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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2024-09-13 16:32:37 作者: 張無聲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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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晏華喜歡寧蘭時在這事上展露出的獠牙, 尤其這獠牙是護著他向著外頭的。

  他喜歡寧蘭時此時展現出的強勢,能勾得他格外亢奮,那些在宮宴上壓了太久所以釀造得很濃郁的酸味以及旁的什麼情緒也跟著被沖得一乾二淨。

  穆晏華什麼都沒有說, 卻垂首狠狠吻住了寧蘭時。

  ——甚至比起吻,他更像是咬住了寧蘭時。

  明日不早朝,今夜會發生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寧蘭時也沒想到會這麼累, 關鍵往日穆晏華都不會太過要求他做什麼, 可這一次……

  穆晏華雖然特意給他暖了玉, 卻好像暖得過頭,太燙了。

  寧蘭時撐著穆晏華的臂彎借力起來的時候, 渾身都在斗, 偏偏穆晏華要求他坐下來時一定要足夠用力,砸在他的手上,沒到一定的力他就會在別的地方……

  這畢竟是練臂力的最好辦法。

  這是穆晏華說的。

  等到寧蘭時終於不用練臂力了的時候,他就張開了嘴, 恨不得乾脆這樣咬死穆晏華算了。

  這人真的……很過分。

  而等到次日寧蘭時迷迷糊糊醒來了後, 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都不是自己的了。

  困得有點想死。

  寧蘭時輕出口氣,穆晏華就動動手,將他抱得更緊:「辰時剛到,再睡會兒。」

  寧蘭時:「……」

  他啞著的嗓音全是怠懶:「很悶。」

  穆晏華把他整張臉都按在懷裡,仿佛要將他藏起來一樣,很悶。

  穆晏華稍頓, 到底還是微微送開後, 動動手, 將寧蘭時調轉了一面, 還是側著,卻讓寧蘭時脊背抵著了他的胸膛, 以這樣的姿勢更深地嵌在他的森*晚*整*理懷中。

  寧蘭時自然也有感覺到,這樣的姿態占有欲和掌控欲都更加濃郁……但他實在是沒心思去理會了。

  穆晏華愛怎麼抱他怎麼抱吧,他只想再睡會兒。

  只是等寧蘭時在醒來時,穆晏華已然不在身側。

  他勉強翻了個身,看著空蕩的屋子,輕輕閉了閉眼。

  而外頭的穆晏華正在吩咐趙寶辦事:「等多咯回冬戎,便催一催吧。」

  趙寶愣住,見穆晏華又沒有下文,就更加納悶:「廠公是說?」

  穆晏華淡淡:「他既然這麼在意旁人有沒有娶妻,向來是一位側妃不夠,我看高摩族的那位格格就很不錯,給他做正妃剛好。」

  這些年,自和冬戎那場打過後,穆晏華就覺得東廠的情報網還不夠,所以這麼些年,手早已伸到冬戎王室去了。

  雖說操作起來不會那麼簡單,可想讓多咯王子娶高摩族的格格,也不算難。

  高摩族的格格地位再不高,也是格格,總歸是有點排面。

  不過……若是娶了高摩族的格格,那便意味著從此遠離冬戎的政治中心,除非想舉兵造反。但冬戎的結構比大幹還複雜上不知道多少,造反太難。

  更重要的是,那位格格……

  趙寶應是,又道:「那格格那裡……?」

  穆晏華平靜道:「你與她說她的要求我答應了,讓她安心做事。」

  趙寶拱手:「是。」

  但他並未第一時間離開,而是有些遲疑地看了穆晏華一眼。

  穆晏華心情還行,尤其這會兒回味著寧蘭時摟著他的脖子,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看著他與他說「管日後旁人怎麼說,我的皇后、妃嬪…只有你」那句話,就更是沒什麼脾氣。

  所以他輕嗤了聲:「想說什麼?覺得我為這種事爭風吃醋動用那邊的棋子不值得?」

  趙寶登時滿頭大汗,雙膝也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主子。」

  穆晏華不喜旁人置喙他的事,他們都知道。趙寶也知道自己就不該遲疑,也不該多說多問,但……他更知道那邊的棋局是穆晏華嘔心瀝血鋪下的。

  穆晏華並沒有發怒,而是起身走向屋內,哂笑了聲:「看樣子這些年我確實年歲長了,穩重了不少。這事若是我再年輕些遇上……」

  他沒說怎麼,人也進到了屋內。

  趙寶鬆了口氣,心卻還是提著的。

  他微微扶著地起身,在心裡嘆氣。

  是啊。

  若是二十左右的穆晏華遇上這事,這會兒只怕已經去剜了多咯王子的那對招子①,將其丟進烈酒里,逼著對方喝下後再割了舌頭。

  至於旁的那些什麼外交問題,發泄完情緒再說。

  實在不行,就等他出境,在回冬戎的路上幹這事。

  ——總之不會是這麼「溫和」的手段。

  趙寶確實該慶幸,如今的穆晏華是廠公、九千歲,而不是那個風一吹就奓毛亮出獠牙的小狼。

  .

