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接受不了他和別的女人有孩子
2024-09-13 11:47:08
作者: 藍小柒
良好的床墊質量讓我在上面彈了彈,幾乎立刻我就感覺到了肚子的不舒服。
不等我護住肚子,一道結實的身軀沉壓上來,結結實實的扣緊我兩隻手腕。
怒火從薄宴時的潭底零星蹦出,他低頭,毫不留情的咬住我的唇瓣。
齒尖啃噬的微疼麻癢蔓延開,呼吸間都是他挾裹著怒氣的呼吸聲。
「薄、宴時!」
我用力掙扎,強烈的恐懼讓我意識到他沒有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動了要我的念頭。
可他的強勢粗魯激出一些不好的畫面,我在他強勢的吻中,恐懼的瞳仁蜷成針尖。
「只要離婚,你不是願意配合我一切,生孩子發生關係不是必須的?」
他瞳仁鎖著我,質問凜聲脫出。
「我……唔、我今天的情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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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細碎而強勢的吻中,好容易才穩住呼吸,瞳仁不受控制的震顫著。
「如何不好?」
骨節分明的長指攻城略地,直接分開我的雙腿,隔著布料去觸碰。
他眯著眼闊,潭底的戾氣成片增長著。
「不是月經期,怎麼配合不了?」
他綿密的吻沿著我因為牴觸繃緊的脖頸,一路向下蔓延。
今晚的薄宴時,強勢,卻纏綿著柔情,我在他的吻中打著哆嗦,脊柱戰慄的連成了片,感覺靈魂都要被他親的出竅。
裙擺被掀開的時候,我猛的清醒過來,用力扣住他骨節分明的手腕。
「薄宴時,不行!」
現在還是早孕的關鍵期,前面三個月根本不能行房。
薄宴時抬頭睨我一眼,這一眼讓我渾身發抖。
薄涼,譏誚,還透著危險。
他抬起手指,質問,「確定不行?」
我臉熱的恨不得埋入枕頭,在他的促狹下依舊嘴硬。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
「!」
我瞳仁失焦,在朦朧中辨清了他俯瞰而下的峻挺面孔。
儘管我們在進行最親密的事,但他的臉沉著,唇瓣更是繃成了一道直線。
木已成舟,再掙扎也無濟於事,我只能抓著他結實的臂膀,小聲的崩潰哀求。
「輕點……」
「求你,痛……」
我的不配合,讓這場情事和之前一樣,極度的不和諧。
他轉身去了浴室,我蜷在棉被背過身去,手心緩緩覆上小腹,輕輕吐出一口氣。
淅瀝水聲消失,沉穩的腳步聲響起,我立刻闔上顫抖的眼皮。
「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我都會過來。」
他掀開棉被,從身後強勢擁住我,脖頸甚至和以前一樣纏上我的,和我面貼著面。
「棠梨,別再說那些話氣我。」
「我們生個孩子,好好過。」
我闔著眼,裝沒聽到。
沉冽的嗓音卻沒有因此停止。
「你對這件事牴觸,我會試著學習一些技巧,爭取每次都更好。」
「……」
這是我從沒想過的,以前每一次因為房事不歡而散,他給予我的都是譏誚,嘲弄。
「梨梨,我們……好好過。」
他的嗓音儼然喑啞透了。
我聽到這樣的承諾,心尖兒卻遍布密密匝匝的刺痛。
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早點說?
偏偏在他背叛我們的感情之後。
偏偏在我聽說他和白盈盈備孕之後?
而我,已經不再信他。
而我對薄宴時的不信任,也在翌日達到了頂峰。
去醫院看望奶奶,去繳費處的時候,我見到了葉錦和白盈盈。
兩人躲躲閃閃,在婦產科和大夫諮詢著什麼。
見到這一幕,我的心臟被狠狠一撞。
在白盈盈不經意看過來的時候,甚至率先躲入走廊轉角。
胸膛下,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白盈盈是打算做試管了嗎?
洗手間的水流冰涼的划過掌心,我呆呆地看著鏡子裡面色蒼白的自己,半晌回不了神。
「棠梨姐……」
那道清甜的嗓音響起的時候,我身軀一震。
白盈盈眉心擰著,糾結又緊張。
「阿姨帶著我來檢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就要取卵。」
「我好緊張,聽說取卵很受罪……」
我臉上僅剩的一點血色褪盡,看著她勉強才勾出一點笑弧。
「如果那麼緊張,可以不用嘗試,你那麼年輕,自然受孕……也不是不可能……」
我機械的說著這些話。
密密麻麻的刺痛快讓我無法冷靜,心就像被千萬字螞蟻啃噬一樣。
好疼。
好疼……
「如果可以,我當然也願意自然受孕。」
「可是阿姨說奶奶等不及了,試管就是我受罪一點,不過能為宴時分憂的話,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
「況且,能為心愛的人誕下子嗣,只是想想都覺得幸福。」
「為愛犧牲,宴時以後肯定不捨得負我,這樣想,也挺划算……」
我聽不下去。
嘩啦啦的水聲中,徑直拋下白盈盈離開了洗手間。
「哎!棠梨姐,你去哪裡?水龍頭都沒關,真是沒素質!」
回到薄奶奶的病房,一道頎長的身影撞入眼帘。
看到我出現,薄宴時眼底碎出薄光,語調溫軟,「去哪兒了?」
我把繳費單子放到床頭,無視他的話,徑直坐在床邊,伸手抱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了薄奶奶乾枯的手。
我胸膛涌動著無數的委屈,迫不及待的要冒出來。
可是在望入薄奶奶煞白虛弱的臉孔時,所有的委屈都被一層層壓下喉管。
我想哭。
想對薄奶奶哭訴。
薄宴時就要背叛我們的感情,和其他女人有孩子了。
奶奶,你幫我教訓他。
奶奶,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一個異母的弟弟或妹妹。
可是,我不能。
「怎麼這個臉色,梨梨,你怎麼了?」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宴時,快帶著梨梨去檢查一下。」
我猛的被「檢查」這兩個字刺激到。
從此以後。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薄宴時知道這個孩子。
「不、不用了。」
「奶奶,我只是在來的路上,想到薄宴時以前對不起我的那些事情,心眼窄了而已。」
我在眼底薄薄的淚霧中擠出一個笑。
「對不起,奶奶,我其實……沒那麼大度。」
甚至心思狹隘到,哪怕要放棄薄宴時,也接受不了他和別的女人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