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啟程回國(4)
2024-09-12 18:02:40
作者: 烈焰紅唇
於是江淮晃晃悠悠就去了那邊茶館,偌白的人都認識江淮,看見江淮過來,都是一萬個謹慎小心,卻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喝茶聊天。
江淮:「誒呀,有沒有人呀,大爺我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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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趕緊跑出來:「爺,您裡邊請。要喝什麼茶?」
「我要坐在外面喝!」江淮理直氣壯,大手一揮,一把迷藥開始瀰漫,「快點快點!」江淮拍桌子,一把迷藥開始瀰漫。
小二提著一壺茶往這邊跑,還沒跑幾步,咣當一下,倒了。
江淮見狀,臉不紅心不跳,繼續嚷嚷:「快點快點!我的茶快點,渴死大爺我了!」啪啪啪,迷藥四散。
周圍偌白的人見狀,抓起自己身邊的刀劍就要跑路:舵主的命令,不許打草驚蛇,可是眼前這位,可是毒祖宗,萬一一不小心中了招,可是小命要完。
然而千般萬般小心,在看見小二先行中招馬上就反應過來要跑的幾個人,剛剛站起來,噼里啪啦就倒了下去——開玩笑,江淮的毒都用出來了,還能平白無功?
蘇愈傾買了叫花雞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昏了一地的人。
「江老頭兒,你不是傷及無辜了吧?」蘇愈傾目瞪口呆。
江淮指了指在一旁看著都未曾說話的文鈺:「你看,太子殿下一直看著,都沒你這麼激動,淡定,淡定。」
蘇愈傾望了望一臉淡定的文鈺,再看看江淮,剛剛因為視覺衝擊造成的驚訝稍稍平靜了些:「所以其實只是迷藥了?」
「恩,還不算傻。」江淮點頭,做了個然也的表情,然後又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不過我現在在想,我們要不要把這些人,這個?」
蘇愈傾也跟著做了個抹脖的手勢:「恩,雖然我現在也很想把這些人這個,但是我不打算打草驚蛇,估計這些人只是偌白安插在潿洲蹲守的暗樁,如今要是這幾個人憑空消失了,估計偌白就能猜到我們的行蹤了吧?」
「他們可是看見了我們的,若是讓這些人醒過來,偌白也還是會知道我們來過潿洲了。」江淮接口。
「是啊。」蘇愈傾嘆了口氣,十分懷念南以晴以前研究出來的那些個毒藥,她記得其中有一種,就是可以讓人神志不清,記不起來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的,「要是我把以晴研究出來的那些瓶瓶罐罐帶著就好了。」
聽到這裡,一直微笑看著的文鈺才走了過來,遞給了蘇愈傾一個瓷瓶:「呶,如你所願,南以晴的忘憂草汁。」
「你是多啦A夢嗎?」蘇愈傾吃驚地看著文鈺,「可是在西窯的時候你不是說這些東西都沒帶出來嗎?」
「以前是沒帶的,不過夫人難道真的以為,這麼效果出色的稀奇玩意,為夫會只用來對付一些後宮女人?當然我自己的線人都會用。」文鈺淡淡看了一眼身後的隨行,「他們如今越來越狡詐了,坑人向來是玩陰的。不過……夫人剛剛說的什麼多啦誒夢是什麼?」
蘇愈傾呆了一呆,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實在是太吃驚了的情況下,一不小心說走了嘴,含混著解釋了一句,才繼續問道:「所以其實我用慣了的那些毒,他們都有?」
文鈺點點頭:「正是。」
於是蘇愈傾開心了,淬毒的銀針什麼的,拿來對付敵人才可以真正的一擊致命。什麼沒有江湖道義啦,什麼用毒不夠光明磊落了,蘇愈傾才不會管這些——保命什麼的,才是最重要的,不到萬不得已,誰會用暗器?已經萬不得已,暗器不帶毒,那不是腦子壞掉了麼?
