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藥到病除

  那老頭急著去試驗手中的藥有沒有用已經迫不及待地是邁步進屋，略過了二姨娘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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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雲錦看著這一幕讓他有些驚訝的場面，如果換做是在其他府邸，有下人這樣從主子的面前走過，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一腳踹出家門了。

  只不過他借那二姨娘也不生氣，就這樣跟在他後面走到了床邊，將自家兒子扶起來，配合著那老頭一口一口地將藥餵進那二少爺的嘴裡。

  司雲錦發現那二少爺還是在半昏迷的狀態，可是他的嘴唇在一點一點地慢慢動著，好像吃藥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就像嬰兒會去吸吮一樣。

  按照那個老頭所說，叫二少爺傷的時間還沒有那麼長，怎麼會將吃藥已經形成一種本能了？難道說這二少爺生來就體弱多病，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斷過喝藥？否則絕不可能會這樣。

  她仔細看了一下那二少爺的臉色，見他太陽穴之處有一點烏青的東西在慢慢地浮出來，而後又消失不見，幾個呼吸之後就出現，這顯然就是一種不太正常的表象。

  這個二少爺體內有著暗毒！

  司雲錦眸光中閃過了一抹凌厲，她絕對不會看錯。而且這一種毒並不是下在吃的東西裡面的，而是懷孕的時候就被種下的毒根。

  她抬頭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二姨娘，見她雙眼水潤，細心地幫兒子擦拭著吶，因為沒有餵到嘴裡去兒慢慢流出來的藥汁。

  這就是一副母親在擔憂著兒子的場面，無論誰看見了，都會覺得十分心酸。

  「咳咳。」二少爺一陣咳嗽，打破了屋內所有的寂靜，他的眼睛也慢慢的睜開來。

  「真是神藥！是神藥啊！」老頭看著自己手裡還剩下半碗的湯汁，忽然間也是眉開眼笑起來，將碗放到一邊去，輕輕拍打著二少爺的胸膛。

  二姨娘看見自己兒子睜開了眼睛，那眼珠子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噴涌而出。但是此刻她的嘴角慢慢上揚，是一種喜極而泣的神情。

  「聰兒！」她禁不住有些興奮地喊了出來，扶著自己兒子的手已經在顫抖著。

  「娘。」二少爺的雙眼還略帶著一絲迷茫，但是他輕輕砸了兩下眼之後就變得清澈了些，清楚地看見那在自己身側坐著的女人。

  二姨娘的眉毛都已經快要飛到天上去，嘴角笑的更是燦爛了，她的美顏好像就像是一朵盛開了的花朵。

  「老大夫，你聽見了嗎？他喊我娘了，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不是在做夢吧！」二姨娘有些不可置信地搖著那老大夫的手臂，她的眼睛裡既是興奮又是不可置信，整個人已經近乎癲狂了。

  「我聽見了，確實二少爺喊了二姨娘。你沒有聽錯，二少爺恢復神智了！」老頭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二少爺叫喚的那一聲，就跟他昨天晚上聽見她喊了老爺一聲爹一樣。

  而且現在二少爺的眼睛裡正閃著一點明亮的光，比起昨天的迷迷糊糊的要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這簡直就是奇蹟呀！

  「二姨娘，要不我現在去廚房給少爺傳一些清粥過來吧，他昏了那麼多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現在一定很餓了。」司雲錦在旁邊是看到那二少爺嘴唇在動，但說不出話來，一定是這些天躺在床上已經耗盡了氣血。

  「對對對，這個時候是該給聰兒準備一些粥來墊墊肚子才是，你看過這高興的都已經忘了，快去快去！」二姨娘將自己面容上的淚痕給擦去，將自己的一塊腰牌交到司雲錦的手裡。

  「你是我這院子裡新來的丫頭，廚房的那些人一定不認得你，只要你將這腰牌給他們，他們自然會給聰兒準備一些上好的粥。」

  司雲錦看著自己手裡一塊兒木牌，簡直就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沒想到二姨娘這個小妾的地位居然已經跌到了這個地步。

  她也沒有說什麼，拿著那塊木牌就去了。這一路上她有些迷了路，不停地問著那來來往往的下人廚房往哪裡走。

  就在走出來之後，她才發現除了二姨娘的院落之外，這外面的院子裡密密麻麻的都是下人，隨便一回頭都能看到三五個。

  原來不是這錢家冷清，而是二姨娘的院子冷清而已。

  這些下人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里被苛責慣了，各個心態都是不平衡，見到自己是新來的就不停地給自己指著相反的方向，讓她轉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廚房在什麼地方。

  「二姨娘平日裡吃的都是清湯寡水，可沒有特意吩咐過要煮粥，難道是二少爺醒了不成？」那廚子看到二姨娘的腰牌，聽見司雲錦的轉述之後冷冷一笑。

  「怎麼可能還醒的過來，二少爺那棺材不是都已經買好停在祠堂里了，就等著他一命呼呼之後換上壽衣抬進去。」

  「說起來老爺對他們母子已經算是夠好的了，一個小妾生的孩子還能將棺材擺在祠堂，如果是我的話，連棺材都不用買，直接將人往那坑裡一扔一埋就是。」

  司雲錦聽見他們說的這話就是離譜，小妾生的孩子怎麼了？那司夢蝶不是還天天跟她交板，次三分還都能踩到自己的頭上。

  丞相府里孟氏跟司夢蝶待遇都是極好的，自己這個嫡大小姐險些都被她們蓋過了風頭。不是平日裡她們地位太高，那孟氏也不敢起偷自己嫁妝的壞心思。

  「小妾生的孩子到也沒有什麼，關鍵是二姨娘是教坊里的歌姬，嫁給老爺之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磨磨蹭蹭過。二姨娘進府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了身孕，那二少爺還不一定是老爺的種呢。」

  一個人抱著一堆柴火從後面走來，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雲錦，眸中不屑，絲毫不在乎他將自己說的話給聽了去，好像也怕她會回去轉告二姨娘。

  司雲錦就這麼聽著那些話，看著這些人的舉動，心裡也是五味雜陳起來。

  如果那錢家老爺嫌棄二姨娘是歌姬出身，那何必還要將別人那納進府里來做小妾。就圖一時痛快的話，那在教坊里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錢家有財有勢，難道還怕花不了錢擺平一個女人嗎？這倒是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