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2024-09-13 20:15:51 作者: 棲虛

  回來啦

  一路小太監帶路東走西走的,終於是到了皇帝的書房,又是先一位太監進去稟報後這邊的小太監才讓他們跟著那個太監。

  六人都頭一遭面見聖上。

  當他們看見坐在桌前已經停下批閱奏章身著明黃九爪龍袍的候瑾時都是行的抱拳江湖禮。

  「大膽!」

  候瑾皺了下眉,他們身邊的太監就大喊:「你們怎能如此無禮!面見聖上要行跪拜之禮,還不速速跪下。」

  

  這會輪到六人這邊不爽了,他們江湖可沒有什麼跪拜禮。

  可能是候瑾比較敏感,感覺到了六人中似有似無的血氣。

  他聽見太監講完話沒一息連忙呵斥:「福來,怎麼講話的,這六位是江湖上的才者,江湖上可沒有跪拜禮儀,他們本就是講禮的人,既然行了禮就行了。」

  候瑾三兩句就彰顯了自己的開明大度。

  聽他這麼講六人這邊的臉色才緩和一些,講到底皇室這邊就算權勢大可最後一直與江湖隔上幾座山還簽下條約和平,還是他們單單不過也是普通百姓,都不可能打得過練了武功的江湖人。

  就是不知道這個候瑾身邊有沒有江湖人做侍衛。

  「陛下安康,」淵墨上前一步,雖然他十分不願意和這個皇帝扯上半毛錢關係,但還是需要他出面,「不知道當初江湖給您的那塊令牌還在嗎?」

  候瑾看淵墨上前,他自然認得這個人。

  淵墨和自己的堂弟交往比較密切,他在他倆開始聯繫時怕堂弟奪權,可是把淵墨能查的都查了。

  候瑾自然知道面前的人看上去年輕氣盛,實則掌控教派已經十年余。

  面前的人惹不得,候瑾只有這一個想法:「淵教可是講的山河令?」

  淵墨冷靜點頭。

  倒也不好奇候瑾怎麼知道自己情況的,無非就是這個皇帝看自己和候平雲走的多了,就直接查了唄,事情都被淵墨猜的七七八八。

  「寡人立刻叫人去取來讓教主確定一翻怎樣?」

  候瑾給了福來一個眼神。

  福來半跪下身應了聲就快步離開,等他出門後立馬從外面能聽見跑步聲。

  福來走後候瑾裡面叫了另外的太監端茶送水過來,候瑾和淵墨對坐在金衫木茶桌邊,長空和鄺安言坐在淵墨的兩側,司馬栩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打擾他們,解悠和鄺霎荻站在他們三身後。

  「來淵教主嘗嘗宮裡的茶。」

  候瑾端著茶杯空中敬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

  淵墨臉上笑著回敬了一下。

  「你們也不必如此防備,」候瑾看見長空背後背的劍時,半是打趣半是威脅,「看來寡人的城門得多加監視才是。」

  「這不是皇上在說笑嘛,」淵墨面上看著笑的親和,語氣卻是和候瑾一樣,「就您這半桶水的士兵我們都打不過,還拿什麼在江湖上混。」

  候瑾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息。

  看來這六個人並不是什麼好茬,既然沒有主動惹事就不要再繼續招惹了,明顯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

  候瑾這麼想著,語氣放軟些,但心中依舊是不悅。

  「哎,教主可會說笑,這的人那能和你們那邊的比不是。」

  候瑾右手順了順半白的鬍鬚,另一隻手藏在袖子裡暗自握緊。

  淵墨好歹在這兩邊也混了幾年,那能不知道這個老皇上的心思,現在的局面什麼情況都心知肚明沒必要說而已。

  看淵墨不會候瑾只好把視線落在他身邊的長空身上:「淵教主不介紹一下身邊兩位友人?」

  淵墨沒出聲,看了一眼鄺安言和長空。

  「安言乃刃血教教主。」

  鄺安言看淵墨的樣子不打算代替自己介紹就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的地位也就沒啃聲了。

