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第34章（兩百雷加更）

  第034章 第34章（兩百雷加更）

  收到自己要上場的消息時, 水谷羽京有些難以相信，但是看向北信介卻發現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水谷羽京從北信介的左手邊繞到他的右手邊，伸著頭看向他疑惑地問。

  「嗯, 你要來，是黑須監督的安排。」

  北信介把視線從一邊轉到另一邊，看著水谷羽京的樣子忍不住擡起了手, 穩穩地放在水谷羽京的頭上，輕輕地揉著他的頭髮。

  「沒問題的。」北信介笑著，然後緩緩收回手。

  兩人繼續往前走著, 看著北信介的側臉, 水谷羽京漸漸停下了腳步。

  

  放課後的夕陽落在兩人身上時在身後投下昏暗的影子。

  水谷羽京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吞下了一隻毛茸茸的兔子, 在胸膛里亂七八糟地跳著, 柔軟又活躍。

  *

  第二天課間的時候，水谷羽京就去了排球部, 畢竟明天就是練習賽了，今天多少要和其他人磨合一下。

  和雙胞胎的配合說實話水谷羽京一點都不擔心，畢竟之前在俱樂部打過簡易的比賽，但是這兩人會不會搞出什麼么蛾子就不一定了。

  水谷羽京來的時候把正在訓練的宮侑嚇了一大跳，躲在宮治的身後，結結巴巴：「你你你……怎麼來了！」

  「比賽不是要我上場嗎？」水谷羽京還算平靜，看著宮侑一副不聰明的樣子，也不跟他計較了。

  宮侑之外的其他人都表現得很正常，看樣子都認真地看了站位安排。

  大家都比較好奇水谷羽京的實力, 畢竟是一年級的新生, 雖然體格看起來還不錯，但技巧什麼的可不能馬虎。

  「我是一年級水谷羽京, 位置是主攻手，請多指教。」

  大見太郎從人群中走出來，看向水谷羽京：「要先熱身一下嗎？」

  水谷羽京看著這位眼熟的大叔點了點頭，他只換了鞋，把外套脫了放在一邊，裡面穿著的白襯衫解開了，袖口卷好。

  「給。」角名倫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遞過來了一顆排球。

  水谷羽京扭過頭，打量了好幾眼這個看似熱心的少年，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哦，謝謝。」水谷羽京從角名的手裡接過了球，左右看看上面有沒有粘什麼東西。

  和在俱樂部的時候不一樣，在那裡大多數時間只有水谷羽京自己，偶爾的比賽也好似和一些不熟悉的人，他可以輕鬆地去打球。

  可當他站在這裡的時候，那些年輕氣盛的視線全部落在他的身上，難免讓他內心激盪。

  有時候身處在這樣一群人之中，水谷羽京也會感染上這樣激昂的情緒。

  北信介看向水谷羽京的方向，看著他平靜的熱身，看著他平靜的表情，卻深深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不平靜。

  稻荷崎並不是他最初的選擇，關於排球他總是會思索太多，但當真正地下定決心在稻荷崎打排球的時候，水谷羽京一定會用出全力。

  自由人赤木路成站在北信介和大見太郎的身邊，抓了抓頭髮詢問：「我要去試著接一下嗎？」

  大見太郎搖了搖頭，看向水谷羽京的方向笑了笑。

  「不用了，先讓大家看看他的發球吧，純享版更有說服力。」

  和以往都不一樣，水谷羽京的動作看起來都有輕微的變化，像是卸去負重的跑者，輕盈了許多。

  水谷羽京站在發球線的時候，球場周邊站了不少人，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

  可是水谷羽京除了記住了北信介的位置其他的一概都沒有印象，對於排球，他所擁有的並未全部展現出來，對於他來說，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用來證明自己價值的最好時機！