  冬戎朝貢結束後就是他國,也沒發生什麼事,只是忙得到最後把人送走了,寧蘭時都捏著眉心深深嘆了口氣:「難怪帝王短命。」

  穆晏華稍停,禮部尚書和寧平澤,甚至包括梁微塵也都還在,聽到他這話,難免各有反應。

  寧平澤則是直接笑道:「陛下,你才登基不久就趕上這些事堆積在一起,確實勞累。」

  禮部尚書拱手,一板一眼道:「陛下,再過五日便是春獵,今年春獵是紮營還是入獵宮?」

  一般春獵都是紮營,入秋才進獵宮。

  因為春獵都是在春末夏初的時候了,那會兒在獵場紮營挺暖和,秋獵就有幾分冷意了,需得入山、入宮,這樣防寒更好。加上春獵只是圖個彩頭,不會過度獵殺,秋獵才是真正的大狩獵的時候。

  寧蘭時現在一聽這些事就頭疼,穆晏華也知道,所以他淡聲:「紮營吧。」

  他雖是九千歲,可畢竟……所以他出聲時,還是惹得屋內靜了半息。寧平澤轉著手裡新收的漂亮玉珠子玩,梁微塵低垂下頭,想起了那日寧蘭時喚的一聲「哥哥」,沒有言語。只有禮部尚書面不改色、面無表情地拱手應下:「是。」

  他甚至沒有要看寧蘭時的意思。

  寧蘭時也不在意,只道:「若是無事,你們便先退下吧。朝貢一事的收尾,還要幾位多費心了。」

  「是微臣分內之事。」

  幾人拱手告退:「微臣告退。」

  他們走了後,依靠著窗柩站著的穆晏華才慢慢起身,走到了寧蘭時身側,手指搭在他的腦袋上,給他按著:「很疼麼?」

  寧蘭時也不是那種病了的疼,只是這些日子累到了,加之事都堆著來,所以有些煩心:「也不是……就是煩。武舉那邊處理好了麼?」

  他說的是科舉文科殿試後,次日武舉。

  武舉寧蘭時沒去看,主要他也不懂,看了也沒意義,所以交由了武官審核,最後看了看他們遞交的軍中策論。

  但沒想到就是這種節骨眼上,有人搞舞弊,一個功夫拳腳不好的,買通了考生造假比賽,也沒有送到第一名,但也入了「殿試」。但殿試遞交的關於軍中策論的文章,也是提前找人代寫後背好的。

  主要是軍中不像文官,策論年年都有新東西,軍中的事務翻來覆去就是那些,下點狠功夫,確實有很多人到這裡就是靠死記硬背過關了。

  反正這邊的占比也不重,不像文科那樣。

  ……不過說到底,也還是制度的漏洞。

  大幹雖然重武,但武舉確實是從先帝開始——寧蘭時的爺爺。

  往日都是武官舉薦上來,那時的漏洞就是很容易靠銀子上來,現在還算好,真的有抱負的不會願意假賽。

  而這次武舉,就是有一個貴族子弟買通了一些考生,把自己送進了名單中,本來是沒什麼事的,但最近在查十八年前京中科舉舞弊一案,於是今年的武狀元在不小心跟梁微塵說漏嘴,說他知道一個侯爵的兒子是靠銀兩買上來的,還找了他,但他沒應,卻也不敢多說。

  ……結果就被梁微塵的煽動得直接把那侯爵的兒子告到了寧蘭時跟前,寧蘭時肯定是要查的。

  這一查,就又牽扯到了烏泱泱的一片,就是那種,如若都按律法處置,再加上朱一曲一案,那明日早朝要少一半人頭。

  穆晏華嗯了聲:「下了幾個緊要的,旁的那些沒辦法的則是髒銀繳庫、罰俸一年。」

  寧蘭時稍停,穆晏華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慢聲道:「蘭時,有些事急不來,你總要挑一些出來,算是敲打敲打,有些人受賄,不是他們想受,而是被逼如此,若是不隨波逐流,自身受累就算了,就怕牽連家人。」

  寧蘭時低嘆了聲:「好,我知道了。」

  穆晏華又彎腰,親親地在他唇邊落了個吻,終於和寧蘭時聊到了重點:「朱一曲我尚未發落,你想如何處置?」

  如若從一開始穆晏華就沒有與他迴避,寧蘭時這會兒肯定也不會微停,但穆晏華迴避了這麼久後提到,寧蘭時也不自覺地稍頓了一下後,才遵循內心詢問穆晏華:「哥哥覺得如何處置比較好?」

  穆晏華的眼帘微微低了下,輕描淡寫道:「斬首示眾吧。」

  寧蘭時點點頭,如今的他,確實已不是去年的他了:「好,就這樣吧。」

  斬首示眾,也是符合他的一個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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