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林牧則宣示主權的小心機
2024-09-13 12:39:09
作者: 極品苦茶子
季斯白走進畫室,先環視一眼環境,意式裝修風格,畫架,顏料和模型一應俱全,有些畫架上還放著她的作品。
他走到其中一個畫架上,正想翻開她的畫本,只見辛願急匆匆走過來將畫本抱起。
「學長,你看別的畫吧。」
季斯白垂眸看著被她捧在胸前的畫本,偏淡的唇勾勒淺笑,「這畫本畫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辛願笑容淡定地回:「確實,挺見不得人的。」
要是被林牧則知道他的裸體素描被季斯白看過,他肯定會氣炸。
雖然她不在乎林牧則的想法,但她的私心,也不想讓別人看到這些素描。
「行,那我不看了。」季斯白很好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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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願將畫本放進玻璃櫃鎖好,季斯白看了辛願畫的幾幅油菜花,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這麼多年,你畫畫的功力沒有退步,甚至長進了。」
辛願笑笑,「總歸只是業餘愛好者,跟你的作品比,我這就是小學生的水平。」
季斯白沒有說話,沒有盲目吹捧她。
她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她有些天賦,但沒有系統的學過畫畫,畫出來的東西就是欠缺了一些藝術感。
「想不想重新去學?」季斯白邁開長腿,走到陽台那邊的藤椅上坐落。
辛願挑起秀眉,有點心動。
重新去學,學畫畫,學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你在畫畫方面很有天賦,如果你想學,我可以幫你找一個好老師,不過,」頓了頓,季斯白目光銳利地打量著辛願,「你要去意國。」
聽到要離開海城去意國,辛願臉上興趣勃勃的情緒凝滯,「去意國?」
季斯白點頭,「意國是藝術之都,你去那邊學習會更有收穫的。」
「……」辛願垂了垂眼帘,表情略顯猶豫。
季斯白看出她的顧慮,「當然,你是有家庭的人,要離開你的丈夫兩三年時間去到國外學畫畫,這的確會讓你為難。」
辛願揚起唇角,正想開口回復季斯白,只聽「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
應該是岑翠端著茶點上來了。
「進來。」
畫室的門被擰開,進來的人不是岑翠,而是林牧則。
林牧則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紅茶和茶杯,茶壺旁邊又放著兩塊精緻的巧克力蛋糕。
「怎麼是你送茶點進來?」辛願沒想過林牧則現在連傭人的工作都攬來做了。
林牧則端著一張冷峻的臉,生著悶氣的時候,他不想搭理辛願,將托盤放在辛願手邊的茶几上,站直身環視了畫室一眼。
素描畫本被她鎖在玻璃櫃了,莫里斯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還是在意「蘇木」的身體被外人看到的。
算這小女人識相。
削薄的唇勾起得意的笑,林牧則的心情陰轉晴,聲音低沉解釋:「岑翠在忙著花園的事情,我去書房開視頻會,順便送過來。」
辛願找不到什麼破綻,也不想跟他糾纏,「哦,原來是這樣。」
林牧則不滿意辛願的回答。
什麼叫「原來是這樣」?
她還能更敷衍一點嗎?
林牧則用餘光瞥向雙腿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季斯白。
反正他也不著急走,繼續找她麻煩!
「辛願,你就是這樣感謝人的?」
辛願眨了眨眼,皺著秀眉。
這男人,又想作什麼妖?
「謝謝你。」季斯白也在,辛願不想跟林牧則掰扯不清,一兩句話能快點打發他走就是再好不過了。
這句話「謝謝」是有夠敷衍的,林牧則在心裡冷哂。
林牧則邁出一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湊近她的臉。
眼前那張輪廓深刻的俊臉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辛願的心臟壓抑不住加速跳動。
「你想做什……唔!」
林牧則親了她的唇,很輕地淺啄,不帶一分欲望,卻占有欲十足的在季斯白的面前宣示了主權。
「謝禮,我拿到了,你繼續忙吧。」
林牧則站直腰杆,側臉望向季斯白,深邃的黑眸,眸光是張揚肆意地挑釁。
季斯白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視線移向別處。
林牧則離開畫室,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和三分曖昧。
辛願抿了抿粉唇,就算林牧則走了,她還是感覺到他薄唇的觸感還停留在她的唇上。
「你們夫妻的感情這麼好,我能明白,你為什麼會猶豫了。」季斯白微笑著,打破尷尬。
辛願挺直腰杆,神情漸漸變得冷漠。
她沒有忘記林牧則欺騙她的事情,也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欺騙。
「學長,我很感謝你的邀請,也謝謝你替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季斯白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輕笑,「對這段婚姻,你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我答應你的邀請,也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忙。」辛願看向季斯白,眼底的光堅定又絕情。
季斯白抬起手示意,「你說說看,能幫的,我一定不遺餘力的幫你。」
「誰讓我,就是這麼偏心你呢?」他又開始吊兒郎當地撩撥辛願。
辛願微微一笑,收斂笑意,又認真道:「學長,我想離開林牧則……」
書房——
林牧則開完視頻會議已經是傍晚,日落的餘暉順著書房的落地窗照入桃木色的地板。
他離開辦公椅走出去,打開書房的門,視線投向畫室的方向。
莫里斯,還沒有走嗎?
畫室的門打開,只見季斯白從裡面出來,白色西裝外套沾染了一點金色顏料。
「辛願呢?」
「她還在畫畫,我們已經開始準備黃金展的作品了。」季斯白十分坦蕩地開口。
林牧則蹙了蹙眉,有點擔心辛願。
她才剛退燒,這麼卷做什麼?
邁開腳步,林牧則想走進畫室,季斯白卻抬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林牧則掀起眼帘,黑眸冰冷銳利,直直對上季斯白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白虎對上了黑豹子,兩隻猛獸在無聲的嘶吼。
「莫里斯,擋我路,是什麼意思?」
「辛願沒有你想像的這麼脆弱,她現在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打擾她。」短短几個小時相處,季斯白不再掩飾自己對辛願的維護。
「辛願,是我的妻子!」林牧則一字一句宣示自己的權利。
季斯白無所謂地淺笑,「夫妻,也應該是相互尊重的,辛願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只是你的妻子而已。」
而且這層關係,也就是目前為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