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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墓地白骨(15)

2024-09-13 19:16:30 作者: 兩江水

  第059章 墓地白骨(15)

  林家別墅, 林鳳文聽到兒子念起那個遙遠的名字,面色大變。

  他心神不寧走進屋內:「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林沿:「今天去陵園看到了。」

  原來是在陵園看見的,林鳳文稍許安心:「你去那幹嘛?」

  「辦一點事兒。」林沿卻驚恐萬分, 「爸, 我好像……看到了那個人,今天來咱們家了。」

  「誰啊。」林鳳文把撿起的手機擦一擦。

  「林鶴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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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手機的手一抖。

  「真的,他就跟遺像上一模一樣,穿著中山裝,還……還跟爸你長得有點像。」

  那手機咚一下又掉落,林鳳文倏然起身。

  頓了半晌,他壓住狂跳的心:「胡說,你看錯了吧,就算……像又怎樣, 長得像的人多得是。」

  林沿不太確定, 也許真的只是一個有些相似的人吧,但他就是覺得害怕:「那個人的臉很蒼白,右手手指是斷的。」那時候,那個人擡手拉陶荇,他看見了。

  林鳳文惶然驚愕,癱坐在沙發上,雙唇顫抖:「一定是有人惡作劇,你不要相信。」

  「什麼惡作劇?」林沿問, 「相信什麼?」

  「沒什麼,什麼也沒有, 總之, 讓我知道是誰搞這種把戲,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林鳳文咬著牙, 手在沙發上亂摸,有什麼硌在他身下,「沒什麼事兒了,趕緊上去休息,我也要回了,明天還要開會。」

  摸到一個手柄,舉在眼前看:「什麼東西?」話畢,他忽然瞪大眼睛。

  那是一個錘子。

  鏽跡斑斑,□□透的血侵染,鐵色錘子變為深紅。

  「啊!」他猛地一丟,赫然起身。

  丟掉的錘子拋起弧度,揚起幾個紙片,林鳳文看清了,那是幾張一寸照片。

  薄薄紙張被被血浸出不同紋理,以至於那相片上的人透出幾分詭異的變形。

  相片幽幽飄落,三十多年未見的眉眼,在暈染的血跡下,面目被血痕撕裂,而那微揚嘴唇,仿佛正對他笑。

  林鳳文猛地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爸,你怎麼了?」

  林鳳文聽不見旁人的話,腦中若有洪鐘劇烈撞擊,怎麼會,怎麼會出現?

  相片明明跟隨屍體燒了,錘子明明丟進井裡,那井早都封住了。

  「不對,一定有人惡作劇,一定是的。」他面無血色,一把抓住兒子,「今天有誰來過這裡?」

  林沿被父親嚇到:「陶……陶荇,哦,我說那個奇怪的人,就是他男友。」

  「把他叫過來,快……」林鳳文爬起來,「不,他知道我的一切,不要叫他來,把他電話給我,我去找他,快!」

  「好,好。」林沿驚懼,忙把電話發給父親,「到底怎麼了?」

  林鳳文推開兒子,忙不疊開車,撥通電話:「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郊外道路,陶荇接起電話:「你又是誰,什麼意思?」

