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被抓了現形

  趙氏被當場下了好大的面子，可她偏偏還無法說什麼。

  畢竟，自家女兒闖出的禍，國公夫人如今只是點她一下，已經十分客氣。

  只是，石如月到底做了什麼？竟引得國公夫人那樣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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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氏惴惴不安地跟上，石如星則叫翠衣留在此地，若追雲回來了，便帶著人再跟上她們。

  方夫人帶著方青韻緊隨國公夫人的腳步，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大概是只知道石如月要倒大霉，才如此喜上眉梢。

  但方夫人半分沒察覺，自己女兒眼底的譏誚，還有國公夫人看向她時不悅的目光。

  今日來赴賞花宴的賓客也是不容易，先有左相府小姐落水一事，大家去花園轉了一圈。如今又說捉到了「賊人」，要往寧國公府的後院跑。

  帶路的小丫鬟跑得飛快，國公夫人步子也大，很快就帶著氣喘吁吁的眾人到了「案發現場」。

  後院的柴房門大敞著，裡面的小廝丫鬟將兩名「賊人」壓得死死的，只一眼，方夫人就驚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因為，被鉗制的兩人都衣衫不整，而且，一人是石如月，另一人就是她心愛的好大兒，方青臨。

  方青韻目露驚惶之色，無措地看著丫鬟死命掐人中，將方夫人掐醒了，才撲上去道：「母親、母親！您別嚇女兒啊！」

  方夫人由丫鬟攙著，醒來後還有些茫然。徹底清醒後，她就瘋了，一把推開女兒和丫鬟，不管不顧地衝進柴房，一路帶得國公夫人都差點被撞翻。

  國公夫人都沒來得及說什麼，方夫人先抱著方青臨痛哭起來，問：「青臨，你怎麼會和這個小賤人在一起？是不是她想害你？你說啊！」

  方青臨張張嘴，看見不遠處，賞花宴眾人幾乎全都來了，知道今日若是不能將自己摘出去，只怕以後的名聲全要毀了。

  是以，他用力閉了閉眼，聲音嘶啞道：「是、是……是她約了我在此見面！還給我下藥！」

  石如月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喃喃道：「青臨哥哥，你怎會這樣說……」

  之前跑走的佑安公主，這會兒也跟著人群來了，看見石如月竟不知廉恥地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她上前兩步，就給了石如月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賤人，有了秦王妃的位置還不夠，居然還敢勾引別的男人？」

  反應比趙氏還要激烈。

  而趙氏，也只是身子輕微搖晃一下，很快就定下心神，問石如星，「你可知情？」

  雖是問她知不知情，但口吻更像是問她，此事是否是她所為。

  石如星搖頭。

  整個計劃都是石如月自己一拍腦門兒想的，她充其量算是順水推舟、知情不報。

  趙氏用力吐出一口氣，還維繫著大家夫人的體面，走上前沖寧國公夫人一拜，道：「夫人，此事是否有什麼誤會？我們家月兒，實在不是……」

  國公夫人冷笑一聲，「實在不是什麼？石夫人，今日你這好女兒乾的，可不光是拿我寧國公府當偷情場所這一件事兒！」

  說罷，她一揮手，身後的兩個丫鬟捧著濕乎乎的木材、提著一隻桶出現。

  「這也是石二小姐準備的東西！」

  隔著老遠，趙氏就聞到了一股火油味兒。

  她無法理解石如月為何要這麼做，上前問：「月兒，這是你做的嗎？你說清楚！還有，為什麼方家公子也會在這裡？」

  方青臨適時大喊：「是她！是石如月叫我來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石如月眼中的神采一點點的淡下去，恨意的火焰卻愈發高漲。

  她憤恨瞪著方青臨，質問道：「你敢說火油不是你準備的？我一個已有婚配的女子，約了你你就過來？！方青臨，是我從前眼瞎，竟將你當作良人！」

  國公夫人眯起眼，不耐煩地打斷兩人的對罵，道：「火油是方公子準備的？你們二位，誰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方青臨反應快，立刻就膝行幾步上前道：「是她！石如月她已是准秦王妃，但她說、她說，她心悅之人其實是我，想要與我私奔！」

  石如月狠狠啐了他一口，也不管還在自己跟前的趙氏，一眼就鎖定了目前真正能靠得上的人——秦王。

  她此時儘管狼狽，但那張漂亮的小臉沒受到損害，這會兒眼含淚光的樣子看起來更是可憐。

  她悲戚道：「殿下，你不要聽他胡說！月兒沒做過這事，月兒心悅之人從來只有您！是有人做局要陷害月兒——」

  國公夫人懶得聽這些廢話，直接問：「那火油是怎麼回事？」

  「石如月想死遁！」方青臨迫不及待開口，「她想借自己早已嘗火災，假死脫身，與我私奔！可是我不同意啊！我一開始就拒絕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

  另一邊，石如月只管哀哀哭泣，用那淒楚可憐的眼神望著秦王，哽咽著說：「月兒沒有，月兒沒做過……」

  秦王似乎有些動容了。

  畢竟真相如何，是該由他下論斷。

  但石如月這副模樣，看起來實在可憐。

  方青臨本就不贊成石如月要私奔的計劃，眼下看她這般作態，又想討秦王的歡心，直接破口大罵：「賤人！我壓根不願意和你一起走，不過是你說點火前我們可以快活一下，我這才和你滾到一起！你真當秦王稀罕你這個被我睡過的女人？」

  秦王眸色驟然冷了下去。

  佑安很有小聰明在身上，當即趁熱打鐵道：「你如此說，可有證據？你二人被捉時，只是衣衫不整吧？」

  方青臨道：「叫嬤嬤給她驗身就是！」

  石如月偽裝再好，也難免一時慌了神。

  佑安公主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小手一揮，道：「來人，帶石二小姐離開，去驗身！」

  石如月如何願意，奮力反抗著嬤嬤的鉗制，不小心扯掉了外衫，露出脊背上一片曖昧的紅痕。

  佑安誇張地倒吸一口冷氣，道：「你、你這賤人！居然敢這樣對秦王哥哥！」

  石如月嚇得止住了啼哭，方青臨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我說得沒錯吧？她是被我睡過的女人——」

  秦王走上前，對著方青臨就是一記窩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