  沒有哨聲，水谷羽京往後退了幾步，看著立於球場正中央的球網，手中的球似乎都帶上了熱度。

  球場上一個人都沒有，水谷羽京將球舉起，手臂擺開，將球拋向半空之中。

  排球啊，要給出最大的力氣，才能得到最震動的響聲！

  看著半空中的球，水谷羽京助跑，手臂後擺，然後再躍起，球似乎停在空中某個位置了站在球場一角的銀島結和角名怔愣一瞬，立馬後退。

  肩膀帶動著手臂的揮動，水谷羽京手掌的擠壓將排球彈射了出去，在那一瞬間水谷羽京的手掌細微地轉動，球的軌跡被瞬間改變。

  「砰——」

  強力壓線球，這樣的球究竟是運氣還是實力大見太郎心中一驚有了判斷。

  黑髮少年雙腳落地，雙手擺在身側，看著落地的那一球，神色無比平淡，似乎這一球只是他生命中平凡至極的一球。

  宮侑握著拳，咬著牙，一臉不忿。

  什麼啊！這樣的球他也能發出來，他不僅能發出來他還會跳飄球，水谷羽京會嗎？他肯定不會！

  赤木路成看著被彈飛的那一球，心中的驚駭怎麼都壓不住。

  作為自由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球的威力。全國他也去過，見過的強敵也不少了，但是這樣威力的發球也只在豪強的王牌身上見過，他們這群人之中可能也就只有尾白阿蘭的發球能和他比上一比……

  可尾白阿蘭是全國前五的主攻手啊。

  角名倫太郎眯了眯眼睛，雙手插在口袋裡。

  「這種控球能力是騙人的吧，真的是高中生嗎？」

  宮治看著水谷羽京的發球，似乎才發現，這個人的實力他們根本就不清楚，也許之前在俱樂部的3v3就只是他眼中的玩鬧。

  真是個傲慢的傢伙啊。

  「我只有一個問題，水谷。」大見太郎的笑容很爽朗，給人的感覺也很親和，但是有的時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也會讓人難以適應。

  水谷羽京轉過身，看著大見太郎。

  「什麼問題？」是這一球哪裡不好嗎？

  「發球沒問題，很漂亮，但是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前跟你說清楚……」

  大見太郎看著水谷羽京，他從來不是溫和的教練，黑須監督不在他也能將一切掌握住，即便是不聽話的雙胞胎也多少有些害怕他，但是水谷羽京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平靜的宛若他們是平輩。

  大見太郎姑且將其認為是強者的傲慢，但是即便是強者也不能在稻荷崎混日子。

  「稻荷崎不飼養家犬，所以請竭盡全力吧。」

  就算是初中時期的王牌，來到稻荷崎如果缺乏足夠勇氣和兇猛，那就絕對不可能成為正選。

  「我明白。」

  大見太郎看著水谷羽京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向其他人說道：「接下來的訓練水谷羽京將和大家一起進行，明天的比賽，水谷同學將要上場，大家一定要加油哦。」

  那可是井闥山啊，東京的王者，要是被他們這群鄉下的野狐貍扯下了王座，就有意思了。

  大見太郎離開之後，訓練就繼續了。

  赤木路成對水谷羽京很好奇，上前與其交流，本以為對方是個不好交流的人，但實際上這傢伙是比雙胞胎好交流一百倍的人。

  「剛才那球是刻意往角落打出來的吧，好厲害啊。」赤木路成雖然是三年級的前輩，但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水谷羽京很喜歡這個可靠的前輩。

  「也是有運氣的成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一會陪我練球，我想試試接下你的球。」赤木路成笑著，很快就和水谷羽京混熟了。

  「好，我很期待。」水谷羽京抿著唇，對赤木路成的好感更深了。

  銀島結在一邊感嘆：「果然自由人都很厲害啊，你說是不是啊？角名。」

  站在銀島結一邊的角名點了點頭，畢竟赤木前輩確實挺厲害的。

  銀島結看了看赤木路成和水谷羽京的方向，想了想，開口說道：「吶，陪我過去唄。」

  角名看向銀島結，眼神中多少帶上了點莫名其妙的意味。

  「你是小屁孩嗎？還要別人陪著才肯去上廁所？」

  銀島結怒了，什麼叫小屁孩，他是小屁孩嗎？還有上廁所是什麼東西？是把水谷羽京和廁所放在同一個位置嗎？

  「就是想和對方認識一下，你不是和他認識嗎，有你在不好交流一些嗎？」銀島結抱著肩膀，倒是不隱藏自己的目的。

  「但是，你也是主攻手吧，你不怕他的到來讓你站替補席嗎？」

  角名倫太郎看得清楚，上場的三個主攻手，尾白和宮治算是強力的得分手了，北前輩和小作裕渡都各有優勢，原本銀島結一般都會和尾白和宮治在場上，可是現在新來了一個厲害的傢伙……

