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左擁右抱讓你很得意嗎?
2024-09-13 11:53:09
作者: 藍小柒
但高際隨之的催促,讓他不得不放下。
「薄總,因為夫人要召開股東大會的原因,現在不少股東已經對夫人持股提出了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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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陳董和高董為首的人正在帶頭挑事,您得儘快趕過去震懾局面。」
薄宴時眸光一閃,很快和高際一起轉身離開。
白盈盈見自己被無情的落下,不甘示弱的低喊,「薄總!等等我!」
護工見到兩人離開,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匯報給我。
「姑娘,你的債主兩個人已經走了,你現在就可以去門診部了,可憐見兒的,疼壞了吧?」
我強忍著疼痛,對上護工阿姨的臉,「謝謝。」
正當我和醫生交談之際,一道身影去而復返,熟悉的聲音躍入耳朵,「醫生,我忘記拿包了——」
聲線戛然而止,因為說話的人目光正直勾勾的落在我的臉上。
「棠梨姐,還真是……巧。」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犀利的目光也跟著落在我的肚子上,我看的清楚,那裡面分明是嫉妒以及恨。
強烈的危機感讓我瞬間眯了眯眼。
「你懷孕的事情,他竟然還不知道?」
白盈盈難以掩飾震驚。
「關你屁事?」
我毫不客氣的懟。
「拿著你的包就走,不該管的閒事當沒看見,還有,最好把你腦子裡的危險念頭給我打消,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挺著這個孕肚,讓你生不如死。」
一句話就讓白盈盈忌憚無比。
她裝出被我嚇退的模樣,拿起自己的包,「你這麼凶幹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可憐罷了。」
「都是懷孕,你看我和你,待遇那可是天差地別。」
她還試圖挑撥離間。
可惜我沒上當。
我自己的孩子,自然知道怎麼才是最好。
「滾吧,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聖母心。」
最後這句讓白盈盈臉色沉下來,拿起包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瞥我一眼。
也就在這時,一道沉冽的嗓音從走廊傳來。
「你還在耽擱什麼?」
不耐煩的,冷漠至極的聲音。
聽到這道聲音,我的神經頃刻間繃起來,甚至無視正在給我做檢查的醫生,猛地站起來,快速拉上了帘子!
醫生詫異的聲音傳來,「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都懷孕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冒冒失失的。」
「……」
我瞪著醫生,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只差一點點,薄宴時就發現我了。
咚咚狂跳的心跳聲中,我對著醫生「噓」了聲。
醫生詫異的停下聲音。
同時走廊邊也傳來白盈盈明顯慌亂的聲音,「好了,我拿好包了,我們走吧!」
「對不起,我真的不該耽擱你的時間。」
聽得出白盈盈比我更不希望懷孕的事情曝光,正在竭盡全力的幫我遮掩。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聲音聽著很熟悉。」
隨著薄宴時熟悉的聲音,還依稀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胸膛下的心跳一聲大過一聲,掀開的裙擺被飛快拽下,成功遮住腰腹的同時,我深吸一口氣,甚至已經做好和薄宴時四目相對的心理準備!
咚咚咚。
那分明是我越跳越大聲的心臟聲。
千鈞一髮,我甚至已經隔著帘子感受到薄宴時那股侵蝕而來的強大氣場。
下一秒。
高際的聲音成功拯救我於水深火熱。
「薄總,董事會剛才打來電話,情況緊急!」
那隻手甚至已經觸及到遮掩的帘子,聽言瞬間縮了回去。
白盈盈緊繃的聲音也在空氣中響起,「薄總,我們別耽擱時間了,我已經困了。」
沉穩的腳步聲踩踏著我狂亂的心跳聲漸行漸遠。
直到再沒半點動靜,我捏緊的手心才漸漸鬆開。
對上醫生困惑的眼,我不尷不尬的解釋,「剛才那個是我的前男友以及他的現女友,我現在過的落魄,家裡老公對我也不好,不想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醫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醫生的目光頓時多幾分憐憫。
「你還愛著他?」
「啊?」
我張大嘴巴,為醫生的敏銳而吃驚。
「……」
「不愛的話,何必在意他怎麼想?」
醫生下了定語。
行吧。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愛他。
但是愛他不耽誤我決定離開他。
我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耽擱,檢查過後,醫生安撫我道:「胎兒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早產的跡象,接下來一段時間最好是臥床休息。」
「最好是住院。」
醫生頭也不抬,刷刷刷在病例上落筆。
「啊?」
「我的工作可能不方便住院,我自己在家臥床休息可以嗎?」
我甚至還帶著律師前往薄氏集團,打算召開股東大會,如今股東大會召開在即,我怎麼能缺席?
