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再次拋棄了我
2024-09-12 09:51:54
作者: 謹雨
邵征抓住我的手腕,逼迫我面對他,「司念,為什麼這個小女孩不能捐贈骨髓?」
我無助地想逃,不能讓年年給朝朝捐骨髓,她還小,這場手術一旦執行很可能會陷入手術風險。
「總之,她不能捐贈。」
我去推邵征的手,卻怎麼也推不動。
盛祁在一旁煽風點火,他指著顯示屏里的年年,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望著我,「因為他們是兄妹關係,親兄妹。」
邵征抓著我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冰冷地瞪著我。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邵征追問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想快點逃離辦公室。
「司念,其實我給你們三個人做過DNA檢測……」
「不要說,求求你別說了,盛祁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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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倒在他面前,用含淚的眼眸望著他,不斷搖頭求助著。
邵征單手揪住我的衣領,把我從地上拖起來,他冷眼睨著我,「盛祁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回答我。」
他朝著我大聲怒吼著,這一聲吼叫讓我的心徹底跌落谷底。
邵征最恨我說謊,偏偏我對他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邵征很快確認了事實,盛祁把DNA檢測報告交到他手裡,等他看完把報告朝著我頭砸下來。
「司念,很好,你好樣的。」
他拽著我往外走。
盛祁跟在我們身後,走廊上行人很多,許多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覺得十分難堪。
直到盛祁推開會議室的門,年年率先朝著我望過來,大概是沒見過我被人抓著的模樣,她嚇得哇哇大哭,朝著我跑來,「念念阿姨,你怎麼了?別怕,我叫我爸爸過來幫你。」
我想開口安慰她,可是話到嘴邊我一個字也不敢說。
邵征會牽連無辜,要是年年被他捉住,後果堪輿。
蘇沫然看懂了我投向她的求助目光,急忙跑過來抱起年年,「寶寶,別哭,媽媽在呢!」
她特地強調了「媽媽」這個稱呼,是想告訴邵征和盛祁,年年與我無關。
「媽媽,那個壞人為什麼要抓著念念阿姨,她該多疼啊。」年年摟著蘇沫然的脖子,眼淚汪汪地望著我。
我沒辦法告訴她,邵征抓我過來的理由。
「年年,你別怕,阿姨沒事。」我儘量用最平穩的聲音和她交流。
蘇沫然已經猜到了邵征的身份,她抱著年年就要走,盛祁攔住了她。
「沈太太,請你留步。」他語氣強硬。
抱著年年的蘇沫然壓根不吃盛祁那一套,她看了我一眼,馬上做出反擊,「這是醫院,不是警察局,我們是來做捐贈的,不是來坐牢。你沒有權利扣下我們母女,讓開。」
盛祁沒讓步,就在蘇沫然舉起手要扇到他臉上時,邵征伸長手臂將年年抓過去。
他單手舉著年年,我看到她小臉瞬間變得蒼白,朝著他撲過去,跪在他面前乞求,「邵征,不要傷害她,你要是恨我可以沖我來。孩子是無辜的,求你了……」
蘇沫然也嚇到了。
盛祁不再說話,臉上一貫帶著的笑容也收斂了。
年年看了我一眼,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念念阿姨救我。」她哭得可憐兮兮的。
聽到年年向我求助,我的心揪成了一團。
「我說,邵征,我說出當年的事……」我垂下頭,眼淚不停地落在手背上,「沫然,你和盛祁先出去。」
蘇沫然不肯走,她勸我,「念念姐,你別說。」
邵征抓著年年的手動了動,低眸冷眼睨著我,「司念,連一個外人都知道,你竟敢睜著眼對我說謊。」
「沫然,你先出去,我沒事,放心。」我推了推她的腿,催她離開。
蘇沫然強行拉走了盛祁,會議室的門被關上,我依舊跪在邵征面前,頭垂得很低。
「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了邵淼淼,我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她的死與我無關。」我提起了最不願意提到的名字。
我的遭遇就是四年前的那天晚上發生的,那是一段我始終不願意去回想的痛苦記憶。
「夠了,到現在你還提到淼淼……這裡是十樓,窗戶沒關。司念,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邵征舉著年年不放手。
我隱約猜到了他的決心,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我是被強姦的,所以四年前你逼我離婚簽字,我才會妥協。」我說完用手捂住了臉,淚水一直從手指縫滑落。
不是我不想對邵征坦言,是我無法說出口,那是我一生的創傷,是我不願意去回想那一夜的痛苦與折磨。
邵征望著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慢慢的他把年年放在了會議桌上。
會議室里很安靜,除了年年的哭泣。
邵征好像失去了語言,他站在我面前一動不動。
「我沒有婚內出軌。」我放下捂著臉的雙手,手掌心一片濕漉漉,「邵征,雲黎拍了視頻。她威脅我,說你一旦看到那些污穢畫面,不用我自己開口,你就會拋棄我。」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慢慢在我面前蹲下。
「司念,你不該回北城的,我和你也不該再見面。」
邵征的手貼在我臉上,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冰冷。
在一瞬間我悟了他說的話,他是嫌我髒。
「是,我不該回來的,你放心我馬上會走。」
我單手支撐在地上,想站直,嘗試了好幾次卻怎麼也站不穩。
最後還是年年踩著凳子下來,走到我身邊把我扶起。
「念念阿姨,不要哭,年年保護你。」她緊緊握著我的手,掌心的暖意讓我潰不成軍。
我彎腰抱起年年,露出很勉強的微笑,「嗯,阿姨不哭。」
雲黎是厲害的,四年前拆散了邵征和我,四年後她僅用一個視頻埋下的隱雷,再次讓邵征拋棄我。
我走出會議室,把年年交給蘇沫然,然後朝著盛祁的臉扇了一巴掌。
我用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他的白大褂,用最兇狠的眼神與他對視,「盛祁,不要動我的人,我爛命一條,不怕你們。要是你敢卑鄙無恥的去動朝朝,我這輩子只會做一件事,就是和你拼命到底。」
盛祁大概是認識我太長時間了,總以為很了解我,能拿捏我。
可是他忘了,我從黑暗的地獄爬出來,不懼任何風霜雨雪。
「我們走。」我對蘇沫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