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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哪怕全世界覆滅,依舊有我在

2024-09-13 11:55:40 作者: 藍小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錦。

  只見葉錦一臉怒容,指著白盈盈就罵,「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兒子兒媳說這種話?」

  白盈盈捂著通紅的半張臉,面對葉錦的時候卻是絲毫不閃躲。

  「葉阿姨,不對,葉家的老女人呀,我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穩坐如今的位置。」

  「都是你幫我一臂之力呀。」

  白盈盈嘴角的笑滿滿的嘲弄,吃吃的笑著,眼角眉梢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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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生下您丈夫的私生女,更不會順利的爬上前往上流圈子的梯子!」

  「要不是您,我現在還是一文不名的女大學生!被他們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玩弄在掌心,是他們感情的粘合劑而已!」

  「哈哈哈哈——」

  白盈盈眼角笑出了眼淚,伸手滿不在乎的抹掉,再看向哆哆嗦嗦的葉錦,眸光也變得凌厲了許多。

  「這一巴掌,就當還你給我往上爬的過雲梯的恩情,但是從此以後,我白盈盈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能任人捏圓捏扁的人物,從此以後,我將是你的情敵。」

  「我會睡你的男人,噁心你的兒媳兒媳,繼承你男人的遺產,冠你男人的姓,甚至和他睡在一個墓地里。」

  「至於你,你這個老女人,就自食惡果,孤獨終老吧!」

  「你——」

  葉錦顯然被氣的不輕,顫抖著手指指著白盈盈,身子劇烈的搖晃了兩下,接著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接住人,助理快打急救電話!」

  我吩咐薄宴時攙扶著葉錦。

  趁著白盈盈要逃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白盈盈臉上的錯愕甚至還來不及遮掩,我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又一次舞到了我和薄宴時的面前,夠不夠?」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腕。

  白盈盈捂著另外一張臉,接連倒退了好幾步,逃離我的勢力範圍。

  「就憑,以後你女兒的奶粉錢還需要我賺,既然你想吃白食,那就給我擺出低姿態來,以後再敢來騷擾我和薄宴時,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盈盈吃痛導致臉頰半扭曲起來,卻看著我低低的笑了出來。

  「你慌什麼呀,棠梨,從此以後,你和我以及薄宴時打交道的地方還多的是。」

  「別急,我們慢慢來。」

  丟下這句話,白盈盈倒是也不戀戰,轉身就走。

  我轉身奔向薄宴時和葉錦的時候,恰好撞上了薄西晉,薄西晉一副吃瓜看戲的模樣,對身側的助理吩咐,「去看看,大嫂那邊可有需要幫忙的,昏迷了搬搬抬抬的,你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說完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到我的臉上。

  「梨梨,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多謝二叔。」

  我無暇顧及薄西晉現在是什麼心態,因為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我收拾。

  緊急將葉錦送到醫院,醫生的表情嚴肅,「腦血管崩裂,大概率和情緒激動有關,我們會儘量將病人搶救回來,但預後的情況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說完,將一沓手術同意書遞給我們簽。

  薄宴時和我翻同意書,我的手都不自覺在顫抖,然後顫抖的指尖猛的被薄宴時給捉住。

  他眸底的平靜似乎能療愈人心。

  「別慌,她會沒事的。」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對著他僵硬的扯了下唇角,現在的薄宴時失憶了,所以不明白葉錦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薄東城和白盈盈搞到一起,葉錦就是薄東城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

  雖然我和葉錦之間的關係破裂了,但不希望薄宴時失去最後一段親情。

  「沒事,一切都會好轉,葉阿姨也吉人有天相。」

  「嗯。」

  最後是薄宴時在一沓手術同意書上籤下了名字。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準備後,葉錦被緊急推入手術室。

