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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留下來,我們永不分離~

2024-09-13 11:55:07 作者: 藍小柒

  我心跳的飛快,卻不是悸動,而是跑的太快,被迫出現的生理現象。

  自燕栩身上透出來的危險氣息,讓我警鈴大作。

  面對棠清行清澈的眼眸,我心下微動,好怪啊,那種棠清行和薄宴時長得很像的念頭又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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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只是意見有點分歧。」

  我下意識的隱瞞了和燕栩之間的暗潮湧動。

  他那樣的心思不適合暴露在孩子們的面前。

  「阿姨昨晚去哪裡了,星星哭的好厲害,一個勁的要找媽媽。」

  這句話倒是勾起了我的愧疚心。

  「我去看看。」

  回到嬰兒房,育嬰師正在拍哄小傢伙的脊背,小傢伙窩在育嬰師的懷裡,睡的正香。

  我推門而入的動靜讓育嬰師抬頭,然後對我「噓」了聲。

  直到小傢伙熟睡,育嬰師離開,我才俯身,在小傢伙嫩嘟嘟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下。

  這一下就讓小傢伙的睫毛劇烈震顫,眼看就要掀開眼眸,露出那雙和薄宴時相似的亮晶晶的眸子。

  可把我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兩根手指頭,牢牢的蓋在小傢伙的眼皮上。

  好幾秒後,小傢伙的呼吸才徹底均勻下來。

  我看著看著,心房柔軟塌陷成一團。

  然後心下微動,舉起手機拍了一張小傢伙可愛的照片,然後像是中了邪一樣,給重新加上微信的薄宴時發了過去。

  那邊秒回。

  薄宴時,「?」

  「我兒子。」

  我與有榮焉的道。

  「有沒有覺得他某個角度長得很像你?」

  那邊瞬間沉寂了。

  我一刻雀躍的心在頃刻間暗下來。

  糟糕,得意忘形,我一個勁的想要刺激薄宴時,想讓他早點恢復記憶,卻忘了他最恨的就是我拿他當替身。

  說星星長得像他,豈不是在暗示他,我的「老公」和他也長得很像?

  想到這裡,我懊惱的敲了敲腦門。

  然後立刻給薄宴時回消息,「你別多想,我就是想讓你儘快的接受我兒子。」

  這會兒薄宴時回的倒是秒速,「嗯。」

  一個字,居高臨下的感情上位,好似拿捏住了我的軟肋。

  「……」

  儘管覺得有點不爽,但他肯理我,到底還是讓我鬆口氣。

  「別生氣,我愛你。」

  我直白火辣的表白。

  他依舊秒回,還是那個傲嬌的「嗯」。

  切。

  我失去撩撥他的心思,把手機甩到了床上。

  下一秒,手機傳來無聲震動的「嗡」聲,我雀躍的拿起一看,卻是燕栩的來電。

  「梨梨。」

  他唇齒間咬著我的名字。

  「學長。」

  我深吸口氣,覺得剛才的態度未免過分,想轉圜一下關於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為剛才的態度對你道歉,但是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清楚,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人,但你的位置是學長,是朋友,是導師,是良師益友,絕不是什麼男女之情,更不會發展成男女關係。」

  「為什麼呢?」

  「因為你還沒忘記薄宴時?」

  「可是梨梨,他已經死了。」

  「不許這麼說他,他沒有死,他只是……失蹤……」

  可是聰明如燕栩,從我語調中的頓抑中已經洞察到什麼,質問凜冽如風,「你怎麼說的這麼確定,那具屍體已經和薄家做了dna比對……」

  「我那次回去北城,葉錦告訴我,她和屍體也做了一次dna比對,結果顯示,沒有親子關係。」

  「那具屍體很可能是薄東城的私生子。」

  我爆料的這個事實,顯然讓燕栩震驚了,他的困惑不比我少,「薄東城有私生子,那為什麼私生子卻穿著薄宴時的衣服,拿著薄宴時的身份證?」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薄家的事情太亂了,梨梨,無論如何,你現在要做的,是從薄家那一團爛泥中脫身,而不是還糾纏不清。」

  燕栩很快從一團遭亂中想到了這一點。

  不得不承認,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是從我見到療養院的後廚見到薄宴時的那一刻,就註定我無法脫身,無論到底有什麼隱情,我都要讓真相水落石出。

