙家人緩口，就再也沒有絕殺的機會了。

  廖村長看著金粒粒面上的表情，哼了一聲，心說這丫頭擔心的倒是有道理，但是...

  「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是壞了我的大事啊！」

  「尤其是你！」廖村長指著金粒粒，「我費了這麼大勁，就為了多爭取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你咋就這麼不知道珍惜呢？」

  金粒粒一愣，完全不知道廖村長是什麼意思，只看著他痛心疾首了。

  原來今年紅星村各方面都有了這麼好的成果，宣傳牆畫直接連省里都驚動了，收購點辦的紅紅火火，還出了金粒粒這麼一個省級優秀。

  廖村長考慮著方青卓實在是會做人，且來了這兩年多一直苦心經營著這件事，金粒粒在評選工農兵大學生的時候未必能比得過他。

  乾脆往上提建議，鑑於紅星村的工作做的這麼好，能不能再增加一個名額。

  今天縣長就是為了這個事來考察的，誰想到來了就撞上這樣的事兒呢！

  金粒粒聽了廖村長的話，一方面覺得感動，另一方面卻很是不在乎，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再說了...」

  她話題一轉，「沒準我不上這個工農兵大學生還是好事呢，沒準我我們將來都有學上呢！」

  廖紅梅也跟著幫腔，於金蓮笑著看這兩個丫頭說什麼傻話呢，咋可能將來都有學上，都多少年沒學上了？

  不過...她瞅了金粒粒一眼。

  老廖這是把這孩子當自家孩子了，看他單把粒粒和紅梅留下收拾就知道，這孩子在老廖心上掛著呢。

  廖村長的眼光閃了閃，沒再說什麼。

  門外的王秋霜終於忍不住了，她推門進來，撲在炕沿上哭，

  「村長，您別怪粒粒和紅梅，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我就不該...」

  她一開始就不該揣著別的心思，她就該認命就對了，現在害得粒粒可能也上不了大學了，她真的該死！

  廖村長嘆了口氣，看著於金蓮把人扶了起來，

  「別哭了，啥人啥命兒，也許以後真有轉機呢。」

  廖村長指著金粒粒，對王秋霜說：

  「小王，這丫頭也算是救了你的命，以後你可得好好活，活出個樣兒來！」

  趙寶根一家做出這種事來，他也覺得不恥，咋村里能出這種癟犢子玩意兒！

  王秋霜狠狠點頭，她會的，大家都這麼幫她了，她一定好好活著！

  晚上，金粒粒在筆記本上跟宋宇承說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經過一字不漏。

  筆記本那邊的宋宇承...

  看來得給呂梁緊緊皮子了，現在什麼都不跟他報備，直接聽她的命令了。

  「你可不准找呂梁的麻煩，我是特意事到臨頭才找他的，為的就是不讓他跟你打招呼。

  你離得那麼遠，也幫不上什麼，我不想讓你擔心...」

  半晌，宋宇承悠悠來了一句，

  「聽起來我好像很沒用。」

  金粒粒頓時警鈴大作，

  「哪兒能呢？宇承哥哥你可是我的護身符，沒有你的話，這些事我一件也做不成！」

  金粒粒說盡了好話，但宋宇承仍然有些挫敗感，他們離得太遠了，遠到她有什麼事他都不能立刻趕到...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只能精心再精心些，希望下次她有事的時候，他至少可以在她的身邊。

  過了幾天，趙天明的處理結果出來了，騙婚，傷風敗俗，社會影響很不好，遊街批鬥。

  長長的隊伍在街上跟著，都是罵趙天明和紹慶的，兩人身上都是臭菜葉子，狼狽不堪。

  趙寶根直接病倒了，根本連炕都起不來。

  趙寶根媳婦哭的眼睛都快瞎了，他們家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幾天以後，趙天明和王秋霜離了婚。

  趙天明願意痛快的跟王秋霜離，王秋霜幫著去革委會講了情。

  苦主都講情了，趙天明的遊街才算停，但是鋼鐵廠他是待不下去了，影響不好。

  偏偏他又剛剛轉正，也不好直接把他攆走，乾脆安排他去倒廢渣，又熱又髒，真是累死個人。

  七月里，開始工農兵大學生推薦選舉。

  出乎意料的是，紅星村這次真的增加了一個名額。

  聽廖村長說，是省里的哪個領導給市里打了電話，說了紅星村的事，囑咐一碼事算一碼事，千萬不要混為一談。

  廖村長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金粒粒，金粒粒一臉無辜地說不知道。

  宇承哥哥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吧，他都知道她要參加高考，就算是得到了這個名額，到最後也得放棄。

