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真有詭異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那天晚上你當真看清楚了是張家姐妹？」司雲錦聽到她說到關鍵之處又害怕地閉了嘴，連忙繼續追問。

  其餘人也是有些心驚膽戰，但是又好奇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也是推搡著那個小丫頭讓她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好說一遍。

  「我當真看清楚了，絕對是張家姐妹其中一人，因為那人的腰上別著一塊兒月牙的玉墜。這府里的人都知道張家姐妹是被賣進來的，爹娘給了她們兩姐妹的，等著以後說爹娘來相認。」

  那小丫頭清楚地看見了那腰上別著的月牙玉墜，因為張家姐妹的其中一人打著燈籠，映照在那玉墜之下便倒映得十分顯眼。

  司雲錦知道他們這些古代人就喜歡留一些東西做信物，如果是父母無奈之下將姐妹們買進來討生活。以後掙了錢不得要贖出去，所以留個信物也並不是很奇怪。

  「那既然她打著燈籠從後門出去，那你追出去後又怎會看不見人了？」婆子越聽也是越來了興趣，急急忙忙又是追問了一句。

  小丫頭渾身打了個哆嗦，臉色都有些發白：「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的，本來以為是張家姐妹有了情郎。所以偷偷打著燈籠出去私會。我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出去想一探究竟，誰知道出去竟是一點燈籠影子都沒有。」

  

  這府里的丫頭小廝之間有不少是關係密切的，但有的則是在外面有這相好。

  「張家姐妹生的十分水靈，在外面一定不止一個相好。說不定還真就是出去會情郎了，這走出門去就吹了燈也不一定。」其中一個丫頭不敢往那些神神鬼鬼的地方想，便隨意扯了個別的緣由。

  「可是那天晚上我探出頭去看了好久，真的沒有瞧見一個人影。就算她出門之後吹了燈跟情郎在一起私會，也該有動靜才是啊。」小丫頭越說越小聲，臉色唰得一下變得通紅。

  其餘的人也都是變了臉，有些則是羞澀難看，有得是臉色驚恐，都已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姑娘，你既是大夫人院子裡的人，聽我們說了這麼多，也該知道這府里確實有些髒東西。不知夫人那邊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真要請人來做法，我們一定幫忙瞞著相爺。」婆子也是聽怕了。

  司雲錦沉默低下頭想著那小丫頭所說的一切，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那樣消失了。而且張家姐妹其中一人，如果真在半夜出門，絕對不會打著燈籠這般顯眼得讓人發現。

  孟氏這個院子的後門通向的地方就是一條大道，早上會有些販子過來這邊叫賣，但平日裡沒有人敢靠近丞相府，以免清擾了府內的人。

  深更半夜的時候那條道上就是野貓野狗都不會來，提著燈籠出去的人更不可能會消失。也就是說，除非有人在外面接應著張家姐妹，讓她們快速離開那條道，否則絕不可能讓著及時追出來的小丫頭看不見人影。

  「夫人只是差遣我過來問問狀況，原以為那些怪事都只是二姨娘自己沾染了髒東西，沒想到那鬼魂看似是在丞相府里不散去了。」

  司雲錦隨意敷衍了她們幾句，臉色陰沉。

  「既然如此，那等夫人有了吩咐的時候，姑娘再來給我們傳話吧。這天已經快黑透了，沒準兒那些髒東西又要出來作祟，姑娘還是先請回吧。」婆子越聽是越害怕。

  即一個小丫頭聽見髒東西出來作祟這句話，急急忙忙地又是分頭散去，從柜子里找出幾張黃紙來貼在窗戶上，死死封好。

  「姑娘還請移步吧，這門一關上，我們就要用黃紙封門了。」一個小丫頭過來，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聲音低得已經不能再低。

  司雲錦問清了這一切也不再多留，只覺謊稱做大夫人的婢女真是好，能得到那麼多人的恭敬。難怪那些小事丫頭們，爭破頭都要到大院子裡當差。

  走出門後，她看見小丫頭的影子，將黃紙貼在門上。雙手合十，哆哆嗦嗦地念了幾聲佛。

  夜風興起帶來一陣涼意，這院子裡仿佛也是吹起了一陣說不出的詭異。

  司雲錦從來不信那些鬼神的說法，而且她也知道孟氏跟那些婆子小廝出現的異常狀況是因為中了她的毒。

  但是張家姐妹其中一人夜晚打著燈籠從後門走出，消失無蹤。這可不關她的事，這一點還是得好好查清楚不可。

  司雲錦看了一眼這嚇人所住的院落，所有的屋子都已是燈光昏黃，傳來斷斷續續的聊天打趣之聲。只有一間屋子沒有點燈，陰暗而安靜。

  那間屋子處於最角落的地方，她心中好奇著那屋子，慢慢靠近之下們隱隱約約能嗅到一點女兒脂粉的味道，看來是年輕姑娘所住的地方。

  突然間她想起來，張碧被淋成落湯雞之後進的就是這間屋子。

  司雲錦心中一動，她已經將張紅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那這屋子裡就定然只剩下張碧自己。先前她已經對她下了警告，自己姐姐一天沒見了，她怎麼可能那麼早就吹燈休息。

  側耳傾聽之下發現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司雲錦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是有節奏的那種響動，只要是人聽到，都知道有人在敲門。

  沒有任何回應，這裡面就像一個空房子一樣。

  司雲錦看了一眼那紙糊的窗，正打算用手指捅破一個洞，看一下裡面的情形如何的時候，那房門忽然之間動了一下。

  她身法迅速地躲到了一邊的轉角處長廊。

  這些下人的屋子，房門都是要向裡面拉才能開的，所以她站在這個地方能夠第一眼就看到走出房門的人是誰。

  昏黃的燭光傳來照映著一張清秀的面容，妙齡少女手裡拿著一根無寸來長的蠟燭，一步一步走出門外。

  這本來是一部平常無奇的場景，但不知道為什麼。那蒼白的臉色跟無神的眼睛，在燭火照耀之下，讓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詭異。

  張碧走出房門後，轉身用另外一隻手將兩扇門給合上，而後在原地愣了愣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看上去就像一個木偶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