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2024-09-13 20:41:04
作者: 吃王大瓜
第 77 章
「別隨隨便便碰他。」濃濃警告意味的語氣。
「你怎麼來了?」千夜回頭對上端木笙的瑞鳳眼,那雙眼睛充滿了敵意,臉上寫滿了不爽。
千夜這時才看清楚端木笙穿著的水灰色短襯衫,怪不得千夜感到很熟悉,原來方才那人是端木笙。只是光線太暗,端木笙帶著全面式面具,千夜沒能一眼認出來。
維森不懂中文,聽不懂端木笙在說些什麼,他吱吱呀呀用手比劃著名,想要去拉千夜的手,問他這個男人是誰。
端木笙見維森拉住千夜的手,他分開兩人的手,神色不耐煩還帶著一絲怒火:「放手。」
維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盯著端木笙的臉看了好半天:「Alain,他是誰?我怎麼感覺好眼熟。」
端木笙非常煩眼前這個紅髮法國人,他的眼中滿是敵視,那種敵視到了一種下一秒他會衝上去和維森打一架的衝動,千夜微蹙著眉,心中有些詫意,端木笙不是一個易燃易爆炸的人,對待陌生人從來沒有想維森這樣,千夜從端木笙神色中咂摸出一絲不對頭來。比吃醋還要嚴重,端木笙醋勁兒大,以往聶文和他糾纏時,他也是這麼警覺和煩躁,可他和維森從來沒有見過,怎麼表現出來的行為這麼激烈。
端木笙煩這個紅毛煩的要死:「讓他離你遠點。」
身旁的維森還在嘰里呱啦:「他是?嗯,我真的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我想不起來了?Alain,他究竟是誰啊?他是不是你男朋友?」維森瞧著面前的男人攬住千夜,兩人親密的靠在一起。
千夜點點頭:「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
維森喜滋滋得笑彎了眼,他有一激動就想抱人的習慣,得知好友的喜訊,他微前傾著身子,想抱住千夜表達喜悅:「Alain,他是你男朋友嗎?你男朋友真帥。」
端木笙不動聲色插進兩人間的縫隙中,把千夜護到身後,拒絕維森的肢體接觸。
維森腦袋打了問號,他不明所以,再遲鈍他也感覺出來千夜的男朋友對他好像很敵視:「Alain?」
「你怎麼了?語氣那麼不好?」千夜拉住端木笙的袖子,讓他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我怎麼了?」端木笙面容冷霜,冷色的臉色下醞釀著怒火,「你幹嘛讓他碰你!」
千夜微愣,維森和他只是正常的肢體接觸而已啊,端木笙無端的發什麼火啊:「只是正常的身體接觸啊。這樣都不行嗎?」
千夜微變了神色讓端木笙有一絲慌張,可他仍舊怒火攻心:「他親你了!我親眼所見。」
什麼親?千夜瞪大眼睛腦子嗡嗡的思索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他和維森在品酒會上那個久別重逢的貼面禮和吻手禮。千夜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那個時候端木笙就來了嗎。
端木笙早就看維森不順眼了,其實他老早就來,在品酒會上遇到了千夜純屬意外,見到千夜第一眼,他就知道千夜也是為了永恆之戀來的。半個月前,他從林衛口中告訴他的這款酒,當時林衛想拍下這款酒送給自己新交的女朋友,端木笙了解這款酒背後的故事後,十分心動,便和林衛說好,他要拍下這款酒送給千夜當禮物。讓林衛別跟他搶,林衛欣然同意。為了給千夜一個驚喜,不讓千夜認出來,端木笙憋了一個晚上,沒有出來和千夜相認。直到拍賣會結束,端木笙拍到了藏品,才美滋滋找千夜,哪知道就撞見兩人說笑親密的舉動,尤其看到千夜臉上洋溢著笑容,端木笙更加心情煩躁。
「你跟你老相好,摟摟抱抱挺開心的。不會要舊情復燃了吧。」端木笙酸溜溜道,垂著腦袋,臉上委屈極了。
千夜更加懵了:「什麼老相好?維森只是我留學時的同學!」
維森聽不懂中文,但他會察言觀色,見千夜和端木笙爭執了一番,他恍然大悟,急忙用英文解釋:「你誤會了。」
端木笙心情煩躁,他抓了抓頭髮,表情痛苦,雖然兩人都在解釋,可他還是非常難過,維森的臉他絕對不會忘記,那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翻湧而出,他仍是不願意想,也不願意接受那個事實:「你騙我,他明明當眾給你彈過吉他!」
吉他?千夜被砸懵了,維森曾經追求過他,在學校里給他彈過吉他,用情歌向他表白過,他雖然很感動,可是他明確拒絕過維森啊。那時他剛到巴黎,人身地不熟,遇到的第一個也是給予他幫助的人是維森,維森對他一見鍾情,當眾彈吉他表白過,千夜說他只能接受做朋友。維森是個爽朗的人,尊重千夜的選擇,兩人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好友的關係。千夜還記得維森表白那一年的冬天巴黎很冷,雪鋪在地上厚厚一層,那也是他和端木笙分手的第九個月。
這一切都像是個老舊電影塵封在記憶中,端木笙怎麼會知道維森向他彈過吉他表白過?心中冒出一個從未有過的荒唐念頭,不,不可能,端木笙怎麼會來巴黎找過他?
