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搶人對象

  不要臉，搶人對象

  金粒粒跨坐在凳子上, 用手扶著凳子。

  細長的指尖在椅背上輕點，逡巡著從上到下。

  舞蹈中的動作很多，大多又熱又辣。

  她站起身, 手扶在椅背上, 靈活的晃動身體, 輕飄飄擦過椅背, 又迅速離開。

  挺翹的屯在凳子上挪來晃去，極盡性感。

  甚至在感受到凳子上的突起時, 她還輕點了下, 眼梢輕擡, 媚眼含春。

  宋宇承要瘋了, 他已經瘋了。

  不甘於一直被折磨, 男人的本性再也壓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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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住她作亂的手，把她按回到凳子上狠狠摩擦。

  一時之間，仿佛是長久的分離才得到重聚, 兩道溢出的聲音都是滿足的喟嘆。

  好不容易排練的舞蹈，怎麼能說停就停？

  金粒粒的衣服一件件扔在凳子上, 許是剛剛喝了紅酒的緣故，她跳舞的動作狂野，比從前跳的都好。

  沒了衣服的她縮在凳子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雪白的皮膚被一寸寸的摩拜。

  她舒服到忍不住抽氣, 嬌俏雪白的腳趾勾起，顯示她時時刻刻已登極樂。

  凳子好大，足夠她躺下, 借著酒勁兒展示自己的魅力。

  她挺翹地貼在凳子上，發誓要賴在凳子上再也不下來。

  手無意識地輕撫上椅背, 借著酒勁兒摩挲著小人兒，他那麼可愛，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白白胖胖的，要兩隻手才能抱得動。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小人兒，忍不住拿指尖戳他，惹的他連連躲閃抖動。

  她覺得有意思，想方設法地逗弄他。

  小人兒最怕癢，一動起來就抖個不停，金粒粒忍不住笑，上去親了他一口。

  宋宇承……

  他想死，拉著她一起。

  屋裡的音樂聲變成了鋼琴曲，曲調激昂，有節奏。

  宋宇承已經失去控制，沒辦法再憐香惜玉。

  壓抑的聲音和著鋼琴曲一起，在屋子裡迴響。

  「別怕，大點聲，這兒沒人聽見。」

  宋宇承壞心眼地用了勁兒，將她捂著自己唇的手拿開。

  在宋家的時候她總怕人聽見，哼哼唧唧地喊有人。

  現在沒人了，她可以隨便喊了。

  他不讓她捂嘴，她就叫給他聽，反正受折磨的都是他。

  金粒粒壞心眼地想，婉轉低泣。

  宋宇承果然受不了，低聲罵她是妖精。

  她愉悅地接受了這個稱呼，並且付諸行動。

  妖精可是會吸□□氣的……

  金粒粒小時候看西遊記，就覺得裡面的妖精特漂亮，吃人參果的動作也好看。

  小小的人兒被細嚼慢品，幾口就吞下了，之後功力大漲。

  當時她心裡就想，妖精的工作真好，不用那麼累的取經，也不用辛苦的修煉，吃吃喝喝就能長本事，她要做妖精！

  十幾年後，她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怎麼說呢，開心是開心啦，累也是真累，誰也沒跟她說過人參果這麼大呀！

  她沒輕沒重的，宋宇承有些受不住，哄著她道，

  「乖，輕點兒。」

  這丫頭看著膽大，剛才裝的像多厲害似的，實際上骨子裡是個慫的，輕輕一碰都喊疼。

  他能怎辦，只能好好伺候著唄。

  等把她伺候好了，她想起他來了，他還得哄著她順著她，免得她半路累了疼了不幹了，那他怎麼辦？

  好在今天小丫頭還算有良心，沒半路吵吵累，磕磕絆絆地終於讓他也舒坦了。

  電話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屋內一切平息後的寂靜，金粒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細白的腳丫踢了宋宇承一下。

  宋宇承隨手拉過一張毯子，遮住了雪白，自己起身去接電話。

  「餵—」

  「宇承，你個臭小子，把粒粒帶到老宅去了？小胡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來了，問你們怎麼還沒回去。」

