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她究竟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言律矅意有所指的看著她，眼裡閃過微光。

  左心言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便恢復如常：「我們共一個大腦，她經歷的事情，什麼能難到我。」

  「是嗎？」明顯懷疑的語氣，言律矅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反而，指著裡面那圓圓的東西，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

  「來，張嘴。」看到那偌大的丸子，左心言臉上露出一絲惡作劇的笑容，一臉不懷好意的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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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律矅微微眯起雙眼，她眼裡那抹神色，並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啊……」左心言挑眉示意，對著他微啟著紅唇，示意他跟著學。

  言律矅眼神驟然深邃，那抹飽滿的鮮紅色，象是在無聲的誘惑他。聽話的張開嘴，然後那顆丸子，便直直落在了他的嘴裡。

  正當他打算嚼的時候，左心言幽幽的聲音，緩緩傳來：「這是撒尿牛丸哦。」

  聞言，言律矅下意識便是一咬，頓時，撒尿牛丸裡面飽滿的汁水，便充斥口腔。香郁的味道，因為她的一句話，頓時左右為難。

  「失陪。」含糊吐出二個字，言律矅便急急朝前走去。

  左心言看著他著急的背影，笑意溢出嘴角，想到剛剛言律矅那悲壯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來。

  笑得肚子有點疼，眼角卻掃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笑意瞬間凝結在眼角，她直起身子，神色恍惚看著那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 ，是她看錯了吧，一定是她眼花才對。不然，消失了那麼久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

  言律矅對著垃圾桶，把嘴裡的東西吐個乾淨。還買了一瓶水，把口腔都清潔一遍，才解開擰起的眉頭。

  撒尿牛丸，那是什麼東西？光從名字聽，預感就不好。雖然味道香氣濃郁還過得去，可他一想到名字，臉色就急變。

  左心言是怎麼接觸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那像馬尿一般的啤酒，然後名字奇怪的丸子，再次喝口水吐掉，確定嘴裡沒有那股味道，他才直起腰身，一轉頭，卻看到本應該站在那裡的左心言不見了蹤影。

  言律矅神色立馬嚴肅起來，大步朝剛剛的方向走去，對著麻辣燙的老闆便問道：「剛剛跟我一起的女人呢？」

  「哦，往那邊走了。」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左心言的身影一閃而過，好象在追趕什麼。眉頭緊鎖，言律矅大步朝那個方向走去。

  左心言確信，自己剛剛的確看到一個黑影，可是等她追上來，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疑惑的掃向四周，還是一無所獲。

  「小助理。」言律矅的聲音突兀的從她身後響起，左心言猛的一彈，被他嚇了一跳。

  「言——律矅，你幹嗎，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嗎？」左心言一臉的驚魂未定，眼神卻還是執意掃向四周。

  「在看什麼？」言律矅隨著她的視線，冷眼掃視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沒什麼。」左心言眼神閃爍，可能是她看錯了也不一定，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左心言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想到剛剛在宴會，好象也看到了同樣的身影，他真的，出現了嗎？

  那個隱藏在心底深處，蒙上厚厚一層灰的人，當時那麼的痛徹心骨，現在，她竟然沒有了任何感覺。一手捂住心臟，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就連那些，本來以為刻在骨子上的事情，也會隨之消散。

  言律矅看著左心言明顯有事的臉，卻沒有追問下去。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背，眼神，關切的看向她。

  「走吧。」左心言斂下眼眸，抿著嘴角淡淡的說道。

  就在她們轉身的時候，一個拐角，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看到她們相牽的手，眼裡閃過深色，瞬間轉身離去。

  言律矅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他感覺，剛剛有人在他身後盯著他。難道，這就是左心言心不在焉的原因？

  因為突發事件，左心言也沒有了興致，她現在心很亂，那個影子，一直在她的心底糾纏著她。

  言律矅拉過她的手，十指緊緊纏繞，左心言抬頭，便撞進了他波光璀璨的眸子裡。狹長的眸子裡，墨黑色的眼珠，象是一汪深潭，吸引她跌入。

  「凡事有我，不要害怕。」

  淺淡的話語，卻是左心言一瞬間的感動。原來，他都看出來了，她心裡的懼意，她以為，她掩視得很好。

  「嗯。」沒有多餘的話，回握住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柔軟微涼的肌膚相觸，心瞬間暖了起來。

  「這有帽子！」把疑惑拋到腦後，走到夜市里，左心言立馬被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住。

