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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南境之亂

2024-09-12 18:03:37 作者: 烈焰紅唇

  「我這次真是妄作君子了。」蘇愈傾撇嘴看著文鈺,「我是真的打算放他走的,不過他既然背叛了偌白,南啟他自然是不敢去的,我在北淵,約莫他也是不敢去的,西窯……他害得高陽夏計劃已久的和平篡位都失手了,你說他敢去?估計最後他只能去東極那邊了,你說要是這個時候我給偌白透露一個消息,說是國師成功逃脫奔往東極,你說尊敬的偌白公主會做什麼?」

  「派手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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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我找人透露消息,那國師成功找到了所謂淚露,神功大成呢?」蘇愈傾繼續笑著,眼神中開始透露出來奸詐的意味。

  文鈺也很快就明白的了蘇愈傾的意思,不由得也微微笑了出來:「估計這就要偌白好好操心一番了,南境戰事一觸即發,能夠調開一部分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誒,不對,夫人,是不是因為為夫是把蘇祁將軍給派出去,你才這麼操心南境的事情?」

  蘇愈傾倒是一點也不避諱:「廢話,那是我弟弟,怎麼可能不擔心。不過嘛,他的兵法是我教的,我有自信,南啟人不能把他怎麼樣。」

  「我說蘇將軍怎麼總是兵行詭招,原來是師承夫人處。」文鈺一臉「佩服」的表情,「那還要多謝夫人,為我北淵培養了如此一位將才。」

  蘇愈傾一仰頭:「那是,你去忙吧,我要去一趟太醫院。」

  「幹嘛?」

  蘇愈傾說走就走的性子,已經披了披風往外走:「去和南以晴問問看,看那國師說的那麼玄乎的什麼淚露,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剛剛還因為從那國師那裡得知的關於她的前世親人的消息而悲傷恍惚的蘇愈傾,只這麼一會兒,因為聽說了能夠治療自己腿傷的藥引子的消息,就又滿血復活了。

  文鈺無奈,在後面追了一句:「你讓綠竹和青杏跟著你,晚膳就和南御醫一起吧,我還要和一些大臣商量一下南境之事,估計今天晚上回來的早不了。」

  蘇愈傾遠遠的,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綠竹和青杏就不帶了,晚膳你記得吃,先去忙吧。」

  其實蘇愈傾心裡是著急的,南啟來勢洶洶,她雖然自信自己交給蘇祁的兵法軍事布局都是現代化的,要超出來這個時代許多,可是誰又知道這個詭異的異世,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是她無法預測也無法用自己掌握的淺薄的科學知識解釋的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點讓文鈺好起來,等到時候逼不得已,他也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來坐鎮指揮。

  蘇愈傾到太醫院的時候,南以晴正在指揮著一群人切藥材,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指揮著一群德高望重的老頭兒,畫面怎麼看怎麼不協調,可是偏偏南以晴是南家傳人,醫術是這裡所有人都不能匹敵的,這些老頭子就算是不服氣,也沒辦法。

  「以晴。」蘇愈傾看了一會兒,出聲叫了南以晴,「你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太醫看見是蘇愈傾,也都知道這是未來的皇后娘娘,更是對蘇愈傾以前的作為頗有耳聞,恭恭敬敬給蘇愈傾行了禮,卻是對這南以晴和蘇愈傾都有點不滿——在任何一個皇帝在位的時候,女子的地位都沒有這麼高,南以晴人家這是南家傳人,自己敬重是應該的,但是聽說,這女人向來都是對陛下直呼其名的?嘖嘖,真是反了天了。

  不過此時,蘇愈傾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太醫心裡的想法的,更是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太醫在想什麼,直奔著南以晴就過去了。

  南以晴揮了揮手,交待了幾句就跟著蘇愈傾進了太醫院內室:「蘇姐姐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蘇愈傾也不寒暄,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把從那國師那裡聽說的事情和南以晴說了一番:「你和江老頭兒說的那個什麼天玉蓮,是這個東西麼?」

  「是吧……」南以晴皺著眉頭,「這個東西,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在我爹那裡聽說過,我猜大概我爹也是無緣見得這個東西,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而已。無色無味,生於寒地。我知道的,就這些,和你聽說的這個東西都是符合的,這麼奇怪的東西,估計也不可能有很多種吧。」

  蘇愈傾皺眉,點頭:「江老頭兒真是太不靠譜了,說了天玉蓮,一點描述也沒有,派出去的人都在冰層底下找蓮花呢,誰知道這東西竟是無色無味的。」

  對於這一點,南以晴倒是十分認同:「我師父是經常不靠譜,這不,前幾天的時候我陪著他在萬達住著,結果某天早上,招呼都不打一個,人就沒了影了。」

  關於江淮的不靠譜,蘇愈傾和南以晴都是早就知道,也深受其害,相互批判了江淮一會兒,蘇愈傾忽然想起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可是江淮這麼一聲不響走了,到時候就算是天玉蓮找到了,我們誰知道怎麼用麼……」

  「我不會。」南以晴探手,「要不,我給我爹寫封信吧……」

  蘇愈傾苦著一張臉,點頭:「只能這樣了。」

  「那行吧,我這就給我爹寫信。」南以晴拿了紙筆就開始寫家書,「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就帶著讓人給我爹送了去吧。」

  蘇愈傾點點頭,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來蘇祁前往南境的事情,估計南以晴還不知道,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南以晴:「誒,還有個事情,你淡定啊,一定不要嚷嚷,這是機密。」