  長空接在鄺安言後面:「在下長空。」

  就他們這簡單的介紹完候瑾就知道那個叫長空不是什麼教派的人,可比另兩個好惹。

  現場一時間沒人講話場面一度僵硬。

  直到小太監跑著過來。

  淵墨聽著小太監奔跑的動靜直到書房門口突然停下,大口的喘氣聲直到三息才聽講小太監的動靜繼續。

  「拜見陛下。」

  「起身。」

  候瑾伸手,小太監小步快移到他邊上把一塊木牌放在他手上。

  長空看見那個木牌的樣式皺了一下眉。

  木牌看上去不知道是什麼木材,淺棕色的木塊上飄著絲絲金絲銀絲,側面被雕刻上複雜的花紋,板面是一片山河景色,木牌的下端還吊著一個黑色的流蘇。

  長空下意識往自己的衣物前摸了一下,熟悉的手感告訴他,他師傅給的木牌沒有掉。

  可兩個木牌除了板面不一樣,其他的手法和材質都是一模一樣。

  這下不用想也知道了,師傅去世前要自己好好保管的家門牌就是他們這邊一直在喊的山河令。

  長空瞭然打算晚上和淵墨聊聊。

  「你們瞧瞧。」

  候瑾拿在手上給他們展示,淵墨只是點了頭起身抱拳鞠躬:「還希望皇帝保管好山河令,告辭。」

  淵墨講完就擡腳要走。

  「哎,淵教主,來都來了不如用完膳再離開也成。」

  候瑾把手中的山河令重新放在小太監手上,小太監揣進懷裡後候瑾笑的慈愛向淵墨他們發出邀請。

  「淵教主,」鄺安言拉了一下淵墨的衣角,「我們應該休息些時間再趕路。」

  淵墨聽他這麼說,眉頭微皺,想了下同意了。

  淵墨他們到皇宮的時間離正午還有些時候,候瑾帶著他們在後花園逛了兩圈,一路上碰見一個妃子他們就要和這的妃子禮貌抱拳,一個後花園逛下來淵墨他們見了不下十個妃子。

  終於到午膳時間,一張桌子的菜擺著五菜兩湯,由於淵墨他們也一塊,又加了三菜一湯。

  司馬栩看著面前的飯菜早就在上菜的時候開始饞了。

  等候瑾動筷後司馬栩就餓了三天一樣往自己碗裡夾菜,淵墨他們沒司馬栩那麼的表現明顯,但都很喜歡御廚做的菜。

  司馬栩吃的開心,目光看見候瑾夾菜,夾了兩筷子就不夾了,想起來話本子裡面好像也寫過這個規矩,為了自保皇上不能夾同一道菜太多,免得下毒,這樣一想候瑾這個皇上還怪辛苦的。

  用完膳候瑾安排的出宮轎子直接在院門口接,他則是要去午睡了。

  出了宮的司馬栩看了一眼這個巨大但滿是規矩的地方,假設了一下自己在這裡面,那恐怕會被憋瘋。

  注意到司馬栩小動作不斷的鄺霎荻往她這邊靠了靠。

  六人走在街上人來人往的,鄺安言眼尖的看見姐姐往某個方向走了,看見是往司馬栩那邊,細想了下司馬栩怎麼可能比得過自己在姐姐心裡的地位,這麼想著鄺安言放心了。

  「燕兒一個人在這邊怎麼一會笑一會哭的。」

  鄺霎荻拍了下司馬栩的肩,司馬栩下意識和她對視上。

  鄺霎荻看見乾淨清透的琥珀色眸子,一下子乾淨的讓鄺霎荻羨慕,有種這個女孩沒被世間污染的感覺,她似個渾身血漬的骯髒女孩一樣竊望著她。

  「久兒姐就會打趣我。」

  司馬栩不滿的癟癟嘴,糾正鄺霎荻對於自己的看法:「我是在笑,可是沒有哭,我又不是小孩子。」

  回過神的鄺霎荻用著自己沒察覺的寵溺摸摸她的頭:「行,那你在想什麼呢?」

  雖然髮型被摸亂了不悅但還是能激動和鄺霎荻分享剛剛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在想還好我是我爹的女兒,是武林盟的人,要是我是他這個皇帝的女兒,就我這樣不得被這個破地方困的不開心。」

