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滾出去
2024-09-13 19:32:17
作者: 司南以南
第25章 滾出去
付羽終究還是沒有強壓著讓她離開,簡單的脾氣她了解,倔起來的時候誰說都不行。要不怎麼叫她小木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簡單躺在床上仍舊不敢閉眼。只是呆愣愣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簡單,你過來。」付羽打開被子,等著簡單鑽進去。
沒想到簡單卻搖頭,「護士說不能睡在那邊,而且我晚上睡的不安穩,會吵到你。」
「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過來不會有事。」付羽說話的時候聲音特別輕,山溫水暖,和聲細語。
對簡單,她好像總是很有耐心。
簡單窩在付羽懷裡,背對著她躺著,她不敢正對著付羽,心思總是藏不住的到處亂跑。
「睡吧,有我在,沒事的。」付羽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也是輕柔的。
付羽往日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花香,可現在大概是因為待在醫院的時間太長,擡手間都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可簡單並不討厭,她還是覺得安心,有付羽在就很安心。
一覺睡到天亮,好巧不巧又是那個小護士早班給付羽打點滴。
大概是了解了這兩個人什麼德性,也懶得說,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不過付羽看見人進來,還是護犢子似的把簡單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將人蓋了個嚴實。
聽見關門聲,簡單把被子往下拽了拽,漏出兩個黑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付羽。
付羽搖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簡單立馬又鑽進了被子裡。
而後就聽見了付羽開懷的笑聲,簡單聽出來了,肯定是付羽又在逗她。悶在被子裡臉紅的快要滴血了,一邊在心裡數落付羽幼稚,一邊又忍不住自責自己太好騙。
可她還是沒忍住掀開被子,頂著個大紅臉,痴痴的盯著付羽看,真好啊!付羽笑起來真好看。
付羽用另一隻手遮住簡單的眼睛,有些無奈的說道,「尊師重道懂不懂,別這麼盯著我看。」
簡單膽大包天的拉下付羽的手,握在掌心,「你不笑我就不看了。」
不知道是因為簡單的眼神太過熾熱還是因為被子裡的空間太過狹小,總之周圍的氣氛極速變化,變得莫名焦灼。付羽都感覺貼著簡單的那側身子,莫名的有些熱。
付羽把手從簡單的手中抽出來,捂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我聽見外邊有賣早餐的,我今天想喝牛奶。」
簡單拍了下腦袋,怎麼忘了付羽打點滴之前不能空腹的,她連忙爬起來,睡衣都沒開及換就跑著去追走廊里賣牛奶的。
付羽看著風風火火跑出去的簡單,無奈的勾了勾唇角。
付羽在醫院呆了一個月,簡單在醫院就陪了一個月,整個寒假都是和付羽待在一起的。
前幾天付羽沒什麼精力,每天簡單就陪著她聊聊天,然後晚上就乖乖的躺在付羽身邊睡覺。
可隨著付羽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她就過上了暗無天日的補課生活。
經常被付羽折磨到抱著語文書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簡單,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麼?你再記不住,今天晚上你就別睡床上了!去門口蹲著!」付羽被氣的咬牙切齒,那麼難的化學公式她看兩遍就記住了。
怎麼做個閱讀理解跟要命了一樣,起因,發展和結果,這種問題不就是白送分的麼?
看她這兩次考試的成績。努力一下應該是可以考個一本。
但總感覺簡單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邊裝的是什麼。
簡單抿著唇抱著練習冊子,爬到對面床上的一角,委屈巴巴的看書。
付羽剛想說還算她有點上進心,誰知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了抽噎聲。
付羽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小孩兒該不會是哭了吧!她說什麼重話了麼?好像也沒有吧!