  「謝謝關心,但是學長,那具屍體不是薄宴時,就意味著薄宴時可能還活著。」

  「我無論如何……」

  「你昨晚去睡的男人,不會就是薄宴時吧?」

  燕栩一針見血的揣測到真相,讓我瞠目結舌,震的不知道該回什麼好,大腦空白了兩三秒。

  「當、當然不是。」

  燕栩卻看穿了我。

  「梨梨,你並不擅長撒謊。」

  「而且以你對薄宴時的感情,絕不可能在沒忘掉他之前,隨便和任何男人發生關係。」

  「所以,那個人只能是薄宴時。」

  我正滿心震驚。

  張嘴要辯駁什麼,下一秒電話卻被掛斷了。

  我下意識的去窗前,原本立在院子裡的燕栩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剎那間,我心中湧現一股糟糕的感覺。

  燕栩該不會去調查我昨晚去哪裡了吧?進而調查到薄宴時的身上?

  想到這裡,我警鈴大作。

  沒有遲疑,立刻給薄宴時打去了電話。

  他秒接,氣息微喘,透過聽筒是一種極為微妙的張力,我的心房像被狠狠攥了下。

  下意識的問,「你在幹嘛?」

  然後突然想到一句話。

  熱戀中的男女,如果開場白是問你在幹嘛,那就是一種變相的問想你了。

  臉頰瞬間變得滾燙。

  「我在搬貨。」

  我忐忑的心剎那間落地,他那邊的背景音很嘈雜,鼎沸的人聲中夾雜著一道清甜的聲音。

  「顧紹珩,快過來呀,你在給誰打電話?」

  薄宴時的語調沉了沉。

  「再打給你,我這邊有事。」

  說完不顧我的反應掛掉電話。

  我看著嘟嘟作響的手機,第一次生出一種恥辱感,因為薄宴時敷衍我的態度,再次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三。

  一個無恥的竊取他和穀雨幸福的卑鄙第三者。

  本來打電話過去是想提醒薄宴時提防一下燕栩的,這會卻給自己氣的夠嗆。

  不過平復幾秒呼吸後,我找回理智,給他留了言。

  「提防一下那天在我家看到的男人。」

  薄宴時沒回。

  我焦灼不安,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最終給私人偵探打去電話,「幫我看著燕栩,如果他調查薄宴時和顧紹珩的事情,立刻給我發消息。」

  「是,放心吧,棠小姐。」

  我這才算放下心來。

  只能期待晚上和薄宴時見面的時候,和他說一下燕栩的事情。

  一整天我過的煎熬無比,傍晚的時候,還沒等來薄宴時,卻等來了私家偵探的消息。

  「燕少好像回北城了,看樣子是在調查薄家私生子的事情。」

  我徹底鬆掉一口氣。

  然後等了沒半小時,一道頎長的黑色身影倏然撞入眼帘。

  我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幾乎是小跑著走到門口,不顧他懷裡抱著的蜆子筐,親密的摟住了他遒勁有力的胳膊。

  「你來了。」

  「嗯。」

  薄宴時低眸深深的看著我,而後唇角翹起一點幾不可見的微弧。

  「想你了。」

  我小小聲在他耳邊呢喃。

  「我們分開才不過十個小時。」

  薄宴時回。

  剎那間,我嘴角那點竊笑變得更大,之前因為電話被掛的那點難過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吧。

  原來牽腸掛肚,一直放不下的不止我一個呀。

  「那怎麼了,分開一會我就覺得時間好漫長,好煎熬。」

  「薄宴時,你要不要考慮從你那個海鮮店辭職,過來我這邊工作,這樣的話,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窩在一起。」

  這句話把我們從纏纏綿綿的想念中拉回到現實。

  薄宴時撩起眼皮覷我一眼,然後看向手臂上端著的筐,「先把蜆子放到冰箱裡。」

  可是進入廚房,拉開冰箱門,薄宴時的長臂頓住了。

  我好奇上前,「怎麼……」

  「了」字被我吞入口中。

  因為冰凍層幾乎被滿滿的蜆子給塞的沒空隙了。

  他闔上冰箱門,然後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我,那雙澄澈的眸似會說話。

  在說,你為了勾引我這麼下血本?

  我被他笑的臉紅成猴屁股。

  「笑什麼笑。」

  有些惱羞成怒。

  「今晚上我就做蜆子大餐,把這些蜆子都消滅掉。」

  「……嗯。」

  他的音調裡面含著笑。

  我瞪向他,撲過去,圈住他腰肢的同時,仰著頭質問出之前的話題。

  「那你要不要考慮辭職?」

  「不行。」

  他拒絕的斬釘截鐵,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因為你那個未婚妻?」

  我情緒在頃刻間就低落下來。

  「我突然要辭職,他們都會覺得奇怪,進而調查到你身上,雖然你的確是勾引了我,但我不想讓你身上背罵名。」

  喲呵。

  還是為我好?

