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點點適應

  「你沒有和媽媽一起住嗎？」吃著面的歐陽夜夜，看著收拾好坐下來的凌墨洵問。

  「母親和姐姐一起生活，姐姐那邊有女僕傭人，能照顧她。」他這邊則是一個人，很多方面都不能照顧到母親。

  「那個……你……姐姐是做什麼的？」她多次從凌墨洵哪裡聽到凌緋苑的名字，總覺得是個即神出鬼沒又很強悍的女人。

  「……夜神財團總裁。」嚴肅的來講，凌墨洵不太喜歡提這件事，不過歐陽夜夜是他的妻子，必然早晚會知道。

  「夜……夜神！？」一口面卡在嘴裡，歐陽夜夜震驚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夜神財團，也許歐陽夜夜現在吃的面，用的碗筷子，都是夜神財團旗下的產業。

  「夜夜，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從現在開始，認真的去了解彼此、互相扶持，不需要著急，慢慢來就可以。」善解人意也是凌墨洵的優點，不過他並不是對任何人都會善解人意。

  「我知道。」歐陽夜夜點點頭，她從未期待過轟轟烈烈的愛情與婚姻，也許從零開始的婚姻真的不錯。「那個，恕我冒昧，你的臉上就不能有點表情嗎？講話就不能有點語氣嗎？」說實話，和凌墨洵交流真的很累。

  「……」凌墨洵沉默了。「32年從未改變過，母親說這是遺傳父親的結果。」32年期間，他也試著改變三無，結果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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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既然是遺傳的就沒辦法了。「我會認真的對待你和這場婚姻，希望你和我都沒有選錯。」心態放平也不錯，最起碼可以以常態面對凌墨洵。

  「一點點適應就好。」凌墨洵理解歐陽夜夜的心情，所以從未想過要強迫她。「新婚旅行你想去哪裡？」決定了之後他要定機票，再制定旅行行程。

  「嗯……現在比較想去滑雪。」歐陽夜夜竊笑，故意說一個六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對了，婚紗照還沒有拍，什麼時候去拍？我可不想自己的結婚時殘缺不全的。」她並沒有多強烈的想拍攝婚紗照，只不過是一個不想去旅行的藉口而已。

  和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去旅行？就算是結婚了，歐陽夜夜也沒那種閒情逸緻。

  「那就先去拍婚紗照吧。」凌墨洵沒什麼意見，基本上以歐陽夜夜的意見為主。

  吃完之後歐陽夜夜主動刷碗，她沒動手煮麵，必然要做點什麼，她不是那種等著別人侍候的女人，更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夜已深，歐陽夜夜揉著肩膀回到了臥室，雖然她中途就睡著了，不過婚禮這東西，太累了。

  打開門走進去，凌墨洵已經泰然的躺下，這臥室就一張床，看來是準備和她同床共枕啊！歐陽夜夜蹙眉微汗，她該怎麼辦？轉身去客房睡？還是硬著頭皮躺下？

  「睡吧，我什麼都不會做。」凌墨洵無表情的拍拍旁邊，表示兩個人都累了，上床只是純粹的睡覺而已。

  「你說的倒是容易……」歐陽夜夜嘀咕著，不情不願的向床邊走過去。

  某年，6月31日，8：21Am。

  這一夜，歐陽夜夜緊守著床邊，戰戰兢兢的睡了一夜。

  相比害怕，其實更多的是緊張，畢竟嚴格的來講，她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

  戰戰兢兢的睡姿到後半夜的時候，徹底消失，清晨凌墨洵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歐陽夜夜整個人橫在床上睡著，腦袋枕著他的腹部，身體擺著大字，睡的相當舒服。

  小心的把歐陽夜夜放在枕頭上之後，凌墨洵下樓去準備早餐。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歐陽夜夜的枕頭已經被扔到地上，整個人以趴著的姿勢斜在床上睡的正舒服。

  然後再一個翻身，歐陽夜夜噗通一聲掉在了地板上，閉著眼睛抬起頭，睡意朦朧中爬行，手伸到床頭櫃那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餵……」手機放在臉上，她側身躺著，眼睛緊閉，這一身的狀態都在說明多麼不想起床。

  「夜夜，你果然沒有起床。」聽著女兒懶懶的聲音，陽筱然無奈。「你已經結婚了，現在是墨洵的妻子，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了，趕快起床。」她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就是擔心歐陽夜夜賴在床上不起來，教會女兒怎樣做好妻子，也是母親的責任。

