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墨兒時故事
2024-09-13 20:16:14
作者: 棲虛
淵墨兒時故事
小九還是不相信長空會是那種調皮的人。
盯著小九上下打量的目光長空只能無奈笑笑,對於這個事情他還真的沒必要講謊話。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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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貌似沒有找到他講謊話,放棄了打量,正經問他:「所以等會你就繼續往你家那邊走?那邊,小九兒可以順路送送你。」
「算了,不用送。」
長空朝門框那群小鬼頭們揚揚下巴:「那裡還有人等著你安慰,我就先走了。」
小九順著看過去,正好看見著急躲人撞在一塊的幾個人。
實在是看上去搞笑,小九也沒什麼氣了,利落揮揮手:「那行,空大哥以後有緣再見。」
拜別小九長空一路走到龍珠海,到港口時已經是第二天夜了。
港口停留的船隻明顯比河上多的多。
但去桃萊的船沒有固定的,也沒多少人知道桃萊的方向。
長空沒找到熟悉的面孔,在港口客棧住了一晚,睡醒就等在港口,從早到晚,硬是過了兩天才看見熟悉的面孔支著船回港。
「廖叔。」
長空朝放木板的大叔喊著。
大叔先是把木板放好招呼完人,才用頸上毛巾擦著汗走來。
「喲,小空,多久沒回桃萊了?」
廖叔是桃萊的人,為了生計也有一技之長出來接人在廣東海來往。
打過招呼長空就上了廖叔的船,陸陸續續等了兩天,去桃萊的人有十來個廖叔才楊帆啟航。
等船到桃萊又是七天。
踏上桃萊州土地,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樹木,鬱鬱蔥蔥的不似有人居住的模樣。
回溯到淵墨離開的時刻。
淵墨這次故意沒有照顧解悠,獨自一人穿梭在樹叢與樹冠之中。
解悠沒多久就跟丟了。
他皺著眉看著能視區都沒有了動靜,教主的武功都在整個教派之上,說到底自己這個護法的跟隨也只是安了教派里的心,教主根本不需要。
想是這樣想的,解悠還是直接動身朝影嗜族趕路,只期望他到時不要教主都關進書房處理事情就好。
淵墨靈巧的在樹冠上輕點一下飛起,不過一日半夜就可瞧見影嗜族外圍的高樓吊橋。
可他偏不用那吊橋。
族人瞧見他,都還沒行禮就被他擦肩而過踏上了阿澤。
「教主大人!!!」
他這行為直接嚇到四周的族人,水上輕功了得的幾個直接跟了上去。
奈何淵墨的動作太快,後面的族人被趕來的解悠拉了回去。
解悠拉回族人立馬躍上高塔,在吊橋上飛馳著,最終在淵墨到後一個時辰到達了影嗜族。
「解悠。」
解思的聲音讓解悠一激靈。
下意識就朝解思抱拳彎身有受罰的意味。
「右護法何必這樣,我倆都是護法怎麼還有我罰你的份,」解思也沒有扶他的動作,就這麼站直抱臂說著,「這個情況又是教主鬧脾氣了?」
「……」
解悠不做聲,他覺得這次淵墨鬧脾氣並不全是像教主兒時一樣任性,倒像是什麼容忍極限下的發泄。
解思等了十個數解悠都沒出聲,瞭然繼續問。
「他回來前做了什麼?」
「和誰一塊?」
「你跟著他嗎?」
解思似乎緩了會,有些意味的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有人和他提到老教主兩人嗎?」
「……」
解悠雖然對長空態度不好,還是覺得教主有友人是好事,沒回答解思的問題。
「長空。」
解思看他沉默樣,確定了教主一同的人。
解思有些頭疼,明顯解悠這個榆木疙瘩和教主那個單純的人都不清楚長空現在對教主的想法。
擡手捏了捏鼻樑山根,也許自己該改改對教主的管理了。
依舊頭疼的解思揮揮手:「算了,教主也不是小孩了,隨他吧。」
解悠站直身子。
解思的心思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從教主小時無從下手教內事時他會一步步教導,所有的事情明明解思都可以直接安排,他就是要教主親自決定,他與自己都是對教主絕對忠誠的。
不僅是三人一同長大,還有解思作為三人里最年長人的擔當。
就是有的時候他管的太多,教主兒時都找自己傾訴過,後來隨著教主成長傾訴這事就再也沒有了。
「思大哥還是挺關心教主的。」
解悠冷不丁一句話,讓波瀾不驚處事的解思扯了扯嘴角。
帶著薄怒:「廢話,小屁孩,我關心他關你屁事。」
解悠聳肩:「是左護法,教主去哪了?」
「竹屋去了,你也滾去修煉,教主都追不上。」
解思恢復平常那副客氣模樣,語氣還是那副老大哥的嫌棄,喊完解悠自己也去修煉去了。
淵墨到影嗜族時就看見在岸邊等著的解思,甩手把身上的阿娟丟到地上就往裡運起輕功飛進去。
