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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故人

2024-09-12 17:52:10 作者: 烈焰紅唇

  說話之間藥已經熬好,青杏拿著藥碗一路飛奔:「藥熬好了,藥熬好了!」

  也不知道南晟用了什麼藥方,這藥聞味道就知道苦的要命,蘇愈傾難得皺了皺眉頭,天知道她有多討厭吃藥。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蘇愈傾毫無形象的捏著自己的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最後一口藥灌下去,還沒來得及張嘴要口清水,南晟已經飛快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現在南某要將太子妃體內的毒逼出去一部分,但是排毒的過程會很痛苦,太子妃身體太弱了,怕是難以支持,現在老夫要以玄針之術幫她驅毒,還請各位迴避。」

  文鈺點點頭,示意一眾下人先出去:「我和十一弟為前輩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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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玄針之術,就是用銀針刺入各大穴脈,配合著蘇愈傾剛剛服下的藥物,將毒用銀針引出來,暫且緩解中毒之症。

  蘇愈傾中毒已深,幾乎根根銀針下去都能看見刺出來的黑血,因為被南晟點了穴而昏睡的蘇愈傾額頭漸漸冒出來了冷汗,嘴巴也在無意識地呢喃:「疼。」

  一旁立著的文鈺目光一直都在她有些單薄的身體上,這樣的療法,看上去都會很痛苦,何況她正在經歷著。

  就在她輕聲說了那句疼的時候,他的心也跟著疼了。

  室內的氣氛很是緊張,忽然聽見用內力傳過來的遠遠的一句話:「故人在此,南晟,還不出來相見?」

  南晟的眼神倏忽地一緊,頭也不抬,回手就是一掌拍出去,也傳聲道:「師兄,今日不便,你我恩怨,何必攙和了不相干的人。」

  「你說不相干就是不相干?」

  剛剛還似乎很遠的人,這會兒已經到了院子裡,顯然功力與南晟不相上下。不過這次沒等南晟出手,文鈺已經迎了出去,一掌拍出:「前輩,得罪了。」

  這會兒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府衛,一層一層圍了過來,來人卻毫不在意:「這些蝦兵蟹將,還想近我的身?」

  文鈺化解了那人一掌,接著飛出去一腳,才道:「你們都退下,本太子與前輩切磋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南晟,你何時與宮中之人如此熟識了?師傅說過不得入朝為官、不得與朝廷之人糾纏不清,你全都忘了?」

  文鈺武功甚高,來人卻絲毫不落下風,還能分心去和南晟說話,文鈺心下不由得緊了緊,這人是敵是友?和那些南啟黑衣人又是什麼聯繫?

  南晟正在為蘇愈傾驅毒的緊要關頭,屏氣凝神不要被來人打擾,卻不想那人就是要阻撓南晟救人,根本不和文鈺糾纏,一有機會就往蘇愈傾屋子的方向靠近,時不時說話干擾南晟。

  本來君子之道,不以多欺少,此時文琂也顧不得許多,說了一句「晚輩也才求教」就和那人纏鬥在了一起。

  「兩個小娃娃還不讓開,不要逼老夫真的出手!」

  文鈺心中一緊,心下知道不妙,這人剛剛果然沒有用盡全力,這會讓對付他和文琂兩個人,也絲毫沒有落下風!

  卻不想屋子中傳出來一聲十分清脆的罵聲:「為老不尊!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

  正是蘇愈傾的聲音。

  文鈺聽得心頭一喜又一憂,喜的是聽她中氣十足怕是毒解的差不多了,憂的是她一開口就得罪人,怕是更難拿到真正的解藥。

  文琂卻沒有那麼多心思,衝著屋裡喊:「皇嫂你醒了?」

  屋子裡的情況是,蘇愈傾此時此刻正疼的呲牙咧嘴。因為她本身已是功力不弱,所以剛剛極度地痛楚讓她竟衝破了穴道的限制,自己醒了過來。

  而她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來人對南晟的挑釁,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邊咬牙堅持,一邊衝著外面大喊。這會兒不敢運力,一句話喊出去,本來就干啞的嗓子疼的更厲害了。

  「南晟,難道你就是在救這個小丫頭?」

  蘇愈傾冷汗直冒,卻也知道現在正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咬了咬牙用力喊:「現在就算是你阻止了南前輩救我,你也是輸了!」

  來人終於肯換了個說話對象:「為什麼我輸了?」

  蘇愈傾咽了口唾沫:「我嗓子疼,等南前輩救了我,我就告訴你。」

  剛剛還和文琂文鈺兩個人打鬥的十分激烈的人,一個翻身上了對面屋頂:「行,我等著。」

  ……

  一院子的人都目瞪口呆。

  這是個什麼怪人!

