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老婆的教主一枚呀
2024-09-13 20:16:16
作者: 棲虛
愛老婆的教主一枚呀
極其乾脆的聲音,帶著活力四射的感覺傳進淵墨六人耳中。
淵墨反頭看,既然是司馬栩帶著鄺家兩人、司馬瀾和身後跟著的花解,看樣子是碰巧遇見他們的。
「好巧啊,還以為會在蠱教才能看見呢,淵教主和解護法。」
花解給這邊打招呼。
花解不理解,莫名感覺看解悠又帥了?
「嗯,右護法和你們一同去蠱教,本教還有其他的事,估計一會就此別過了。」淵墨微擡頭,解悠得令往他們那邊走,身後跟走了一個大漢。
「看樣子淵教主很忙啊,」司馬瀾趁他還沒轉身離開直接出聲,「對了,武林盟最近得到了消息,看了影嗜族的山河令和其他家的都是血戮教偷走的。」
淵墨頓住腳,與他對視著。
兩人對視空氣的氣氛都變的危險。
「錢盟主覺得本教會在意江湖上的規矩?還是認為本教會像兒時一樣不能耐你們怎樣?」
還在司馬瀾當職期間是抵制影嗜教派最熱烈的時期。
淵景隱在時武林盟在內所有教派都奈何不了影嗜教派,影嗜教派擅長千機機關等,暗器製造也是數一數二,淵景隱武功高強坐陣沒有一個教派進的了影嗜教派的門。
可淵景隱是個不負責的教主,也是個不負責的父親。
他厭倦了要守護教派的生活。
最終把教派放手交給一個四歲剛過沒多久的孩子,他走的乾脆,帶著他心愛的女人在江湖上靈巧運用著易容術瀟灑自在。
只可惜四歲的孩子只有一個比自己才大六歲的人和比自己小一歲的人依靠。
最終影嗜教派沒守住,影嗜教派的人跟隨著小淵墨逃竄著,定居在易守難攻的沼澤島正中。
「本教瞧錢盟主在海內外都遊玩的不錯,就是不知道原本的『一擲千金』還會不會使用了。」
影嗜族當初的千機就是被司馬瀾用這個武功打破的防守口子。
司馬瀾無所謂的歪著頭,看上去一副不可靠的模樣,笑嘻嘻的:「什麼一擲千金,我那麼喜歡錢,你也是知道的,怎麼會用這種武功。」
「我只是順嘴提一句而已,別那麼大的惡意,大家都是兄弟對吧。」
淵墨不想理他這種和稀泥的態度。
轉頭留下一句:「本教事做完有空再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司馬瀾無所謂聳聳肩。
司馬栩本是一臉擔心生怕他們兩人鬧起來,在場武功高強到和司馬瀾平手的也就鄺家兩人,這兩人都不是什麼管閒事的,到時候拉人都拉不來。
看到淵墨先鬆口氣,司馬栩也是懸著的心穩了下來。
「走吧燕兒、小郎君我們繼續走吧。」
司馬瀾一手推個小姑娘往前走。
花解在他推的一下閃身到解悠身邊,好奇的和解悠打聽:「你這近些天幹了什麼?為什麼感覺你看上去比上次俊俏不少。」
解悠被問的一懵。
「沒幹什麼,」他講完還是認真思考了下,「和左護法一塊訓練了。」
花解回應那個左護法,一張算不上絕世的臉,平時對人的態度也是亦真亦假,講話做事的風格和司馬瀾賊像,量他也沒有什麼變俊的方法。
那這就奇怪了,本小姐也不是沒見過越看越俊的公子,和解悠這樣看了不過五日的臉那麼俊俏就奇怪了。
花解一下子懷疑了自己欣賞水平是不是降低了?
轉頭就去看鄺安言,還是那副可愛的小狼崽形象,不是自己的菜。
也沒低啊?
花解思考著站在原地沒動,還是司馬瀾退回來拉著她衣領讓她退著走。
淵墨這邊和東十、西三在這片樹林裡寂靜的尋找著,只要有身影都會嚇一下,可惜看到四五個身影都沒看見會主動攻擊的淵景隱。
尋找了三天終於在蠱教隱藏的大門口瞧見了兩個灰撲撲都蓋不住不凡的身影。
淵墨屏氣靠近一把撈過女子,細心的護著,後退幾步到平地放好再抽出阿娟向那另個人刺去。
女子一驚,淵墨已經和男子纏打在一塊。
東十和西三護著淵母。
淵墨和淵景隱交手,無形之中砍倒許多樹木,就連東十這邊都要拔刀抵住毫無差別的劍風。
「錚!」
「錚!」
十幾招下去兩人都毫髮無損。
其他腳步聲讓兩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同看向來的八人。
「喲!老淵教主!」
司馬瀾的聲音莫名欠揍,他絲毫不在意的和淵景隱揮揮手,開口就是要債:「您什麼時候還我前兩年借的十兩銀子?」
其他幾個人都被他這突然的一下信息懵住了。
「啥?景郎你又借錢了?」
給大家更加懵的還是淵母一句話。
聽淵母這麼講淵景隱是經常借錢???
