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海王人設不適合你,省省吧!
2024-09-13 11:53:02
作者: 藍小柒
薄宴時喉嚨幾度乾咽,眼眸中的暗流在瘋狂涌動著。
「如果……」
當夫妻當久了就是有這點好,他甚至不用開口說完,我就懂他要說什麼。
「不行。」
「哪怕你來給我當舔狗也不行,我才不需要追求者,我一向是掌握主動的那個,只有我喜歡的才會打動我。」
「可你,現在不行啦。」
我也深深的回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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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時看著我笑,那個笑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落寞,最無奈,最悲涼,最痛苦的笑。
只是看一眼,我都能感覺心被攥緊,像要把潮濕瘋長的情緒都擠出來。
兩個小時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他吩咐傭人泡咖啡,體貼的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被我一一拒絕,他嘴角又掛上了那樣的笑。
站在不遠處噙笑而立,衣邊流淌著的寥落瀰漫到空氣中。
讓我的心一扣扣的收緊。
甚至讓我開始反思,就這樣的拒絕他,是不是錯了?
可下一秒我又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我從不是什麼心軟的神。
時間一分一秒,也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薄宴時撩眼皮覷我,「太晚了,不然今晚就在這。」
我裹緊身上的薄毯,對他說道:「這個給我,就不還給你了。」
又鄭重回答他的問題,「不行。」
「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或許和我相處對你來說很愉快,但顯然我持有不同的感受。」
「別說了,我送你。」
他驀地起身,修長嶙峋的指節捏緊了鑰匙。
然後再度被我拒絕。
「不。」
「我不想被你知道地址,所以讓司機送我。」
這次他結結實實被氣笑,「司機送你,就會不知道地址了?你那麼有自信司機不會對我告密?」
我站定腳步,隱忍的看他。
對峙中,他難掩落寞,撩眸笑著覷我,「這麼堅持?」
我不答。
讓沉默替我說話。
「……好。」
他眸光半垂。
「那就讓司機送你。」
「去吧。」
我忽略他音調中濃濃的失落,腳步輕快的穿過華庭盛景的客廳,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
「開車!」
一上車,我就迫不及待的對著陳叔命令,哪怕隔著車窗都能感受到薄宴時那股勾勒而來的目光。
我強迫自己無視。
然後讓司機隨便在一個酒店把我放下。
就在我踏入酒店門口的同時,餘光不經意瞥到一輛熟悉的庫里南,清晰可見的車牌號讓我明了,薄宴時不可能輕易放手。
所以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妄動,不然很容易被查探出住處。
回到房間我給燕栩發了消息,最近都不會回莊園住。
燕栩知道後詢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說實話,活在薄宴時的監視下,我的情況,危。
隨時都有暴露懷孕的風險。
「暫時不需要。」
我回,「需要的時候隨時聯絡學長。」
躺在酒店房間,剛剛闔上眼,就收到來自薄宴時的消息。
「我能做什麼,來修補這段關係?」
問的認真而無望。
我盯著這幾個字,好似見到了畢業季那個無望的少年。
盯了很久,我放下手機,對著酒店的天花板輕輕闔上眼,讓所有的雜念都從大腦中屏蔽。
翌日。
保姆車來接我,上車的時候,我視線被停留在幾個車位之隔的庫里南上,忍不住皺眉,薄宴時難道一整夜都沒離開?
大概是感知到我的目光,庫里南的車窗有下滑的趨勢,我一悚,移開視線即刻上車。
保姆車駛入車流。
透過後視鏡,依稀能看到庫里南也跟著動了。
見狀我忍不住皺眉,一股怒氣油然生出。
薄宴時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一直這樣跟蹤我,我很難再遮掩懷孕的事情。
難道要陷入豪門爭奪撫養權的大戰嗎?
