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意外收穫
2024-09-12 18:03:34
作者: 烈焰紅唇
她看見這個道士以後,情緒肯定不會穩定,文鈺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從地牢出來以後也就一直陪著蘇愈傾,直到兩個人都回了御寢殿的內室,文鈺讓蘇愈傾坐到了軟塌上,蘇愈傾還有點恍惚的樣子。
「素素,這件事情大概一直都是你心裡的那個疙瘩,我看的出來。」文鈺也跟著做到了蘇愈傾身側,「今日這次見面是必須的,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
蘇愈傾點點頭,心神卻還是有些恍惚著,卻忽然心中一個激靈一閃而過,蘇愈傾很快轉過頭去問文鈺:「不對勁,文鈺,你是說,是十一派去找天玉蓮的人抓到的這個國師?」
「對啊。」文鈺點點頭,「有一小隊的人跟著他,但是被抓到的時候,全都服毒自盡了。在之前提審的時候,他說那一個小隊的人的任務都是護送他,而至於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他不知道。」
「怎麼可能?」蘇愈傾聽了就一臉不相信地搖頭,「他肯定是在胡說八道,那一個小隊的人明顯是聽他的命令做事的,他不知道任務是什麼,怎麼可能。」
對於蘇愈傾的懷疑,文鈺是認同的:「我懷疑過他這話的真實性,最開始的時候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樣,覺得他是在胡說拒不招供。不過後來,我也不得不暫時選擇相信他的話。我的人審問了他整整兩天兩夜,他把知道的許多舵中事務都交待了,雖然這些事情我們是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們知道啊,那既然這麼多事情都招了,他沒道理只不說這一件事情啊。」
「可是他招供的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不是麼?」
「不是。」文鈺深情嚴肅,搖著頭,「他交代了,他們舵主已經和南啟的皇室之間達成協議,南啟近期,打算犯我邊境,我已經讓蘇祁率領他麾下的將士去了南境。」
「什麼?」蘇愈傾吃了一驚,南啟人圖謀不軌是她早就知道的,北淵與南啟之間要有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也是她猜的到的,可是這麼快,卻是蘇愈傾始料未及的,「難不成,那個時候偌白放棄了對我的追殺,也是因為要回南啟安排這個事情嗎?」
文鈺點點頭:「是。」
連這種事情都交待了,按理說這個國師已經算是徹底背叛了他的組織,那麼這次任務到底是要做什麼,蘇愈傾也開始覺得,若是這個國師知道任務目的,他不該還有所保留啊。除非……
「可是還是不對,如果這個國師是被監視的而不是領頭的,按照偌白這個變態組織的習慣,那麼一整個小隊的人都自殺了,沒道理不在死之前把這個國師也殺了。」蘇愈傾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連說話的語速都不自覺的快了起來,「更何況,連兵臨北淵這種事情他都知道,自然不可能是個嘍囉,所以這次,他肯定是領頭的那一個。」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知道他還有沒有招供的事情,不過看來他與偌白手下的其他人不一樣,是個貪生怕死的,假以時日,好生審問一下,一定會招供的。今日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一會兒再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蘇愈傾卻是若有所思:「既然他貪生怕死,那麼這次的任務,大概就是要麼和他的性命息息相關,要麼就是,為了完成他牽腸掛肚近乎痴迷的,天眼神功。」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蘇愈傾和文鈺的表情都有了點驚訝,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天玉蓮!」
這國師練就天眼神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需要用到衛名疏的心頭血來著,但是都是用到了衛名疏的血。而衛名疏的血,蘇愈傾和文鈺都清楚的記得,江淮說了她是可以用來克制天玉蓮的寒性的。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反過來也一樣,用天玉蓮,也可以用來克制衛名疏血中的陽氣?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蘇愈傾有點激動,拽著文鈺就要往地牢也奔:「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國師一定知道從哪裡能找到天玉蓮,文鈺,他沒說實話,你快點來!」
蘇愈傾實在是太激動,於是跑的也飛快,文鈺只能微微笑了笑,十分無奈地追了出去:「素素,你慢點,別摔著。」
文鈺的腿傷有得治了,自己摔不摔,蘇愈傾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腿不好你慢點,我先過去!」
於是這一天,那個國師遭殃了。
蘇愈傾一進地牢的大門,直接從侍衛身上拽了一把劍出來,提劍就往牢里走:「說,天玉蓮到底在哪裡!你是怕那東西被我拿到你就沒辦法練成什麼神功了是吧?我告訴你,要是你現在不交待,我就讓你連命都保不住!」
雖然犯人是要犯,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從做太子妃的時候就是北淵出了名的做事狠辣,那侍衛動了兩下,都沒敢把蘇愈傾從地牢里給拽出來:人犯出了問題,興許看在是皇后娘娘為之的份上,自己還能保住小命,但是要是這個時候攔住了皇后娘娘,自己大概真的就要小命難保了。