  「不會不甘心嗎？」角名看向銀島結。

  「角名……你是在關心我嗎？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好傢夥啊！」銀島結裝模作樣地抹著眼淚，看向角名倫太郎的眼中帶著與往常無異的光。

  「我很不甘心，但是……」

  「我們是一夥的不是嗎？我比誰都不甘心，但是我知道，他站在我的位置會給我們帶來更好的明天，角名，你還是太小看我了啊！」銀島結笑著單手握拳，抵在角名倫太郎的胸口。

  銀島結是個急性子，在場上的時候，偶爾會因為一些小失誤被黑須監督和北信介說道，但是他的責任感和熱忱毫不作假，他對待排球的姿態永遠都是堂堂正正的。

  最後，銀島結還是一個人站在了水谷羽京面前，看著他墨色的髮絲和墨綠色的雙眼，銀島結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銀島前輩好，我是水谷羽京，位置是主攻手，接下來我會盡我的全力追趕你的，請不要落後。」

  第二次的自我介紹，水谷羽京唯獨交給了銀島結。

  銀島結擡起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後輩，看著他眼中絲毫不作假的真誠，咧開嘴笑了。

  「啊，小鬼，我等著你。」

  銀島結叉著腰，看著眼前的人，他覺得，自己大概不會討厭這個人，他的身上有和排球一樣的氣息。

  *

  井闥山排球部的設施很好，在全國都算得上頂尖的，還有專用的大巴，東京到兵庫縣，簡直要了這群少年的老命，但是一想到對手是稻荷崎瞬間就滿血復活了。

  「之前都拒絕了，這次又突然答應，看樣子真是迫不及待啊。」

  井闥山的兩位教練坐在大巴的前面說著話，沒睡著的佐久早聖臣聽到了他們的話，沒有任何好奇。

  他現在只想快點到稻荷崎，車上的人太多了，讓他太不舒服了。

  井闥山的大巴到達時，水谷羽京和銀島結在體育館布置球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很好了，不得不說，水谷羽京要比雙胞胎討人喜歡多了。

  北信介、尾白，還有雙胞胎，都跟著大見太郎出去迎接了。

  角名倫太郎對井闥山比較熟悉了，所以並沒有出去，看著已經布置好的比賽場地，又轉過頭看向角落裡聊天的三個人。

  赤木路成坐在水谷羽京和銀島結中間，說著關於井闥山的情報。

  「除了主攻手佐久早聖臣，他們的二傳手和自由人也很厲害，二傳手飯綱掌拿到過JOC的最佳二傳手，自由人古森元也雖然只是個二年級，但是卻是名副其實的高中NO.1的自由人。」

