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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要再走丟

2024-09-12 18:00:52 作者: 烈焰紅唇

  夜深深。

  

  自從高陽夏提出來讓蘇愈傾留下幫他的要求被蘇愈傾拒絕以後就再也沒有露面,文鈺和蘇愈傾帶著衛名疏母女酒足飯飽,就直接回到自己臥房休息了。

  因為剛剛衛名疏說的事情,蘇愈傾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坐到了梳妝檯前梳頭髮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這裡只有一張床,而文鈺和她,是兩個人……

  此時文鈺已經寬了外袍,十分自然地走到蘇愈傾身後扶著她的肩:「夫人,現在不是光天化日了。」

  光天化日……蘇愈傾腦海里很自然地想起來文鈺吃飯之前的那句話「光天化日,夫人怎可這樣」。

  好像自從在西窯再次相見,兩個人的關係就變得更加親密了,而隨之而來的,向來以「開放的現代人」自居的蘇愈傾,開始知道什麼叫害羞……

  於是害羞了的蘇愈傾,飛快地從梳妝檯前站起來鑽到了床上,以一種霸占的姿態占領了整個床鋪的位置:「你睡地,我睡床,就這麼定了。」

  「夫人確定?」

  蘇愈傾伸手一推開俯視自己的某人,制止他即將爬上來並且很有可能壓了自己的動作:「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說完,眼睛一閉,睡了。

  看著飛速開始裝死的某人,文鈺把她的爪子從自己肩上拿開,寬了衣服,十分之厚臉皮地擠了過去:「多日未見夫人,甚是想念。夫人,為夫……不想獨守空房了。」

  嘖嘖,說的這叫一個哀怨啊,這叫一個無辜啊,這叫一個……怨夫啊。

  好吧,他們其實也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前一天晚上就沒睡好,某人今天再睡地板……其實她也有點於心不忍。蘇愈傾想了想,往床鋪內側靠了靠:「那你好好休息,睡覺要老實點。」

  「遵命。」文鈺的聲音帶著些軟軟地笑意,「而且我睡相一直很好,向來不會打人,也不會說夢話。」

  蘇愈傾不說話,裝死。

  說多錯多,蘇愈傾決定以自己的不變應文鈺的萬變。

  不過……這好像是他們相見之後,第一次不被打擾地躺在一起,聽著身側蘇愈傾均勻的呼吸聲音,文鈺的嘴角微微勾起來了一個溫暖的弧度:「素素,你終於在我身側了,真好。」

  在這一剎那,好像空氣都變得曖昧了起來。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似乎所有的感官變得無比靈敏,連呼吸的輕微動靜都是被放大了好多倍的傳來。

  燭光映在牆壁之上,微微跳躍著,連帶著蘇愈傾的心也開始跟著撲通撲通變了節奏。

  這一秒,世界都安靜。

  手被某人抓住握在了掌心,第一次,蘇愈傾沒有表示出來拒絕,甚至還忽然覺得有點少女的緊張。

  然而文鈺卻只是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懷裡。

  氣氛怎麼一瞬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蘇愈傾覺得,這樣下去,絕對不行,自己肯定會淪陷在文鈺這個「溫柔鄉」里,想著一定要說些什麼話來掩飾此時的太過安靜導致的荷爾蒙飛速上升,然而腦子在這一刻當機了,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荷爾蒙就荷爾蒙吧,反正躺在身側的是文鈺,是她的夫君,她無比心安,蘇愈傾徹底束手就擒。

  前兩天又是一直在奔波,連續的沒有休息好,讓蘇愈傾的體力已經是到達了一個極限,此時身體和精神都放鬆下來,蘇愈傾很快就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了。

  不過意識模糊之下,文鈺剛剛一句話達到的影響效果也隨之減弱,蘇愈傾在馬上就要陷入夢中之前,心中忽然一個機靈:「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忽地從床上彈坐起來,拽著文鈺的手,「文鈺,今天衛名疏告訴我,國師把她接到國師府上,根本不是出於什麼男女之事,而是要取她的心頭血。」

  剛剛的安靜旖旎,徹底被毀了。

  「心頭血?」文鈺微微皺起了眉,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你確定?」

  「我確定。」蘇愈傾看著文鈺的表情,直覺自己先前想到的事情都是對的,剛剛還有的一點困頓已經消失殆盡,粗略地說了幾句衛名疏告訴她的內情,「我答應她這些事情不告訴別人,所以只能這麼告訴你。文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文鈺表情嚴肅起來,點點頭:「也只是猜測。以前的時候,我聽說過一種神功,可以開天眼,但是練就十分辛苦,也十分殘忍,不僅要求練功者必須是處子之身,還要用七七四十九個孩童的心以及特定生辰的女子血為祭,所以這門功夫早就失傳,而且也已經成為江湖人嚴令禁止的一門功夫。你說起心頭血,我就想起來了這個事情,不過也不見得那麼巧。」

  這是什麼鬼功夫!蘇愈傾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由自主抖了抖:「靠,誰發明出來的,這麼變態!」

  「誰發明的?」文鈺拽著蘇愈傾讓她躺好到自己懷裡,「這人你倒是知道,南啟的開國皇帝,換句話說,就是,蕭踏雪的祖宗。」

  蘇愈傾又抖了抖,她怎麼也沒辦法把這麼惡毒的功夫,和蕭踏雪那樣溫潤如玉的公子聯繫在一起。不過想到南啟那個國家,能夠擁有偌白那樣的一個組織,簡直就是盛產變態:「可是這要是南啟的發明……文鈺……」蘇愈傾瞪著眼睛去看文鈺,「你不會是想說,這國師可能是南啟皇族的後代吧?」

