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如今我啊,也嫌你髒
2024-09-13 11:47:34
作者: 藍小柒
我看向葉錦。
她扶著樓梯扶手緩緩拾階而下,俯瞰向我的目光再也不復從前,那種不帶情緒的審度,更像在打量一個沒什麼價值的物品。
「留下她幹什麼?」
「能幹什麼,自然是讓她備孕,在你奶奶臨終之前幫薄家生下一個孩子。」
薄宴時攥著的手腕憑空緊了幾分。
他縮著瞳仁看向我,看起來很緊張我的反應。
我唇角噙著淺笑,垂下眼皮,對這個脫軌的劇情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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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謀人心,也是手段的一種。
而我現在最迫切想的,就是和薄宴時離婚。
我就要達成目的了。
可是為什麼,我竟然這麼難過?
「可是……我和薄宴時還沒離婚。」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緩緩開口。
然後成功看到白盈盈目光閃了閃,之前一直裝的清純小白花,仔細計較起來,她也不過知三當三而已。
而她和葉錦臉上的勝券在握,就是給我最響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認定我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那就離婚。」
葉錦還沒開口,白盈盈已經開口,她眼底都是迫切,「棠梨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
「等阿姨告訴我的時候,我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現在我已經離不開宴時了,而且我還取了卵子,傷了身體,除了嫁給宴時沒有其他的路了。」
「你一定……會成全我的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的演技已經臻於完美,剔透的淚珠簌簌而落,顯得脆弱易折。
「成全你,然後讓你一步步侵占我的利益,然後你站在我的廢墟上耀武揚威嗎?」
我鬆開薄宴時的手,一步步朝著她走去。
大概是我平時太不具攻擊性,所有人都沒有防備。
可白盈盈卻辨清了我眼底的薄怒,在我的氣勢下一步步後退,還差點被地毯踉蹌跌倒。
「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啪!」
響亮的耳光落在白盈盈臉上的時候,不光她愣住了,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個耳光,是因為你動了我的專輯。」
我嘴角甚至還掛著笑,因為無所謂,眼角眉梢都是散漫,「薄宴時我不要了,我可以丟給你。」
「但是你敢動我的事業,就要有膽子承受代價。」
白盈盈瑟瑟發顫,哭的更凶。
「棠梨姐,你憑什麼這麼冤枉我?」
「我沒有動你的專輯!」
「你這樣說有證據嗎?」
「哪怕沒有證據,我也認定是你搞的鬼。」
我看著她笑,「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明白?」
「棠梨姐……」
白盈盈還想解釋——
「啪!」
第二記耳光比第一記耳光要重的多,白盈盈綁頭髮的發圈被打歪,髮絲凌亂散了半邊臉,沾上臉頰上的淚珠更可憐了。
「第二記耳光是為什麼,你心知肚明。」
我咬著牙,不肯當眾說出季義宣被他指使散播裸照的事。
但我恨意如潮,怒目而視。
白盈盈在我的目光下抖的更厲害了。
葉錦是率先開口的那個人,「梨梨,我知道你這會心情不好,遷怒白盈盈也是正常現象。」
「兩個巴掌足以,差不多就收手吧。」
哪怕我早就清楚葉錦的脾性,但這會還是難免酸澀。
「媽,我喊了您三年這個稱呼,是真正把你當成親生母親來對待的。」
「如今,你我母女緣分算是盡了。」
我努力把身體裡的負面情緒排遣出去,顫著眼皮看向她,「我都聽您的。」
「當初我和薄宴時結婚,所有人都反對,是奶奶力排眾議接受我,如今她老人家有這個遺願,我願意盡一切努力成全她。」
「如果……我是說如果,還需要我和薄宴時在奶奶面前演戲的話,我隨時配合。」
這番話到底是戳到了葉錦的心窩裡。
她看我的目光瞬間摻了滿滿的愧疚。
「梨梨,別怪媽。」
「明知道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最需要關心的時候,媽卻在你心窩子裡捅刀子。」
葉錦說著說著眼眶泛紅。
雖然骨子裡是涼薄的人,但到底還是血肉之軀,相處了三年的感情,豈是當斷就能斷的?
她捏了捏我的手,「媽會儘量在錢財上彌補你。」
「不用白費心機,我不會和梨梨離婚。」
薄宴時的話打斷了這種傷感的氛圍,他瞬間變成矚目的焦點。
葉錦手指擦掉眼淚,「這件事不容你放肆,這是我和你爸經過商量後的結果。」
白盈盈也淚眼蒙蒙的看向薄宴時,聲線滿是淒楚,「宴時,你難道願意讓我永遠當見不得人的小三嗎?」
薄宴時的下頜繃的很緊,目光卻沉沉如鐵。
「白盈盈,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會在能力範圍內儘可能的彌補你。」
「我會備孕,但不是和你,而是和棠梨。」
葉錦驚的聲音都尖銳起來。
「不行!」
「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怎麼還能當薄家的媳婦?」
薄宴時眼眶猩熱,「梨梨只是受害者,她沒有任何錯!」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薄宴時如果這件事你不聽我的,那就做好從薄家脫離出去的心理準備!」
同樣的話,三年前我和薄宴時準備結婚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次。
可笑的是,在三年後,一模一樣的話,還會從葉錦的嘴裡脫出。
「那就脫離。」
薄宴時捏緊我的手腕,那股扣緊的力道仿佛一併扣住了我的心臟。
別墅內的空氣沉悶的讓人無法呼吸。
葉錦怔住。
須臾,她顫著唇瓣,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我打斷。
「等等。」
我不帶什麼情緒的兩個字,攫取全場注意力。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偏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這張峻挺的臉龐啊,我從十六歲愛到了二十六歲,哪怕如今知道他不是良人,還是沒能成功將心從他身上抽離。
可是我在世界的喧囂嘈雜中,輕輕的對二十六歲的薄宴時說。
「薄宴時,你憑什麼認為,在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之後,我還能接受那個髒掉的你?」
「還記得嗎?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因為我髒掉了,不肯要我。」
「如今我啊,也嫌你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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