他堂堂一個影嗜族老教主老是借錢?這下淵墨更氣了,本來只是找淵景隱發泄當初丟鍋騙走母親的氣,這下好了,還丟上影嗜族的臉面了。
淵墨一把飛刀直刺向淵景隱的心臟。
氣出活生生的感覺:「我都把影嗜鏢局都開滿了江湖,你不僅每月悄眯拿錢,你還借錢,我娘看上去過得也不好!?」
淵景隱一臉不害臊的捏住刺來的飛刀。
隨手收進袖子裡去,平時給老婆買太多首飾了,都沒錢造暗器了。
「不是阿雪。」
淵母看淵墨氣不過要放毒了連忙喊住,把頭上蒙住的黑斗笠頭紗取下,
頭紗下淵母頭上髮飾繁華的和畫卷上差不多,滿頭飾品沒一件重複的款式,多金少銀,瑪瑙更是每個頭飾的必須配置。
淵墨看見這些晃眼的飾品才氣消些。
「切,你娘這麼點髮飾還不是你不夠努力,每次本教去取銀子一個房才最多十兩黃金。」
淵景隱不但對於淵墨的指責不管,還反過來指責淵墨。
淵墨忍不住抽抽嘴角:「那是因為錢全在錢鋪,還有誰家在鋪子裡放那麼多黃金,你還只拿黃金。」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淵你不會只認黃金吧!」
司馬瀾毫不保留的嘲笑他。
「錚!」
「噠!」
刺向司馬瀾的飛刀被他用一個銅幣擋住,掉落在地上。
「好險,」大家都看著這裡,再轉頭淵景隱就帶著淵母不見了蹤跡,司馬瀾不滿的冷哼一下,「玩笑都開不起。」
淵墨擡腳準備追過去,直接被突然閃身在旁邊的司馬瀾拉住手腕。
「好啦小淵教主,你瞧都有人看了那麼久的戲了,該進門了。」
司馬瀾這麼講著,眾人才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青蛇,細長的青蛇盤在枯枝上與上面的青藤幾乎融為一體。
淵墨就此作罷,跟他們一塊。
蠱教的人才從草叢裡跑出來:「幾位大俠,久仰久仰,請問來蠱教是?」
眾人看向其中年長的司馬瀾。
司馬瀾看了看淵墨,淵墨看完就轉回頭不理自己了,看司馬栩她是一臉星星眼想讓自己開口,不用看其他人了。
無奈的司馬瀾頭一次覺得年長事多。
「我們是武林盟與影嗜族的人,前來是詢問血戮教的蹤跡。」
「小的不知,恕小的稟報一聲。」
淵墨這才打量起面前的人,矮小面部以至全身枯瘦如柴,額頭上正眉心紋著一隻兩指長寬的蜘蛛,露出的枯木手腕毛髮倒是旺盛。
「去吧。」
司馬瀾不知不覺已經站在大家前面了。
蠱教的人沒走多久,幾乎還能聽見十幾步里他的呼吸,來回就立馬又站到他們的面前了。
「教主說可以進入教會面談。」
矮小的教人側過身,四周奇怪的青藤蠕動,仔細一瞧是蛇,讓開一條道。
司馬瀾領著頭往前走,自然避開了這些爬蟲。
三個小姑娘里就司馬栩怕這些爬蟲,死命的抱緊鄺霎荻的手臂,眼角都浸濕的怕,鄺霎荻護著她少和這些東西接觸。
其他人也儘量避開,只有淵墨一個人不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些爬蟲,分析著這些爬蟲變成毒藥要用到的地方,對於這些毒他都是不在怕的,最多對這個蠱教用的蠱要小心些。
十一人走著只有一條的道,終於是走了有一刻鐘頭才看見不遠處的聚落似的土房。
這堆土房面前已經站了兩個人。
走進一看,是一對雙胞胎女,兩人都是扎著雙麻花辮放在頸邊,兩撇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額頭正眉心上都有一隻四指長三指寬的蝴蝶占據著,好看的丹鳳眼微上挑著,卻由於眼神空洞看著滲人。
她們倆的身上倒是比那個低矮的族人要華麗的多,又是繡花又是銀飾的。
「客人這邊請。」
兩人似乎排練過樣的整齊,輕靈的聲音卻沒有實感。
幾人都沒說什麼,只是跟上。
走到蠱教內,路過第一棟土房時淵墨就眉頭輕皺又立馬恢復正常。
他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想必鄺家兩個、解悠和司馬瀾都察覺到了,淵墨的視角可以看見鄺霎荻抱著司馬栩的手微緊,鄺安言鬆開了扯著鄺霎荻衣角的手。
「到了,這是教主家。」
雙胞胎在一座大些的土屋前站停。
「吱呀——」
木板老化的聲音刺耳令人不適,門卻推的遲緩,像沒什麼力氣一樣。
門終於打開,裡面出來一位看上去不到十四的小孩,小孩一身華麗,頭上、肩上、手腕上和腳腕上到處都有三四隻爬蟲。
「咦!」
司馬栩有些受不了,小聲到,看不下去眼就趴進鄺霎荻的懷裡躲起來。
「客人們你們好啊。」
聲音也是小孩的童聲,可司馬瀾他們五個能聽出他的氣息是帶著腐敗味的,年邁的氣息是他泡的藥草都沒辦法掩飾的。
「蘭兒、玲兒下去吧。」
蠱教教主一聲,本來站的筆直的兩人和被突然提起的木偶差不多,膝蓋有些不靈活的彎起擡腳離開。
「對了,你們別那麼客氣,進來坐吧。」
他就像個真小孩一樣,語氣帶著些活潑好客,小手也不時招招,一蹦一跳的進門框再轉頭招呼他們。
司馬栩並不想進去,心理莫名感覺裡面更嚇人。
她拉著鄺霎荻,鄺霎荻低頭安撫半擡眼看向裡面,老舊不散的腐臭。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