  鄺霎荻看著司馬栩邊講邊手指指這邊指指自己,表情生動的好像她真的被困在皇宮過一樣。

  不自覺的鄺霎荻又摸了一下她的頭。

  「嘿,久兒姐,我不是小孩子啦!」

  司馬栩順了順自己被摸亂了點的頭髮,後面單束的馬尾上釵著山茶花簪子。

  鄺霎荻被她這樣逗笑,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行,沒把你當小孩,只是覺得你可愛。」

  聽鄺霎荻的話司馬栩勉強接受道:「那好吧,但是不能把我的頭髮弄亂。」

  「為什麼。」

  鄺霎荻順嘴就問出來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那麼八卦。

  但她有些在意這個事。

  「當然是……」司馬栩要講突然啞聲看著不遠的長空,連忙拉著鄺霎荻往邊邊走了些,在意的鄺霎荻拂下身湊近去聽,司馬栩看距離遠了,湊到她耳邊講,「當然是為了不讓我糟糕的樣子落到長大俠眼裡啦。」

  講完司馬栩就像是回憶到話本子裡的某個劇情,有些期待中帶著雀躍的放下最後一句話。

  「話本子裡面都是這麼寫的,在對方面前兩人都是完美的。」

  司馬栩講完眨著自己圓圓的大眼,回憶起什麼情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鄺霎荻聽完司馬栩的話腳步慢了半步,兩人岔開,司馬栩待在自己的雀躍里沒感覺到兩人的步伐沒在一塊。

  鄺霎荻有些講不上來什麼感覺的跟在司馬栩身後。

  大概是自己寶貝的東西莫名自己沾染上了灰塵的那種感覺,不理解中帶著有些冷落的情感。

  可是她憑什麼呢?

  鄺霎荻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深呼吸吐出濁氣快步跟上。

  六人回到去皇宮前的客棧。

  「瞧瞧這是誰。」

  有些別嘴的低沉嗓音喊著:「嗨!隱雪又見面了。」

  長空有些不善的看著面前這個身上布料還沒有自己外衫多的人。

  淵墨看見水龍骨有些語氣怪異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而且你調查我?」

  長空聽著淵墨的話,對面前的更加討厭。

  似乎是淵墨不歡迎的人。

  「嗨,寶貝我哪敢,」水龍骨起身身上的飾品發出清脆的聲音,他走到淵墨身邊拉過來,「我不是想你了嘛,而且我來找你肯定是讓你開心的事。」

  「然後,寶貝,他們是?」

  水龍骨的手攬過淵墨的肩,長空下意識要拔劍,被淵墨先一步喊住:「長兄停。」

  淵墨看著手還握在劍柄上的長空,一下子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但看見鄺安言跟在後面也就沒想那麼多和他們介紹:「這位攬著的是水龍骨,我的兄弟,他是外域的人語氣裡面有些不理解的你們見諒。」

  淵墨被攬著,只好伸手指:「這個握劍的是長空,我新結交的兄弟,那位是刃血教教主,你喊鄺教主就行,禮貌點,那個高點的是鄺教主的姐姐,另一位是武林盟的大小姐司馬栩,你喊司馬小姐或者燕兒小姐都行。」

  水龍骨攬著淵墨頭微歪著靠在淵墨的肩上,似乎沒有骨頭一樣靠著淵墨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水龍骨,蹩腳的話你們可以喊我水先生。」

  「行了,你有什麼值得我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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