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先逃為好
2024-09-13 07:56:59
作者: 小喵
司雲錦在前世吃到的官司可多了,畢竟她有著各式各樣的身份,也有著不同的生活,某些時候總會沾染上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
可是在這裡的實在還從來沒有經歷過,也不知道那公堂究竟是什麼地方。可是她見錢家長子已經有幾份心虛,如果是不乘勝追擊的話,好像就有些浪費了落井下石的機會。
「只要我說的都是實話,府衙大耳人自然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了我。既然不冤枉我又怎麼會隨隨便便打我的板子?難道錢大人覺得每一位朝廷命官,都像你一樣草菅人命不成?」司雲錦毫不畏懼地上前一步。
明明她是在下處,錢家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是處於占盡上風的位置。可是就在她這上前一步的時候,錢家長子的馬兒卻是低低嘶叫一聲,後退了一步,仿佛被這一陣氣勢給威嚇到了。
「就是!我們相信府衙大人自會有公論,絕不會隨隨便便的偏向某一方,也不會顛倒是非黑白,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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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錢大人不心虛害怕的話,那我們就到公堂上去走一遭,反正那公堂是講道理的地方,可沒有人會揮動鞭子打人!」
「我們都是人證,總歸不會一百多個人都冤枉了錢大人你。府衙大人也一定會好好聽我們的證詞,辨別我們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
街邊的百姓果然就如司雲錦所說的,又是壯起膽子來,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好像剛才自己從沒有做過縮頭烏龜一樣。
錢家長子看到這樣的陣勢,確實是有些害怕了。他本來只是想用鞭子嚇一下那街邊的黎民百姓,好讓他們認清自己已經做了官,是這個京城裡的巡城衛,從沒想過要打傷什麼人。
可誰知道那個老頭就站在街邊靠外面的一些地方,他那一鞭下去正好就打中了他的背脊。在打中了之後,他就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想來這一對老頭夫妻也不敢抓著自己討價還價,可誰知道半路卻出了個程咬金。
那地方官吏欺壓百姓的朝廷命官多了去了,打傷一些百姓,也只需咬定他們是為惡作亂的刁民即可。總歸沒有人有任何的證據說他們是良民,如果真有,那就將那些人也都一併論為同犯。
錢家長子在以前遊玩四方的時候。可沒少見這種惡劣的官員做出這樣的事,可是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就偏偏這麼倒霉。
「你們這些無知百姓,當真是胡鬧!沒看見本官正在羈押朝廷重飯嗎?如果陪你們去公堂,讓這個犯人逃跑了怎麼辦?」錢家長子抬起鞭子指了指那在牢籠中一個蓬頭垢面的人。
司雲錦看到那個人臉上全都是已經幹了的血,夾雜著一些黑色的污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在錢家長子指著他說朝廷重犯的時候,他明顯看到那個咬了咬牙,狠狠瞪著錢家長子,眼神里露出了一絲不服氣。
她忽然之間有些奇怪了,一個被抓住的犯人怎麼會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如果是因為自己失手被擒,那看著那抓他的人的眼神應該是憎恨才對,怎麼會是不服氣?
「剛才我不是都說了三四次了,只要是沒有經過公堂論定的人,那就是嫌疑犯,錢大人一口一個朝廷重犯。難道你也是看到了他作奸犯科,殺人放火了不成?」司雲錦不耐煩地回應了他一句。
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如果真的做賊心虛,那就隨便找個理由勒馬而去?便是既然不找藉口離開,也不跟去公堂對質。那也就沒必要在這個地方說那麼多廢話,浪費時間了吧。
可是就在司雲錦說完那一句有些煩躁的話之後,她意外的看見錢家長子的面容變了變,臉上的肌肉瘋狂地顫抖起來,就像一塊被拍打過的豬肉。
司雲錦忽然之間被這一絲變化給吸引住了,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就是一種恐懼,一種做賊心虛,幹了壞事被揭穿後的恐懼。
她看了一眼那牢籠里的朝廷欽犯,卻見到他的嘴角單邊上揚,好像露出了一絲不屑跟得意,似乎對自己剛才說的話,跟錢家長子現在心裡暗暗升起的恐懼十分滿意。
司雲錦忽然之間覺得更怪了,就算那個朝廷重犯還沒有論罪,可他竟然被當官的抓了,那就是賊。為什麼一個官一個賊會出現這樣奇奇怪怪的反應,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並不簡單。
「本官不想耽誤了,如果不在約好的時候將這個朝廷犯人送回去,那我可吃不了兜著走,怎麼能因為你們幾個平民百姓而耽誤了公事。」錢家長子甩下了一句話,可是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因為顫抖而沒有辦法連貫。
他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在空中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震懾了所有平民百姓的心,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後幾步,臉色忽然間發白,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恐。
錢家長子少了那些平民百姓一眼,嘴角也是微微上揚,十分得意。他看了一眼司雲錦,但對方看著他一臉疑惑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什麼都沒說,瞬間他也以為對方是嚇怕了。
「繼續往前走,不要耽誤我將朝廷欽犯送回刑部的時辰!」錢家長子對著他那一眾手下大聲喊了一句,騎著高頭大馬就往前走了,頭也不回,下巴高高揚起,依舊是那麼高傲自負。
公堂衙門是為百姓申冤的地方,刑部則是審問重要作奸犯科的罪人的地方。主要是鬧到刑部的案子,十有八九都是要被判秋後處斬。
司雲錦心裡咯噔一下,他看到那個球車裡面的犯人,眼神一直隨著錢家長子而動,那目光中隱隱約約藏著一絲怒火。他的臉雖然已經烏黑烏比,可是仍然能看得見他面容的肌肉十分僵硬,很明顯是在忍耐的什麼而拼命咬牙。
就在那囚車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司雲錦看得更加的清楚。忽然間她覺得這個犯人跟前家長子之間一定認識,而且他一定不像錢家長子說的一樣是什麼朝廷欽犯,也不是什麼殺人如麻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