「簡單,你過來!」見簡單沒動靜,付羽又叫了她一聲,「你過不過來?」
簡單背著付羽,狠狠的擦了下眼淚,才磨蹭到她身邊。
付羽看著簡單紅彤彤的眼睛,又生氣又想笑,「你哭什麼?」
「我沒哭。」簡單邊說邊擦眼淚。而且還越哭越凶,止都止不住。
付羽突然就想起上次鑰匙被黃濤拿走的那次,她好像也哭成了淚人。
「你的眼淚都快把我沖走了,你還沒哭?」
「你能別說話了麼?」簡單捂著眼睛,忍不住的哽咽。
「幹嘛不讓我說話,我又沒有說什麼重話,你到底哭什麼?」付羽剛開始還覺得逗她挺有意思的,可聽著她越哭越難過,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覺得很丟臉,我要回家了。」簡單邊哭邊說,中間話不成話,斷斷續續的,說完抱著書就往外跑。
丟臉?為什麼丟臉?因為不會做題麼?付羽想要下去追,可手上還吊著點滴,動作太大,手上的針頭都有些回血。
「小橋,你幫我去看看簡單,她說她回家了,我不放心!」付羽連忙摸出手機給祝枝橋播了電話。
「你倆什麼情況?剛才簡單打電話說讓我照顧你,你又說讓我去照顧她?我又不會分身術!變不出兩個人!到底出什麼事了?問她也不說!」祝枝橋坐在車上按了按眉心,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祝枝橋聽著付羽說了個大概,掛上電話就往醫院走。付羽不知道簡單鬧什麼?她卻知道,沒什麼大事,明天準保還得屁顛屁顛的去醫院看付羽。
為這事,祝枝橋還和付羽打了個賭,付羽就一直自責自己不應該說那麼重的話,可能是傷了簡單的自尊心。
祝枝橋就說明天簡單一準會來醫院。
誰輸了,誰就負責請對方去峇里島旅遊。
付羽每天晚上都會打一瓶消炎藥,瓶子不大,但對胃口的刺激性比較強,過血管的時候也會微微刺痛。
簡單之前在的時候,都會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握著輸液管,一隻手給付羽揉血管周圍的皮膚。倒也沒讓她覺得那麼難熬。
祝枝橋晚上沒在這裡待過,也不清楚付羽的反應,一直抱著手機處理店裡的事情。
付羽微微嘆了口氣,望著床頭柜上的扁趴趴的熱水袋,有些煩躁。
簡單在的時候還會灌上熱水,讓她抱在懷裡。
現在點滴在血管里一走,她渾身都冷冰冰的。
「你不舒服麼?」祝枝橋聽見付羽唉聲嘆氣的,才從手機堆里擡起頭問她。
「有點冷。」
「冷?是發燒了麼?要不要我找醫生?」祝枝橋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付羽連忙喊住她,「不用,你開空調好了。可能是被子太薄了。」
祝枝橋粗枝大葉的,也沒有多想,就按照付羽的要求做了。
好不容易挨到點滴打完,付羽難受的在床上都蜷縮成了一團。
祝枝橋看到付羽臉色不太對勁,才察覺可能有什麼問題。
「你沒事吧!還是找醫生吧,我看你一直在出虛汗。」祝枝橋摸了一把付羽的額頭,很涼。
小護士進門檢查了一下付羽的體溫,又問了一下症狀。回頭面色不善的看著祝枝橋。
「你們家屬怎麼照顧病人的!之前特別注意事項不是都講過了麼?她胃受不了刺激,你們點滴點的那麼快,現在出現了胃痙攣!她疼的這厲害你現在才發現?」
祝枝橋在旁邊聽的氣不打一處來,那醫院的點滴她們調的速度,你自己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出了問題反倒怪在他們頭上了。
「你別廢話了,你就說現在要怎麼辦,看她的樣子疼的厲害!」
「我去給她開藥,你把那個熱水袋灌滿水,讓她抱著!之前到護士站眼淚含眼圈的要熱水袋,現在給了又不用,當擺設麼?」小護士脾氣也上來了,跟祝枝橋嗆起來。
他們的熱水袋是醫院專供的恆溫熱水袋,比一般熱水袋熱的時間更長,只不過數量有限,他們一般都是急症病人,有特殊使用需求才會用。
那天簡單火急火燎的跑到護士站,說病人難受睡不著覺。護士就說讓她出去買個熱水袋給病人抱著。
簡單說有,就是熱的時候太燙人,沒法抱,冷下來抱著又沒有效果。
有個小護士就多了句嘴,說我們護士站的真空熱水袋能恆溫,正合適。
可簡單說的這種情況在醫院太常見了,真是算不上什麼大事,他們自然不會隨便把科里的東西借出去。
可他們不給,那小姑娘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口,失落的不行,趴在窗戶上想看清楚那個熱水袋的樣子。
小護士知道她肯定是想買個一樣的,可那都是定製的,外邊買不到。
最後還是心軟,沒見過幾個妹妹對姐姐這麼好的,就破例借給她了。
祝枝橋懶得和她掰扯,先讓付羽止疼最重要。
折騰了半個小時,止疼藥也吃了下去,付羽才總算感覺感受些。
「這個小兔崽子,你看明天來,我怎麼收拾她!」祝枝橋邊給付羽換衣服,邊忍不住吐槽簡單。
「和她沒關係,是我自己以為沒事才沒說。」
之前簡單白天不在,也沒覺得有什麼差別,可現在晚上她不在,付羽總是覺得空落落的。
付羽走神的功夫,突然手上一陣刺痛。
祝枝橋給她換衣服,刮到手上的軟針頭了。
祝枝橋瞬間就不敢動了,等著付羽臉色好一些,她才小心翼翼的把她衣服穿好。
病房裡靜悄悄的,祝枝橋突然站起身,拿著鑰匙出去了。
付羽問她幹什麼去也沒回音。
外邊傳來巨大的敲門聲,簡單正和封奕坐在沙發的兩邊,封奕眼前還放著一杯涼透的開水。
簡單打開門看見是祝枝橋,她眉頭微蹙,「老師你來這,醫院怎麼辦?」
「穿衣服去醫院。」祝枝橋把門口掛著的外套扔到簡單手裡,往屋內一瞥看見封奕,她邁出的左腿又退了回去。