想到這裡,我立刻提起手機給薄宴時發信息。
「不許派人跟蹤我,沒想到你現在這麼輸不起了,有本事你就處理掉身後的爛攤子,別讓我打從心眼裡瞧不起你。」
可是我這麼多的譴責謾罵,居然都被他無視。
他只回來輕飄飄幾個字。
「你終於肯回信息了。」
隔著幾個字都能感受到他濃儼的相思。
我所有的攻擊力為之一滯。
索性把手機按滅。
不想給他爽到。
再給他回消息,我棠字就倒過來寫。
回到工作室,我恨不得直接窩辦公室不出來。
但到底還有公務要處理,中午就要帶著沈從序和老師見面,準備培訓一下聲樂,紮實一下基本功。
出大樓的時候,沒見到熟悉的庫里南,讓我連靈魂都跟著透了口氣。
不過見老師的時候,我見到了不想見的人,白盈盈。
闊別許久,她的肚子看著比我的還要大,而我歸功於設計師的巧手,以及懷孕子宮後壁的關係,外人看來,我就是略有發福,很少會聯想到我懷孕。
更令我意外的人,帶著白盈盈來見老師的人竟然有薄宴時。
他和白盈盈相隔一個座位,一直低著頭看手機,似乎在沉吟著什麼,眉心微鎖。
中間的人是諂媚的張德東,一直斡旋在中間說著場面話。
而我和沈從序的進場,顯然讓幾個人都怔了下。
剎那間,我敏銳的察覺到薄宴時瞳仁蜷成個點。
而薄宴時和白盈盈這樣和平共處,瞬間把我拉回到過去痛苦的時光,我的心像紙張一樣被人rua了下。
然後我快速從不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衝著老師點點頭。
「老師,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孩子,一會您可以聽聽他的聲樂條件如何。」
老師見到沈從序,目光肉眼可見的滯了下,然後下意識的餘光瞥眼薄宴時,那雙仿若洞悉一切的眸直視向我。
我被這一眼看的心中發虛。
不可否認,我當初挑中沈從序簽約,真的是看中了這張臉。
一來,可慰相思。
二來,也是不可估量的爆火好苗子。
「來,快一塊坐。」
老師含笑道:「這兩個你都認識,是燕栩那個孩子介紹過來的,你以前的老闆和同事。」
「這個孩子也要學聲樂,不如就兩個一塊教吧,這樣我不用一樣的話說兩遍,怎麼樣,二位有意見嗎?」
「……好。」
「這不太好吧!」
我和薄宴時幾乎同時開口。
他瞬間眯眼瞄了我一眼,這一眼的複雜讓我五味雜陳。
真的很可笑。
沒想到我們夫妻,竟然都在培養彼此的情敵。
「有什麼不好?難道棠小姐害怕自己的藝人資質不如創石的藝人?」
白盈盈的茶藝表演又按耐不住了。
嬌羞的瞥一眼薄宴時,婊婊的勸,「boss,這麼說不好吧?」
張德東顯然是察覺到我和薄宴時之間的暗流涌動,乖覺的當起壁花,一言不發。
薄宴時卻根本忽略了白盈盈的話,目光如冷箭一般落在我身上。
「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棠小姐對自家藝人資質有信心的話,我不認為兩個學生一塊上課有什麼弊端,甚至還能激出彼此的鬥志,共同進步。」
如果那個和沈從序一起學習的人是別人,我甚至能認同薄宴時的這一套理論,而且還能讓老師省掉麻煩,一箭雙鵰。
可偏偏那個人是白盈盈。
薄宴時的架勢,應該會經常陪著來上課吧。
我並不想增加和薄宴時以及白盈盈見面的機會。
而我的這種牴觸,被沈從序敏銳察覺,主動在我耳邊低聲說:「boss,我不介意,大不了我讓經紀人陪我來。」
「你不想和他見面,那就不用陪我。」
我聽出了沈從序的言下之意,上次他聽到薄宴時喊我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更是揣測出我們現在的關係很差。
所以他在替我躲避和薄宴時相處的機會。
「好。」
有沈從序的保證,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一餐飯,我吃的食不知味,胡思亂想的時候,餐盤上突然被調換,薄宴時起身,將一盤剝的乾乾淨淨的蝦仁遞了過來。
迎著所有人震驚的目光,我眼睛裡面也滿是愕然和困惑。
「???」
我狠狠瞪他,用目光警告他注意我們的身份。
我現在,一丁點,都不想暴露和他那該死的關係!