於是侍衛們十分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於是文鈺奔到地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國師一臉驚恐地,看著蘇愈傾架在他脖子上的劍,而蘇愈傾已經徹底是一臉毫無收斂的殺氣騰騰了。
「什麼……」那國師顫顫巍巍,生怕蘇愈傾一個衝動就真的結果了他的小命,「什麼天玉蓮,我、我、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蘇愈傾瞪著他:「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北淵來,有什麼目的?別跟我說什麼你不知道,你當我是傻子?」
那國師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我,我真的,都招了啊……」
「是麼。」蘇愈傾輕蔑一笑,手中劍身微動,「我告訴過你了,既然你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就怪不得我了。」
「別別別。」蘇愈傾的劍已經割開了那國師的脖子,再稍微一用力,就能劃破他的動脈,那國師嚇得連連喊停,「我說,我說。」
蘇愈傾「桄榔」一聲把劍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手,抱著肩淡定:「說吧,我聽著呢。」然後還看了看門外站著的文鈺,「你看,我就說你們的手段不夠直截了當吧?」
文鈺無奈苦笑,也走進了牢房:「說實話,看來以後審人這種事情,還是要讓夫人親自動手。」
「我來北淵,是為了找聖物的,什麼天玉蓮,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國師苦著一張臉,「修煉天眼神功,需要七七四十九個孩童和特定時辰的女子的心頭血,我本是已經快要神功大成,誰想到偏偏遇到了皇后娘娘你,你不是把最後那個女子給劫走了麼,我後來練功差點走火入魔,必須要這聖物來救命了。」
「聖物?」蘇愈傾重複了一遍,心裡猜測大概就是天玉蓮了,只不過可能兩個地方的稱呼不太相同罷了,「那你找到了麼?」
「沒有。」那國師看著蘇愈傾,臉色都嚇得慘白了,徹底一點不敢說假話,在說了沒有兩個字看見蘇愈傾臉色一沉之後,立馬迅速解釋,「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找麼,剛剛到了北淵,就被抓到這裡來了。不過我知道要怎麼找,我知道線索的。」
蘇愈傾心中一喜,臉色卻是一點也沒有好轉的跡象,依舊陰沉著看著那國師,一言未發,直到看的那國師都開始發抖了,才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開口:「線索麼?說來聽聽看,要是沒價值,你這個人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她去了剛剛的殺氣洶洶,然而這樣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說的那國師卻是膽戰心驚,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玩真的,自己要是說的不能讓她滿意,估計真的就是小命不保了,練不成神功,自己還可以想別的辦法,要是真的命都玩沒了,可就真的是什麼都是白扯了。
「創出這一神功的祖師爺,也就是南啟的開國皇帝,曾經在一本書中記載了,聖物淚露,生一千年,張一千年,開一千年,三千年為一期,其形如花,花瓣似淚,入土化水,遇木則枯,碰金即腐,入以瓷器則變質,唯以絲絹裹之,方可採擷。無色無味,生而隱於寒冰之中。」
「因為它要長三千年,所以才是要藏在千年寒冰之下,是麼?」蘇愈傾聽著,只覺得這算是抓到這個國師的意外收穫,這麼個嬌貴的東西,碰不得土,碰不得木,碰不得金,甚至連這個時代最常見的瓷器都不能碰,要是不知道,估計就算是找到了,估計也會被自己毀了。更何況,這東西竟然無色無味,估計長在冰層中,大概就融為一體了,也就難怪大家找不到了。
「正是如此。」那國師點點頭,臉上的懼色還是經久不散,「這世上的千年寒冰,大概也只有北淵的極北之境才會有,所以祖師爺當年把淚露的種子全數灑在了北淵的北地。」
蘇愈傾臉上的神情終於有點緩和的樣子,看著國師繼續問道:「那這東西無色無味,你怎麼找得到?」
「祖師爺能夠種下這聖物之後,就駕崩了,後來我們這天眼神功一脈也被江湖中人鄙夷,從我祖師爺之後的一脈,承此一脈武功的皇族均被逐出皇室,漸漸就成了我們這些幾乎為皇室血脈的人所繼承了。」那國師似乎為自己身上還有一點點南啟皇族的血脈而自豪的樣子,「淚露聖物,遇到我等皇室子孫的血,就可以顯現出來血色。」
「這樣。」蘇愈傾微微一笑,「那看來,你的命還算是有價值的。」
那國師嚇得趕緊叫了出來:「我說你不能殺了我啊,雖然我也算是南啟皇室子孫,但是,但是,但是你答應了不殺我。」
「我自然不會殺了你。」蘇愈傾笑了笑,走到那國師面前,彎腰拾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把劍,「畢竟,你是我認識的唯一的南啟皇室……啊,不對,應該是唯一的可以用來放血的南啟皇室。」
「放、放血?」那國師被蘇愈傾嚇得使勁往後蹭,可是身後就是地牢的牆壁,他避無可避。
「放心。」蘇愈傾拍了拍那已經被嚇得快要哭了的國師的肩膀,「我不打算要你的命,只要你老老實實跟著我的人,把你說的那個什麼淚露找到,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那國師聽著蘇愈傾的話,開始眼冒亮光,「你說真的?」
蘇愈傾拉著文鈺往外走,頭也不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全程都沒有發話的文鈺這才在蘇愈傾耳側說了句話:「夫人,我知道的,你向來都是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