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針線活

  不知道今天牛馬怎麼回事，說話這麼沖，趙錢看了一眼牛馬緩和道。

  王孫沒有說話眼神在幾人之間來迴轉了一圈。

  當事人卻沒有人的變化，周律繼續喝著碗裡的粥沒有再說什麼，碗裡的粥周律兩三口就喝完了。

  「先走了。」

  周律站起身來把桌上收拾了一下站起來離開。

  王孫：「你怎麼回事兒？」

  王孫用胳膊撞了一下牛馬，牛馬也是一時嘴快語氣有些沖，他就是心裡有些不平衡，俗話說有些眼紅。

  周律把碗放進框子裡面，沒有管其他的，直接回到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

  這幾天天氣還算好，太陽偶爾出沒一下，蘇幼中間去澆了一點水。

  陳香蓮：「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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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香蓮見蘇幼每次吃完午飯都到那塊地瞅瞅。

  陳香蓮每次都不禁打趣：「別看，越看越不長。」

  「娘，發芽了！」

  蘇幼的聲音很大，陳香蓮聽得真真切切。

  蘇幼看到有幾個凹下去的泥洞冒出了一小丁的綠芽，陳香蓮聽到聲音走來，看了好幾眼發現哪兒來的什麼芽，她眯起眼睛看了好幾遍這才看到豆子大小的芽。

  陳香蓮：「還是幼幼厲害。」

  陳香蓮由衷夸道，畢竟以前在謝嬌家的時候，也見她種過好幾回，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村里人也沒有誰家能中出點什麼菜，畢竟土地是真的不行，每年能種出點糧食也算是謝天謝地。

  蘇幼回房間拿出那張紙把相應種子發芽的周期填上，裡面還記錄了澆水的時間，有沒有陽光，一絲不苟。

  蘇幼：「也不知道最後還能不能活。」

  陳香蓮：「可以的，已經發芽了。」

  陳香蓮似乎是依舊不敢置信又眯起眼睛仔細看了幾眼，覺得很神奇。

  蘇幼也沒有想過會成功，還以為至少要三四次才能種成功，也許也不會成功。

  蘇幼逼著自己不再去看，生怕陳香蓮那句話一語成讖。

  蘇幼看著旁邊的野蠻生長的野草覺得有些不公平，思考了老半天突然豁達，這不就書本上說的「有心插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香蓮手裡的一隻鞋子已經有半個型。

  蘇幼看著陳香蓮手裡的針織鞋，覺得很厲害，明明上個禮拜看還就只有個鞋底，現在都有半隻鞋。

  「娘，你勾的真好。」

  蘇幼說的是真話，一前在家的時候，李娥和兩個嫂子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開始勾鞋，冬天剛好能穿上，但勾的很簡單，沒有什麼顏色和花樣。

  陳香蓮手上的明顯看上去更好看一些，一排排的紋路很清晰，上面還用紅線勾了一朵花。

  「還好，勾的時間比較長，熟能生巧嘛。」

  陳香蓮從小就跟著她娘學，功夫上來看自然就比一般人厲害一些。

  跟蘇幼待的時間久了陳香蓮發現自己好像也變得更有文化了。

  陳香蓮緝拿蘇幼很認真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活，「想學啊？」

  蘇幼搖了搖頭，她不是不願意，看著陳香蓮手上的動作不停地從下到上不停地勾著，動作很快但很準，勾出的花紋很整齊。

  「感覺很難啊。」

  蘇幼對這種針線活一竅不通，小的時候跟其他孩子玩耍，不小心摔跤摔破了褲子蘇幼怕李娥說她，回家後偷摸著進了李娥的房間，找出針線。

  線是很快就穿過了針眼，只不過看著褲子上的破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縫了兩針還把自己手扎了，李娥知道後絲毫沒有責罵蘇幼，反而還說她怎麼不叫自己。

  後來每次蘇幼的衣服活著是褲子破了，都是李娥晚上回來，點著油燈三兩下就縫好了，只不過縫的歪七扭八，絲毫沒有美感可言。

  蘇幼甚至覺得自己這方面遺傳了李娥。

  「不難，慢慢學很快就能學會的。」

  陳香蓮嘴上說這話，手裡的動作依舊不停，陳香蓮想到自己小時候，看著娘坐在門口手裡有的時候是在織毛衣，有的時候是在勾鞋，手裡的針線一年四季似乎沒有停過。

  陳香蓮那會兒也有樣學樣，蹲個凳子坐在一邊，把地上剪下的線撿起來玩兒，後來自己開始跟著學，一做就是幾十年。

  後來嫁給周律他爹，一個去田裡做事，自己就給別人家修鞋，那會兒日子還算過的不錯。

  後來周律他爹出事了自己的身體也出了點小毛病，日子一下子就像是沒了盼頭。

  蘇幼覺得看陳香蓮勾鞋很有趣，就看了一會兒鞋子的邊緣又多了一圈。

  想著陳香蓮幾次說要去張嬸兒李嬸兒那裡繡花紋，想來技術應該很厲害。

  蘇幼看著鞋面上繡了一半的大紅花，看著鞋底大小，亦或者問出口，「娘，你這些做給我的嗎？」

  「嗯，馬上就入冬了。」

  「娘，你那隻鞋可以給我繡只蝴蝶嗎？」

  以往自己的鞋子都沒有圖案，這會兒看著陳香蓮的技術，心裡不禁想要的更多。

  「行，那我給你再繡一雙蝴蝶的。」

  陳香蓮眼睛盯著鞋子上的一針一線落實的恰到好處，快而穩。

  「不用，就兩隻鞋不同的圖案就行。」

  陳香蓮被逗笑了，「哪有人穿兩隻不同的鞋。」

  「我呀，我覺得那樣好看。」

  「行，聽你的。」

  陳香蓮見她喜歡自然就依她，自己和周律的鞋子做的簡單就只有一點花紋，沒那麼多講究。

  周律不再兩人的日子過得也比較簡單，陳香蓮一天就煮幾頓飯，剩下的時間就坐在院子裡面勾著鞋，累了就挎了一個籃子，就去田地里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

  蘇幼看了一會兒就會房間繼續看書。

  「周二嫂子在嗎？」

  張霞拿著東西從外面的敲了敲門半個腦袋探進來，聲音有些大，深怕裡面的人聽不到。

  陳香蓮：「在的，怎麼了張嫂子？」

  張霞：「我在家閒著沒事兒，想著勾鞋，但勾了幾天總感覺怪怪的，來找你幫忙看看。」

  張霞就住在隔壁，一起就聽說一起拿還有人花錢請陳香蓮做鞋，她讓陳香蓮教過她幾次那些簡單的花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任誰看了能說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