  宋宇承看了眼腕錶，原來過得這麼快嗎，不知不覺都九點了。

  「下次再打電話來，就說我和粒粒看電影去了，看完就回去。」

  然後不等宋老太太罵人，就趕快掛了電話。

  宋老太太聽到電話被掛斷，果然破口大罵，

  「這個臭小子，把人家姑娘拐跑了，讓我這個老太太怎麼跟人家交代！」

  孫姨勸著宋老太太消氣，

  「明天粒粒就走了，兩人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哪能捨得？

  放心吧，宇承心裡有數，不會亂來，一定會把粒粒送回去的。」

  宋老太太氣哼哼，「他最好是，要不然我這老太太還不得豁上老臉去給人家家長賠禮道歉！」

  宋宇承回了臥室，看著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蜷縮著像個寶貝。

  他揚了揚唇，走過去也躺在床上，將她和毯子一起裹著攏進懷裡。

  他順著她汗濕的頭髮，手指有規律地一下一下，

  「奶奶剛才來電話，說胡阿姨打電話了，讓我趕快送你回家。」

  金粒粒捂著耳朵不聽，好累，不想動彈！

  宋宇承也不想讓她走，但不行，他們還沒結婚，要是讓粒粒一晚上不回去的話對她的名聲不好。

  他像哄小孩一樣慢慢搖晃著她，輕輕哄，

  「我找車來接你怎麼樣？保證一點都不冷，回家就睡覺。」

  「不能在這過夜，讓人知道了對你影響不好。」

  金粒粒捂著耳朵不聽，低聲的委屈直咕噥。

  宋宇承聽了半天才聽到她說的是什麼，

  「可是我不想離開你呀。」

  宋宇承一怔，

  「傻瓜，我也不想離開你。」

  九點半，一輛吉普車出現在胡同口。

  宋宇承抱著捂著嚴嚴實實的人上了車，不需要說話，車門一關，司機就踩了油門，一路暢通地進了省委大院。

  九點四十，莊家門口。

  金粒粒拉著宋宇承的手不肯放。

  宋宇承見她眼眶紅紅的，忍不住逗她，

  「剛剛不是你說的，你還有不到一年就徹底回來了嗎？怎麼現在又不說這個了？」

  金粒粒一瞪眼，宋宇承立馬道，

  「我錯了，在開玩笑。我保證每天都想你，不看別的姑娘，每天都把筆記本帶在身上！」

  金粒粒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眼淚也落了下來。

  宋宇承心疼得不行，但又沒有辦法，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不是靠他的計劃部署就能改變的。

  他把人拉進懷裡緊緊抱著，深深嘆了口氣，

  「我找機會就去看你，你回去要當心。

  現在你出名了，難免遭人算計，要是有急事就去找呂梁。

  最後多半年了，很多事情不必顧忌，一切以保護自己為大前提，知道嗎？」

  金粒粒用力點了點頭，靠著宋宇承不放他走。

  屋裡，莊小飛看到金粒粒和宋宇承在外面，要去開門。

  被胡亞玲一把拽住，給了一巴掌，

  「怎麼這麼沒眼力見，沒看到人家依依惜別呢？」

  莊小飛捂著腦袋揉啊揉的，

  「媽，你不是不愛看粒粒姐和宇承哥在一塊嘛？」

  「我...」胡亞玲又拍了莊小飛一巴掌，

  「你懂個屁！」

  第二天一早，徐峰從省政府車隊借調來了車，送金粒粒去火車站。

  莊小飛邊搬行李邊抹眼睛，胡亞玲板著臉說沒什麼捨不得的，再過半年你姐就回來了，然後自己的眼眶都紅了。

  金粒粒笑著跟莊小飛告別，走前還抱了抱胡亞玲，

  「胡阿姨，謝謝你。」

  謝謝你像媽媽一樣給我溫暖，我可能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但你是最好的媽媽。

  車在進站口停下，徐峰下來幫金粒粒拿行李，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眉頭一皺，

  這小子！

  金粒粒往徐峰一直盯著的方向看，就看到了宋宇承倚靠在圍欄處，看到她下來，朝她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

  金粒粒吃了一驚，

  「今天不是有省里的開年部署會議嗎？」

  本來說宋宇承和胡阿姨今天都不送她了，因為今天省里有開年部署會，挺重要的，非特殊原因不能請假。

  宋宇承把徐峰手裡的行李拿過來，拉著金粒粒往站台里走，

  「我跟省長請了假，說我對象今天要回去建設鄉村了，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省長給我批了一個小時時間。」