  屋子裡南晟卻笑了:「太子妃是怎麼知道我師兄的脾氣的。」

  她怎麼知道的……看了無數個武俠劇本得來的經驗,一般這種武功高強又偏執找固定的一個人一較高下的,一般都有點古怪,蘇愈傾疼的誒呀一聲,才道:「我猜的。」

  「太子妃果然聰慧,怪不得晴兒喜歡你。」

  「前輩叫我名字就好。」

  「南某還不知道太子妃閨名。」

  「單名一個素,字愈傾。啊!」

  本來是點了她的睡穴,不想她竟然自己衝破穴道醒了過來,南晟只好和蘇愈傾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最後一針紮下去,疼的蘇愈傾冷不防叫了出來,南晟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性命可保。」

  這麼一折騰,消耗的可不僅僅是南晟的元氣,蘇愈傾更是筋疲力盡,看著南晟一根一根拔掉銀針,勉強拱拱手:「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聽見剛剛蘇愈傾一聲慘叫,外面兩個人心都揪了起來,好容易南晟說了一句進來吧,文鈺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進去:「素素,你如何了?」

  「我沒事。」

  文鈺還要再問,已經有人闖了進來:「好了,你得救了,告訴我為什麼我輸。」

  南晟不愧是一代醫神,蘇愈傾雖然精神不濟,但是氣色已經漸漸有些恢復,綠竹扶著她靠在軟墊子上,才緩緩笑了:「他不是不能救,而是你不讓救,如何不是你輸?」

  「你這女娃娃有意思。」來人直接蹲坐在了椅子上,「那你說說,我怎麼才算贏?」

  綠竹給蘇愈傾端來早就燉好的參湯,餵著她喝了幾口,蘇愈傾才繼續道:「其實你早就贏了,你的當時的毒,他研究了這麼多年不得解,如何不是你贏?」

  來人愣了愣,蹲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忽然從椅子上跳下來看著南晟:「南晟小兒,你可認輸?」

  南晟立在一旁聽的哭笑不得:「師兄,你的天資本就比我好,南晟早就輸的心服口服。」

  「不行,不行。」來人搖頭,「我還要和你一較高下,在佩瑤面前。」

  蘇愈傾聽得有點滴汗:這麼狗血,又是為了小師妹反目成仇的戲碼?

  「佩瑤不會見你的。」南晟看了一眼一旁的南以晴,不打算在自己女兒面前說這些陳年往事,含混道,「何況我還要留下來救人,師兄你自便吧。」

  「南晟!你別做縮頭烏龜,你說不行就不行?別忘了我才是大師兄!」

  「你也別忘了你已經被逐出師門!」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在街上見一個毒一個,看你救不救的過來!」

  「江淮!」南晟終於怒了,「師傅早就說你性格偏執,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卻一點沒改,那我今天就替師傅清理門戶!」

  「想打架就直說,替師傅?你也配!」

  「那是我爹,我憑什麼不配?」

  看著兩個年級加起來過百歲的人像幾歲孩子似的出鬍子瞪眼,蘇愈傾本來就沒什麼精神,現在更是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二位,要打出去打,我這裡東西金貴,我心疼。」

  ……

  人家都要打起來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文鈺看著剛剛醒過來就恢復無恥狀態的蘇愈傾,無奈開口:「二位前輩,晚輩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的,出了南晟和江淮,還有個說話都不怎麼有力氣的蘇愈傾。

  文鈺氣悶地回頭瞪她,一句你好好歇著還沒說出來,蘇愈傾卻搶先開了口:「佩瑤是吧?以晴這是你娘閨名吧?嘖嘖,不知道要是在場,會不會有何感想。」

  一句話,兩個氣鼓鼓地老頭都不說話了。

  兩個人從二十幾歲打到孩子都快二十歲了,易佩瑤每次看見兩個人打起來肯定會氣得回娘家。

  「不就是要比試嘛,江前輩你下戰書,南前輩你應戰,約個時間地點,別傷及無辜,這多大俠風範。至於當著南夫人的面,我看大大不妥。」

  江淮掐腰從凳子上跳下來,不服氣地問道:「如何不妥?」

  「人家都嫁人了,南以晴都這麼大了,你就爭口氣算了,還指望人家改嫁不成?既然沒指望,何必再給她留下個偏執的印象。」

  「你怎麼知道她心裡是沒我的!」

  蘇愈傾於是知道這才是江淮的心結,他計較的根本就不是和南晟誰高誰低,而是為什麼那個叫佩瑤的女子心裡沒他。蘇愈傾嘆了口氣,十分同情地朝著江淮擠了擠眼睛:「因為我也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

  綠竹在一邊絕倒,小姐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情調戲人家。

  另一邊剛剛被禁言鬱悶中的文鈺卻開始偷笑,這個女人總是這麼出其不意地給人驚喜,剛剛才從鬼門關把她的小命撈回來,一會兒工夫已經摸清楚了江淮的性子。

  江淮看了看蘇愈傾,似乎是在考慮這個女娃娃的說法是不是可以接受,半晌咬牙:「南晟,我要跟你下戰書!」

  南晟還沒反應,蘇愈傾又誒誒叫喚:「江前輩,你看在我給你出了主意的份上,先把解藥給我唄?」

  一眾人全都恍然:對啊,毒祖宗在這,怎麼就忘了要解藥。文鈺卻非常迅速地反應過來,跟著接茬:「南前輩答應過晚輩先為素素解毒,如果此毒不解,南前輩必是無法全心應戰,那江前輩你到時候不免被人說勝之不武,還請前輩賜藥。」

  激將法。

  蘇愈傾讚賞地看了一眼文鈺,這滿屋子的人,只有這一位先明白過來自己是在做什麼。這江淮還真就是性情古怪,隨興所至,卻唯獨在針對南晟這件事情上是個爆竹脾氣。

  然而江淮看了看蘇愈傾,恨恨道:「解不了,這毒我自己也解不了!」

  人算不如天算,蘇愈傾在心裡抓狂:蘇愈傾你運氣真好,就中個毒也是這麼與眾不同,毒祖宗和藥祖宗都在這,偏偏都束手無策。

  「那不如江前輩也留下,你和南前輩兩位,誰能救了素素,便是贏了,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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