  「不要裝糊塗,你在我家裡放那些東西,你有什麼企圖?」林鳳文大口喘氣,「不說也沒關係,憑我公司的技術,定位到你太容易了。」

  「哦?」

  「你給我等著,等著!」林鳳文開啟定位系統,眼中赤紅,踩下油門。

  陶荇放下電話,回頭笑:「他很快就到了。」

  記憶追蹤技能里可以拿出實物,但無法干擾事情發展,在林家,追蹤林鳳文記憶時,陶荇知曉他是兇手,從那記憶里把作案兇器拿了出來。

  不知道鶴林今日會出現,他原本計劃,讓林鳳文繩之以法。

  但鶴林現身,又讓他覺得,有些人,不配死得太輕鬆。

  他拉鶴林站在山路邊,往下看:「如果讓他摔下去,四分五裂而死,怎麼樣?」

  鶴林:「不怎樣。」

  「嗯,你曾被大火所燒,那麼,臨死前,讓他也被火燒一遍。」

  鶴林閉了閉眼:「還是不怎樣。」

  「我知道。」陶荇勾起一根鐵棍,那鐵棍落進懸崖,斜斜插入岩石峭壁中,「你是頭顱被刺入釘子而亡,那麼,讓他死前,頭腦被鐵棍刺穿,怎樣?」

  鶴林:「差不多。」

  「還差一點。」陶荇又踢下去幾個鐵片:「你的手指曾因他而斷,那麼,就砍他兩條胳膊。」

  鐵片錚錚刺入峭壁。

  暗夜風聲嗚咽。

  林鳳文驅車行至山路,四野無人,他再撥通陶荇的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兒。」

  電話里嗤嗤拉拉,對方接了,但信號不好,聽不清楚。

  「不要耍花招,我定位到你就離我一百米。」林鳳文打開遠光燈。

  燈光照在前方,突然,道路上憑空出現一個人。

  林鳳文猛踩剎車,剛要說你找死,而待看見那人,臉色詫然慘白。

  那熟悉的身形,印象深刻的著裝,過分蒼白卻又熟悉的眉眼。

  「林……林鶴卿……」林鳳文眼睛發直。

  車前的人勾嘴一笑,血從嘴角眼角溢出,在蒼白如紙的面上留下道道血痕,恰如那幾張帶血的相片。

  「不,不會,你……」林鳳文瑟瑟發抖,「不會,這世上沒有鬼,不可能。」

  風聲呼嘯,他揉揉眼,再擡頭。

  人臉仍朝他笑,那頭顱也汩汩冒著血,眨眼間,將衣上的鶴紋染透,半身浸潤在血色中的人,嘴角微浮,一步步向後退。

  「啊……」夜中響起人的驚叫,林鳳文再也控制不住,「鬼,有鬼……」

  他驚慌失措,精神崩潰大亂,猛踩油門往前衝去。

  後退的鬼不慌不忙,幽幽地笑,退到懸崖岩石上,緩緩往後歪去,身形消失,唯有笑聲在風裡浮蕩。

  「我撞死你,我撞死你!」林鳳文已沒有神智,紅著眼,猛然往前一衝。

  車子懸空而起,他衝到了懸崖。

  「啊……」伴隨激烈慘叫,他從車裡掉出,身形急劇下墜。

  下落的身影忽而被什麼一擋, 「咔嚓」一聲,噬心疼痛襲來,他的兩臂被懸崖邊的鐵片掛住。

  鐵片削入肌膚里,偏偏,又沒有一下子削斷,他雙臂架在上面,因其重量,那鐵片慢慢切著骨肉。

  他動不了,掙扎不了,鈍刀割肉的疼痛讓他悽厲大叫:「救命,救命,啊……我錯了,弟弟我錯了,林鶴卿,我不該殺你,救我……」

  鐵片一點點切入手臂,他清晰地感覺到手臂與自己分離的過程。

  切口越來越深,身軀開始往下慢慢墜。

  又是咔嚓兩聲,胳膊徹底被切斷,他又往下墜落,懸崖曲折,身軀撞在岩壁上再彈回。

  猛然間,他的眼睛瞪成圓形。

  一根如鋼針般的鐵桿,在彈回之際,刺入他的頭顱。

  從太陽穴這一邊刺穿,自那一邊露出,偏巧避開要害,沒叫他立時殞命。

  只有被刺穿腦髓的痛不欲生。

  他已經失去雙臂,沒太多力氣叫喊,聲音嗚咽著:「我錯了,救我……」

  鐵桿沒支撐多久,颳了幾下牆壁,他又往下墜去。

  不知是否落到地面,還是中間某一處,雜草鬆軟,沒摔死,卻聽轟隆一聲,那車子不知道中間也被什麼擋住了,現在才掉下來,正巧落在他身上。

  車蓋可能被什麼掀飛了,此下倒扣過來,如一個鍋蓋一般將他困在其中,也不知是油露了還是怎樣,車子倏然起火。

  火勢猛烈,壓在裡面的人動不了,跑不出,火苗滾過他的腿,那血肉不斷發出被燒熟的刺啦聲。

  他睜著眼,但已經說不了話。

  燒半截的車架子往旁掉落,他也才知自己沒掉到底,他拼命的在滾燙的石頭上翻身。

  然後,翻到一側,他又往下掉去。

  風中有人輕笑,若歌謠一般,空靈悠遠。

  「砰!」他摔到底。

  燒的血肉模糊的腿與身軀分家,斷裂在不遠處。

  他瞪大眼,聽著那詭異的笑聲,經久之後,才沒了氣息。

  懸崖之上,鶴林閉了下眼,身上血跡消失,許久後,舉頭看那一彎月:「我的執念了了。」

  陶荇攏住他的肩,將他攬入懷中。

  明月輕懸,他緊緊摟著自己的愛人。

  夜色深沉,不知幾許,鶴林深吸一口氣,道:「我會解開其他鬼的禁咒,放他們走,這次是真的。」

  說罷起身,雙手握在胸前,瑩白光點自手中飛出,若夜中螢火,點點浮動。

  光點飄向遠方,漸漸消失於視線。

  鶴林說:「解開了。」又道,「他們會如最初設想的一般,在天明前,去往轉生之路。」

  「嗯。」陶荇點頭,這些鬼們,不知自己死裡逃生,此時,大抵都還沉浸在與牽掛之人相聚的喜悅之中。

  鶴林見陶荇好奇,揮揮手,又幾個光點浮動,一片半透明的雲出現在眼前。

  雲中,有一些影像。

  小男孩把小狗抱到姥姥面前,跟老人說:「奶奶,它不叫小黃,叫小才,您能不能以後叫它小才呀,哦,我啊,我要去遠方,我不能養它了,以後還是您幫我養好嗎,我相信您會把它照顧得很好。」