  金粒粒邊埋怨他不應該為了這種小事去找省長請假，心裡忍不住甜滋滋的。

  宋宇承提著金粒粒的行李，又囑咐了些車上的注意事項，然後從兜里掏出個東西塞到金粒粒兜里。

  不等金粒粒問，他就對著金粒粒疑問的眼睛道，

  「上車再看。」

  列車的汽笛聲響起，遠遠看到火車頭駛來。

  準點的列車不會等待難捨難分情侶，金粒粒提著她的小件行李上了車，看著列車一點點向前，宋宇承跟著車一直往前走，直至消失不見，還真有些離別的車站的感覺。

  等到車走了好久，幾乎已經看不到城市的建築，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天地時，金粒粒知道，她終是離開了省城。

  回程金粒粒依舊坐軟臥，只是只剩她一個人。

  滿腹的離愁別緒不知道和誰說，她從兜里掏出了宋宇承讓他上車再看的東西。

  是個用燕尾夾夾住的一沓紙片，手掌大小，手指厚薄。

  她隨便翻開一頁，看到的是幾個簡單的線條，再隨便翻開一張，又是簡單的圖案。

  這是...

  金粒粒突然靈光一閃，連環畫啊，小時候她畫過也玩過！

  她拿著小冊子邊緣的位置，用手指迅速捋過，一頁頁紙快速向前翻，最後成了一個連環畫。

  一個長了三根頭髮的小人先是站著拿劍，氣勢洶洶，然後單膝跪地，手裡的劍變成了一顆紅心，想她發射而來。

  金粒粒忍不住笑，小孩兒畫的也太醜了吧，以後一定要教他畫畫！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

  第二天一早，金粒粒到了站。

  這一路上過得並不孤單，宋宇承陪著她聊了一路。

  想到別人看他是在邊開會邊認真做筆記，實際上是在認真跟她聊天，金粒粒就覺得反差萌，這樣摸魚是不是不太好！

  等金粒粒出站以後，以為的村里牛車並沒有來。

  金粒粒還奇怪呢，上次她從省城來是下鄉那次，最起碼還有廖村長趕著牛車來接他們，難不成這次讓她腿著回村里？

  那她還不得走到天荒地老啊！

  她剛想著實在不行她就找個招待所先住下，再往大隊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時，就聽有人喊她，

  「金知青！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說話的人金粒粒沒見過，但她一眼就看到了人堆里的廖村長，她連忙走過去，甜甜地叫了聲，

  「叔兒，你來接我啦！」

  廖村長輕咳一聲，這丫頭，光看見他了，沒見還有這麼多領導在嗎？真是...

  心裡卻樂的不行，心說沒白惦記這丫頭，瞧著她個子好像高了，人也白淨了，好像更俊了！

  廖村長看了旁邊的市長一眼，見他依然笑眯眯的，心說市長是大官，都有大胸懷，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的。

  「丫頭，這是咱們市的趙市長，市長秘書還有咱們縣長、鄉長，聽說你今天回來，都要過來接你，趕快叫人！」

  金粒粒唬了一跳，這才知道這些和廖村長站在一起的笑眯眯的人都是大領導。

  她這次上省城，雖然已經見慣了各種大領導。

  但在這小地方，領導們的官兒無限大，可是很有實權的。

  「各位領導好，我是金粒粒，確實不知道各位領導能來接我，沒認出領導們，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確實沒提前通知，金知青不知道太正常了！畢竟金知青上了報紙，大家都認識，我們還沒上過報紙哪，也不能要求大家都認識我們啊！」

  趙市長親和地哈哈笑，所有人也都捧場地跟著笑。

  金粒粒邊笑還是沒整明白這麼多領導為啥來接她，就聽趙市長說：

  「金知青，你這次去省城可是為咱們松江市爭了光，你獲得了省級的優秀獎啊！」

  「市里要對你進行表彰，這真是咱們松江市的光榮！」

  趙市長說完話，就有一個女幹事上前來，為金粒粒戴上一朵大紅花。

  趙市長親自上前來給金粒粒頒發了獎狀，一旁的其他市級幹部給金粒粒頒發了獎品，印有先進個人的棉被一套！

  「金粒粒同志，以後要再接再厲，市政府是你的後盾，盼你再創佳績！」

  然後就有市宣傳部及報社的同志上前來給金粒粒和市長及市領導拍合照，喜氣洋洋中，市里算是完成了對金粒粒的嘉獎。

  然後...

  金粒粒坐上了回縣裡的車，金粒粒偷偷看了廖村長一眼，廖村長沖她點了點頭。

  到了縣裡之後，跟市裡的儀式如出一轍，金粒粒又獲得了縣裡的獎勵證書，並得到印著優秀的臉盆一對兒。

  然後...