  南以晴被蘇愈傾搞得也有些神神秘秘,壓低聲音:「什麼事?」

  「南啟來犯,南境之處。」蘇愈傾低聲道,「文鈺派了蘇祁帶兵去了。」

  本來聽見前面兩句還神情淡淡的南以晴,在聽見蘇祁兩個字的時候,不淡定了,剛剛想叫出聲來,又想起來蘇愈傾的之前的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儘量壓低聲音地:「蘇祁?」

  「對,蘇祁。」蘇愈傾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南以晴瞪著眼睛:「危險麼?不是,怎麼就派了他去了,不是還有很多將軍麼?」

  蘇愈傾憋著笑:「啊,文鈺說鍛鍊鍛鍊。怎麼,擔心了?」

  「誰擔心他!」南以晴撇嘴,一臉欲蓋彌彰,「我是怕,他那麼蠢,又少根筋,萬一打了敗仗怎麼辦,南境,南境離我家可是很近的。」

  「啊。」蘇愈傾拖著長音,「你要是擔心這個,就沒事了,蘇祁的兵法是我教的,武功是跟著我兄長蘇衍練的,都是一等一的,你不用擔心,沒事。」

  「那就行。」南以晴點著頭,繼續提筆寫家書,寫了幾個字,還是沒忍住,「不是,蘇姐姐,蘇祁不是你弟弟麼,你怎麼都不擔心他?」

  蘇愈傾憋著笑意,一本正經地搖頭:「好男兒志在四方,就應該為家國天下拋頭顱灑熱血,就應該忠君報國,我不擔心。」

  南以晴點點頭,繼續咬著筆桿寫信,寫了幾個字,又寫不下去了:「蘇姐姐,南啟人厲害不厲害,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家裡。」

  「南晟前輩的武功那麼好,你家裡那些師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沒事的。」蘇愈傾繼續雲淡風輕,開始在屋子裡隨意走動,「你寫好了沒有,寫好了我拿走,我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寫好了。」南以晴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把信遞給蘇愈傾,「那個什麼,我是太醫院的御醫,前方將士在賣命,我得做點什麼才行,蘇姐姐,這裡有我們南家上好的傷藥方子,這樣,我和其他太醫一起備好了藥材,製成丹藥,然後跟糧草什麼的,一起送過去吧。」

  「那我代替將士們多謝南太醫了。」蘇愈傾拱了拱手,「不過,據說這個時候蘇祁應該還剛剛出翟城,我派人前去說一聲,讓他們隨身帶些藥物比較好,你和太醫們趕趕工吧。」

  「哦。」南以晴故作淡定,眼神中卻是有著掩藏不住的光芒,「那蘇姐姐,你先去幫我把家書送出去吧,好快點給皇上醫治腿傷。」

  蘇愈傾也不點破,拿了信就走,然後,不出蘇愈傾所料,她前腳剛剛出了,一條人影就從太醫院的後門閃了出去。

  蘇愈傾拿著南以晴寫好的家書嘆了口氣,對著跟著自己的隱衛做了個手勢:「去跟著南姑娘,別讓她有什麼危險。」

  唉,人家小姑娘去追情哥哥了,自己就只能一個人吃晚膳了。

  蘇愈傾拿著家書回了自己的寢宮,招呼著一直等著她的綠竹和青杏:「我終於不用再在書堆里鑽著了,今天晚上,咱們吃火鍋!」

  蘇愈傾在自己宮裡吃火鍋,其他人可就沒有這等閒情逸緻了。

  文鈺在御書房,和幾個心腹大臣,因為糧草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今年雖然沒有天災,可是因為經歷了司徒一脈的叛亂,有一段時間內人心惶惶,國庫之中也不富裕,於是就糧草一事,幾個大臣各抒己見,吵得不可開交。

  「臣以為,適逢國難,本來就應該百姓多繳納些糧食賦稅,不然難道將士們要餓著肚子上前線嗎?將士們是為了保護他們上戰場,百姓就應該繳稅!」

  「臣反對。陛下剛剛登基之初,就頒布了減少稅收的新政,此政一出,深得民心,然而此時卻是新政剛出不久,若是忽然增加稅收,百姓們不會想到什麼南境有難,只會覺得皇上失信於人。」

  「難道因為陛下不能失信於民,就要讓我北淵將士餓肚子?你們這些文臣,讀書把腦子讀壞了,老子是個武將,就只知道,要吃飽飯,才有力氣殺人!」

  「民心不穩,怎麼保證前線將士的大後方是安全穩定的!」

  「餓著肚子,你告訴我怎麼保證前線將士可以全力殺敵?到時候南啟人給幾個饅頭包子,他們就投降叛變了!」

  「你說的我北淵將士也太沒有氣節了!」

  「就算我北淵將士個個有氣節,那餓著肚子也是打不贏的,你讓他們去送命?」

  「反正臣以為,增加稅收這一舉動,不利。」

  「那你說一個不用增加課稅的方法,給我搞出來糧草,也行!」

  「別吵了!」文鈺被這些大臣吵得一個頭兩個大,「吵來吵去,能解決問題嘛?今年沒有天災,百姓收成如何?若是收成還好,就增加稅收!」

  「皇上!」文臣還想阻攔,卻聽見門外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進來。

  蘇愈傾在門外聽著這些人地爭吵就覺得想打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倒是給文鈺想辦法啊?文舉武舉舉辦了半天,就選了這麼一堆廢物蛋?

  「都別吵了,本宮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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