一路踩著屋瓦一躍飛過外牆踩著牆內牆到竹林前。
平日要走上半刻的路被淵墨用百個數跑完,踏進竹屋範圍不出一息就有百把暗器飛刺而來,淵墨拔出頭上的半刀髮簪,手握花樣一段打落面前的暗器。
一瞬間只有金屬碰撞聲和清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
一波暗器完了,機械轉動聲微不可察。
「咻!」
百千根銀針前段墨黑,刺破空氣朝淵墨飛來。
淵墨面色不改,抵擋著銀針。
銀針過後接連機械聲傳出,一個又一個的竹管冒出,往外散著霧氣。
每一個竹管就是一種毒,雖不致命但也是如蟻蝕骨般瀰漫上全身的疼痛麻木。
淵墨看竹管出來了,就意味著後面沒有暗器了,直接推開竹屋的房門,又是對臉的噴毒,淵墨躲都不躲,這些毒他早在十歲的年紀就對他沒有用了。
竹屋總共兩層,一樓就是擺放著些陪練的木偶和下樓的暗格樓梯,再有一層是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放的東西就多了。
有淵墨鍛造暗器的爐子、各種加工的台子、製毒的小桌子和收藥草的木盒。
淵墨把自己關在竹屋關了兩天。
解思和解悠在外急得團團轉,這樣算淵墨已經是快五天不吃不喝了。
雖然淵墨有訓練過,這點時間可以挺過去,但光講講很嚇人,主要是沒喝水。
就在解思冒著會被淵墨揍的心思打算上前敲門,強灌他喝水吃飯時,竹屋的門開了,淵墨看上去只是有些虛弱。
「隱雪!」
解思上前避開暗器要扶淵墨。
只見他直接擦肩避開暗器站到解悠身邊。
語氣中聽不出情緒:「準備飯菜吧,本教餓了。」
解思連忙又回來。
此後的淵墨仿佛和之前一樣,處理教內事務,也沒有去武林盟那會總想出去,就照常做著所有事,偶爾水龍骨會來信,淵墨也是回應沒時間去遊玩。
一切好像都如整個教派人的願。
可自從司馬栩他們那群人來後,族人們都感覺出來好像他們對他期盼都太高了。
司馬栩他們和教主同齡,他們一眼瞧去就帶著活力和年輕的生命力,可自家的教主和他們一塊時他們感覺不到教主的活力。
也許在他兒時他們還指責他太過兒戲。
可現在他做事嚴絲合縫,無處不透露著……壓抑。
解悠和解思講過武林盟的事。
他們都等著武林盟的消息,好有理由讓教主主動出門,讓他散散心。
好不容易在教主回來半個月來了消息。
解思手腕上落著那隻武林盟的信鴿,淵墨安排了先讓他看,看完再和自己說。
解思打開信條。
「蠱教無信需親自尋,淵教主如何?」
看手上是喊教主出門的紙條,解思動作都比平時快些,趕到紫藤院的書房敲門:「教主,武林來信。」
「進。」
解思開門走進,抱拳:「蠱教沒有消息,需要親自去尋找再問情……」
解思話還沒講完,淵墨頭都不擡命令。
「右護法代本教前往,帶東西南北各一人。自行安排。」
解思的話一下堵在口中,沒等解思接受這個事下去,之前安排尋找前教主消息的人就敲門。
「進。」
「教主,有前教主消息。」
來的人抱拳和解思站一塊。
「哪?」
「尋陽盆地。」
解思一喜,蠱教不就是在那裡。
淵墨愣了一下,手上毛筆的墨暈染著宣紙,回過神淵墨把毛筆掛好,把桌上寫了一半的紙拿著起身,走到解思面前。
解思瞭然的伸出手,淵墨把暈髒的宣紙放在他手上:「重寫一份,本教同右護法去瞧瞧前教主。」
「是。」
解思得令和另一人直接出門,他讓解悠去準備,淵墨則是等他們走後靠上一旁的書架,推進一本老舊的書。
機械轉動聲都帶著老舊。
書架打開一條暗道。
淵墨走進敲了敲暗道的牆磚,身後的書架合上,壁上每隔段距離就劃開一個暗盒,暗盒裡是夜明珠,等淵墨走下三個階梯,身後的暗門也合上了。
一路走到底,大概離地二十尺。
到底就是一個小房間,淵墨踏在房間第一塊磚上時四周都唰的亮起火把。
房間不大,不過十步可以走到頭,沒有多少東西,僅僅掛了兩副畫卷在正中間,幾張老舊的通緝令貼在牆上。
畫卷里各是一個人,左邊是位意氣風發的男子,腳踏著石墩一副凶煞樣也遮不住他的英氣逼人,右邊是位輕靈優雅的女子,坐在亭中扶著琴盡顯的花容悅色。
左邊的畫卷明顯比右邊帶些灰塵。
淵墨拿出自己的手帕輕手擦拭著右邊的畫卷。
這男子便是淵景隱,而女子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淵墨的母親,還可以說是前朝的皇女。
一直把整張畫卷擦乾淨後就離開了這裡。
解悠準備的很快,淵墨出來時已經全站在紫藤院門口等著他了。
「走吧,解思回信武林那邊我們直接過去。」
淵墨站定等解悠給自己頭上紮上些小首飾,插上一根銀釵,這些都是暗器。
「是教主。」
解思抱拳後領命離開。
影嗜族到尋陽盆地要穿過武林盟和皇勢邊沿,不去武林會節省大半的時間,等到尋陽時還是用了半個月。
「嗨!淵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