  「為啥？起不起床和結婚有啥關係？我現在可是婚假中。」手拿著手機，歐陽夜夜一個翻身趴在了地板上，盡顯她沒有睡夠的不愉快。

  「照顧丈夫是妻子的責任，趕快起床，準備早餐，打掃衛生。」陽筱然母親，儼然一副命令的口吻。

  「為啥我要照顧他，照顧妻子是丈夫的責任吧！他要是不能照顧我，我就和他離婚。」本來就是沒有愛情的婚姻，連照顧都做不到的話，歐陽夜夜還有什麼理由和凌墨洵維持婚姻。

  「夜夜，你在說什麼，昨天才剛結婚，現在就想著離婚。」陽筱然沒有要欲哭無淚，而是覺得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這麼可怕的想法產生的為何如此自然。

  「而且我那種人間地獄的料理才能，你真的想讓我去準備早餐？」被母親這一吵，歐陽夜夜也沒了繼續睡下去的感覺。

  還是趕快起床吧！變得陽筱然又開始念叨。

  想起女兒的料理才能，陽筱然頓時一臉驚恐之色，回憶為之恐懼。

  「還是不要了，總之你不能全部依賴者墨洵……」

  聽著母親的如此嘮叨，歐陽夜夜搖頭嘆氣，這就是母親啊！她的親生母親啊！自從凌墨洵入侵他們家之後，陽筱然就瞬間倒戈了，什麼事都以女婿為中心，女兒果斷的被她拍在了人生第三位。

  換衣服、收拾房間，規整床鋪，歐陽夜夜之前都是一個人在外生活，這些生活的基本她全部遊刃有餘。

  歐陽夜夜雖然沒有潔癖，不過自己生活的地方亂七八糟的話，心情也會很糟糕，所以她那個小公寓，一直被她收拾的非常整齊乾淨。

  下樓的時候，歐陽夜夜環顧別墅整體，這種濃烈的田園風格使人心曠神怡，就連一直被睡意圍繞的歐陽夜夜，也差不多徹底精神起來了。

  腳下踩著白色樓梯，歐陽夜夜一步一步走下樓，鼻腔的嗅覺第一時間聞到了早餐的淡淡香氣，空蕩蕩的胃部咕嚕咕嚕的響了幾聲，歐陽夜夜摸摸胃部，有點臉紅。

  如果是在家的話，她一定會想都不想的衝過去，哪裡還會臉紅。

  樓下的是個認識不久，完全不夠了解的男人，就算是不拘小節的歐陽夜夜，也會有幾分矜持。

  再次仔細看著這棟別墅，歐陽夜夜這輩子都沒幻想過自己能住在這種奢華的地方，眼眸所看到的一切，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金碧輝煌，也感覺不到異次元的氣息，卻無法忽視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的精緻奢華。

  外面的天氣不錯，藍天白雲，室內的光線十足，這種落地窗的明亮，是歐陽夜夜最喜歡的感覺，在這裡創作的話，一定很有感覺。

  歐陽夜夜走到餐廳，正好凌墨洵端著兩個煎蛋從廚房走了出來。

  第一次看到穿著家居服的凌墨洵，那身簡單的家居服，充分的體現了凌墨洵高挑精煉健碩、略微纖細的身體線條，唯一遺憾的就是，他那種精緻俊逸的面容太過癱瘓，不然歐陽夜夜絕對會臉紅心跳。

  「早……早。」有點尷尬的歐陽夜夜，移開停留在凌墨洵身上的視線。

  「睡的還好嗎？」凌墨洵雙眸注視著她，睡的那麼自由，想必應該很好吧！

  凌墨洵的視線總是毫無遮掩，單刀直入、避諱全無，那雙近似金色的雙眸，宛如擁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迎上凌墨洵的視線，總是會讓歐陽夜夜內心慌亂，會產生一種想要迴避、逃走的想法。

  「嗯，不錯。」歐陽夜夜點點頭，心裡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搞不懂自己了，凌墨洵的視線會讓她慌亂不已，這一點她非常清楚，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線卻總是不知不覺移動到凌墨洵的身上。

  難道自己被這個男人吸引了？不會吧！？如此想著，歐陽夜夜更加凌亂了。

  「坐下吃早餐吧。」看似凌墨洵應對淡然，其實每一個步驟，他都有小心翼翼的去完成，只是希望歐陽夜夜可以慢慢接受他，接受他們已經是夫妻的事實而已。

  「謝……謝謝。」拉開椅子，歐陽夜夜很客氣的道謝。

  「夜夜，我們是夫妻，你不需要和我這麼客氣。」凌墨洵坐在她的對面，看來有些事，還是需要凌墨洵非常嚴肅鄭重的提醒。

  「嗯……」嘴裡喊著煎蛋，歐陽夜夜敷衍著。

  就算凌墨洵這樣說，歐陽夜夜也沒辦法立刻接受啊！

  再說，凌墨洵為什麼能這麼自然應對婚姻生活，這也是歐陽夜夜的一大疑問之一。

  「待會兒我陪你去搬家，東西很多嗎？」

  「至少比你這裡要多。」歐陽夜夜一邊說一邊看看周圍，這裡很多東西都是嶄新的，一定是因為他們結婚而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