  門板闔上,手術室上方亮起紅燈。

  在煎熬等待的時間中,我不斷在薄宴時耳邊打氣鼓勵。

  「別擔心,阿姨會好好的。」

  我捏住他寬大的指節,仰著頭看他。

  他幽深的眸俯瞰下來,漆漆的黑,像是有一個黑洞,能吞噬掉所有的負面情緒。

  我就像在注視深淵一般,沒有絲毫閃躲的凝視著他。

  甚至還墊腳,在他蒼白的唇上烙下一吻。

  「無論如何,你還有我。」

  這句話讓薄宴時瞳仁裡面的惶恐大片的退潮,他低頭,捏住我纖細的指節,「很奇怪,我好像沒你想像的那樣擔心。」

  「我和她的感情應該沒那麼深厚吧。」

  我語塞。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怎麼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失憶,卻還會記得所有的感覺。

  哪怕忘卻了各種細節,但是直覺會給靈魂指引,並且指向都是準確的。

  「是嗎?」

  我只是抿了抿唇。

  我和葉錦之間破碎的關係我不想談,薄宴時和葉錦之間稀薄的母子關係我也不想背後議論。

  無論如何,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不是我一個外人能置喙的。

  「我猜對了?」

  我擰眉,「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有一點點。」

  「但是和你比起來,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明明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刻,我的心卻被這樣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取悅了。

  絲絲的甜在心頭蕩漾開來。

  他牽著我的手,指尖一根根的纏上來,直到十指緊扣。

  手指被他密密包裹住的時候,我的心仿似也被裹住了。

  突然,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敲入耳膜。

  我下意識的轉身,不料映入眼帘的人竟然是薄東城。

  他在見到我和薄宴時的時候,臉色有點難堪,但依舊憑著長輩的積威開口。

  「我聽說你們母親暈倒了,情況怎麼樣?」

  「是白盈盈告訴你的嗎?」

  我問道,「那她有沒有告訴您,正是她把母親氣到暈厥的?」

  薄東城的面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棠梨,身為兒媳,你就是這樣質問你公公的嗎?」

  我剛想開口,身前卻攔住了一條手臂,薄宴時牢牢的將我護在身前。

  「我不覺得她說的話有問題,如果陳述事實也有罪的話,那大概全天下的人都該坐牢。」

  嘴巴好毒。

  不愧是你呀,薄宴時。

  哪怕失去了記憶,卻依舊這樣犀利。

  「薄宴時!」

  薄東城儼然慍怒。

  「薄叔叔,你要和葉阿姨離婚沒問題,只要您相通了,捨得放棄這二十多年的感情就好。」

  「你要找小三也沒問題,只要她安分守己,不要招惹到我們面前來,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擾的過日子。」

  「但如果白盈盈不識相,下一次,她臉上就絕不僅僅只是兩個巴掌那麼簡單了。」

  我撂下警告。

  「一旦我和白盈盈結婚,那她就是你們的繼母,我希望你能對她保有最起碼的尊重。」

  薄東城眯起眼闊。

  「我只會尊重懂得自重的人,不自重的人,哪怕他是我的親婆婆,我也會該斷就斷。」

  這句話瞬間把薄東城懟的語塞。

  他顯然想到了我和葉錦以及他之間那彆扭的關係。

  瞬間一副隱忍的姿態看著我。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用再來假惺惺的探望她。」

  驀地,薄宴時開口。

  話顯然是對薄東城說的。

  薄東城幾次三番被懟,老臉有些掛不住,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我和你媽媽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而且她暈厥是盈盈的關係,於情於理,我都該在這守著。」

  「她不想見你,我和梨梨更不想見你,為了避免相看兩厭,你還是走吧。」

  薄宴時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薄東城的助理忍不住開口:「小薄總,薄總很擔心夫人。」

