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骨髓捐贈者是

2024-09-12 09:51:51 作者: 謹雨

  「盛祁,你這麼做違反了職業操守。」我提醒他。

  他不在意地聳聳肩,對我露出笑容,「你也可以選擇不見,當然適配的骨髓也會輪到其他人。」

  有了盛祁這句威脅,我整個人變得警惕。

  他來意不善。

  「我懂了。」我回答他。

  無論他出於什麼心態,我能做的事很簡單,就是跳入他布置好的陷阱里,還要表現得感恩戴德。

  盛祁把話帶到後,起身走到我面前,「司念,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我不作答,他滿意地走出了客廳。

  等盛祁離開後,我難掩疲憊地走出客廳,走上二樓推門進入臥室。

  邵征還沒回來,我想找人說話都找不到。

  偌大的別墅實在太無聊了。

  我躺在床上發呆,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想的全是關於朝朝和年年的事。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我竟然不受控制地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趴在邵征懷裡,手圈著他的脖子,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畫面,衝擊感實在太強烈了。

  「盛祁來過?」邵征低眸睨著我。

  睡飽後,我養足了精神,思考能力也跟上了。

  「嗯,他和我說朝朝的骨髓配型找到了。」我在邵征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趴著。

  他應該是有鍛鍊的習慣,四年不見,身材依舊如初。

  在邵征即將要步入三十歲的年紀,很多男人已經開始發福,變得油膩,邋遢。

  他執行力很強,無論做什麼都會堅持到底。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嗎?」邵征難得想陪我去看朝朝。

  我沒拒絕,「好啊,明天一起去。」

  但願,我的朝朝能夠順利手術,一切順遂。

  晚上邵征沒陪我吃晚餐,對於他的缺席倒也沒什麼不習慣。

  畢竟,雲黎和他才是一家人。

  吃過晚飯,我去了庭院散步,這幾天的日子和在邵家時沒什麼區別。

  要說唯一有區別的地方就是這裡沒有我想念的邵奶奶。

  散完步,我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希望外面有車燈照進來,等了幾分鐘大門外面依舊漆黑一片。我放棄了對邵征的等待,走進別墅抬步上了二樓。

  回到臥室,我去了洗手間洗漱,出來時看到邵征坐在床尾,醉醺醺的模樣反倒添了幾分性張力,他不發怒的時候其實挺順眼的。

  「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我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

  邵征沉默無言地把我抱在他懷裡,腦袋不斷在我的頸窩處拱著。

  「司念。」

  他喊我名字,卻什麼也沒說。

  我被他抱著,這樣安靜地相擁算是我和他見面以來的第一次。

  「要是不喝醒酒湯,那你去洗澡。」我推了推邵征,他始終保持抱我的姿勢。

  他抱著我,大手扯下我身上的絲質罩袍,「司念,你為什麼會有PTSD?我要聽實話。」

  這件事我要如何告訴他?

  說起來話太長。

  「等你清醒一點的時候再說,你先去洗澡吧!」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告訴他那些細節。

  「那換個問題,你知道你生的那對孩子的下落嗎?」邵征雙手捧著我的臉,與我四目相交。

  這個問題我無法再逃避,今晚邵征是故意跑來刁難我的。

  我推開他,站在他面前,「邵征,我不能說,求你別逼我。」

  他在床尾坐了一會兒,接著起身,像是酒醒了一樣。

  「司念,其實你早就見過他們了。」邵征把兩個什麼東西丟在我面前。

  我低頭望著掉在地板上的物件,是兩個小飛機織物,一個粉色,一個藍色。

  他還是發現了我隱藏的秘密。

  「邵征,不要動他們,我求你了。他們是無辜的,是我不配當他們的媽媽。」我去抓他的衣袖,乞求他放過朝朝和年年。

  邵征雙手用力抓著我的肩胛,我痛得眼淚直流,「司念,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們是無辜的,你要報復沖我來。」

  我不想去打擾朝朝和年年。

  邵征似乎要把我的肩骨捏碎,力道兇狠至極,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司念,你當年怎麼敢婚內出軌?」

  我理虧,我承認這件事錯在於我。

  「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告訴他真相,可是一旦說出口他會怎麼看待我?

  是相信我,還是同情我,或者是厭棄我?

  其實後面兩種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一種,萬一他不相信我呢?

  這道傷疤是我這輩子的恥辱,無法輕易展示在人前,尤其是邵征面前。

  「夠了,滿口謊言的騙子,司念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邵征無情地推開我。

  我差點摔倒,在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了臥室。

  邵征早就懷疑了那兩個織物小飛機就是我留給寶寶的,這是我無法抵賴的證據。

  臥室恢復了靜謐,仿佛剛才的爭吵沒有發生。

  邵征走後,我枯坐在沙發上,沒了睡覺的心思,這一宿我痛苦又難熬。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想到盛祁說過的話,走到洗手間簡單地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

  吃完早餐我獨自出發前往醫院,至於邵征昨天說會陪我去這件事,現在不抱任何期望。

  等我找到盛祁,他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我推門進去時,發現邵征也在。

  「司念,你確實該見一見這位給朝朝做骨髓捐贈的好心人,到時候你方便感謝他們。」盛祁把我按在椅子上,邵征的位置就在我旁邊。

  他把監控錄像的畫面打開,會議室的門推開,一個媽媽牽著小朋友往裡走。

  當我看清楚鏡頭顯示的畫面,嚇得用手捂住了嘴。

  怎麼會是他們。

  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盛祁的圈套。

  「不行,她不能捐。」我馬上打斷盛祁的想法,強烈要求終止與他們的會面詳談。

  盛祁單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眸冷冷的盯著我,「司念,朝朝好不容易等到的骨髓捐贈,你說不同意,難道其中有邵征不能知道的秘密嗎?你在隱瞞什麼?」

  面對盛祁的咄咄逼人,我想到四年前的那個雨夜,整個人抖得厲害。

  「別逼我,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很痛苦,想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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