  又見一間溫馨的小屋,王姨闔上書,緩緩起身,驚異走到窗前:「你……」

  窗外的年輕人清淺一笑:「你好嗎?」

  王姨捂住嘴,眼中一瞬間泛紅。

  一別墅里,老人倚靠在的門邊,向那出來的幾個小孩點頭:「認不認識我呀?」

  小孩們狐疑歪頭:「你是誰啊?」

  老人笑容消失。

  是啊,死了這麼多年,後代哪裡還認得自己?

  他嘆口氣,走出庭院,聽院中有人跑出來,抱起小孩:「不要亂跑。」

  小孩們說:「剛剛見一個老人,長這樣。」他們做著表情,「問我們認不認識他。」

  「啊?」那家長不信,笑道,「小孩子不能說謊哦。」

  「我們說真的,就是看見了,你不信我一個,還不信我們幾個嗎?」

  家長的笑意微收,追出來往四周看,什麼也沒看見。

  小孩也出來:「他到底是誰啊?」

  家長眼中有淚,俯身道:「那是你們的太爺爺。」

  樹後的老人欣然而笑,轉身往遠處去。

  有人記得他,就好。

  街口的咖啡店,深夜該關門了,著幹練西裝的徐姐闔上電腦,跟店員打聲招呼,走上回家的小路。

  路燈下,有一位白色碎花裙的姑娘亭亭玉立,笑向她伸手。

  徐姐腳步一頓,怔怔走上去。

  「真好,我的媽媽,比我年輕,真好。」她拉著姑娘的髮辮,不知自己已淚流滿面。

  浮雲流轉,天將明。

  相聚的人都做了一場夢,夢裡見到朝思暮想的人。

  而留戀他們的鬼,在幸福的笑容中,去往轉生。

  鶴林對身邊人說:「我也該走了。」

  陶荇倒是有些詫異:「你還要回去?」

  鶴林看了看他,幾許沉寂,搖頭道:「你應該知道,禁咒,是困鬼之術。」

  「是啊。」

  「我也是鬼。」鶴林說,「困鬼之術解除,我……也得轉生了。」

  陶荇微眯眼。

  只要你不想,你當然不會轉生,不然,我弄那個冥婚儀式幹嘛?

  冥婚,活人與死人產生關聯,他要鶴林用能量幻化花轎,他坐上花轎,關聯就更深。

  儀式已成,鶴林能夠與他共享生命,他活多久,鶴林就可以生存多久,且能於人間行走,與常人無異。

  他壓根就不用再回陵園下。

  是以,方才聽說他要走,陶荇頗為詫異。

  而聽他說,他不是回陵園,是要去轉生,就更驚訝。

  他怎麼看,都不是那麼想轉生的啊?

  難道不知道自己可以不走?

  也不對啊,按理說,他自己應該能感覺到變化。

  是還沒有察覺出來嗎?

  陶荇便直言道:「你不會……」

  「宿主。」080忽道,「任務沒有完成。」

  陶荇的話語一頓。

  「的確沒有完成。」系統說,「他的禁咒沒解,不可能轉生,哦,那幾個到人間的鬼,他確實是放了,是真的去轉生了。」

  「空間夾縫裡的鬼呢?」

  「也放了,但是,就是監測到,禁咒沒解,縱然不再困眾鬼,可禁咒不解他還是會變厲鬼,為禍人間,他自己也下場慘烈。」

  陶荇撫著下巴,打量面前人。

  鶴林輕抿嘴,眼中一抹哀戚:「我要與你分別了。」

  陶荇嘆道:「我有點不懂。」

  鶴林淺笑:「聚散乃常事,謝謝你給我一場美夢,我生前沒多少美好記憶,死後處心積慮,亦沒什麼美滿可言,唯遇見你,是我生前死後之幸,只嘆有緣無份,不管我身在何處,都祝福你。」

  他上前輕吻陶荇的唇:「再見。」

  陶荇:「……」

  「我走了。」說罷,那身形飄然而去。

  陶荇:「……」

  你到底,在搞什麼?

  080:「宿主,要追上他嗎?」

  「他往陵園方向去了,天快亮了看不到什麼,晚上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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