  廖村長這就納了悶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說的好話。

  聽說今年村里上大學的名額多了一個後，整個知青點都沸騰了。

  原來大家都覺得有方青卓在，他們其他人怕是都沒了希望，但是現在又增加了一個名額，那就人人都有爭一爭的可能了！

  沈云云激動的晚上都沒睡著覺，她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給她的一個機會，讓她徹底離開這裡，回到城裡開始新的生活。

  投票這天，廖村長說了今年的新政策，就是優秀加分和選舉加分相結合的方式。

  省級優秀加五分，市級優秀加三分，縣級優秀加二分，鄉級優秀加一分。

  然後再全體投票，投票分數與優秀加分相加，決定最後的入選名單。

  選舉那天，金粒粒、方青卓等一眾知青都赫然在列。

  金粒粒自然不能現在就說退出不參加競選了，這明顯違背常理，會引起別人猜疑的。

  她想著是到最後看情況，要是真能選上她，她就最後再說退出，直接後一名遞補就完事了。

  到時候隨便胡謅一個理由，就說她發揚風格了，總之不能太早說放棄名額。

  廖村長看著一眾人發言，

  「能不能上大學是關係著娃娃們一輩子的事，咱們投票一定要投到實處，哪個知青最優秀，對咱村貢獻最大，咱就投哪個。

  那些有小心思的，都把心思收起來，好好給我投票！」

  有些人心虛，不敢跟廖村長對視，但這事抓不到錯處，他們想咋投咋投，誰還能抓到把柄咋地？

  方青卓對今天的投票明顯很有信心，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沈云云有些緊張，自從知道了有兩個名額之後，她就覺得這是上天為她而設的，她一定能回城了！

  金粒粒很是無所謂，選上了她也得放棄，更麻煩，還不如不選上。

  其他人都是抱著打醬油的心態，誰都知道如果今年知青點要是能出兩個工農兵大學生的話，那應該就是從那兩個人里出了，和他們沒啥關係。

  但重在參與嘛，萬一呢！

  村民們一個個現場投票，當場計票。

  方青卓得到的票數最多，其他知青們撇撇嘴，怪不得他平時對誰都笑呵呵的，有什麼困難都清傾力幫助，原來是等著時候啊！

  沈云云也得了不少票，因為她平時也很會做人，所以對她印象好的村民不少。

  金粒粒以為自己去了省城那麼長時間，應該不會有啥人投她，沒想到她票數也不低。

  大多都是年輕人投她，他們覺得紅星村現在有這麼大的知名度，和她有挺大關係。

  要不是她上了報紙，能得到後續一系列的關注嗎？

  現在他們出去說自己是紅星村的人都可自豪了，人家都說是上報紙的那個村！

  投票結束，方青卓的票數遙遙領先，金粒粒的票數和沈云云差不多，再加上金粒粒的加分，最後是方青卓和金粒粒入選。

  一瞬間，沈云云的臉刷白，幾乎站不住。

  為什麼給她希望又讓她這麼失望，如果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一個名額，她也不會這麼失落！

  看著金粒粒被廖紅梅、王秋霜團團圍住，沈云云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看到方青卓也十分激動的去恭喜金粒粒，為什麼他們都想讓金粒粒得到這個名額！

  「云云，你想哭就哭，千萬別心裡憋著！」

  曲小慧去安慰沈云云，不忿地看向金粒粒。

  那裡，方青卓正笑著跟金粒粒說話，滿臉都是喜色。

  她就沒見過青卓哥這麼高興過，一定是因為金粒粒可以和他一起去上大學了吧！

  「這個狐媚子，自己都有對象了，還去勾別人，不要臉！」

  曲小慧恨恨地說。

  「咋什麼好事都讓金粒粒攤上了，要是沒有金粒粒，這回你就去上大學了！」

  沈云云聽了曲小慧的話，心裡也疼得不行。

  對她來說，這個機會真的是千載難逢，錯過了這次，她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選上，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待在農村嗎？

  「要是有個什麼辦法，讓金粒粒上不了學，你不就能去上學了嗎？」

  曲小慧隨口說道，「你可是第三名，肯定得從你遞補啊！」

  沈云云心中一動。

  ...