「你怎麼在這?」祝枝橋冷聲質問,眼裡的厭惡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撲面而來。
「有事的話你先去忙,我一會兒自己離開。」封奕沒有搭理祝枝橋,只是朝著簡單點了點頭。
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一個兩個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祝枝橋將自己的錢包掏出來,拿了兩張一百,塞到簡單手裡。
「打車去醫院!我和封總有事要談!」說完就把簡單推了出去。反鎖了房門。
簡單不放心他們兩個,可更不放心付羽。
顧不了那麼多了,剛才祝枝橋那麼著急,付羽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她急急忙忙的攔了輛計程車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門口,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差點摔倒在台階上,還好旁邊的一個好心人扶了她一把。
簡單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視線沒有那麼模糊,她才低著頭往醫院的住院處跑。
簡單推開病房門,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付羽,那種深深的自責感快要讓她窒息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是傷口疼麼?」她小心的掀開被子,去看付羽的傷口。
手卻被付羽按住,「沒事,是祝枝橋又跟你瞎說了吧!剛才有點胃疼,現在沒事了。」
「那醫生看過了麼?怎麼說!」簡單低頭就看見付羽手上的軟針頭已經回血了,回血的就不能用了,容易感染。
付羽剛想說沒事,簡單已經站起來往護士站跑了。
再回來的時候,還帶著個小護士。
「麻煩你幫忙看一下這個針頭是不是不能用了。」
護士低頭看了眼點頭。
「那幫忙拔出來吧!不然晚上遭罪。」昨天晚上付羽還和她抱怨針頭的地方有些癢。
護士回頭不耐煩的看了簡單一眼,這針頭明天早晨拔不是一樣的麼?非折騰她一趟,大晚上的不用休息麼?
簡單趁著護士拔針頭的功夫,旁敲側擊的問付羽剛才怎麼回事,護士語氣不是特別好,但還是把引發問題的原因和簡單說了。
簡單連忙點頭,態度認真的和護士道了歉,又把人送回護士站。
回到房間又馬不停蹄的給付羽準備了熱水,幫她熱敷。她擡著付羽的手,冷了就換毛巾,冷了就換熱水,做的小心又認真。
熱敷完,簡單又給付羽換了熱水袋裡的熱水。
她還想給付羽打熱水給他洗臉,被付羽攔住了。
「簡單,我真的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手術都挺過來了,這點小疼小痛算不得什麼!」付羽斟酌再三才開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到那小孩脆弱的心臟,人又跑的不見蹤影,畢竟自己現在可跑不過她。
「可我一點疼都不想讓你受。今天都是我不好,我以後都不會扔下你了。」簡單垂著頭,指尖在付羽青紫的手背按揉,內心滿是愧疚。
她自認為自己成熟,可在付羽眼裡她就是個小孩兒,忍不住的朝她撒嬌,鬧脾氣,甚至在她生病的時候扔下她不管不顧。封奕說的是對的,她什麼都給不了付羽,她只是付羽的包袱。只會讓她擔心,讓她難過。
「小孩兒,別說輕易和別人說以後這種話,以後太遠了。別人當真了怎麼辦?」付羽揉了揉簡單的腦袋,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才慢慢被填平。
簡單沒有反駁付羽,她聽話的點頭,她確實沒有資格和付羽說以後。
以後肯定會有更好的人照顧她,而自己仍舊只能站在這個位置上遠遠的看著她。
簡單陪了付羽半個多月,頭一次沒有和付羽躺在一張床上。也是頭一次付羽沒有喊她過去。
簡單一夜噩夢連連,付羽睡的也並不安穩。
可兩個人第二天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昨天事情。簡單知道,成年人不提是對雙方最好的體面。
不管再怎麼瞞,付羽住院的事情還是沒能騙過周洲。
不過付羽一直沒有讓周洲過來,怕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害怕。所以快出院的時候才讓祝枝橋把她從周還那裡接了過來。
周洲進屋就抱著付羽哭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連走在門外的護士都忍不住往屋裡看。
一邊哭一邊控訴媽媽沒有照顧好自己,生病了住醫院還不告訴她。
付羽和祝枝橋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無奈。
付羽待在醫院可以,但周洲不能陪著她待在醫院,小孩子抵抗力差,有些病很容易交叉感染。
本來家裡有阿姨,把周洲送回去就可以,誰知道周洲就是不想回家,在醫院墨跡的了半天,努著小嘴不肯下樓。
「要不你跟小姨回家?」祝枝橋好聲好氣的和周洲商量。
「我不想去!」周洲抱著胳膊,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都不看祝枝橋一眼。