「你怎麼知道維森彈吉他向我表白過?」
端木笙意識到他說漏嘴了,他支支吾吾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我……」
端木笙臉上痛苦萬分,眉頭緊鎖,他委屈的時候習慣性的垂眸,嘴角也踏了下去,如果他有耳朵,此時也是塌下來了吧。
怪不得端木笙的反應會這麼反常,這麼強烈,原來他一直誤解了兩人的關係嗎。
千夜突然覺得他這幅模樣像只生怕主人移情別戀的狼狗,讓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髮,端木笙的頭髮軟綿絲滑:「你誤會了,維森只是我的朋友。至於你看到的親吻,那只是法國人的見面禮節,法國人好友見面都是要這樣,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端木笙很想說就算是見面禮他也覺得莫名的煩躁,他就是不想看到別人碰千夜,「他不是你的前任嘛,我煩……」
前任又是什麼鬼東西?
維森也聽不懂兩人再說些什麼,他有些急躁。
「維森!」
「Yves,」這時維森見到身後的人,他雙眼一亮,歡快地撲進了那人的懷裡,當著兩人的面熱吻了一番,才對千夜擺擺手,「回見,Alain,我和我老公去參加舞會了。」
Yves沖千夜點點頭表示友好。
千夜擺擺手:「回見。」
維森摟著Yves兩人甜甜蜜蜜離開了。
千夜微笑道:「怎麼樣,維森和他丈夫很恩愛吧。嗯?你怎麼了?」千夜一回頭,發現端木笙愣住了,雙眼滿是震驚,還沒從剛才兩人的熱吻中回過神來,千夜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會傻了吧。」
端木笙回過神來,他的重點是那句結婚上:「他已經結婚了?」
千夜笑出了聲:「是啊,半年前就結婚了,他們在一起快五年了。」
「五年?等等你說什麼五年?」端木笙迅速反應過來,「真的嗎?」
千夜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誤會的。事實上維森曾經確實追過我,不過我拒絕了。他後面認識了Yves。至於你說的前任,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誤會。解釋解釋你為什麼會知道維森向我彈過吉他?」
千夜直白的眼神讓端木笙有些招架不住,意識到他誤會了,端木笙尷尬輕咳了一聲:「哦……沒什麼……」
千夜捏住端木笙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別想糊弄過去,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知道,告訴我吧。」
端木笙偷瞄了一眼千夜,又快速轉移到一旁,他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他本來想將這段記憶封存起來的,可最終還是敗在千夜執著又溫柔的眼神下。
「我當年找過你,得知你在巴黎留學,我趁著前往巴黎拍攝的檔期去找你,」端木笙聲音緩緩飄來,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哀傷,「那時你已經單方面和我分手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聯繫了,那時候我非常混亂,我控制不住想去見見你。結束三天的拍攝,我留了半天檔期去找你,理工學院很大,我找了很久,那時沒什麼別的念頭,只想遠遠看你一眼,你只要過的好我就很開心。哪怕最終留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然後你就碰巧撞見了維森向我表白的那一幕嗎?」千夜呼吸有點緊,他無法想像端木笙那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找他,又是怎樣接受這一切。
「嗯。」端木笙想到那一幕,紅髮藍眼的英俊男人,在滿是玫瑰花海中,撥動吉他,唱著Amour secret法國情歌向愛人表達愛意,周圍人真摯的祝福,那時他想這樣真誠的愛情才配得上千夜。
「那時我想的是,你那樣好的人。跟我在一起那麼痛苦,為什麼不去尋找真正屬於你自己的愛情。」
