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審問
2024-09-14 07:58:40
作者: 嫻靜
阮時初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笑,可能是碰巧吧,她的命數真的挺奇怪的,連重生都被她趕上了。
「若是逃過一劫,丫頭你必然是大貴之人。」老爺爺說完神秘莫測的離開了。
逃過一劫?
阮時初搖搖頭,她的劫數是啥她也不知道。
「姐姐,姐姐,這是那個老爺爺給你的。」小孩跑過來,把水晶玉佩放到阮時初的口袋裡又跑開了。
「啊這……」阮時初還沒反應過來,平白的收了人家一個東西。
還真是一個古怪的看人家。
但是她現在行動困難,實在是不能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只能把好奇心壓下去了。
「媽媽,你看那個姐姐好奇怪啊,為什麼她的手臂是那樣的?」
「是姐姐不乖,所以被打了,小小以後要乖哦,否則也就成姐姐那樣了。」
「哦……」
小男孩好奇的看看阮時初,又被媽媽拉著離開了。
阮時初黑了黑臉,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怎麼的,現在都成了反面教材了?
赫薩回來的時候,頭髮有些凌亂,她張開手掌,裡面赫然躺著她的發圈。
「謝謝啊,你沒事吧?」阮時初轉過身,赫薩把發圈給她圈在頭髮上。
「沒事,臨城的小偷特別多,出來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些。」
赫薩無所謂的擺擺手,好像已經習慣了。
「你是這裡面為數不多的跟正義的一個。」
阮時初感嘆。
這句話讓兩個人齊齊愣了一下,然後相視一笑。
「在轉一會兒該回去了。」赫薩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
「嗯好。」
外面的空氣很清新,可以看的人也很多,阮時初有些貪戀出來的每分每秒,這些都像是偷來的一樣。
但是她知道即便是這裡的所有範圍,都是有監控著她的設施的。
……
忽然迎面而過一個英氣的男人,本來就是正常的相遇,男人抬手把剛剛落到阮時初頭髮上的落葉拿了下來。
「小姐,無意冒犯,剛好看到了。」
男人是不喜歡笑的,但是看到阮時初時忽然莞爾,笑中帶了一點邪氣。
若說這個男人是個獵人,那現在他手中的獵物肯定不少了,因為這個男人的長相太有攻擊性了。
但是於阮時初而言,只是一個過客,還是一個有些輕浮的過客,「無事,只是下次希望不要遇見就好了。」
她覺得這個男人讓她不舒服。
男人笑笑,單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剛才,我還是很抱歉,若是有什麼舉動衝撞了美麗的小姐,我願意賠償。」
「不必。」赫薩先她一步拒絕,緊緊的把阮時初護在身後,「我們沒事。」
「這位小姐,我沒有問你哦。」男人雖然眉眼帶笑,但是語氣生硬,讓人聽了有幾分不舒服。
「她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
阮時初冷冷的暼了男人一眼,「我們回去吧。」
然後兩個女人瀟灑轉身離開。
男人扔了手中的落葉,看著女人的背影,悠然掏出手中的一張粉色卡片,「捕獵正式開始,結束時間我來定。」
呵呵,只是不知道這次的獵物能讓他玩多久呢?
「那個男人認識嗎?」赫薩問。
阮時初搖搖頭,「可能是哪次的仇家吧。」
畢竟她出了這麼多次任務了,很可能被誰記掛上了。
「嗯,最近還是注意一些,臨城也不安全。」赫薩說完,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咳咳,最近哪裡都不太安生。」
阮時初瞭然,不知不覺間已經重新回到了病房,只不過這次病房裡早早就有人等著她了。
九黎坐在椅子上,九生默默的陪在她旁邊。
阮時初旁若無人的坐在病床上,還拿了一杯水遞給赫薩。
「阮小姐,解釋一下吧。」九黎也不在乎她的態度,全然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是我打的。」阮時初清冷淡然,仿佛一切事不關己。
九黎雙腿交疊,「223號是你殺的吧?」
223號?死了?
阮時初瞳孔一縮,驟然想起她昏迷之前好像聞到了傅延席的氣息。
難道是……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當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她還是機械的回了一句,「是她先動的手,我只是正當防衛,應該沒有問題吧。」
九黎輕笑一聲,「做的不錯,阮小姐終於學會保護自己了。」
「九生,把這些錄音設備交給主子吧,主子應該會滿意。」
九生把錄音設備接過去。
「你來就是審問我的?」
「也不全是,譬如我們之間還有點小的嫌隙,也需要解決一下。」九黎忽然起身,走到病床邊上,俯身看了看床鋪,手指輕輕的往下壓了一下。
這個簡單的動作看似普通,但是實則是試探,九黎是想看看阮時初昨晚是不是真的睡在這裡,還是說阮時初的病是裝的。
結果還算滿意,床墊確實被壓下去了,人也定然一晚上都在這裡。
阮時初勾唇,這種試探她早就習慣了,「九黎姐說的是那天我給你身上撒東西的事吧,那個粉末是花顏粉,對人是有好處的,幫助九黎姐緩解一下疲憊。」
她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實際全是自己扯出來的,反正又無從證實。
九黎斜倪了人一眼,「你當我是傻子?」
阮時初哎呀一聲,「赫醫生,你可以去給我叫一下醫生嗎?我覺得我的胳膊又疼了。」
赫薩點點頭。
「九生,你也跟著赫醫生出去看看。」
轉瞬,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
「有什麼話直說吧。」阮時初從床上起來,胳膊搶帶著臃腫的繃帶,移動不方便,她就半靠在桌子上。
「人誰殺的?」九黎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神有些犀利,不過帶著面具,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阮時初同樣看著她,眼神堅定。
數秒對峙,誰都沒有妥協。
「九黎姐,我殺手榜上有名,殺個人應該很正常吧,更何況是一個想要害我的人。」阮時初輕笑,像是再說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的確,這就像一個任務一樣,只不過這個任務……是殺人!
「你說的有理有據。」九黎漠然,沒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