「小祖宗,你不跟我回去,你還能去哪?去天橋底下流浪麼?」祝枝橋說著就準備去抱周洲帶她回家。
周洲呲溜一聲從凳子上爬下去,躲在一聲不吭的簡單身後。
然後拉著簡單的衣角,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她,聲音軟糯糯的,「小姐姐,我想跟你回家,行麼?」
祝枝橋抱著胳膊坐回凳子上,無語的看著撒嬌賣萌的小崽子。
簡單看了眼付羽,又看了眼祝枝橋,抿著唇嗯了一聲。
周洲高興壞了,抱著簡單的腿,腳尖都高興的翹了起來。「小姐姐,你這麼好,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祝枝橋被小崽子氣的火氣上涌,拿著水喝了一口想順順氣。
聽見周洲的話,她一口水都噴在了地上。
這傻孩子沒救了,你想嫁給她,她想當你媽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祝枝橋看著在床上被周洲逗得咯咯直笑的付羽,無語的錘了錘腦袋,真是奇葩年年有,遇上她倒霉。
「快點,帶著這小祖宗走!」祝枝橋說的咬牙切齒,閉著眼睛擺手。
看著門口牽著手出門的一大一小,付羽唇角的笑意始終壓不下去。
回頭看見面色冷峻的祝枝橋,付羽不解的問她,「你這麼生氣幹嘛,吃醋了?因為周洲更喜歡簡單?」
「你真是傻到家了!」祝枝橋搖搖頭,她現在估計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付羽肯定覺得她腦袋有問題吧!
總感覺事情在往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而且還有封奕那個不要臉的傢伙,天天盯著簡單,就差把我想要你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簡單是有些小聰明,可那是封奕,出人不吐骨頭的主。
「付羽,我和你說個事。」
付羽點頭,這段時間恢復的差不多,她心情也好了很多,正好需要一些事情來填充醫院裡無聊的生活。
「封奕你認識麼?她好像……看上簡單了!」
付羽嗯了一聲,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祝枝橋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半天付羽才擰著眉頭看著祝枝橋,「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她好像挺喜歡簡單的,最近總往她那跑,很上心。」祝枝橋面上不顯,但實際心情很複雜,她知道付羽會很難接受,但是她也想知道付羽真實反應。
「封奕算什麼東西!簡單才多大,她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誰的人她都想動!她是錢多了閒的屁股疼是麼?」付羽薅下手上的點滴就要往外走。
「你要幹什麼?手都流血了知不知道。」祝枝橋連忙拉住付羽,按響床頭的呼叫鈴,讓醫生過來幫忙處理。
「你鬆手,我只是想問問封奕她腦子哪根筋搭錯了,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付羽想要甩開祝枝橋的手,回頭卻撞在了簡單身上。
簡單單手扶著她的腰,才不至於讓她摔倒。
「出什麼事了?」簡單出門才發現自己的作業本落在樓上了,本來只是想取個作業本,誰知進門就看見兩個人爭執不下,吵得不可開交。
「你回來的正好,你自己和你的付老師解釋!你和封奕那些破爛事!」祝枝橋悶聲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臉色陰沉。
付羽甩開簡單的手,也坐回床邊。
看見付羽的手上還留血,簡單連忙拿了抽屜里的消毒酒精,想要給她清理,被付羽無聲的躲開。她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房間裡靜悄悄的,到處都是壓抑著的火藥味。
小護士進門掃過三個人,挑挑眉毛,自顧自的處理付羽的傷口。
處理完拍了拍簡單的肩膀,「她的那個傷口不能碰水,明天需要重新紮針,你平常注意著點。」
簡單默默的點頭,眉頭蹙起堆成一座小山。她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就被付羽打斷。
「簡單,如果你說的不是真話就不要開口,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這是第一次,簡單看見付羽生那麼大的氣,她的聲音像是從冰窟窿里掏出的凍魚,硬邦邦的可以碰石頭。
「不說話什麼意思?你承認了?」付羽感覺胸口又悶又疼,說不上來的感覺。特別是看見簡單悶聲不語的樣子,更是氣的心血翻湧。
什麼叫悶聲搞大事,她終於是體會到了。她自認為自己從資助簡單開始,就沒有缺過她什麼錢,學費生活費,只要有需要,她每次都會提前把錢轉到她的銀行卡里,簡單連張口都不需要,就是怕傷了她的自尊心。
她何必那麼廉價的去接觸封奕那種人啊!她想不清楚,也搞不懂。她感覺自己之前的努力就像是個笑話。
她之前感覺自己救的是個鳳凰,可現在她覺得自己救的就是個……
付羽咬了咬牙,低斥了一聲,「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