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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最近的距離

2024-09-13 18:26:29 作者: 司南以南

  第34章 最近的距離

  「你贏了。」秦紓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鏡子的腦袋。轉身對文南說到,「今天抱歉,麻煩你跑一趟,她交給我就行。」

  正主都回來了,文南也沒必要待著,和秦紓打過招呼就開車往回走。到了小區她習慣性的把車停在冷夏的別墅門口,可片刻後又開回了自家車庫。

  張敏看見文南都略帶驚詫,這人怎麼突然反常回家住了?「今天不去冷夏那邊了?」

  「媽,冷夏是你叫回來的?」文南臉色冷的像是要凝冰。她總覺得張敏這兩天怪怪的,總是讓她去找冷夏。

  「我這不是也是看你整天不要命的工作!我想折騰冷夏?我不知道她身體不好麼?」好心當做驢肝肺,冷夏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疼冷夏和自己的孩子沒區別。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能看著文南那麼糟蹋自己。冷夏回來,總算能見點笑模樣,不然整天拉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欠了她五百萬,別人是養了個小棉襖,她可到好,養了個冤家。

  「以後,我和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文南甩下一句話就轉身上了樓。

  文南剛到樓上,火氣大的沒地方撒,本想去洗個澡冷靜下,冷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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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聲音透過電話傳來,文南瞬間軟了下來,火氣悉數被壓下去。

  「嗯,怎麼了?」文南撩開窗簾,望著冷夏窗戶的方向,聲音不自覺的透著溫柔。

  「你回來了麼?」冷夏抿了抿唇,她剛才聽見車聲了,可等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人。

  「嗯,準備睡了,有事麼?」文南眼神幽幽,放下窗簾坐回床上,盯著桌子上的照片發愣。

  「沒事,那你早點睡。」冷夏說完就掛上了電話,雖然沒有幾個字,文南分明聽出了,委屈和生氣的意味。總覺得冷夏這次回來比以前嬌了很多。

  文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就在這時電話響了,現在已經凌晨三點,這個時辰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看到來電顯示冷夏,她的心更是沒由來的發抖。

  接起電話那頭卻不是冷夏的聲音,「她發燒了,一直念叨你的名字,她不讓我動,你過來帶她去醫院。」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幾句話將事情的原委解釋的清清楚楚。

  雖然對方用了命令的語氣,可文南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責怪她,連忙套上衣服就往冷夏的房間跑。

  躺在床上的冷夏,臉頰燒的緋紅,額頭冒著虛汗,額頭的碎發,貼在面頰上,脆弱的像是個瓷娃娃,稍微一碰就要碎了。

  「冷夏,我帶你去醫院!」文南剛把手穿過她的腰步,床上的人就喊了句疼。

  「你能輕點麼?她身體受不了!」木子看著冷夏疼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不由的帶著怒氣。

  「她為什麼會喊疼?」一會兒沒見,是不是她又傷到了哪裡?

  「你說呢?她回來的第一天就超負荷的奔波,她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她坐那麼久的飛機,落地又馬不停蹄的去找你。現在你問我她為什麼會喊疼!」木子真的快要被逼瘋了,要不是冷夏不讓她碰,她怎麼會想要找這個廢物過來。

  文南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是她的錯,沒什麼好狡辯的,冷夏這樣都是她造成的。她放緩了動作,再次去抱冷夏。這次對方倒是沒再喊疼,又開始喊她的名字。

  到了車前,文南本想把冷夏放到副駕駛,她好開車,可冷夏環著她的手臂怎麼都不肯鬆手,沒辦法文南只能轉頭問木子會不會開車,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她才放下心,抱著冷夏坐在了後邊。

  冷夏燒的很厲害,整個人都在她懷裡輕顫,渾身滾燙,像是個小火爐。

  「你能快點麼?」文南在后座急得團團轉,她第一次看見冷夏這樣,既害怕又難受。

  開車的木子顯然要淡定很多,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文南,「一會兒打上退燒針就好了,在紐約她經常會發燒。」

  輕飄飄的話,讓文南整個身子都僵住了,經常這樣?

  木子看著文南的樣子,手握緊了方向盤,再次開口,「你之前去過紐約是麼?我曾經在醫院的門口看見過你。」

  文南擡眼盯著木子的背影,不清楚她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她好點,可以麼?如果你不喜歡她那就讓她死心,我可以帶她回紐約,或者她任何想去的地方。」木子沉聲開口,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人膽顫心驚。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文南眉頭蹙緊,聲音透著寒意,不怒自威,這是在冷夏不在的那段時間裡她摸爬滾打鍛鍊出來的氣勢。她一個看護,有什麼資格肖想冷夏,誰給她的膽子。

  「我喜歡她,只要她願意,我可以告訴全世界的人,你行麼?」木子也分毫不退,直接懟了回去。她沒有資格?那作為冷夏嫂子的文南,又是以什麼立場質問她,說到底她們不過半斤八兩罷了,誰也不比誰高尚到哪裡去!