  帽子是可愛的動物形狀，言律矅看到，立馬擰眉。她卻不由分說，直接扣了一頂在他的頭上，不理他的黑臉，自顧自的點頭。

  「好看。」最終，她下了結論。

  可愛的小貓耳，在夜空中招搖。兩人從夜市走過，一路上，各種好玩的小物件，她都覺得新奇不已。

  「跟我去一個地方。」言律矅眼睛掃了一眼腕錶，看著正在吃不知名食物的左心言。

  城市的夜色，在晚上顯得格外的迷人。那黑暗似乎隔絕了白天水泥與鋼筋冰冷，瀰漫著一股微涼曖昧的氣息。

  站在橋中央，左心言看著言律矅。來這裡吹風嗎？還是，他又被網上什麼荼毒了？

  言律矅掃向腕錶，走到她的身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五，四，三——」

  濕潤的氣息，呼在她的耳朵上，她心跳開始加速，從耳際傳來的悸動，讓她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二，一！」隨著言律矅的聲音落下，他的手也隨之移開。

  漫天的煙花，瞬間從整個夜空中炸裂，開出一朵朵絢爛至極的花朵。

  看到經典偶像劇里最常出現的場景，左心言不止一般的震憾。她從來沒有想過，言律矅這么正兒八經的人，也會做如此浪漫的事。

  「喜歡嗎？」低沉嘶啞的聲音，從耳邊緩緩響起，心跳像是要跳出胸膛，剎那間心軟。

  「喜歡。」輕聲開口，看著那轉瞬即逝的煙花，煙花雖然美，卻只是一瞬。

  莫名有些感傷，看著那漸漸落幕的煙花，眼神迷茫看著那消散的煙火。

  言律矅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輕輕轉過來。眼神直視著她，看到她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傷感，她在遲疑什麼？

  左心言看著他，他眼裡的柔情，讓她幾乎深溺進去。她有些無措，她的雙重人格，一直是她心內最堅硬的刺，她以為，她會孤獨終老才對。

  可是，她遇見了言律矅，她一步步後退，他卻一步步緊逼。他眼裡的真誠，說不動心，那也是謊話。可是，她真的還能愛嗎？

  言律矅眼神專注，白皙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滑嫩的肌膚，在他的指腹下綻放，開始灼熱的溫度，讓兩人心跳開始加快。

  周圍的氣溫，像是剎那間升高。名為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洶湧流動。時間，就象靜止在這一刻。

  左心言此刻的心是亂的，她的心底深處，好象二個小人在打架。拒絕，或者接受，在這一刻，實實在在攤在了她的面前，容不得她後退，遲疑。

  濃烈的男人氣息，包圍著她。灼熱的氣息，散發出火熱的溫度，瀰漫的氣息，讓人意亂情迷。心裡的二個小人，打得難解難分。

  言律矅直視著她波光灩瀲的眼睛，狹長的眸子，彎成極好的弧度。他的眼神，十分的專注。黑色的眼珠里，倒印出她小小的身影 。

  眸子深邃，緩緩靠近。灼熱的氣息，緊緊糾纏住兩個人。溫熱的唇，越來越近，左心言看著他，最後一刻，她伏身在他的胸前。

  強勁的心跳，證明他也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感受到她的躲閃，他的眼裡閃過深色，伸手，輕撫上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緩慢而又溫柔。

  聞著他身上溫熱的氣息，她斂下眼眸。他的手，環上她的腰身，拉近他們的距離，聞到彼此的呼喚，享受此刻的靜謐。

  「對不起。」低不可聞的聲音，緩緩響起。言律矅低頭，只看到埋首在他胸前的腦袋。

  「不要說對不起，下次，我會準備得更好。」可能是他太心急，有些嚇到了她。不過沒有關係，下次，他會更加用心的準備。

  左心言抬眸，入目的，就是他專注火熱的眼神。是她沒有準備好，無法否認，她對他的動心。可是，她害怕了，害怕，這一切，都只是夢。

  「回去吧。」摸摸她的頭髮，柔軟的觸感，從他指縫中滑過。眼眸深邃，帶著寵溺。

  左心言的心情，難以平靜。剛剛的氣氛，一觸及發，她差點沉溺其中。可是，她真的可以嗎？她的另一種人格，是她最難跨過的坎，她無法接受，和另一個獨立的人格，其同擁有一個男人。

  『啪噠』開門聲響起，左心言剛進門，便看到，客廳中央沙發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正背對著她。

  嚇！左心言嚇了一跳。啪的一聲，燈光全開。白熾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客廳。

  「藍煙，人嚇人嚇死人。」左心言看到是藍煙，才鬆了口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