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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裴以期!他算什麼東西?

2024-09-12 10:10:24 作者: 姜小牙

  這麼想著,她自嘲地笑了笑,眼底不可克制地染上紅霧。

  注意到她的變化,檀硯絕的呼吸一緊,目色沉了沉,「怎麼……」

  「沒什麼。」

  裴以期笑得淡然,抬手去拉開他的手,站直起來,「檀總給我拒絕的空間嗎?」

  一聽這話,檀硯絕的面色冷下來,「你還沒聽我的條件就要拒絕我?」

  「……」

  裴以期沉默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外婆身體不好,我會讓席歲聲安排一支醫療團隊專門負責她,再給你換個住處,每個星期我會從私人帳戶轉你一筆錢,讓你經濟完全自由。」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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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豐厚的包養條件。

  裴以期發現自己的忍耐力又更上一層樓了,在這種時刻依然能笑出來,「多謝檀總的抬舉,但算了……」

  檀硯絕的眼陰鷙了幾分,「你應該明白,我這不是在羞辱你。」

  比起那些在情感中沒用的甜言蜜語,他給她的是最實惠的東西,而且是姓紀的一輩子都給不了她的。

  「當然。」

  裴以期點點頭,語氣輕描淡寫的,「但我有點戀愛腦,我離不開我現在的男朋友。」

  「戀愛腦到養著他都無所謂?」

  「是啊,我都這麼愛他了,他還需要做什麼呢?」

  裴以期將戀愛腦演繹到底。

  檀硯絕坐在那裡,聞言一雙眼頓時被妒忌染上扭曲的色澤,他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她帶進懷裡,青色血管幾乎要從冷白的皮膚暴裂開來。

  裴以期抵禦不了地跌坐到他的腿上,掙扎間撞向他的眼神,卻落進一片掠奪吞噬的沼澤。

  她心道不好,下意識想去拿自己包里的防身武囂,一轉頭卻見自己把帽子和包都放在醫生叔的辦公桌上,有點遠。

  檀硯絕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就吻了上來,又凶又狠。

  頭頂的燈光刺眼。

  「唔——」

  裴以期震驚地睜大眼,不住地掙扎,卻還是敵不過他掌上的力氣。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鎖在懷裡,她越掙扎,他便越凶,呼吸瘋狂地纏繞著她,薄唇狠狠在她唇上碾壓,迫切地試圖探入。

  裴以期沒有任何猶豫地伸手按上他的肩膀,直接壓在那沒有紗布遮蔽的傷口上。

  檀硯絕疼得倒吸一口氣,眼睛都紅了。

  他發狠地盯著她,捉住她亂動的雙手反剪於她腰後,以一隻手鉗制,右掌則埋入她烏黑如瀑的長髮間,長髮絲絲絆絆纏住他的根根手指,看得檀硯絕眼熱,妄念滋長更盛。

  他低頭再次碾上她的唇。

  裴以期怎麼都抽不出自己的雙手,索性張嘴就咬住他的唇,不留一絲分寸,一抹猩甜頓時從兩人唇間漫延至舌尖。

  檀硯絕死死地盯著她,沒有退縮,眼底反而溢出一抹得逞,壓著她張開的唇就要吻進去。

  裴以期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閉緊嘴唇,不給他任何機會。

  挫敗之下,檀硯絕的嫉妒與怒意達到了巔峰,胸膛起伏,瞪著她近乎歇斯底里地低吼出來,「裴以期!他算什麼東西,配你給他守?!」

  終於分開了。

  強迫的吻耗力,裴以期坐在他身上整個人隱隱打著顫,唇上嫣紅,全是他的血。

  檀硯絕更是沒好到哪裡去,經剛剛的折騰,他的傷勢加劇,肩上的傷口已然一片血肉模糊,輪迴刀刺般的疼痛,血色淌下來,延過鎖骨,染上紋身又沒入衣襟,傷口混亂,很狼狽。

  他額上冒出一陣冷汗,臉白得毫無血色,人低喘著瞪她,眼底猩紅得可怕又可憐。

  活該。

  她無聲而冷淡地看著他。

  見狀,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忽然笑了,笑得性感而邪佞,「你不用拿姓紀的來激我,既然我做了這個決定,我就有耐心陪你慢慢耗。」

  「……」

  「耗到死都行。」

  說著,他鬆開了一直鉗制她的手,放她自由。

  雙手得到解放,血液按說應該得到暢流,可裴以期卻覺得無比的冷,血液停了運動一樣。

  一句有耐心慢慢耗,讓她想到當年的檀硯絕。

  當年,他為從寧家的渠道接近檀老爺子,他一點一點分析她的喜好、性格,機關算盡,將她拿捏在手掌心裡,讓她去纏寧家父母,讓他們充當爺孫溝通的橋樑。

  十幾歲的檀硯絕就能那麼可怕,如今的他又在家族、商界的修羅場中浸淫多年,一旦他再次將處心積慮用在她身上……

  她的生活已經一團亂麻,實在禁不起有人再來打上幾個死結。

  不行。

  她得破了眼前的局面。

  裴以期思緒百轉,揉著有些疼痛的手腕從他腿上下來。

  傷口的劇痛嘶咬神志,檀硯絕疼得忍不住伸手去捂肩上的傷,骨節勻稱性感的手指染上血,顫抖得厲害,眼神開始渙散。

  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要拿個止痛藥給你麼?」

  她出聲。

  檀硯絕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她,「還管我死活?」

  「你死在這裡,檀家不會讓我有好下場。」

  裴以期淡淡地說完便轉身。

  飲水機放置在診所的門口,裴以期走過去彎腰接了一杯水,轉眸看向旁邊的藥架,目光清冷地掠過一道道藥名,最後停在一款安眠藥上。

  她背對著檀硯絕,白皙纖細的手指緊握一次性水杯,平靜地道,「再加個消炎藥吧?」

  檀硯絕盯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年少的時候。

  他那會體弱,比同齡人更容易生病,因此每次傷風感冒,她都緊張得跟什麼似的,醫生那要反覆諮詢,藥的說明書要反覆看。

  紀明桉不過是一時過客,他之於她,才是改不掉的肌肉記憶。

  這麼想著,檀硯絕心情好了不少,低啞應她,「好。」

  裴以期走到藥架前,從上面取下止痛藥,然後又拿起一盒安眠藥,看完用量後倒出兩顆放在掌心。

  她將兩種藥和水杯送到檀硯絕面前。

  檀硯絕看一眼自己滿手的血污又看向她,意思很明顯。

  真無聊。

  裴以期的呼吸凝了凝,還是主動打開掌心,檀硯絕低頭,薄唇貼上她的掌心,不怕苦地故意將藥一顆一顆含進去,慢吞吞的。

  手掌心酥麻發癢。

  裴以期極力忍著,然後把水餵到他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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