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殺傾向
2024-09-12 09:52:07
作者: 謹雨
到了火車站,我去了北城的周邊城市,那裡物價普遍偏低,生活成本不高。
我找了個短租房,這段時間白天都去外面遛彎,去看隨處可見的風景。
晚上我就待在房子裡不出門,停藥後,我每次看到剪刀,菜刀這些總想拿過來,然後在手腕劃上一刀。
一周後,我回到了北城。
剛下火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看到了邵征。
他變得清瘦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更顯得冷峻,猶如一把封鞘的寶劍。
我提著行李匆匆而過,乘坐公交車前往小公寓。
一周的散心時間讓我的情緒不僅沒有得到改變,反而在每個睡不著的夜裡變得更加躁動不安。
要不是肚子明顯在變大,我恐怕下一秒就會死掉。
為避免胡思亂想,阿兵幫我找了一份工作,是一家連鎖餐廳。
經過三天的培訓,我終於在白天也能做正常的工作。
原本我想著做直播,主要前期沒有流量,一下子投入太多無疑是不明智的選擇。我只能利用日常的空閒時間多拍一些生活素材,慢慢累積粉絲再轉型也不遲。
就怕我的身體無法堅持到那時候。
這家私房菜館的生活很火爆,日常預訂包廂熱線都能打爆。
當我端著托盤進去送菜,裡面全是我認識的熟人。
邵征,雲黎,溫漫,以及她的男朋友,還有幾個人我也認識……
「念念。」溫漫主動和我打招呼。
我和她頷首,沒做停留。
現在是上班時間,沒辦法和客人閒聊,被經理看到我會被炒魷魚。
「服務員,幫我燙一下碗筷。」雲黎喊我。
我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端起水壺幫她湯碗筷,就在我倒熱水時,她的手毫無預兆地抬起。
「啊……」我手中的熱水壺打翻,滾燙的熱水全部倒在我身上。
為了保護肚子,我特地弓著身子,大部分熱水躺在了我的後背和脖子,全是無法用衣服遮擋住的皮膚部位。
溫漫推開椅子朝我跑過來,沒等我回神,身子一輕人已經被抱走。
我痛得無法專心地去想某些事情,抱著我跑出去的邵征有那麼一瞬間,我多麼希望時間能夠靜止。
他與我能夠和平相處,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和他當宿敵。
邵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願意和邵家人的關係變僵。
我被送到醫院,燙傷的皮膚及時得到治療和塗藥,好在不需要住院。
回去路上,邵征坐在我身旁一言不發,我識趣地不去打破平靜。
等車子停靠在私房菜館停車場,雲黎在傭人的幫助下,來到我面前。
「念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好嗎?」雲黎假惺惺地請求我原諒。
她望著我的眼睛一點歉意也沒有,相反只有輕蔑與嘲弄。
我拉開雲黎的手,問她,「很好玩嗎?把我燙傷很好玩吧?你是有多變態要用熱水燙孕婦。」
雲黎沒料到我會當眾撕開她的面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至極。
「念念,征哥不是我從你手裡搶來的,他和你沒感情了。」
她又把問題拋到了邵征和我的感情問題上。
我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磚頭,朝著她雲黎去,結果我的手腕被扣住,行兇的動作並未得逞。
「鬧夠沒有?」邵征冷冷的反問道。
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把磚頭往地上丟去,對著雲黎冷笑道,「我替你試過了,你的征哥心在你身上,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至於你用熱水燙傷我這件事,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會報警處理。」
雲黎似乎沒料到反轉來得那麼快速,以及我決定對她追究到底。
離開北城的四年,他們都忘了曾經的我是個敢作敢為,從來不是怯懦的膽小鬼。
進店前,我沒去看邵征的表情,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我被熱水燙傷的事,溫漫特地留下來幫我請假,等處理完傷口,老闆讓我直接工作,並未過問一些細節。
忙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後我走出餐館,一輛黑色賓利在我面前停下。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邵征那張陰晴不定的英俊側臉。
「上車。」
他喊我。
我沒有動,從他說我噁心的那天起,他和我之間就沒有必要再牽扯。
「司念,奶奶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他威脅我。
算了,我沒必要和邵征置氣。
拉開車門,我彎腰坐進車裡,門剛關上,邵征拉住我的手,他五指十分用力。
我沒動,也沒說話。
這種情況冷處理是最好的姿態,過分扭捏,萬一他抨擊我別人能碰,他為什麼不行?
到時候我就是自取其辱。
就這樣安靜地待著,等他覺得無趣,猜不透我心思的時候自然會放手。
車廂里變得很安靜,常旭開車的路線我大概猜到了,是邵征的私人別墅。
邵征下車後一直牽著我的手不放開,我被他帶到樓上。
他拉著我坐在沙發上,「肚子裡那個鬧嗎?」
「現在沒感覺。」我實話回答。
邵征大概意識到我的態度有問題,他雙手按在我的雙肩上,「司念,我是一時無法接受四年前的事,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說實話,邵征對我是什麼心態我壓根不懂。
甚至,我看不透他。
「邵征,你要和雲黎了,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你有句話我覺得說得很對。」我平靜地和他進行溝通。
邵征望著我,「我說了什麼?」
「你說我噁心,我很髒。初聽的時候我確實覺得無法接受,現在我甚至認可了你的評價。」我拉開邵征搭在我肩膀上的雙手,淡漠地望著他,「你是個體面的人,不應該和我再有私下的來往。」
我從沙發上起身,還沒走,人被邵征抱住。
「司念,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點動情嗎?」
他抱著我問道。
我對邵征怎麼會沒有感覺?要是沒有感覺,我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睡我嗎?
自從他說出噁心二字後,我對他完全沒了任何好感。
「邵征,感情在商業價值的領域裡一文不值。」
我拉開他的手臂,向他表達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