那兩成的股份我雖然不想收入囊中,但不影響我使用他們。
這樣好的利用機會,不用起來簡直是對不起資源。
「也可以,我給你開一點藥,你最好是隔一天就過來檢查。」
這結結實實把我為難住,於是我從醫院離開之後,給張醫生打了個電話。
張醫生表示沒什麼問題,這幾天可以下班時間來我這檢查,確保胎兒不會出任何問題。
布置好一切,我趁著薄宴時沒時間管我,驅車前往燕栩所在的莊園。
因為聯絡了張醫生的關係,周尋也給我打了電話,不過他為人謹慎,打電話是在張醫生告知我胎兒已經穩定之後。
「派出所那邊有消息了。」
「什麼?」
我的神經瞬間繃緊,立時從沙發上直起身子。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樣子。」
心弦勒緊,勒的我呼吸都開始不暢。
「周醫生,你現在在哪裡?」我的聲音止不住的發顫,卻還是強撐著問,「方、方便和我一起去一趟嗎?」
「當然。」
「棠梨,我除了是你的心理醫生之外,認識這麼多年,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
我滿心都是感激,感動。
躲在津市的時候,薄宴時追查到張醫生身上去,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把薄宴時的疑問徹底打消了。
周尋向我描述薄宴時當初那個落寞的樣子,『就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他說,「是啊,她怎麼可能願意給我生孩子。」
「當然,周醫生,你和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去接你。」
周尋因為張醫生的原因知道我的住處。
等到周尋的車,上車之後我緩緩掐緊手心。
周尋專注的開車,甚至沒有朝我看一眼,就已經憑藉氣壓知道我的心情,隨口寬慰了句,「別緊張。」
「過去的傷害傷害不到今天的你。」
心理醫生的話一脫口就像是哲理。
可是這種我暫時理解不了的哲理,根本安慰不到我。
「傷害我倒是不至於,我只是還恨他,恨他攪毀了我的人生。」
「那就好好的恨,把積壓了多年的情緒都宣洩出來。」
抵達派出所,接待我的依舊是之前的女警,見嫌疑人之前,女警開口說了嫌疑人的身份,「白曉峰,家就住在你出事的地方不遠。」
「不過他現在還只是嫌疑人,並且堅決不認罪,雖然有幾項證據,但是都不夠充分,最重要的是基因比對不符。」
女警的話我聽進去了,但是注意力卻被一個「白」字吸引。
因為這個姓氏,我瞬間聯想到了白盈盈。
但下一秒又被自己否認。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我想見一見這個嫌疑人。」
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女警擔憂的看著我,「你確定自己能承受嗎?畢竟當年的事情對你而言是不小的傷害。」
「沒關係,我能忍受。」
我捏緊手心。
「我也想弄清楚真相。」
白曉峰被提出來的時候,身穿破舊牛仔褲和黑襯衣,斜乜而來的目光投著一股流氓氣,見到我的時候目光冰冷漠然。
卻又在發覺我凜冽目光之際,饒有興味的對著我一笑。
「你就是那個被強姦的女人?」
我的心瞬間收緊,痙攣著顫起來。
強烈的直覺讓我脫口而出,「你不是那個人,你到底是誰?」
白曉峰勾唇一笑。
「我當然不是,我只是一個目擊者。」
目擊者?
我瞬間瞠大眼睛,「那真兇是誰?」
強烈的情緒讓我的喉嚨乾咽著。
「我憑什麼告訴你?」
白曉峰眉毛輕佻的揚起,「知道白盈盈嗎?我妹妹,你害的她到現在也嫁不入薄家,不如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私下告訴你真兇是誰?」
什麼?