  「一切,皆有可能啊。」文鈺嘆了口氣,「比如現在,我們是真的要答應高陽夏,留在西窯了啊。」

  怎麼可能不留,蘇愈傾無奈地想,國師這麼個禍害在這裡,還和他們的宿敵南啟人發生了聯繫,她和文鈺如今是不留,也得留了。

  「素素。」

  「恩?」蘇愈傾心裡想著文鈺剛剛提到的功夫,還是覺得一陣一陣的不寒而慄,總覺得後背發涼的樣子,於是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注意力卻是沒有被轉移。

  看著身側的人心不在焉的樣子,文鈺微微側了個身,「以後不管在哪裡,記得不要再走丟了。」

  蘇愈傾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文鈺笑了笑:「是你,是你不要在走丟了。」

  整整一夜,蘇愈傾都沒睡太踏實。

  大概是手了文鈺說的話的影響,蘇愈傾整個一夜都在做夢,她夢見一群失去孩子的父母哭天搶地的哀嚎,她夢見一群冤死的孩子在黑暗之中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她求助,她夢見國師滿口鮮血的變態樣子,甚至還夢見了和文鈺走失,一個人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恍然若失,最後的夢境,停留在了國師抓到了她在現代那一世的弟弟,弟弟哭喊著叫姐姐救她,可她卻絲毫不能動彈。

  「不!」蘇愈傾終於一聲驚叫,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身上早就被嚇出來的冷汗打濕,直到清醒過來,看清楚剛剛的一切都不過是個夢境,自己此時只是在高陽夏的府上,不由有點心有餘悸地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文鈺自然是被她驚醒,有點擔心地看著眼前的人臉色慘白,呼吸粗重,渾身像是被水浸了一樣,「做噩夢了?」

  蘇愈傾有點僵硬地轉了個頭,看著文鈺點點頭:「做噩夢了。」

  明明知道是個噩夢,卻還是心有餘悸。

  夢境真切的顯示出來了她的擔憂和心中的恐懼,是的,恐懼,自從穿越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來自那個神秘的國師的恐懼。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潛意識裡,是真的害怕這個國師擁有自己所不了解的能力,看的透她的身份來歷的能力。剛剛文鈺說了,若是沒猜錯,這個國師如今就是在練一種神功,可以開天眼。

  「文鈺。」蘇愈傾的聲音中還帶著未曾完全平靜下來的顫抖,「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我不是蘇素,我也不屬於這裡,我根本就是個怪物,你會怎麼辦?」

  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文鈺試探著伸手去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夫人會怎麼辦?回到屬於你的地方,放棄我,避開我,拋棄我?」

  蘇愈傾愣愣地搖了搖頭:「我不是開玩笑。」

  「我也不是開玩笑。」文鈺看著蘇愈傾的眼睛,一句一句認真地告訴她,「你本來就與眾不同,若是你是個尋常女子,怎麼可能惹我文鈺如此相待?天命也好,定數也罷,不管你是誰,如今你已經成為我的夫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只能是。夫人,你別想放棄我,別想避開我,也別想拋棄我。」

  她本就與眾不同。

  蘇愈傾地心緩緩定了,因為夢魘而一時不知所措的心情似乎漸漸找到了歸屬和出路,文鈺對她的稱呼不是「素素」而是「夫人」,他們不是什麼太子和太子妃,他們只是,夫妻。

  文鈺看著她還在愣愣的出神,起身下床給她倒了杯水過來:「怎麼做了個夢,傻了?出了那麼多汗,先喝點水。」

  蘇愈傾這才覺得是真的有點口渴了,接過文鈺遞過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溫涼的水進入胃部,熨帖了她的四肢百骸,蘇愈傾終於從剛剛的狀態慢慢轉脫了出來,把水杯遞迴去給文鈺:「剛剛做了噩夢,嚇著了。」

  「我知道。」文鈺把水杯放回去,躺回來抱住蘇愈傾的身子,「以後睡覺之前不能給你講鬼故事了,看著膽大包天的人,竟被嚇成這樣,都是為夫的錯,夫人恕罪。」

  蘇愈傾縮在他的懷裡,心中慢慢放鬆下來:「對,都是你的錯。」

  「既然惹了夫人噩夢,以後為夫也只好屈尊,給夫人做個壯膽的了。」文鈺的聲音帶著些微微的笑意。

  「可是我做噩夢的時候,很容易打人。」蘇愈傾的頭埋在文鈺胸前,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悶悶的,呼出的熱氣卻是盡數噴在了文鈺的胸前。

  嬌妻在懷,而且這個嬌妻還是平時很少這么小女人的那種,胸前的熱流和四肢相接的觸感無一不在撥撩著文鈺,文鈺不由有點無奈,心想自己什麼時候真的變得和她說的似的,這麼的「精蟲上腦」了呢,不由半開玩笑地開口:「夫人,你再這麼下去,為夫要堅持不住了。」

  結果懷裡的某人不吱聲了,文鈺低頭看時,竟是已經蜷縮著睡了過去。

  撩完就跑……

  文鈺無奈地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氣,也闔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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