  我斜乜著他,「這麼說來,你早上掛我電話都是為我好?」

  「嗯。」

  他依舊是清冷的樣兒。

  卻莫名的又禁慾又撩人。

  我被他勾的有點神魂顛倒,忍不住看著他偷偷咽了咽口水。

  然後下一秒,他低眸問,「要接吻嗎?」

  「你好像很饞我身子。」

  「……」

  表現的這麼明顯,我耳根瞬間變得滾燙。

  「才沒有。」

  我被他的直白刺傷了,雖然我一開始表現的就不矜持,可被他這麼說還是會傷心的。

  「好,那是我饞你身子。」

  剎那間,我感覺自己下頜被捏緊,那股一寸寸箍緊的力道襲來,仿佛一併捏緊了我的心臟。

  我無法抑制此刻的心動。

  砰砰砰砰狂亂的心跳聲中,無數的蜜水沿著心房汩汩迸出,涓涓的滾動著。

  仰看著薄宴時的俊臉,在幸福的頂點,眼眶卻是一寸寸的酸掉了。

  然後紅著臉,睨著他侵略性越來越深的眸,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弧。

  下一秒,溫涼的唇貼了上來。

  薄宴時極富耐心,唇瓣小心的在移動,像一條蟲在皮膚間蠕動,撩撥出絲絲酥癢。

  一絲絲,沿著神經鑿咬住心尖兒。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輕撫我的臉頰,接著,覆在我的眼皮上。

  隔絕了視覺,肌膚相貼的觸感就越發的清晰,纏綿的吻越來越密集的侵襲著呼吸。

  等他放開我,我伏在他的胸膛上細密的喘息。

  撩起眼眸的時候,裡面卻亮晶晶的,裝著的全部都是他。

  「我好喜歡。」

  我現在化身成馬屁精,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他身上。

  薄宴時唇角微弧,粗糲的大手捏了捏我的耳垂,這樣親密的舉止,莫名讓我想到年少的相處。

  那時候,我們還沒開始親吻,到底是羞澀,那一步誰也不肯先跨出,但是小小的肢體接觸卻好似上了癮一般。

  開始是我捏他寬大的手指指節,拿著自己的手和他的大掌對比。

  在他瞳仁顏色漸深的時候,他就突然突破了那層防線,伸手輕捏我的耳垂。

  還低聲誇我的耳垂好看,軟軟的,QQ的,很好捏。

  再後來,哪怕我們接吻了,這個小肢體動作仍舊被他保留下來。

  甚至有時候會讓我覺得,這個小動作比接吻和上床還親密,更讓我敏感。

  此刻就是如此。

  脊柱竄上細密的顫慄,那股羞赧勁兒咬住了心房。

  我伸手攥住他一根手指,悄悄的墊腳在他耳邊低問,「今晚留下,好嗎?」

  他眼眸眯了眯。

  「你這邊有孩子,怕是不方便吧?」

  「孩子有育嬰師帶著,沒關係的,我這邊的房間多的很。」

  話音落下,我覺得有點羞恥。

  怎麼真的和勾引有婦之夫,然後背著孩子和未婚妻偷偷戀愛一樣,明明我們兩個才是正牌的夫妻,怎麼過出了一種禁忌感?

  薄宴時瞳色深了。

  「你確定?」

  「確定。」

  我沒有遲疑,攥緊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掌,眸光堅定,「薄宴時,我希望你能越來越融入我的生活,直到——」

  「直到我們這輩子再也不分離。」

  他好似怔住,被我畫下的大餅誘惑。

  下一秒,眼眶變得濕濕的,瞳仁裡面不可思議的震顫著細碎的星光。

  我凝望著他潭底的星光,再一次感知到靈魂和靈魂的共振。

  那是一種,從心臟裡面撕扯出來的情絲,一線線的纏綿到空氣中,再穿透彼此的身體,密密麻麻的纏繞上彼此的心房。

  直到將兩顆心貼的越來越近。

  緊到沒有一點點縫隙。

  我身體不受控制的震顫,為這一刻靈魂的互動而悸動不已。

  「留下來吧,留在我的世界裡面,從此以後,我們永遠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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