原來我的直覺竟然是真的。
眼前這個白曉峰竟然真的和白盈盈是一家人!
「你就不怕包庇真兇,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我試圖威脅他。
「哈哈哈哈——」沒想到白曉峰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好容易笑夠了,才悠然自得的道:「我當然不怕,因為很快就有人把我撈出去了,你猜把我撈出去的人是誰?」
不詳的預兆牢牢抓緊我的心臟。
「誰?」
「當然是你老公,薄宴時啊!」
「不可能!」
我的心就像斷線一樣往下墜,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的同時,心底又隱隱覺得有這種可能。
依照薄宴時對白盈盈的妥協。
之前為了自證清白,拼命要拿走白盈盈肚子裡的孩子,到昨天甚至陪著她去做產檢,以及白盈盈口中說的那個會威脅到我和他婚姻的秘密。
無數紛亂的線頭朝著我纏繞過來,勒的我劇痛!
「那就等著瞧好了。」
白曉峰瞥了眼牆壁上的鐘表,「再有十五分鐘,勞資就自由了,這都得感謝你老公啊。」
「如果你肯讓位給盈盈,那就更完美了。」
我呆呆怔怔,捏緊的拳頭裡面指甲甚至刺破了油皮。
「好,那我倒是看看,一會來拯救你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我起身離開,身後還依稀傳來白曉峰猖狂的笑聲。
「別生氣,棠梨,他就是故意要激怒你。」
「這件事遲早會有一個結論。」
周尋淡淡的關心。
「我想要一個答案。」
強烈的情緒讓我的手臂都顫抖起來,我儘量裝作鎮定的看向周尋,「周醫生,他明明看起來是那樣的愛我,可是為什麼,要陽奉陰違的幫白盈盈?」
「他一定……應該也是愛白……」
那個讓我痛不可擋的名字還沒脫口,我已經感受到一股熟悉入骨的氣息撲面而來。
派出所大廳門口,塑膠帘子被風掀開,不知什麼時候,一道身影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強大的氣場襯的他宛如神衹——一個拯救白盈盈全家的神衹。
我撩起顫抖的睫毛覷他。
疼痛在肌骨,在呼吸,在對視間來勢洶洶。
「梨梨?」
他顯然很詫異會在這樣的地方見到我,邁開長腿,裹挾著外面帶來的涼風朝著我走來。
我沒有如以前一般躲避,反而是在盛怒中筆直的看向他。
「你來幹什麼?」
應該是我的目光凜冽,薄宴時竟然心虛了一秒,眸光閃爍後,定定的凝向我。
「撈個人。」
很好,至少沒有對我撒謊。
我於是笑了,又問,「撈誰?」
「撈……」
薄宴時顯然被噎住,「不重要。」
「梨梨,你怎麼和周醫生一起出現在這裡?」
我不答,唇瓣抿成了一道鋒利的直線。
倒是周尋打了圓場。
「我帶棠小姐來結案。」
不知為何周尋竟然撒了謊。
「那我送你。」
說完這句話,薄宴時探手想把我攬入懷中,可甫一靠近,就被我用力推開,強烈的牴觸讓我們之間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薄宴時,我問你,你今天來派出所,撈誰?」
薄宴時看著我震顫著淚光的眼,瞬間了悟。
「是我的錯,我要撈的人是白曉峰。」
「白曉峰是誰?」
我就像一個偏執的人,非要他順著我的邏輯問到底,也徹底把刀插到身體最深處才行。
「……」
薄宴時不說話了,但是那雙暗潮湧動的眸子,又好似說了太多。
「說話啊?」
我輕如囈語,卻讓薄宴時的身軀一震,一雙眸儘是妥協和愧疚,就那樣濃烈的哀求的看著我。
「你回答不上來,那我就替你回答。」
「白曉峰是白盈盈的哥哥,你要撈的人就是白盈盈的哥哥。」我深吸一口氣,把眼眶中的水跡逼回去,「薄宴時,你一邊在對我死纏爛打,口口聲聲保證和白盈盈沒有身體和感情上的糾葛,一邊卻在做心軟的神,拯救他們全家水深火熱。」
「左擁右抱讓你很得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