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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好像之前就和你做過這件事~

2024-09-13 11:55:21 作者: 藍小柒

  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薄宴時?我甚至比他自己還了解。

  察覺到他語調中的失落,我緊了緊他的大手,「那還不好,省的我這個醜媳婦見公婆會被嫌棄。」

  我咬了咬唇,有點懊惱,從睫毛縫裡小心的覷他,「要知道,我不但曾經結過婚,還有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還在那樣的情況下出生……」

  我原本只是想在薄宴時這博同情分,可腦子深思這件事的時候,那股說不清的煩躁又浮了上來。

  這件事不知道燕栩調查的怎麼樣了。

  現在我和他的關係已經僵成這樣,看樣子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更不能得知調查進度。

  我有點氣餒。

  

  原本是裝的,現在是真的。

  薄宴時嘆氣,然後修長嶙峋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頜,漆漆的眸審視著我的瞳,辨別真實度有幾分。

  我眼球都不轉動分毫,任他打量。

  還任笑意亮晶晶的在眼眸中聚集。

  「我沒在意這些事情。」

  他故作嫌棄的扯開我的下頜,眼眸帶著彎彎的弧度,「我只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

  「好像在你面前沒什麼不可替代性。」

  跟著,他眸光閃了閃,「剛才你那個學長,他是幹什麼的?」

  「他呀。」

  謊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對著薄宴時困惑的眸,我還是決定說實話。

  「他是詞曲家,我是歌手,我們經常合作,所以我之前說他也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之一。」

  頃刻間,薄宴時的瞳仁縮了縮。

  那是一種人在危機狀態的下意識反應。

  我察覺到就開始安慰,「你別擔心這個,如果我和他有可能,你覺得這麼多年,我們沒機會發展嗎?」

  「既然沒有在一起,那就是不合適。」

  「你就那麼確定,我和你合適?」

  哪怕失憶了,薄宴時也並不好糊弄。

  看著他皺眉沉吟的模樣,我的心揪了揪,「當然!」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誰比我更合適你了。」

  「當初……」

  薄宴時欲言又止,話含在唇邊,猶豫要不要問。

  「當初什麼?」

  「顧紹珩,我和你在一起,希望彼此坦誠,你什麼都可以問我。」

  「當初,你也是這麼對你前夫說的嗎?」

  提及這個,他眉心的褶皺更深,糾結無比,「你們之間的開始,也是你勾引他?」

  我盯著薄宴時。

  隨著這句話,他瞳色轉深,似能吞噬人。

  忍不住咬唇,糾結,該怎麼告訴他呢。

  我的前夫,從始至終都是他。

  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自己狂吃自己醋的,看不懂,再看看。

  直到我確定他是真的醋了。

  然後我為難的深深嘆口氣。

  「很難回答?」

  他依稀咬著後槽牙。

  「沒有。」

  我為了不讓他看出我在憋笑,猛的撲入他的懷裡,把整張臉都埋入他的胸膛。

  貼著他狂跳的心臟,那種想笑的感覺不斷發酵。

  他立刻感應到了,推開我,慍怒的瞪著我憋笑的臉。

  「很好笑?」

  「什麼點好笑?」

  「難道你真的和勾我一樣,勾過你前夫?」

  只要想想那畫面,薄宴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沖。

  「沒有!」

  「從來沒有!」

  雖然薄宴時說的是實話,我和「前夫」的開始也是我主動。

  但是在失憶的薄宴時面前,絕不能承認!