  「也是NO.1啊……」銀島結聽到了赤木路成的話忍不住感嘆。

  「『NO.1』……有什麼說法嗎？」水谷羽京有些疑惑。

  「宮侑是高中NO.1二傳手哦。」

  「……」原諒水谷羽京沒看過月刊排球，對雙胞胎的了解甚少。

  「宮侑雖然那脾氣不好，但是確實很厲害的。」赤木路成笑著看向水谷羽京，雖然他們鬧過脾氣，但是希望在排球上能儘快接納對方。

  水谷羽京並不否認宮侑的厲害，只是稻荷崎厲害的從來都不是某一個人。

  「六個人強才是真的強，前輩們也很厲害不是嗎？」水谷羽京坐在地上，雙手放在身前的膝蓋上，高高大大的少年這樣看起來十分乖巧。

  赤木路成/銀島結：難以置信這樣懂事的後輩居然是他們稻荷崎的！

  體育館大門處傳來了聲響，幾人看了過去，除了北信介幾人之外，還有許多穿著黃綠色訓練服的人，十分扎眼。

  銀島結壓低聲音小聲吐槽道：「忘了說，他們的隊服真的很醜！還是我們的好看。」

  水谷羽京抿著唇，看著一群行走的沒成熟的大香蕉，忍不住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

  人群中似乎有個人有點眼熟了。

  水谷羽京看向那個戴著口罩，黑髮黑瞳的少年，微微捲起的髮絲落在額前，卻沒擋住他眉上的兩顆痣。

  在哪裡見過來著？水谷羽京有點想不起來了。

  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跟在飯綱掌的身後，進來之後先是環視了一圈，看到了角落裡剛站起來的三人。

  古森元也認識赤木路成，所以笑著朝那邊揮了揮手，赤木路成也點了點頭回應。

  佐久早聖臣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的記性一向很好，所以春高時遇到的那個黑髮少年，他只需稍微想想就能和那個人對上。

  而這群人之中就只有他一個陌生的面孔，所以，所謂的新武器就是他麼？

  佐久早移開視線，也沒說自己的發現，從他們進入這裡的時候，那個陌生的面孔就早已被他們井闥山的選手們鎖定了。

  和水谷羽京站在一起的赤木路成銀島結也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視線，忍不住脊背發涼。

  兩位前輩看向身邊的水谷羽京，生怕他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但看向他時卻看不出任何異樣，平靜得可怕。

  「羽京，不害怕嗎？那可是井闥山誒，豪強誒。」銀島結出聲詢問，眸子裡帶著些許不解。

  「可是，我們不也是豪強嗎？」水谷羽京笑著反問。

  水谷羽京想說，沒什麼可怕的，比這更強的對手他也遇到過，更何況，勝利的滋味也好，慘敗的滋味也好，他都品嘗過，或苦澀或甜蜜，可是站在這裡，和隊伍里的其他人平和友善地交流著，對於水谷羽京來說，已經是難得的體驗了。

  北信介將比賽用的號碼背心搬了出來，轉頭看向了水谷羽京。

  察覺到北信介視線的水谷羽京跟身邊的兩人說了一聲就離開了，跑到北信介身邊的水谷羽京看著他手中的背心。

  「怎麼了信介？」

  「背心，選紅色還是藍色？」北信介指著兩邊的號碼背心，詢問道。

  「紅色。」水谷羽京回答。

  「那把藍色給井闥山他們吧。」北信介笑著指了指藍色的箱子，水谷羽京點了點頭，端著箱子就走向了井闥山的隊伍。

  尾白從北信介身後擔憂地冒了出來。

  「會不會被人欺負啊，佐久早那傢伙簡直恐怖死了。」尾白阿蘭曾經被佐久早亂七八糟的球噁心壞了，後來和雙胞胎組成了一個夜談小組，瘋狂吐槽著佐久早。

  角名跟在水谷羽京的身後，搬著一箱礦泉水送了過去。

  「春高的時候，我們遇上了井闥山，輸給了他們，井闥山的王者之名，是踩著稻荷崎得到的。」角名倫太郎說著。

  「沒想到你還挺記仇的啊。」水谷羽京瞥了角名一眼。

  角名聳了聳肩：「我好歹也是有尊嚴的啊。」

  「所以呢？」水谷羽京停下腳步，看向角名倫太郎。

  「這場比賽，要贏。」角名很少展現自己不服輸的一面，他平時看起來更像是慵懶獨善其身的狐貍，只是今天，他明顯不一樣。

  「嗨嗨嗨，我一定盡全力，但……倫太郎，你要是敢偷懶我就把你的小眼睛縫上。」

  角名的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是北信介告訴他自己容易在後半場懈怠的，但是對方叫自己「倫太郎」屬實讓他有點抵不住。