  金粒粒又坐上了回鄉里的車，同樣的形式再來一遍，收穫：獎狀＋1，印著優秀的枕套一對兒。

  這次，金粒粒坐上了回村的...拖拉機，和廖村長一起，開拖拉機的是廖村長的兒子廖紅兵。

  金粒粒這才知道，原來廖村長的兒子是鄉里的拖拉機手，前段時間貓冬，沒有用拖拉機的地方，所以廖紅兵也休息了。

  現在馬上準備開春播種，廖紅兵的拖拉機又開起來，每天在鄉里和村里來回走，哪裡需要他就去哪裡。

  一路上，廖村長還是話不多，金粒粒都已經習慣了。

  廖紅兵倒是話很多，和廖紅梅有些像，拉著金粒粒說了一路。

  什麼東家生了孩子、西家砸了碗，紅星村現在的收購點辦的有多紅火，吸引了多少人過來。

  還說好些知青都在知青點找到了工作，幫著收東西、打稱、計價，一個收購點帶火了整個紅星村，今年紅星村准能評優！

  金粒粒偷看廖村長的表情，果然見他一直嚴肅的臉上也有了掩飾不住的喜意，她笑著拍馬屁，

  「都是我廖叔這個村長領導得好！」

  廖村長當然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但這話聽得心裡受用極了。

  他輕咳一聲，

  「害得感謝宋處長，要不是他一力促成收購點建在咱村，咱村現在也不能這麼紅火！」

  說到這，他看了笑吟吟、有些得意的金粒粒一眼，

  「我聽說，你跟宋處長談對象了？」

  金粒粒正因為別人夸自己對象夸到眼前來了感到驕傲呢，聞言一愣，還真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

  「是呀，我跟宋處長談對象了，是組織介紹的。」

  金粒粒坦誠道，都是過了明路的，沒啥好隱藏的。

  廖村長點了點頭，對這事表示認可。

  從紅梅那知道這個消息時，他一點不吃驚，好像早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要不是因為什麼，宋處長那麼大的領導，咋會跑到他們這小小紅星村來建收購點？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廖村長沒了話，廖紅兵看了他爸一眼，有些遲疑著說：

  「金知青，村里人一般沒見過啥世面，天天在村里待著也沒啥事干，聽到點消息就風言風語的，要是有誰說了點什麼，你可別放在心上...」

  據他所知，其實消息是從知青點傳出來的，但是村民們知道了難免好奇激動啊，所以就越傳越多了。

  還不等金粒粒說話，廖村長立馬道，

  「我看誰敢在背後蛐蛐說小話，人家是正常談對象，又沒犯法，有什麼可蛐蛐的？吃飽了撐得！」

  金粒粒立馬安全感爆棚，看到廖村長氣的夠嗆的樣子笑著說：

  「放心吧叔，我一點都不怕人說，處對象怕什麼說？誰沒處過對象啊！」

  可等到了知青點，她才發現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了。

  廖紅兵開著拖拉機把金粒粒送到知青點門口，金粒粒拿著新得的獎品和獎狀進了女知青宿舍。

  本以為這麼長時間沒回來，還覺得挺想大家的，誰知道進屋跟大傢伙兒打完招呼之後，才發現好些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反正絕不是歡迎的意思。

  金粒粒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就聽曲小慧不陰不陽道，

  「呦，先進份子回來啦？咱們還以為就這麼留在省城，不回來了呢。」

  沈云云坐在曲小慧身邊，擺弄著手裡的鉤針，沒擡頭，也沒說話。

  金粒粒當她是個屁，根本不想搭理她，逕自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還給大家帶了點心，現在拿出來放到桌子上，也沒人像從前一樣，歡呼著跑過來拿。

  不拿就不拿，好東西還上趕著給人？

  金粒粒呵呵，又把點心塞回了包里。

  馬萍一向心裡藏不住事兒，對著金粒粒道，

  「粒粒，你是不是跟來過咱們村的宋處長處對象了？」

  金粒粒的手停下，站直了身體，衝著所有人大聲道，

  「是，我和宋處長處對象了，怎麼了？」

  她的眼神犀利，連一向強勢的馬萍都不敢和她對視，她見金粒粒這麼理直氣壯，訥訥道，

  「可是，可是宋處長是和云云一起長大的啊，云云先喜歡他的，我都聽過好多次云云和曲小慧說什麼宇承哥的事了，你沒聽見？」

  沈云云終於擡起頭，她也想知道她有沒有冤枉金粒粒，她難道就沒聽見？

  金粒粒擡眼，看著所有正盯著她的人，理直氣壯道，

  「我聽見了，那又怎麼了？」

  馬萍簡直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她對著金粒粒，不可思議道，

  「你聽見了還...還...」

  金粒粒這次真笑了，這麼多人一齊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她，她都差點以為是她的問題了。