難以言喻的悲傷湧出,所以端木笙是站在當初哪個不知名的角落,靜靜看完全程,千夜擡起紅了的眼眶,捧著端木笙的臉,額頭相抵:「所以你當時是想放手,成全我?」
「是。」
千夜眼眸中映著他的身影,慢慢得知當年的事,一一展現,原來他們竟然錯過了那麼多次,他深呼吸一口氣:「別人都說愛的最高境界是放手,可我不是,我是希望你永遠占有我,永遠不要放手。」
千夜的話真真切切,端木笙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擁抱住眼前這個人:「我不會再放手了。」
千夜嘆口氣:「你啊,要對自己再自信些。維森天性浪漫自由,可是我心裡一直只有你,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當初拒絕維森後他傷心了幾天,就遇到了Yves,如今他結婚了,我真替他高興。」端木笙誤以為他已經有了對象他還守著這間他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他和他的回憶給他溫暖的人不在他身邊你是個傻子嗎要是我永遠不回來呢?你就一直這樣下去嗎你就當我傻吧我真的沒辦法喜歡上其他人了你讓我擁有過最好的以後我怎麼可能還對別人動心
端木笙攬住他的腰,下巴抵在肩上:「哥哥,我也想結婚,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
千夜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你做夢呢,去國外最快辦理結婚證也得一個月左右。」
「主要是想讓我們之間換個稱呼了。」
千夜秒懂他捶了一下端木笙的肩:「想得美。」
端木笙抱著千夜撒嬌:「可我非常想聽你叫我嘛。」
那個稱呼太令人羞恥了,是最親密的稱呼,千夜一想就腦袋冒煙兒了。
「阿笙,我一轉眼你就不見了,拍品已經打包好了,我讓人給你搞了個高檔禮品盒。包你滿意……哎,我艹,」林衛提著禮盒,撞見摟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兩人,他捂住眼睛,神色有些尷尬,「我可不能壞了我兄弟的好事,這個氛圍要不你們先親個嘴?」
端木笙白了損友一眼:「東西給我,少說點話。快點滾吧。」
林衛罵罵咧咧:「哥們純粹把我當工具人了啊。」將手中的東西給端木笙後,又轉頭朝千夜,「你們也真是一對兒,為了這破酒爭來爭去,這是什麼新型的paly嗎?」
千夜道:「我不知道你們會來。」
林衛摸了摸腦門:「還不是這廝不讓說,要給你個驚喜,結果呢,白花了這麼躲冤枉錢。」
端木笙滿不在乎:「我樂意我錢多,怎麼著吧。」
「害,我發現你真是欠,」林衛豎了個中指,「我走了。你們好好享受愉快的夜晚~」
手裡的禮盒很沉,裝著滿滿的心意,千夜想到方才和端木笙競價,真是一場烏龍,他不由得笑出了聲,端木笙聞聲,兩人對視一眼,也都開懷大笑起來。
「怎麼變成我想送你驚喜,變成你送給我了?」
「說明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端木笙邊說邊低頭封住朝思暮想已久的唇。多日未見,這個吻像在一堆易燃的乾柴中丟了一絲火星,一點即燃,兩人如壓抑許久的野獸,都想要竭盡全力占有對方,端木笙比以往的動作更加粗魯,接吻更像是撕咬,他快要被吞滅了。滅頂的快感,唇齒交纏,千夜雙腿發軟,靠端木笙的手臂圈住支撐住。
「等等,這裡是走廊……」千夜好不容易找回一點意識,喘著氣,他懷疑端木笙給他下了藥,不然為什麼會讓他如此意亂情迷,「我們,回……回家。」
箭在弦上,端木笙一邊摟著他親吻,一邊帶著他,粗暴地推開一扇門鎖門,按著千夜的胯骨將他往後推到牆邊抵住親吻。
千夜意識在沉淪和理智中盤旋:「這裡是酒窖……別……」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早已失去理智,端木笙用力撕開最後一層布料。
千夜的衣衫扣字全部崩斷了,恍然間他聽到銅扣掉在實木地板上的叮鈴聲,又要報廢一件衣服了。
端木笙手鑽進千夜的衣服里,沿著他脊柱旁的那條窩遊走:「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這裡對外是酒窖,對內是私密的場所,專供情人。你會在這裡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