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去的愛情

  無奈，難道就是花蕁的愛情麼？

  不，不是的。

  或許對花蕁而言，愛情早就已經死了。

  當青達把她當做商品進行交易的那刻，連帶著她的心，她的情，徹底死了。

  花房裡的活兒仍舊如此，花蕁做得很開心。也唯獨在打理這些花草的時候，花蕁能靜下心來忘記一切。

  「走吧，你該回去了。」老牧仍舊戴著白色手套站在她的跟前，面無表情。

  「嗯，好。」花蕁已無力再說什麼，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如同地獄一般的許家。

  花蕁不知該如何面對許君，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身上所帶有的壓迫感。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是被強迫的。不論是在肉體，還是在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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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往常一樣，到花店附近，老牧將花蕁放下便離開了。

  花蕁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花店，回到房間裡面，努力冷靜下來。

  腦海中充滿著過去的種種，現在的種種，卻始終看不到未來。

  似乎，此刻在花蕁的世界裡，再也沒有陽光和溫暖一說。

  花已經成了花蕁的全部……

  陽光漏進屋內的時候，花蕁模模糊糊睜開了眼睛。可能是因為昨天太累了，今早花蕁竟睡過了頭。

  洗漱過後，花蕁下了樓，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許君……他竟然就坐在她家的客廳裡面。

  「你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花蕁慌了神，看了看大門口。

  「花小姐，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會兒了。」老林將一份住院報告拿了出來，「貴父在醫院裡的一些費用，我們已經全數繳清，你可以看一下。而且，我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來給您的父親治病。」

  花蕁愣住了，「許君，你什麼意思？」

  那雙眼眸深邃且冰冷，許君微皺眉頭，「我曾經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女人而已，難道要讓我的司機整天接送？」

  花蕁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門外的老牧，「不是的，我可以自己坐公交……」

  「花小姐，許總的意思是，你直接住在我們許家。」

  ……

  花蕁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她討厭那種被壓迫的感覺，討厭在許家待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花蕁低著頭，「我不是很想……」

  話還沒說完，許君走到花蕁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花小姐，你父親現在正在被送往A市最好的醫院治療。如果這個時候出什麼問題……」

  「你卑鄙！」花蕁的聲音很低，卻仍舊讓人感到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憤怒，像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許君打量著那雙清澈的眼，竟略帶玩味地笑了笑，「花蕁，想不到你竟然會有這樣的眼神。」

  那雙清澈透底的眼，此刻卻透著憤怒、恐懼、絕望。如同掉入地獄中的折翼天使，無奈而悲愴。

  「被你逼的！許君，我是覺得，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是不可能逃走的，不是麼？何必讓我住到你家？你知道這家花店對我的重要性……」花蕁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

  「老林！」許君伸出右手。

  老林將一份合同和鑰匙交在了許君的手上，「事情已經辦好了。」

  「難道你的房東沒有給你說麼？這家店面已經是我許君的了。」許君將合同摔在了花蕁的臉上，四處打量著這家不起眼的小店，笑著，「我正打算把這家店給賣出去呢！你說，那它干點兒什麼好呢？這邊可是得重新裝修啊！」

  「夠了！」

  花蕁覺得屬於自己最後的一塊兒天地被剝奪。如今的她沒有絲毫生存的餘地。

  許君只給了她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兒私人空間，毫不保留的做他的女人。

  「求你……」花蕁強忍住淚，手裡緊緊攥著那份合同，「求你不要……不要傷害我的花店……不要……」

  下巴傳來一陣疼痛，許君強行將花蕁的臉抬起，「你，這是在求我？」

  花蕁強忍悲痛，輕輕點頭，「求你……求你不要這樣……」

  「你有什麼資格求我，嗯？是以什麼身份？」許君一手捧住花蕁的後腦勺，一手捏著她瘦弱的肩膀，「花蕁，你覺得，你現在應該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老林很識相地退了出去，命人把守好花店大門。

  「我……我……」花蕁已經崩潰，說不出話來，「我是你的女人，不是麼？」

  那雙**的眼早就在等她的這句話。

  **以潰堤之勢奔湧出來，占據了他的整顆心房。

  終於有一次，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許君將花蕁抱起，上了樓。

  此時的花蕁早已身體不適，可卻始終不說，強忍眼淚，如同死屍一般。

  床上，她寧可麻痹自己，讓自己忽略任何感覺。

  「你這是什麼意思？嗯？」許君按著花蕁，輕笑，「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拿錢買來的，知道麼？你懂不懂什麼叫做配合？」

  「不懂，我怎麼可能會懂呢？你懂就行了。」花蕁輕聲說著，渾身無力。

  許君不再強迫她什麼，而是坐起，說道：「現在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在許家好好待著，照顧花草；第二，去我的公司上一年的班。」

  「可我的花店呢？」花蕁從床上坐起。

  「花店？你要是表現得好，或許我會考慮將花店還給你。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得乖乖待在我身邊。」許君起身走出門，「我在門外等你，來或不來，自己選擇。不過，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你爸那頭兒我可就不敢保證了。還有這花店……」

  花蕁整理了一下衣服，擦去眼角冰冷的淚水，坐在床上發呆。

  果真，還是沒有守住最後一點點的溫暖，哪怕是一點點……

  「我答應你！」花蕁閉著眼睛，哭了出來，「我答應你。只不過，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

  這話聽上去可笑，惡魔會守信用麼？

  「好！那你還在等什麼？」許君怒視著花蕁，不由得她做任何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