可薄宴時卻表現的雲淡風輕,迎著我的警告,將餐盤放下,順便拿走我餐盤,將上面的骨頭給倒入垃圾桶。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老師。
他驚異的用目光上下打量薄宴時,才緩緩說道:「薄總和梨梨的關係是……?」
我的心瞬間高懸。
在薄宴時的目光描摹過來,啟唇要開口的時候,用力的捏緊手心。
如果他敢胡說八道,我不介意當眾扇他耳光。
雖然這一巴掌打下去,他可能會爽,但我顧不上這些了。
「我和棠小姐,好歹以前共過事,互幫互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這句話一出,氛圍肉眼可見的詭異起來。
張德東第一個反應過來,開始打圓場。
而老師看過來的目光則是更意味深長起來。
我幾乎瞬間讀懂了這個眼神。
老師知道我高中時期暗戀的人是薄宴時了。
一餐飯吃的我一顆心上下忐忑,惴惴不安。
又要提防薄宴時突兀親密的舉動,又要提防薄宴時發現我懷孕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飯局散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包廂,老師特意拽了下我的手臂,我意會到他的意思,無奈的讓沈從序先走,放慢腳步,和老師一起落在人群後面。
老師指了指薄宴時頎長的背影,努了努唇,聲線更是低不可聞。
「你高中時候暗戀的crush就是前面這個,不是燕栩?」
他的眼神裡面都是惋惜,震驚,愕然。
頂著他目光中的壓力,我輕輕點頭,然後迅速做出反應,「老師,您可千萬要為我保密。」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滿是遺憾的看著我。
「真替燕栩可惜。」
「我看這小子對你不像沒感覺,你就沒考慮和他在一起?」
在老師面前,不,或許在大眾面前,我和薄宴時仍舊是沒什麼交集的陌生人,連帶因為我對他的疏離和冷漠,落入外人眼裡,也意味著我們還沒開始。
這很好。
我正好可以從容的從這段婚姻退場。
「不了。」
「少時的心動,怎麼能作數呢?您老也看到了,他的身份高不可攀,齊大非偶。」
「你要這麼說也是,真的可惜,如果你們家沒破產的話,匹配他綽綽有餘。」
老師慨嘆,並玩笑,「梨梨,你也千萬別自卑,老師總是希望你能越來越好。」
我比誰都明白老師的意思。
「老師您別擔心我,我事業現在做的越來越好,並且還開了自己的工作室,怎麼不算好呢?」
這話倒是逗的老師開懷的笑了起來。
「那我倒是要好好的發揮餘熱的,以便幫我的梨梨賺更多的錢。」
抵達老師的家,白盈盈和沈從序開始在老師的輔導下,進行聲樂練習。
仍舊是那個綠色的絲絨沙發,薄宴時疊腿而坐,修長手臂輕落在沙發扶手上,目光並沒有看白盈盈,反而不斷落在我身上。
我因為忌憚頗多,不敢和薄宴時靠的太近,坐在了老師家客廳的吧檯後,吧檯的高度牢牢的遮住我的肚子,我隔著一張桌子和薄宴時四目相對,安全感很足。
輕緩的樂聲流淌,我手臂支在桌面上胡思亂想,突然檯面上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他掌背上青色的脈絡分明,捏著一隻茶杯輕輕推給我。
「解解渴。」
我神志瞬間回籠。
仰頭眯著眼覷他一眼,然後說出了那句困在心中早就想懟的話。
「薄宴時,海王這種人設不適合你,還是省省吧。」
他應該清楚我這句話到底在影射什麼。
薄宴時撩眸而起,眼底並沒有任何溫度,但還是對著我翹了下唇角,「你真的在乎嗎?」
「如果我說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另有隱情,你願不願意聽我解釋?」
「不。」
我當機立斷,沒給他任何順杆爬的機會。
「我覺得這很好,加重了我要離開的決心,我應該謝謝你。」
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無望,這一刻薄宴時的潭底毫無情緒,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波瀾,好似我的離開對他而言已經無足輕重。
「看吧,反正你不會在乎。」
不知為什麼,我竟從毫無平仄的話中品出了濃濃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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