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床上功夫好,也值得炫耀?
2024-09-13 11:48:15
作者: 藍小柒
我覺得可笑。
之前的白盈盈不知道我身份的時候,還能狡辯為不知者無罪。
那麼現在呢,她已經自洽到能知三當三了?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有些人壞事做盡,卻仍這麼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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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了。」
「既然是薄宴時請客,怎麼能叫你請我呢,應該是我請你。」
我迎著白盈盈不敢置信的目光,淺淺勾唇。
這應該算是我和白盈盈第一次正面交鋒。
之前我一直守著底線,不參與任何雌競,是因為思維方式一直是透過現象看本質。
男人有了小三,不是小三的錯,奼紫嫣紅,花兒們盡可以爭奇鬥豔,錯的是那個伸手摘花的人。
所以我哪怕恨,恨的那個人也是薄宴時。
從未想和白盈盈有任何糾葛,更不曾把婚姻失敗的錯誤怪到她身上去。
可如果白盈盈把卑鄙當做自己的通行證,噁心到我面前,我也並非好惹的。
我的本質是棠大小姐,而非後來那個壓抑情緒,壓抑到近乎病態的棠梨。
看著臉色瞬間煞白的白盈盈,我選擇無視,偏過頭去盯著跳格的樓層數字。
周尋僅僅是疏離矜持的對白盈盈一點頭。
白盈盈卻被我這句話激的惱羞成怒,「棠梨,你憑什麼一直對我這種姿態?」
「你是不是認為我是讓你婚姻不幸的原罪?」
「錯的人不是我,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憑什麼怪到我身上。」
她語調輕緩又惡毒,一字一句都在刺激人,「宴時親口跟我說,你在床上就像一根木頭……一條……死魚!」
最後兩個字,她語調不重,幾乎是氣音。
眼底的得意和惡毒卻凜冽直白的撲了過來。
我看著她塗了粉色唇膏的嘴唇開合,那兩個字出來的時候,和薄宴時冷蔑的眼神莫名重疊到一起。
這個畫面帶著虛影,帶著千鈞的攻擊力朝著我衝擊過來。
我腳步一個踉蹌,錐心的劇痛後知後覺從胸膛蔓延開。
像是徒手被人掏開一個血洞,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破碎不堪!
周尋穩住我的胳膊,沉穩的聲線擦過耳膜,帶著溫暖和煦的力量,猛地把我從深淵中拽出來。
「正視痛點,是讓它徹底消失最捷徑的方式。」
我緩緩回神,穩穩呼吸。
衝擊靈魂的畫面消失不見,眼前是白盈盈清晰的帶著挑釁的臉。
明明生的這樣好,清秀佳人,只要挺直脊樑做人,哪怕誤入歧途,也依舊能有很好的前途。
為什麼不呢?
既然她自甘墮落。
甚至還對著我露出爪牙,想刺激我讓我抑鬱症加重,那我也該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啪!」
那一巴掌帶著很重的力道,甚至把白盈盈的臉給打歪了。
等她轉過臉的時候,嘴角破裂,鮮血洇出,剔透的淚珠簌簌下落。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卻強逼著自己冷靜。
「好端端的小姑娘,做什麼不好,學人做小三。」
「當小三就該學學陰溝里的老鼠,見到正室躲著點走。」
「還敢跑到我面前挑釁我床上功夫不好?」
「如果你還要點臉,不會把這種事掛在嘴上。」
「一個女人,床上功夫好,也值得炫耀?」
「大概你也只有這點東西能拿出來炫耀了,自己偷著樂得了,還敢出來噁心人。」
白盈盈顯然被我震到了,眯著眼似乎在盤算到底哪裡出了錯。
而我們之間的動靜,很快引來圍觀。
之前還猛夸白盈盈男朋友的護士們紛紛竊竊私語。
「原來是小三呀,怪不得。」
「真是看錯了,表面上看著文文弱弱,竟然跑去挑釁人家老婆!」
白盈盈的臉色煞白,似是承受不了流言蜚語,捂著臉快步離開。
進入電梯,周尋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卻緩緩從胸腔吐出一口濁氣。
「具有攻擊性是走出來的第一步,你已經做到了。」
「棠梨,你雖然沒有之前顯赫的身份,境遇也不盡如人意。但,你不必壓抑自己的任何情緒。」
「每一種情緒都要在適合的情景下展露出來,讓別人知道你的邊界清晰,就不會有人敢踩踏你的底線。」
「哪怕境遇糟糕,仍舊要堅持做自己。」
這番話,好似烙到了我的靈魂里,我眼皮熱熱的看向周尋。
「哪怕我一無所有,哪怕我遭遇了那樣糟糕的事情,還可以噹噹初那個明媚任性的棠家大小姐?」
周尋,「你當然可以。」
「可……」我被滿腔的酸澀壓的不能呼吸,「可我當初的底氣已經全消失了。」
「再也沒人能像爸媽那樣恣意的寵我,為我墊底。」
「我只有小心翼翼,不行差踏錯一步,才能確保不墜入深淵。」
「如果我跌下來,可怎麼才好……」
「如果跌下來,那就站起來,棠梨,你失去了父母的支撐,你還有你自己。」
「只要你足夠信任自己,愛自己,你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氣。」
周尋的話讓我迷茫,讓我自己當自己的底氣?
可以嗎?
我大腦一片漿糊,暫時理解不了這些話。
不過這番對話倒是很好的緩解了我的緊張,我在周尋的陪伴下,緩緩踏入季義宣所在的房間。
進入病房我就大吃一驚,因為季義宣在不是上次在監獄裡面張狂的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裸露在外面的臉,脖子,手臂都密布一層傷痕,淤青淤紫,重重疊疊。
喉管被切開,插入了各種各樣的管子,見到我進來,呼吸瞬間變得急促,旁邊的心電監控儀上的曲線開始劇烈震盪。
「季義宣他傷的這麼重?」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幾乎不敢相信。
「是薄宴時做的。」
周尋言簡意賅。
「從這點看來,薄總對你的確很在意……」
周尋還想繼續遊說,然後被我打斷。
「他現在這種樣子,能說話嗎?」
「把手機給他,他可以敲字,也可以寫字。」
我皺眉。
然後一步步走向季義宣。
季義宣的身軀卻開始劇烈掙扎,眼瞳瞪的老大,好似看到了索命的鬼。
「我還是那個問題,如果當初那個人不是你,那你是怎麼闖入那個房間的,你進來的時候是什麼情形,有沒有發現什麼?」
這種敘述讓我的思緒不斷的在當年的回憶上打轉,雖然表面上還算平靜,但捏緊的拳頭已經開始輕輕顫抖。
季義宣的瞳仁劇烈震顫,胳膊艱難的舉起來。
周尋將手機遞給他。
他哆哆嗦嗦,艱難的戳了字。
我低頭一看。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