  文南很想告訴木子,如果冷夏想,她也願意把她介紹給所有人,以女朋友的身份,愛人的名義,妻子的名頭,只要她想,就可以。可是她不能,不能自私的將冷夏拖下深淵,她們中間隔著倫理道德,同性歧視,和她最在乎的冷夏的安全。木子說的沒錯,她和冷夏沒有未來,她們之間的路滿是荊棘,走下去只會讓冷夏遍體鱗傷。

  見文南低著頭不肯說話,木子透過後視鏡看文南的眼神帶著一抹輕蔑,「既然做不到,以後就離她遠點。對你們都好。」這話說的沒留任何情面,在木子心裡文南就是個膽小鬼,根本不值得冷夏喜歡。

  文南一路沉默,到了醫院,她抱著冷夏的動作更加輕柔。

  冷夏這次病的比木子想的要嚴重,各項指標居高不下,兩個人折騰一夜,早晨的時候才總算將燒退了。

  冷夏醒的時候,文南正站在窗邊盯著晨曦的微光,冷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周圍的空氣在像她傾訴,她很難過。為什麼呢?因為自己的身體麼?

  「嫂子。」干啞的聲音傳過來,讓文南的呼吸一滯,連忙走到了床邊,將旁邊的水遞給她。

  「哪裡不舒服麼?」文南摸了下冷夏的額頭,還好沒有反覆發燒。

  「沒有,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覺,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冷夏扯了下文南的手指。對方微微躲了下,隨後還是由她拉著。

  「冷夏,你什麼時候回紐約?」文南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透著股冷意,似乎是不容拒絕的回答。

  冷夏微微一愣,面色發苦,她勾了勾唇角,「很快,我已經讓木子買票了。」

  「以後……別再回來了。」文南說話的時候已經轉過身,不讓冷夏看到她的表情,她說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聲音中的顫抖。

  冷夏猛的擡頭,盯著文南的背影,過了半晌,才喃喃的回了句,「好。」如果她希望如此,那就如她所願,也許自己錯了,回到國內,沒有減輕她的痛苦,反而讓她想到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自己現在的身體,對她來說也是個累贅。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後都不想她回來了麼?永遠麼?

  病房門關上,聲音輕的需要冷夏連呼吸都放緩,才能聽得清。

  冷夏盯著門口的方向,久久不願離眼,那個方向也許是和文南最近的距離吧。

  那邊的鏡子和秦紓乾乾的在外邊站著,誰也不說話。鏡子在秦紓的懷裡蹭了蹭,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你先鬆開我!」秦紓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還是心軟了,想到鏡子可能自己要在漆黑的樓道里坐一夜她的心就像被卡車碾壓過的那般疼。所以行動先于思考,她買了最近的高鐵票又趕了回來。

  其實她到的比文南早,她一直躲在消防門的後邊,她本想看著鏡子平安離開的,誰知道她那麼犟,文南扯著鏡子,她喊疼的時候,秦紓再也沒辦法站在那裡當個旁邊著,所以才忍不住沖了出來。

  「我不放,就不放,我一鬆手你肯定就又要一聲不響的走了。」秦紓的話沒讓鏡子放手,反到被對方箍的更緊了。

  「我不走,我去開門,進去說,總不能在樓道里站一個晚上。」秦紓拍了拍鏡子的後背,示意她先放手。說實話,秦紓現在很矛盾,她必須好好的審視一下和鏡子的關係,自己一聲不響的離開確實有問題,鏡子畢竟還小,她也許需要個緩衝的時間。

  鏡子蹙了蹙眉,「反正我不鬆手!」說完一使勁雙腳離地,纏在了秦紓身上。

  還好秦紓反應快勾住了她,不然兩個人非一起趴在地上不可。

  秦紓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抱她鏡子,根本沒辦法開門,「鑰匙在兜里,你掏一下。」

  「哪個兜里?」鏡子在她褲兜里摸了摸,好像沒有。

  「上衣口袋裡。」

  鏡子哦了一聲頭抵在秦紓肩膀上,讓中間騰出縫隙,伸手在她的上衣口袋裡摸索。

  「鏡子!」秦紓聲音帶著兩分冷意,陡然出聲。嚇的鏡子一哆嗦。

  這人已經在她口袋裡摸了有十分鐘了,有意無意的就往自己胸前蹭,分明就是心思不純。

  鏡子撇撇嘴,又不是她把鑰匙放在上衣口袋的,她的口袋那麼深,怨她嘍!