  「如果不是他和那個姓白的,她不會氣到腦溢血。」

  「你們不離開的話,我不介意喊保鏢架著你們離開。」

  話已至此,算是徹底的撕破臉。

  薄東城眼眸涌動著濃濃的失望,「薄宴時,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說完負氣離開。

  旁觀了一切的我忍不住嘟囔,「反正你也不是一個兒子。」

  「你說什麼?」

  薄宴時敏銳的捕捉到我話語中的重點。

  「你知道他的私生子?」

  「知道啊。」

  我仰起臉看他。

  「就是你之前冒充的人名,顧紹珩。」

  「顧紹珩?」

  「對,他很可能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

  「顧紹珩的身份證上和我相差只有四五歲。」

  薄宴時瞬間看向我。

  自從做過親子鑑定之後,我把薄宴時的身份證還給他了。

  他現在手中有兩張身份證,一張是薄宴時的,一張是顧紹珩的。

  「這樣說來,顧紹珩的確是穀雨的未婚夫,只不過在那場事故之後,穀雨把我當成了顧紹珩的替身?」

  薄宴時一針見血,很快理清真相。

  「很有可能。」

  我想到這裡,立刻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

  「幫我調查一下顧紹珩的生平,搞清楚,不是薄宴時,而是之前的顧紹珩。」

  「是,棠小姐。」

  掛掉電話,我對上的是薄宴時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自己到底有幾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

  這個話題讓我猝不及防,看著他幽沉的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雖然我家裡破產,父親跳樓自殺,母親也變成了植物人,後來我自己更是遭遇了那麼多的挫折。

  但是父母之間的感情一直很恩愛,直到父親死也沒鬧出什麼私生子私生女的事情。

  而原聲家庭的這種幸福,對我後續的性格養成有很大的幫助。

  乃至於發生了那樣悽慘的事情,我也能咬咬牙堅持下去。

  可是薄宴時不同。

  他自小就沒有養父母,是爺爺一手養大,卻在他高中畢業前就離世。

  後來他迎接的是一連串的打擊,我無情的拋棄,豪門父母薄情寡義。

  冷冰冰的利益關聯,並不足以撐起一個人的精神支柱。

  我圈住他的腰肢,把臉頰貼上他的胸膛,衣料下面,他的心跳一聲聲大的像是在打鼓。

  「別多想那麼多,哪怕全世界都離開你的身邊,但不是還有我嗎?」

  「除非死亡將……」

  我剛矯情的起了個頭,唇瓣就遭一根修長的手指封住。

  「不許說任何不吉利的話。」

  「嗯。」

  我閉嘴,扯開他的手指,牢牢的圈住他。

  冗長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門板打開,醫生拽下口罩,疲憊的眼對準我們。

  「恭喜,手術很成功,預後應該沒問題。」

  「icu監護幾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我看著薄宴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謝謝醫生。」

  隨著擔架床轉移到icu,我和薄宴時被阻隔在玻璃窗外面。

  葉錦面白如紙的躺在病床上,也就在這時候,葉家的人趕到了。

  我一開始沒認出來,因為我雖然和薄宴時結婚近四年,卻並沒有得到葉錦發自內心的認同,自然不肯將我介紹給娘家的人認識。

  來的人是葉景商以及他的夫人王晨,葉景商是葉錦的兄長。

  葉錦作為家中排行最小的妹妹,自小千嬌百寵的長大,此刻見到妹妹的慘狀,葉景商出離的憤怒了。

  「怎麼回事?」

  「你是——」

  我並不認識葉景商,更別提失去記憶的薄宴時了。

  「你是宴時的媳婦?宴時沒給你介紹過我?」

  葉景商詫異的目光看向薄宴時。

  「他失憶了。」

  我言簡意賅的道。

  「我,嗯,我和薄宴時之前一直是隱婚,所以,並不認識您,您是?」

  葉景商的唇瓣抿成一道直線,「我是薄宴時的大舅舅。」

  「他的二舅舅和三舅舅正在從國外趕來的飛機上,家中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通知我們?」

  「若不是我們在醫院有人脈,根本不知道你媽媽她做手術的事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好端端的,她絕不會得什麼腦溢血。」

  面對葉景商的憤怒,我簡單的敘述了下來龍去脈。

  「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

  葉景商怒不可遏,「這是欺負我們葉家沒人了,他薄東城竟然公然在外面找小三,甚至還妄圖和錦兒離婚!」

  「王晨,你先在這看著錦兒,我這就找人去教訓薄東城!」

  葉景商眉目堅毅,和葉錦時截然不同的長相,大概是在商場上浸淫太久,有一種殺伐果斷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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