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入門詢問

  或許是因為她們在府里頤指氣使慣了，沒有丫頭敢忤逆她們，所以養成了這麼目中無人的性子。可是在司雲錦面前，可容不得他們撒野。

  「你們每個月的例錢從來都是一文不差的送到你們手裡，而現在卻將所有的雜活累活都交給值夜丫頭，你們坐在這裡喝茶清閒。丞相府里的銀子若這麼好拿的話，就是找條狗來也一樣可以。」

  司雲錦以更加囂張的語氣回應著，她抬手推開了房門，大搖大擺走進去，直直看著那婆子的眼睛，下巴也是微微抬起來。

  對於這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只要你的嗓音比他們大，氣焰比他們更加囂張，他們就會像遇到水的火一樣慢慢的熄滅。

  「你到底是哪裡院裡的丫頭，來這兒到底有什麼事兒，有話快說如果沒有正經事，我們還就是坐在這喝茶閒聊！」婆子眼神里已經有了幾分退縮，但是在這些小丫頭面前，還是不想拉下臉來。

  司雲錦掃了一眼屋內的人，這裡坐著五個小丫頭，還有她一個婆子。想必這五個人都是聽從她調遣，也難怪她會這麼氣勢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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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緊不慢地走到位子上坐下，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邊上的小丫頭：「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我倒茶，還等著我教你規矩不成。」

  那小丫頭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邊上的婆子，但見婆子沒有說話，她這才上來翻起茶杯，倒了一杯熱茶雙手奉到司雲錦面前。

  「近來這府里的一些風聲，想必你們也聽到了，這麼早休息也是為了躲那些髒東西吧？」司雲錦想到剛才小廝說的那些話，既然無話可說那就說一些能讓她們害怕，又能讓她們感興趣的東西。

  其餘人都是愣了愣面面相覷，眼神里已經明顯閃出了驚慌之色。

  司雲錦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那麼隨口一提，居然能讓她們產生那麼奇怪的反應，看來這府里還真是出了一些讓她不知道的事情。

  「都在這府里當差，也用不著鬧得跟仇人一樣，都坐下吧，我來就是有些話想跟你們說而已。」司雲錦語聲放緩和了一些。

  那婆子見她的架勢如此之大，也猜到她一定是夫人或者少爺院落里的人。他轉了轉眼珠子也壓下了自己心頭的火，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上，讓小丫頭給自己倒茶。

  「相爺一直都不肯找法師來服務里驅邪，說那些都是鬼神之說，迷信而已，鬧得府里各個院落都人心惶惶的。」婆子重重的嘆息一聲，臉色也是完全陰沉下來。

  「姐姐是大夫人院裡的人，是不是夫人吩咐了什麼話？」一個小丫頭眼神裡帶著期待。

  婆子聽說司雲錦是大夫人院裡的，忽然面色上也出現了一絲瞭然。斜著眼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司雲錦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夫人本來也是不幸這些鬼神之說的，但是這府里生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再不做些什麼，這府里遲早要亂。」

  她煞有其事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壓低了嗓音：「如果要找法師過來驅邪，那必然就得瞞著丞相。既然如此，那就得做得十分隱秘，少不得需要你們院子裡配合。」

  其餘人聽的眼睛是一亮，是圍了過來。

  「夫人，要我過來問你們二姨娘這院子裡進來可有發生什麼古怪的事嗎？」司雲錦又是壓低了一點嗓音神神秘秘的。

  張家姐妹二人，一定有一個人有蹊蹺。只要他們在這院子裡有活動，必然就會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舉動。這婆子跟小丫頭日日夜夜跟這兩人在一起，一定會有人注意到一些不同尋常。

  「古怪的事兒那可多了去了，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事情難以解釋，我們也不至於天剛黑就躲到這屋子裡來。」一個小丫頭縮著脖子，嗓音都已經有一點點顫抖。

  「說來聽聽。」司雲錦忽然間也是來了興趣。

  可是接下來她所聽到的，都不是她想聽的。無非就是什麼夜裡好像有聽到鬼哭的聲音，又或者是有人在門外聽到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幾個人在夜晚的時候還遇到了鬼壓床的情形，總之就是各種怪事都遇到了一遍，讓他們心驚膽戰晚上都得兩個人在一起才敢入眠。

  所謂鬼壓床，在現代早就已經有科學解釋，根本就不是什麼鬼怪在作祟。司雲錦也懶得跟她們解釋，她所關心的只有張家姐妹而已。

  「除此之外呢，你們可有發現自己的身邊人有什麼異常，我聽說那鬼最喜歡上年輕姑娘的身。」司雲錦看了一眼那幾個小丫頭。

  她們幾個人的年紀跟張家姐妹相仿，平日裡肯定說話說的最多，也接觸的最多。

  幾個小丫頭聽見鬼最喜歡上年輕姑娘的身，渾身又是顫抖了一下。彼此之間看了一下對方，好像已經對對方產生了恐懼。

  「姐姐如果這麼問的話，我最近倒是想起了一件怪事，是張家姐妹二人。」其中一個小丫頭拍了拍手，眼睛忽然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張家姐妹二人？」司雲錦特地咬重了二人這兩個字，就算是鬼上身的話，也不可能同時上她們兩姐妹。而且經過她的試探，張紅基本沒有問題。

  「也不是她們二人，而是其中一個。只是她們是雙生子，樣貌身形都差不多，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人是誰。」那小丫頭歪斜著，眼睛死命地回憶著那天晚上的情形。

  所有人都看向她，等著她說。

  「那天晚上我起夜去茅廁，看見不知道是張紅還是張碧，提著燈籠就往後門走。」小丫頭回憶著說道，「我原以為她是睡不著出來走走，誰知道她竟然開門出去了。」

  婆子聽了是嚇了一跳：「她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提著燈籠能去哪啊？」

  這府里的所有丫頭可都歸她管，萬一遇到了什麼醜聞，自然都會怪罪在她身上。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後面叫了她幾聲。見她出了門後我也追了出去，可是打開後門一看竟是黑壓壓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

  小丫頭說著又是渾身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