  鏡子梗著腦袋,輕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把鑰匙塞到秦紓手裡,凶凶凶就知道凶她。誰家對女朋友像她這樣。

  秦紓帶著鏡子總算折騰到屋裡,箱子直接丟在門口,秦紓想把人放在沙發上。

  可對方就像是樹袋熊一樣,不肯下去,秦紓被她纏的倒在沙發上,鏡子順勢勾住了她的腰。

  鏡子又軟軟的喊了聲她的名字,空間驟然閉塞,氣氛曖昧又撩人,鏡子微微擡起頭,吻在了她的脖領上。秦紓垂眼就看見了她眼尾的灼紅,像是六月天的石榴花,開的搖曳。

  就在鏡子想要去解秦紓上衣扣子的時候,被秦紓按住了手。「鏡子,不行。」

  「我想要,秦紓。」鏡子聲音發顫,想把手從秦紓的手中掙脫出來。

  秦紓再次搖頭,四目相對,不難看出她眼中的堅決。

  「我就要,就要!」鏡子聲音都帶了哭腔,一隻手想要掙脫秦紓,一隻拍打著秦紓的胸口。

  秦紓再傻也知道鏡子今天很反常,兩人相處的一年時間,除了自己有意勾引的第一次,幾乎都是相敬如賓的,鏡子喜歡纏著她,但是不會像今天這樣過分親密,她也不想讓她們的關係畸形,自然不會強求她。現在鏡子這樣,很不尋常。她任由對方發泄,鏡子不解氣,又在她肩頭咬了一口,她一聲不吭。

  直到懷裡的人只剩下嗚咽聲,秦紓才再次開口,「出什麼事了?」

  「她離婚了。」

  秦紓的身體驟然繃緊,又頹然跌落,她穩了穩心神,聲音輕緩,「那你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她很可憐。」

  秦紓將鏡子的頭髮攏好,揶在她耳後,起身坐在鏡子身邊。

  「你還……喜歡她麼?」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秦紓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被撕裂的疼。可是答案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鏡子今天的反常就說明了一切。

  「我已經拒絕她了!」鏡子慌忙的搖頭,她沒有想要和孫喆薇繼續,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馬上就要離婚了,還帶著個孩子,但她又覺得她有些可恨,今天這樣的結果也都是她自己作的。

  「你不是餓了麼?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秦紓起身往廚房走,眼睫低垂,她有些喘不過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這次她沒辦法幫鏡子了,可能需要她自己消化。

  秦紓的落寞的背影讓鏡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有些後悔和秦紓提孫喆薇了,但她不想瞞著秦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和秦紓在一起。所以剛才才會那麼急迫的想要和秦紓發生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她也想通過這種方式牽絆住秦紓,想到她會離開自己,她的心就空落落的,這種情緒從她和秦紓說分手的那天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上不來下不去,讓她無所適從。

  「過來吃飯吧!」秦紓把碗筷擺好,朝著鏡子喊了一聲,轉身拖著行李箱回了屋子。

  秦紓做飯很好吃,這是第一次鏡子覺得這面的味道又酸又澀,難以入口。

  她草草的吃了兩口,將東西收拾好,想去找秦紓。

  她臥室的房門沒有關嚴,正坐在地上疊衣服,可半天都沒有動作。鏡子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聲。秦紓回神,才發現手中的衣服被洇濕了。她連忙擦了下眼睛。回頭問鏡子怎麼了。

  眼淚會被抹去,可眼睛不會,那是第一次,鏡子看見秦紓哭。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罪人,渣女!

  「吃飽了麼?吃飽了我送你回家。」秦紓見鏡子不說話,便再次開口。

  「秦紓。」鏡子弱弱的喊了一聲,別的話一句都說不出。

  「我不走,你放心,我已經和房東說過,要續租了。」秦紓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去取車鑰匙。

  猛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撞的她踉蹌了一下,不過還是穩住了。鏡子總喜歡這樣,出其不意的搞襲擊,可怕的是她已經習慣了。

  「鏡子,人的一輩子很短,我希望你能過的開心。我會陪著你,直到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直到你離開我為止。

  「我想待在這裡,不想回家。」

  「好,那你睡臥室,我睡客廳。」秦紓拍了拍鏡子的手臂。她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看過了世間繁華,燈火闌珊,但鏡子還小,她還有很多大好年華可以揮霍,是她貪心,有了不該有的奢望。

  「我想和你一起睡。」鏡子手臂緊了緊,不肯鬆手。

  「別鬧脾氣了,明天你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秦紓轉過身揉了揉鏡子的頭頂,眼裡的眷戀像是滿溢的深譚,將人淹沒。

  鏡子知道,這已經是秦紓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她不能的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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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子: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秦紓:你別喊我秦紓,我就能忍住

  鏡子:秦紓~秦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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