  好在她這個人天生順毛驢，最不接受譴責和PUA，她理所當然反問，

  「聽見了我還跟宋宇承處對象？」

  「是呀，那是云云先喜歡的宋處長啊，他倆一起長大，他倆才應該在一起啊，你這樣...是搶人家對象！」

  金粒粒笑了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半天才緩過來，馬萍被她笑的臉漲得通紅，

  「你，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是什麼封建思維？你說我搶了沈云云的對象，我請問沈云云和宋宇承處對象了嗎？」

  這問題一問，自然是沒人回答的，沈云云不甘心地咬住唇，曲小慧立馬道，

  「你要是不和宇承哥處對象，云云當然就能跟宇承哥處對象了！

  你明知道云云喜歡宇承哥，還跟宇承哥處對象，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不要臉的應該是肖想別人對象的人吧？」

  金粒粒一句話，沈云云臉都白了。

  」宋宇承跟我談對象之前從來沒跟任何人處過對象，我們是組織上介紹的，組織為我們做媒，讓我們互相了解，我們之間清不清白組織上最有發言權！

  如果宋宇承和沈云云有處對象的意思，組織怎麼可能給我和宋宇承介紹？

  誰要是質疑我和宋宇承處對象的問題，就是在質疑組織，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質疑組織！」

  金粒粒一句話不帶喘氣的，來唄，魔法打敗魔法唄，看誰能幹過誰！

  這話一出，誰還敢放一個屁？

  大多數人聽到金粒粒和宋宇承是組織介紹的，都信了她的話。

  要是真如曲小慧說的，金粒粒搶了她沈云云要處的對象，組織上怎麼不把沈云云介紹給宋宇承，一定要把金粒粒介紹給宋宇承？

  金粒粒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繼續狂噴，

  「說我搶別人對象的人也好意思，沈云云跟宋宇承在大院裡當鄰居都快二十年了，兩人也沒說處上對象。

  等我跟宋宇承處上對象了，就說是我搶了，你早那二十年幹嘛去了？

  你要是能處，早處上有我什麼事兒？

  所以你為什麼沒處上？」

  金粒粒眼睛看向沈云云，厲聲質問。

  原來她一直覺得沈云云沒做錯什麼，還心疼過她，但她一回來就被圍攻這件事，沈云云一定不清白。

  就算不是她說的，也是她特意透漏給曲小慧，授意曲小慧說的。

  並且掐頭去尾，挑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往外說，污衊她搶人對象。

  但凡是剛才這麼多人質問她的時候，沈云云出來幫忙說一句話，金粒粒都不會沖她來勁，但沈云云顯然很樂意看到別人圍攻她，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沈云云被這一問問的臉通紅，她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她要怎麼說？說宇承哥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嗎？

  沈云云上不了的時候，曲小慧總能挺身而出，

  「那是因為云云矜持，不像某些人...」

  沈云云心裡點頭，她就是輸在太矜持，如果她能早點跟宇承哥介紹自己，她和宇承哥肯定不像現在這樣陌生人一樣。

  金粒粒衝著曲小慧笑了笑，

  「矜持不矜持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沈云云一眼，沈云云的臉一下就紅了。

  她多怕金粒粒說出她去攔宇承哥的事，好在金粒粒並沒有說，而是道，

  「反正我知道的是上次宋宇承來我們村考察的時候，他可是連沈云云是誰都不知道，現在恐怕也沒知道多少吧...」

  對啊，前一陣宋處長來村里考察，連沈云云的面都沒見。

  如果真向沈云云說的，她和宋處長青梅竹馬，一個大院長大，宋處長大老遠過來了，咋可能跟沈云云連一句話都不說？

  金粒粒厭煩了跟這幫人唇槍舌劍，浪費她的精氣神。

  她坐了一天的車，回來又接受這表彰那表彰的，可是累得狠。

  既然知青點不歡迎她，那她就找個地方補覺去。

  金粒粒收拾了東西就要往外走，門剛拉開，迎面就碰上了一個人，

  「廖叔兒！」

  金粒粒驚訝，剛才他倆不是都走了嗎？咋又回來了？

  還是說兩人根本就沒走，在外頭這麼長時間，都聽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