  方青卓從來沒這麼激動過，他本以為只有一個回程名額，那他肯定是當仁不讓了。

  他還可惜以後怕是見不到金粒粒了，沒想到金粒粒就被選上了，他們可以一起去上大學了！

  想到他們可以一起在學校里待四年，那結果怎麼樣還真就未可知，如果他能和金粒粒...

  現在姑娘們都這麼傳統，只要是身體上跟了誰 ，心不也就跟誰了嗎？

  但是。。。

  方青卓想到在宋家的時候，宋宇承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眼神裡面透出狠厲來。

  沒準金粒粒早就跟宋宇承搞到一起去了，那更好，他就更沒有心裡負擔了。

  他才不怕宋宇承報復呢，難不成金粒粒會把這事可哪兒去說？她以後不想嫁人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讓金粒粒喝下這個。

  方青卓捏了捏自己的衣兜...

  金粒粒接受著所有人的恭喜，哼哈地答應著，心裡真有些發難。

  她要怎麼說放棄這個名額啊，現在說了人家還不當她是瘋掉了？

  廖村長說過幾天就讓她和方青卓一起去鄉里，拿著自己的檔案去填報名表。

  還要第三名第四名一起去，萬一審核出來方青卓和金粒粒的檔案有問題，第三名第四名可以遞補。

  但人人都知道，這就是走個過場。

  方青卓和金粒粒的檔案就不可能有問題，有問題他們就下不了鄉了。

  曲小慧這次排第四，因為她知道要投票前很是在村里活動了一番，可惜還是沒成，真是白費她的功夫！

  現在知道她這個第四名還有事兒呢，她不樂意地撇了撇嘴，

  「我們又沒選上，還得折騰我們去，拿我們當猴耍呢？」

  廖村長一個眼神瞪過來，

  「願去不去，不去讓第五馬萍去，就說你直接放棄！」

  「誰說我不去啊？我去！」

  曲小慧噘著嘴道，她還想借著這個機會跟青卓哥一起呢，要是能發生點什麼促進感情...

  曲小慧臉紅著咬了咬唇，那也算不白來下次鄉。

  晚上，金粒粒跟宋宇承說了她選上的事兒，

  「我以為我選不上呢，沒想到還選上了，這下子真整得我騎虎難下了。」

  金粒粒皺著每頭咬著筆頭道。

  「這有什麼，回頭去審檔案的時候，你直接放棄名額，第三名還不得樂死。」

  宋宇承淡淡道，然後隨口問了句，

  「誰是第三名？」

  「沈云云。」

  宋宇承...

  「書裡面這時候返城的是誰？」

  金粒粒也覺得有意思，忍不住感嘆，

  「也是男主和女主！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命運，我來了這麼使勁地扇蝴蝶翅膀，最後還是他倆回城！」

  她看到沈云云排第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感嘆命運註定了，書裡面這時候方青卓已經和沈云云蜜裡調油了，兩人不願意只有一個人能回城，方青卓很是用了一番力氣，才又加了個名額，和女主一起回了城。

  現在兜兜轉轉，最後還得他倆一起回城，不是命中注定是啥？

  「那他們就沒因為是最後一屆工農兵大學生而受冷落？」

  宋宇承問。

  「怎麼沒有，就男主女主那麼要強，怎麼能受得了這個恥辱背在身上？

  但男主當時有錢啊，上了大學以後直接處處搞關係弄優秀，風頭比下一批新生還耀眼，然後就...沒受什麼影響唄！」

  方青卓回城之後，繼承了宋家的大部分財產，真的是從身份到地位都大轉變。

  有了男主的光環加成，他簡直做什麼都如魚得水，在學校里的風頭生生壓住了這些新來的天之驕子，和女主兩個強勢地成了最後一屆工農兵學員里的特例。

  要不說男女主有光環嘛，人生必然是開掛的。

  宋宇承明白了，淡淡寫下一句話，

  「那現在光環恐怕要失效了。」

  一切都從宋家沒出事起發生了變化，雖然現在看軌跡，還是男主和女主一起回城，但宋家沒倒，男主拿不到宋家財產，就不可能有資本在學校里風生水起。

  而且他已經摸到背後那人的信息，男主想像書里一樣？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你說你們幾個要一起去鄉里」

  宋宇承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金粒粒。

  「是呀，整得還挺鄭重，真不愛和那幾個人一起行動。」

  宋宇承皺起眉頭，四個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