  「我長成這樣,還用勾,他自己就衝上來了。」我故意詆毀「前夫」。

  但這樣的言論也並沒有讓薄宴時釋懷。

  那張沉下來的俊臉,愉悅不了一點。

  不知想到什麼,眸光一閃,臉龐也跟著偏到了一旁。

  唯有那繃緊的下頜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我伸手去摸他的下頜,像摸小貓一樣撓他。

  「你怎麼了?」

  「沒事。」

  他拽下我的手,只是那語調怎麼聽怎麼有一種負氣的意味。

  「你嫌棄我有過前夫?」

  「可是,我在認識你的時候,就已經有這些過去了,你真的很芥蒂嗎?」

  我問。

  對著薄宴時冷峻的臉,我生出一種忐忑的情緒,畢竟我和他在一起是有「原罪」的。

  我是個「小三」,第一次見面就鮮廉寡恥的勾引他。

  他會生出這種困擾也是人之常情。

  「沒,你別多想。」

  薄宴時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身往別墅裡面走。

  這一餐燒烤,多少吃的有點食不知味。

  晚上把兩個小傢伙安置好,我來到頂層,卻沒見到薄宴時,找遍了整個別墅,總算是在書房見到了人。

  他身長玉立,站在滿牆的書架前,聽到我的腳步聲回身。

  「你在找什麼書,需要幫忙嗎?」

  現在薄宴時失憶了,我卻一直沒問清楚,他到底失去了那部分的記憶,當初學的知識有沒有徹底忘記。

  「為什麼在你們的家裡,沒有一點點你前夫的痕跡?」

  「你恨他?」

  薄宴時蹙眉,下了這個定論。

  我有點無語。

  這個別墅之前沒人住,怎麼可能有誰的痕跡呢。

  不過這個解釋剛在喉嚨里轉,突然發現薄宴時很喜歡這個設定。

  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波瀾,但瞳仁泄出來的光似乎愉悅了些。

  想到這,我就跟戲精上身一樣,舌尖的話轉了一個圈,改成了義憤填膺。

  「對,我恨他。」

  「星星剛出生沒多長時間,他就拋下了我們母子,我雖然有錢,但是孤身一個人帶著孩子,媽媽還在療養院裡面昏迷不醒,其實也是很累的。」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裹挾著風聲近前來,輕輕扣住我的手腕,按著我的腦袋到懷裡。

  「別想了。」

  「恨一個人也需要力氣,把他徹底忘掉,從此以後你身邊有我,我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扛起這個家。」

  我差點在他懷裡笑出聲。

  失憶的薄宴時也太可愛了,竟然這麼好騙。

  隨便兩句話,就哄的他找不到北。

  我內心狂喜,表面卻裝著憂傷的模樣看他一眼,「你不計較我以前結過婚的事了?」

  「薄宴時,雖然我覺得我們天生一對,但不可否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一張白紙。」

  聽到這句話,薄宴時的臉色瞬間變幻起來。

  「我也不是白紙!」

  他咬牙切齒。

  啊。

  差點忘了,男人並不以白紙為榮。

  我也懶得戳穿他的小心思。

  明明就是一張白紙,還想裝豹紋斑點的性感,沒必要吧?

  薄宴時直直的朝著我走過來。

  下一秒,彎腰直接把我打橫抱起。

  這一晚,他身體力行的證明了,自己到底有多不白紙。

  非但是豹紋的,而且還癖好獨特。

  肌膚徹底交融的那一刻,心仿佛流淌成了柔軟的水,他骨節分明的手撥開我汗濕的發,漆漆的眸垂直盯著我,好似能錘入靈魂深處。

  「梨梨,我好像……」

  「對你很熟悉,我們以前真的認識?」

  是誰說的失憶之後,就會全數抹平過去,看,眼前的這個,不是正在恢復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內心又是狂喜。

  難道薄宴時的記憶正在恢復嗎?

  「很熟悉。」

  「好像……我在認識你以前,就和你做過這種事……」

  他皺眉,下一秒臉上肌肉不受控的抽搐了下,疼痛正在震擊他的瞳仁。

  「怎麼了?」

  「頭疼?」

  薄宴時晃了晃腦袋,修長的手指按著太陽穴,闔著的眼皮劇烈震顫。

  「好似……有什麼畫面跑出來了。」

  「什麼畫面?」

  我頓時慌成一團。

  從床上爬起來,用床單粗粗裹住身體,又擔心薄宴時的身體,又緊張他能不能想起來。

  糾結之下,我拽下他的手,「別想了,薄宴時我立刻帶著去醫院做檢查!」

  哪怕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也不希望他再承受那些痛楚。

  而且一旦他回想起來,又恢復了抑鬱症怎麼辦?