  「你這傢伙，什麼表情！」

  「別叫我『倫太郎』好奇怪啊，感覺好像被雙胞胎親了一口……」

  水谷羽京：……

  兩個傢伙吵鬧著，把東西送到了井闥山的隊伍里，古森元也從水谷羽京手中接過了裝著背心的箱子，笑著看向他。

  自由人古森元也，身高很高啊，水谷羽京看著他和善的面孔忍不住想。

  角名將水放下之後就想拽著水谷羽京離開，卻被一個人叫住了。

  「你，國中最好的成績是什麼？」佐久早聖臣雙手插兜，看著水谷羽京開口。

  水谷羽京站住，角名也看向佐久早的方向，不悅地眯了眯眼。

  「國中沒有參加排球社團，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成績。」不過國三的時候倒是跟著多明戈參加了不少社會人比賽。

  佐久早沉默了，看著水谷羽京，眼中也有些疑惑。

  「前輩們先好好準備，我們先回去了。」水谷羽京被角名拉走了。

  端著箱子的古森元也不贊同地看向佐久早：「太有目的性會被人討厭的啊，小臣。」

  古森元也將箱子放在，豆豆眉和略淺的發色讓他看起來十分溫和，和佐久早完全不同。

  飯綱掌叉著腰站在一邊，對著古森元也笑：「算了算了，畢竟坐了這麼久的大巴，心情不好也能理解，不過真讓人想不到啊……」

  飯綱掌也看向遠處的穿著背心的水谷羽京，難以相信那孩子還真要上場啊，那也就是說，所謂的新武器真的是他，但是剛剛他所說的「國中沒有參加排球社團」真的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的實力。

  「好了好了，休息好了吧，大家換上衣服準備熱身吧！」飯綱掌拍了拍手，招呼著大家熱身。

  水谷羽京套上了自己的背心，數字8在略顯簡陋的紅色背心上十分顯眼。

  北信介一直關注著水谷羽京的狀態，看著他表現得與往常無異才漸漸放下心來。

  大耳練看著北信介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信介，擔心表現得太過明顯了哦。」

  「畢竟開場就這麼大陣仗，忍不住讓人為他擔心吧。」北信介笑著說。

  宮侑都恨死了，愛出風頭的他後知後覺看出了這場比賽的目的，水谷羽京的風頭一下子就壓過他的，真的就一下子！

  看著宮侑幼稚地握著拳，看著天花板，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宮治根本不在意。

  反正這傢伙就是這樣，愛出風頭，但是比賽的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宮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水谷羽京的陪襯，氣沖沖地套上背心，然後轉身跑到水谷羽京面前，擺著一副公雞戰鬥的架勢，指著水谷羽京。

  「我可是高中NO.1二傳手！」

  說完，宮侑轉身就走了，留在原地的水谷羽京一臉莫名其妙。

  大見太郎坐在教練席，看了看手錶，對著做裁判的體育老師點了點頭。

  「嘟——」

  比賽開始。

  水谷羽京開場就站在前排的二號位，發球位是宮侑，很巧的是，佐久早也在後排的發球位。

  只有拿到先手，那就能先用發球震懾對方，要麼佐久早聖臣發球震懾稻荷崎，要麼宮侑發球噁心井闥山。

  很可惜，井闥山拿到了先手，佐久早聖臣的發球將降臨到屬於稻荷崎的半場中。

  稻荷崎的後排是赤木路成，宮治和宮侑，也就是說，佐久早的這一球，他們三個必須接下來，要不然比賽的節奏很輕易就被井闥山抓在手裡。

  宮侑是二傳手，儘量不能讓他接球，為了讓宮侑有效的組織進攻，水谷羽京會在宮侑的前方準備著。接球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了赤木路成、宮治和水谷羽京身上。

  宮侑站在不礙事的地方，舔了舔嘴唇，要是其他人很可能會把球發到二傳手的位置，畢竟只要二傳手提前觸球，那組織進攻二傳就不能參加……

  可是——

  水谷羽京看著對面的那個陰鬱男，他知道，對方一定會把球發到自己這裡的，用強力的一球來試探，試探他有沒有資格值得井闥山認真對待。

  至於宮侑，根本不在對方的目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