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誰也休想拆開我們!
2024-09-13 11:47:05
作者: 藍小柒
第一個映入我腦海的竟然是薄宴時的警告。
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說,讓我和燕栩保持距離,不許再出雙入對。
可,他和白盈盈都開始備孕了,我和誰傳緋聞,又何必要在意他的想法?
我蜷了下手心,對助理說:「不用緊張,哪個藝人不傳緋聞呢?」
「創石總部那邊怎麼說?」
「還沒跟那邊聯絡,可要打個電話問問?」
不等我回答,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小助理的電話。
她接通沒一會把手機交給我。
紅姐的聲音傳入耳朵,「梨梨,儘快趕回來,薄宴時發了脾氣,要我們儘快把緋聞熱度壓下來。」
「但是這種傳言就跟長了腳一樣,根本不是想壓就能壓住的。」
「我知道了。」
「對了,薄宴時在找你……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話音落下,耳畔依稀傳來薄宴時沉冽的聲線。
「把電話給我……」
紅姐,「啊?」
「需要我重複第二遍?」
上揚的,不悅的語調。
接著耳畔響起的就是薄宴時的聲音。
「棠梨,你真是好樣的,我說的話你全當成耳旁風是吧?」
再聽到他的聲音,我滿腦子迴蕩的都是白盈盈在我面前那個漾著得意的眼神。
在針扎般的刺痛中,我無聲掛掉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還給助理。
「備車回北城。」
助理愣愣的,「哎,好。」
我沒有等燕栩,上了保姆車,才想起給燕栩回個消息。
他沒有回覆,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台上唱歌。
哪怕離開體育館一段路,那鼎沸的聲音還依稀能聽到。
舞台落幕,我也要回到一團亂麻的生活中去。
我不理解薄宴時的腦迴路,既然選擇了白盈盈,那就好好在一起,對我選擇放手不好嗎?
難道他在北城的上層圈子混,也沾上了有錢男人的劣根性,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路上小助理的電話鈴聲不斷。
她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著。
「是,棠梨姐在我身邊……棠姐,薄總的電話,您要不要接?」
我搖頭。
「不了,很快就能見到面,不用多此一舉。」
掛掉。
沒多久鈴聲再次響起。
我在小助理的聲音中輕輕闔上眼皮。
保姆車沒有回創石,而是直接駛入華庭盛景。
踏入客廳,我敏銳的察覺到空氣漂浮的那股冷意,薄宴時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膝蓋,骨節分明的手輕扶挺拔的鼻背,正闔眼小憩。
燈影勾勒他優越的骨相,峻挺的讓人怦然心動。
聽到腳步聲,他瞬間直起身子,腰背挺拔,滔天的怒氣更是沖天而起。
「找我有事?」
我音調冷淡入骨。
以前從沒想過,我有朝一日面對薄宴時的時候,會這樣理智冷靜。
原來褪去了那層愛他的濾鏡,我可以不摻雜半分情緒。
他凌厲的眉眼看向我,被我這副強勢的架勢氣笑了,「你和燕栩在江市私會,就沒話要對我解釋?」
「私會」這兩個字眼讓我皺了下眉。
「我不知道他也參演了那場演唱會。」
「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看著他,「你和白盈盈私會那麼多次,也沒見你和我有任何解釋。」
「我和她……」
薄宴時剛起了頭,被刻意壓到心底的刺痛密密匝匝的浮了出來,我當機立斷打斷他。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以後你的事都不要再和我說。」
「什麼意思?」
薄宴時敏銳的察覺到我身上的不對勁,擰著眉心,目光緩緩在我臉上審度。
「薄宴時,我累了。」
「這樣彼此不信任的戲碼一直在我們身上上演,如果是平時我還能忍耐,但我抑鬱症復發,這樣的事情不想再經歷。」
「離婚吧。」
「只要你和我領證,你要我生孩子也好,試管也好,我都可以儘量配合。」
「在奶奶面前演戲,我也絕沒有二話。」
薄宴時潭底猝然起了風暴。
「這件事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因為我計較燕栩的存在,你就忘記答應過的事情了?」
「棠梨,你果真沒有心!」
「為了一個燕栩,你什麼都能拋棄?」
薄宴時凜聲質問,因為咬著後槽牙,我連他額頭繃出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
「不想再因為任何人干擾,破壞我們的感情,我一生艱難,很難遇到這樣來之不易的感情。」
「他是我的soulmate,誰也休想拆開我們。」
我定定的看著薄宴時的眸底,說出這句話。
烈焰肉眼可見從他潭底跳躍出來,他抿著唇睨我一眼,裹挾著磅礴的怒氣撲來。
四目相對的剎那,我甚至感知到了心臟劇烈的顫動。
腳步聲漸近……
我胸膛下的心跳如打鼓一樣激烈。
但那股颶風卻是掠過我擦身而過?
我掀開顫抖的眼帘,映入眼帘卻只有薄宴時冷峻的背影?
他居然這樣輕易饒過我?
不!
心臟像斷了線一般,不斷往下跌落,讓我敏銳的意識到,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我抓起手機要打電話,才意識到沒電。
等手忙腳亂充好電給燕栩打過去,那邊還嘈雜著演唱會的背景音。
「梨梨?我剛下台,看到你的簡訊,你已經回北城了?」
燕栩溫潤的聲線入耳,讓我緊張的咽了咽喉嚨。
「學長,薄宴時可能會針對你。」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一瞬窒息的沉默。
須臾後,燕栩開口:「為什麼針對我,因為那個緋聞?」
「是,也不完全是。」
我把把燕栩當擋箭牌的事情告訴他。
他聲線依舊冷靜。
「別緊張,我們燕家也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存在,如果這是娶你必須要經受的風雨,我耐受的住。」
「對不起……」
還不等我說完,掌心的手機突然騰空。
「砰——」機身被擲到床頭櫃,滑蹭到木地板上。
我仰起頭,薄宴時緊繃的下頜線倏然撞入眼帘。
他潭底紛飛著怒火,更洶湧著風暴,只看了一眼,我的心臟就跟被大手攥緊一樣,悶的快要無法呼吸。
手腕猛然被他扣住,我被一股強力提拽起來,不帶一絲溫情的拋到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