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次滅口

  只見姚香咬緊了下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姜雨婷開始脫掉自己髒的看不出顏色的衣服，裡面的衣服已經和皮肉粘在一起，要脫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緊咬著下唇，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額頭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滑落。

  姚香見狀，忙的上前伺候，見她如此，姜雨婷也就索性讓她脫衣了，放鬆了咬緊的下唇，姜雨婷忍著劇痛細細的瞧著她的表情，雙眼緊張中帶著凝重。

  「此一，示你忠心，其二，為你保命。只要姚嵐還活著，她遲早會將你們的事說出去，只要相爺查下來，你覺得他會對付一個丫頭，還是對付我這個即將嫁入皇室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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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姜雨婷脫衣服的姚香手一抖，「五小姐說的是，奴婢明白了。」

  ……

  梳洗完畢的姜雨婷，散發出甜美的氣息，只有十六歲的臉龐讓她自己都有些微微驚訝，這張臉是怎樣的傾國傾城，被姚香瞄了一下睫毛，更加看起來水靈。

  雖然平時她被泥土和污垢包裹著，但她的肌膚還是這般滑嫩，姜雨婷的笑意不覺的爬上眉頭，好一個養人的地方。

  「都辦成了嗎？」

  正在給姜雨婷梳頭的姚香愣了一下，將手上的梳子放在梳妝檯上，低垂著眼睛，不敢看她一樣，「回小姐，已經……辦好了。」

  姜雨婷注意到姚香不住顫抖的手指，還有蒼白如紙的小臉，冷冷的掃過，「可有留下蛛絲馬跡？」姜雨婷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繁瑣的衣服，眉頭輕蹙了起來。

  姚香搖頭，「奴婢已經照足五小姐的吩咐去做，不會留下麻煩的。」她現在說話完全是一副機械模樣，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很害怕，很想哭，可是她很清楚，現在的五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雨婷淡淡的說著，「找一件姜瓔珞穿過的外套和鞋子偷偷的丟到湖裡。」

  平靜的笑了笑，「最後派個人通報給姜敖就行了，死了一個女兒，總算也得給他一個交待的。」

  「恩恩。」姚香點頭，一溜煙兒的跑了。

  看著她出去，姜雨婷轉身再次打量起鏡子裡面的自己，這是按照這裡的風格梳出來的妝容，雖然過於華重，但是還是看的過眼；姜雨婷眉頭揚了揚，雖然這裡就這樣，但是她甚是不喜，拿起一旁的胭脂刷，她將臉頰上面的那一簇淺紅清刷掉，流出白皙的肌膚。

  這副身子真是弱的可以，刷掉那少許淺紅，居然就看不見一絲生氣，手腕也細的讓人害怕，仿佛枯骨，只是這手指，水蔥般纖細還能看的下去。

  「姜雨婷，你居然被迫害成這樣子，本小姐已經幫你報了仇了。」她在心裡說著，來了這裡，她沒有目的，不知道要向著哪裡走，但是，她的命運已經不許再被人左右，她必須要強，這個地方，便是她起家之地。

  望著鏡中的自己，姜雨婷臉上浮起自信的笑。

  敲門聲響起，姜雨婷看過去，只見一個小丫頭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瞧見姜雨婷轉身頓時俯身行了一禮，道：「小姐，老爺喚您立馬過去了，正在大廳等著。」

  姜雨婷抬眼瞧了瞧外面，也不言語，起身去了大廳。

  剛到門口，便瞧見管家立在那裡，低垂著頭，側面表情隱隱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姜雨婷仰頭目不斜視，抬腳跨過門檻，前腳剛踏進去，居然被人從後面狠狠一推，她後背本來有傷，被人這麼來一下子，痛呼出聲，站立不穩，狼狽的向前撲去，跌坐在地上。

  門咿呀一聲關上，木製大門將整個大廳剛才的明亮陡然隔開，門縫裡面透出外頭的散碎陽光，姜雨婷眯了眼睛，往裡面瞧去，這是才注意到姜敖一動不動的站在裡面。

  這架勢她已經明白了七分，姚嵐的話他是聽進去了，就算是沒有一點證據，這個姜敖也會將別人對她的閒言碎語當真，她沉了聲音：「父親這是幹嘛？」

  姜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轉身，犀利的目光一掃剛才的無奈，「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雨婷不知父親是何意思。」姜雨婷彎腰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正了正身子，忍著背後的疼痛，眼裡浮上了一層戾氣，看來這姜雨婷在這裡比不上一個下人，她也可不想走姜雨婷的老路。

  「何意？」姜敖怒道，幾步走過來，他身高之比姜雨婷高出半個頭而已，造不成威脅，此時表情難看，襯托得他現在的這張臉也更黑了幾分，「你姐姐到底在哪裡？不要給我說不知道。」

  「姐姐？」她忽然莞爾一笑，「若不是父親大人提醒，雨婷幾乎都快要忘了，在這個府里還有姐姐！」

  她這張臉像極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天下第一美人，因為沒有後台，太美也讓她失去了所有，最後被姜敖在青樓發現，用盡手段藏到了自己的府里，事情被人知道後，他也因此失利，所以恨及了姜雨婷的母親，直到後來遇見現在的二夫人，才得以平步青雲。

  此時姜雨婷笑的絕美，也讓姜敖心裡掀起了往事，如針般刺著他的心，他不覺得眯了眼睛，在他眼裡，姜雨婷的母親就是一個禍害。

  「父親，姐姐在府中的地位向來要高過雨婷不少，雨婷哪裡敢多過問姐姐的事，而如今嫁進皇室已經是在咫尺之間，女兒甚是擔心會因為家事而影響到女兒學宮裡的規矩，也不敢有所延誤，怕會累及父親，所以……」姜雨婷見似擔憂與為難。

  姜敖朗聲大笑起來，「你能有這份心思，父親也算是知足了，如此，找你姐姐之事便讓下人去辦，為父已經讓人找了大夫進府，稍後會前去替你醫治外傷，不然，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里，為父還難逃一番責罵。」

  「不過是因為女兒魯莽受傷，皇上如何會責罵父親？女兒以後自會小心，不會讓父親為難。」

  「嗯。前廳里有裁縫來替你做衣裳，你趕緊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