  那個厭世卻在我面前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再也不要見到了。

  「我沒事。」

  薄宴時拉過我,像一個湯匙一樣倒扣貼緊我的身體。

  甚至那張臉也貼上了我的臉頰,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因為忍痛涔涔滲出的薄汗。

  沾濕了皮膚,讓我的心跟著蜷了下。

  我反手在他的臉頰上貼了下,「真的沒事嗎?」

  「如果還頭疼,我們立刻去醫院。」

  「顧紹珩,你失去記憶過,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

  「如果我說你是我的前夫,你還會吃醋嗎?」

  我撂下重磅炸彈。

  他顯然震了下,闔著的睫毛頃刻間掀開,因為貼的太近,我臉頰一側像被小刷子刷了下,刷出了酥酥麻麻的觸感。

  「我是你前夫?」

  語調中滿是不可思議。

  「如果我說是呢?」

  我掀開他的臉,在他的懷裡轉過來,變成面對面,像是兩個湯匙扣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那我……」

  薄宴時顯然接受不了這個設定,半信半疑的糾結住了。

  「那說明星星是我的孩子?」

  「因為我重傷失憶,所以你說恨我,說我拋棄了你闔孩子?」

  我挑了挑眉。

  這麼快就接受這個設定?

  雖然他靈魂還在抗議,但身體接受的很誠實嘛。

  「對。」

  現在我無比肯定,薄宴時已經被我騙穩了,伸手擁小手指勾住他的大手。

  「要不,我們明天去醫院,給你和星星做個親子鑑定?」

  這下子薄宴時的瞳瞬間深了。

  「你沒在開玩笑,我竟然是那個拋棄掉你的前夫?」

  「不,用前夫來形容恐怕不合適,因為我們目前為止,還沒有離婚。」

  「在法律意義上來說,我們依舊是夫妻。」

  「可……」

  薄宴時下意識的去摸我放在床頭櫃,那張陳舊的屬於顧紹珩的身份證。

  那張薄片被放在我面前。

  「這個身份證不是假的。」

  「我用這個身份證號存過錢,去過銀行,都沒有任何破綻。」

  「如果我說顧紹珩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你會不會覺得狗血?」

  「……」

  大概是今天接受的打擊太多,薄宴時竟然哂笑出聲。

  「你不信?」

  這下輪到我緊張。

  雖然我篤定他已經被我騙穩了,卻還是怕出個什麼岔子,有什麼萬一。

  「不。」

  「我信你,梨梨。」

  「那明天我帶你去和星星做親子鑑定?」

  這一刻,我簡直不敢形容自己的幸運。

  薄宴時雖然還沒恢復記憶,卻已經篤定了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嗎?

  「好。」

  薄宴時靠過來,親密的在我的鼻尖上蹭了蹭,火熱的氣息撲上臉頰,讓那一片肌膚熱度快速飆升,變得滾燙滾燙的。

  我卻開心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雀躍。

  忍不住圈緊他的脖頸,在他微張的唇上重重的烙了下。

  「薄宴時。」

  「嗯?」

  再聽見這個名字,薄宴時危險的眯了眯眼。

  「這是你原來的名字。」

  薄宴時頃刻間繃緊的肌肉這才松馳下來。

  「知道自己以前一直在吃自己的醋,你有什麼感受?」

  我握緊拳頭當作話筒,放在他嘴邊化身小記者。

  「有一種,原來我才是幸運兒的愉悅。」

  我的眼眸頃刻間酸了,濕了。

  如果我和薄宴時兜兜轉轉,終於能抓緊好容易才到手的幸福。

  那就讓這一刻停留吧。

  「不,薄宴時。」

  我把臉龐深深埋入他懷裡,把越來越酸澀的眼角貼上他的T恤。

  「認識你才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

  「在我沒確定好自己是薄宴時之前,先叫我顧紹珩吧。」

  薄宴時誠實的一批,「聽到你喊這個名字,我總是難受的厲害。」

  所以,就是狂吃自己的醋咯。

  我想到這點,「撲哧」一聲笑了開來。

  翌日。

  我不敢耽擱半點,立刻帶著星星和薄宴時去醫院做親子鑑定。

  我砸下了重金,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即刻插隊給我做。

  可即便是這樣,也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

  薄宴時倒是淡定的很,還是如常的照顧兩個孩子,只不過他始終對棠清行是淡淡的。

  唯有在面對搖籃裡面星星的時候,眼眸中經常會出現溫柔的光。

  「星星真的是我的孩子?」

  「當然。」

  我圈住他的腰肢,和他一起俯瞰搖籃里的小奶團。

  「我一直沒捨得給星星取大名,就是等著你親自來取。」

  「薄宴時,星星是我們第一個孩子,你這兩天好好翻翻字典吧。」

  這可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於是我經常見到薄宴時手捧厚厚的一摞書,開始艱難的取名任務。

  我看的有趣,就逗他。

  「一直沒問你,你失去記憶,不認識以前熟悉的人,那你——還有之前學的知識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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