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好像一個開屏的公孔雀
2024-09-13 11:50:09
作者: 藍小柒
我假裝生氣,掛掉了薄宴時的電話,可當「嘟嘟」聲瀰漫的時候,心中又有大片空蕩蕩的失落。
接下來的時間,我全副心思放到籌備工作室上面。
偶爾白盈盈會發來挑釁的簡訊,什麼給孩子買的和尚服啦,小鞋子啦,各種各樣的炫耀手段。
經歷了上次的風波,白盈盈要謹慎許多,發來的照片儘量都沒帶什麼信息,可儘管如此,我還是透過熟悉的脈枕,窺見了一二。
葉錦又帶白盈盈去見中醫了,一般而言,只有需要保胎的時候才會去看中醫。
看樣子白盈盈那一摔一定留下了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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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還沒從薄宴時那討到什麼好,搞得自己如喪家之犬般到處躲藏。
我懶得理會她的挑釁,照例把照片發給薄宴時,並刺激他。
「說實話你是不是並不排斥白盈盈肚裡的孩子,不然為什麼這麼久還不處理好?」
薄宴時立刻回撥,被我狠狠掛掉。
再回撥,再被我掛掉。
幾次三番,他偃旗息鼓,妥協後發來信息。
「沒有。」
「她行蹤詭秘,藏的很深。」
「這件事我會很快給你交代。」
我已讀不回。
他又發。
「梨梨,風清揚說要再見我們一面,這是他答應約歌的條件?」
我回他:「為什麼?」
薄宴時竟然發了個可憐巴巴的小狗表情,「他想讓你幫他追女朋友。」
一聽就麻煩一堆,我拒絕,「如果你約不到,我可以約燕栩學長的歌,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薄宴時立刻打來電話。
看著閃爍不停的屏幕都能感知他的焦急和迫切。
掛掉的最後一秒,我接通。
「不准約燕栩的歌!」
他開口就是警告,越發讓我反骨,「可我已經約了,薄宴時,你剛才答應我不准干涉我的工作內容,你這句話是用什麼身份說的?」
他音調變得和聊天記錄上那個小狗一樣可憐巴巴,「……一個吃醋的丈夫。」
又軟下音調,「梨梨,他女朋友生他的氣,他也真的把你當朋友,才會拜託你幫忙。」
「你不是很喜歡他的歌嗎?」
「下周音樂節,讓他和我們一起走紅毯?」
聽到紅毯兩個字,被遺忘的刺痛密密匝匝從呼吸間蔓延上來,我輕笑一聲,「沒有我們,薄宴時,下周音樂節紅毯,依舊是我和燕栩。」
「好,我下午有空,你派司機過來接我。」
說上一句話時能依稀感覺到他的失落,那股氛圍就像濕毛巾覆上來,悶的難受。
但我下面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薄宴時的情緒瞬間輕快起來。
甚至能隔空感受到他的愉悅。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最後只說出三個字:「……我等你。」
這幾天我刻意在逃避薄宴時,仔細算起來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依然能夠從窗外看到他的車子停泊。
他好似要踐諾,真的要綁死我一輩子。
下午時分,邁巴赫穩穩停泊在樓下。
我拉開車門,猝不及防和后座的薄宴時四目相撞。
他面目峻挺,多日不見,似有些瘦削,看到我之前正在和高際開口說什麼,臉上的薄冷在看到我之後自動化成溫軟。
「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他牽住我的手,修長嶙峋的指骨徑直插入我的指縫,密密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傾過來的眼眸裡面細細碎碎,淺光瀲灩,千千萬萬的情意綿綿,那樣密密的把我的心裹住。
他薄唇翕動,笑的討好,「想你了。」
低頭,把我的手翻來覆去的把玩,好似在捧著什麼珍貴的寶物。
重申,著重強調,「很想很想……」
又努唇,問出那句,「你呢?」
「不想。」
我作勢要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在快要溜出來的時候,又被他險險的扣住手腕。
對上他眯著的眼闊,以及潭底即將撲出來的風暴,我及時轉移焦點。
「跟我說說風清揚的女朋友?」
薄宴時不滿極了,摟住我的同時,齒尖在我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咬了下。
這麼一下,麻,癢,疼,漾在神經末梢,成功讓我的呼吸變輕。
「你屬狗嗎?」
我不太適應這種相隔數日,仍舊熟稔的情況。
感情難道不該是越冷淡越生疏嗎?
說什麼冷戰是傷害感情最厲害的武器,為什麼這個法子在薄宴時身上根本不管用?
薄宴時伏在我的肩膀上,略重的呼吸如風拂落。
聽到我的話低低的笑如水灌入耳朵。
「是……從現在開始,當梨梨的舔狗?」
我有點受不了,那股溫熱的氣旋一個勁的撩撥耳廓脖頸處的汗毛。
而且,薄宴時的話……也太,超出我的認知。
我有點呆住。
下一秒,耳垂突然被濡濕的觸感舔舐住。
脊柱都因此蜷曲起來,我按住他的臉龐,瑟縮著往靠背上躲。
「薄.宴.時!」
我揚高音調警告。
按住他肚子才猛力把他推開,他昳麗瞳眸還漾著一層淺淺的霧。
低眸睨著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了下我的臉龐。
「生氣了?」
我靠著真皮靠背淺淺呼吸,努力平復起伏的胸膛。
「認真點。」
我瞪他。
「他的那個女朋友我不喜歡,而你也認識。」
我眼睛裡的困惑都要撲出來。
「誰?」
「沈玥。上次你那個潑我和白盈盈一臉水的那個。」
提起這個我的記憶瞬間回籠。
依稀記得沈玥潑過去大鬧的時候,薄宴時潭底似乎蟄伏著興奮。
現在想來,他應該是以為我吃醋了吧?
我質問他。
誰知他瞬間委屈的不成樣子,「是啊,我以為你終於開竅了……」
「原來並不是。」
「……」
以前沒有想通的一些細節,好似在瞬間想通了。
我沒想到薄宴時竟然這麼幼稚。
剎那間,無數的酸澀湧上心頭,在漸漸泛熱的眼眶中,我壓下心頭的涌動。
「沈玥就是那個讓風清揚失戀的人?」
「嗯。」
聽到這裡,薄宴時語調似有所停頓。
「那他對沈玥是真愛,那兩首歌真的好傷感,我第一次聽的時候都哭了。」
聽到我這番話,薄宴時的潭底涌動出細細碎碎的淺光,唇角翹著,似乎也在為我的讚譽而欣悅著。
「你那麼開心幹什麼,好像一個開屏的公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