說話之間,前去買乾糧的幾個護衛也已經回來了,卻是遲遲不見衛名疏的身影。
「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蘇愈傾有點擔心,「還是因為思念家人,所以遲了些?」
「既然這幾個人出現了,說明潿洲並不安全。」文鈺指了指被江淮放倒又被繼而下藥的幾個倒霉蛋線人,「時辰也確實不早了,還是去找找看吧。」
蘇愈傾習慣性的微微皺眉:「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衛名疏家住在哪裡啊?」
江淮啃著個叫花雞的雞腿:「那邊巷子,走到最深的地方,是原來衛家的一個鋪子,不過如今是不歸衛家所有了,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
這下蘇愈傾驚呆了,江老頭兒今天變神算子了?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江淮舉著雞腿,指了指已經走遠的一個人,用一種看著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蘇愈傾:「問的。」
蘇愈傾,卒。
對呀,衛家就算是此時家道中落,按著衛名疏的說法,也曾經是潿洲一個大戶人家,隨便問一問,總是有人知道衛家的情況的。
文鈺和蘇愈傾按著江淮問道的情況走到了巷子盡頭,果然有一家鋪子,蘇愈傾走進去,對著裡面的一個小廝柔柔一笑:「這位小哥,奴家可以和你打聽個事請嗎?」
小哥有眼冒紅心的趨勢,身邊的文鈺有當場吐出來的趨勢。
「你問你問,我在這裡已經做了好些日子的事情了,潿洲的大事小情,我都知道!」
「那個。」蘇愈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點,「請問小哥你知道,以前的衛家,就是這鋪子以前的主人,現在住在哪裡嗎?」
這小小哥的眼睛不冒紅心了,開始有了微微的警惕:「你找他們做什麼?」
信口胡說本來就是蘇愈傾的強項,想也不用想,藉口簡直就是信手拈來,蘇愈傾繼續保持微笑:「哦,我們是他們以前的老朋友,就是多年沒有聯繫了,這次我們來了潿洲,想著探訪一下舊友。」
「老朋友?」那小哥眼睛中的懷疑卻是越來越深了,「你到底找衛家人有什麼事情!」
蘇愈傾奇怪了,按理來說,一個路人問個路,被問路的人不應該問這麼多才是啊……蘇愈傾心中一動,拉了拉身側的文鈺:「好吧,實話和你說了,我和我夫君路過卞渡的時候,救了衛家的女兒,衛名疏,如今我和夫君把她送回來,想要問問衛家所在。」
「你胡說!」這小哥卻是急了,「衛名疏嫁到卞渡,極好的一個人家,每年都還會往家裡送些銀錢,雖然今年沒有消息,可是卞渡今年多事也是有的,你少來唬我,什麼叫救了衛名疏!」
哦,蘇愈傾明白了,自己怕是運氣實在是「太好」,隨便找了個人問,就問到衛家人了。這小哥看起來,像是衛名疏的兄弟,可是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和知書達理的衛名疏相差太多,蘇愈傾覺得,這兩個人是兄弟姐妹,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文鈺和蘇愈傾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微笑著看著那小哥,小哥被看的有點發毛,才猶猶豫豫道:「你,你們怎麼知道,衛家的姑娘叫衛名疏的……」
「衛家的姑娘?」蘇愈傾重複了一次這頗有意味的四個字,語速輕緩,問道,「怎麼,你連妹妹都不敢叫,還要說她是什麼衛家的姑娘?」
「你們怎麼知道的?」小哥眼睛中的牴觸越來越明顯,「你們怎麼知道我是衛名疏的哥哥?」
原來衛名疏真的還有一個哥哥,可是為什麼她回家了,不來看望一下還在世上的親哥哥,卻只去祭拜過世的父母呢?為什麼當時被救的時候,要說自己無處可去呢?
「你不要管我們怎麼知道的,不過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我們沒有說謊,不過我們和衛姑娘還有些事情要說,你帶個路。」
「帶路?帶什麼路,我們衛家現在敗落了,你看看我,本來的東家大少爺,這會兒也只能給人家打打雜做些下人的活計,每天也就住在現在的東家給的住處里,哪裡還有什麼衛家?就算是她真的回來了……」那小哥忽然發現自己說走了最,「不對,不對,我不認識什麼衛家,也不知道什麼衛名疏,你們走吧。」
蘇愈傾不明白了,他剛剛的話明明已經說明了他是衛名疏的哥哥,可是為什麼又矢口否認?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隱情?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一直沒有說話的文鈺此時淡淡開口了,「也不是來討債的,你只給我們指個路,要是不願意帶我們前去,我們自己去也可以。」
討債?蘇愈傾聽見文鈺說話,才恍然明白:衛家家道中落,不能還欠了巨額外債吧?那這衛家的大少爺隱姓埋名給人家打工什麼的,可就是說的通了。
「以前的衛家大宅在,在潿洲城西側,離這裡不算太遠,你們從這個路繞過去,城西那邊的大宅子不多,你們再去問吧。我要幹活了,求你們不要再打擾我了。」
蘇愈傾和文鈺相視一眼,從那鋪子裡走了出去,異口同聲說出來了自己的猜測:「衛姑娘興許是遇到了討債的。」
衛家大宅是很好找,可是因為衛家家道中落,所以後來這宅子早就歸了別人,所以衛名疏要祭拜父母,肯定也不是在這裡,不過大家宅院的好處就是,它有看門的。
這次蘇愈傾倒是沒費什麼功夫,很快就打聽到了衛家後來的住處。
果不其然,等蘇愈傾和文鈺趕到的時候,衛名疏正在聲淚俱下的哭求討債的人寬限些時候。
羽然還小,雖然在生父家裡有個繼母對她也不好,可是這種陣仗也是第一次看見,嚇得哭都不敢哭,縮在角落裡。
「一幫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有一個弱女子,辣雞!」蘇愈傾人還沒露面,聲音就已經傳過去了,「有本事來對我耍橫啊,姑奶奶我教你們做人!」
討債的人愣了愣:哪裡來的女人,這麼囂張蠻橫?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子一沒打她二沒動她,怎麼就不行了?還有那個什麼,辣雞是什麼意思!別管什麼意思,你這女人口氣倒是不小,爺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蘇愈傾這次沒有用剛剛升級了銀針,而是直截了當的上了拳頭:「給你看看姑奶奶我多大本事!」
那討債的不妨,被蘇愈傾直接打了個跟頭,趴在地上起不來:「給我上,給我上!怎麼,還想不還錢不成?」
「誰說我不還錢了?」
在這些人還沒沾著蘇愈傾衣角的時候,文鈺的聲音也悠悠傳了過來,於是那一幫本來打算蜂擁而上揍人的人,堪堪停住了手:還錢就行,至於被打的事情……反正被打的又不是他們自己!
「那好,還錢吧,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蘇愈傾倒吸一口冷氣,走到一邊抱起來羽然,然後看向衛名疏,「你家這是虧損成什麼樣子,竟然簽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