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來給我家小朋友過生日
2024-09-12 09:50:19
作者: 謹雨
「邵家把你捧得高高在上,你竟然墮落得想墜入爛泥里,果然是下賤。」邵征冷眼掃向我,嘴裡的話絕情又惡毒。
我雙手緊緊捧著杯子,燒開的熱水怎麼也暖不了我發涼的手心。
「所以,你看,現在雲黎來了,你們很登對。邵征,明天去完醫院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和你睡久了,我身體都不會顫抖了。」我平靜地說道。
他伸過來的大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手勁十足,像是不給我活路。
「就算我把你睡膩,你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邵征一把扯過我,我的腰撞到桌角疼得閉緊了雙眼。
鑽心的疼痛在我身體蔓延,背脊滲出一層冷汗。
「多關心一下雲黎吧!你和我結婚對我冷淡是不願意接納我,現在雲黎是你的摯愛,該好好珍惜。」我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不是理解雲黎,單純是不想再見到邵征。
也許,我應該暫時先離開一下,等他們結了婚再回來北城。
「司念,你僭越了。」邵征瞪著我。
我的脖子越來越疼,當我想掙扎時,鼻孔有血流下來。
邵征鬆開了手,站起身用西裝袖子去擦我的鼻血。
我是第一次知道流鼻血這件事,說明身體開始發出信號了。
「你上火了?」邵征試探性地問我。
我推開他的手,抬起頭不讓鼻血繼續往下流。
「如果,我說我要死了呢?」我問他。
邵征望著我的眼神變得陰鷙,冰冷的話語從薄唇間迸出,「那我希望你下一秒就死,早點死了去陪淼淼。」
我聽到邵征惡毒的詛咒,嘴角咧開。
「嗯,死了就能去陪邵淼淼了。」
我沒有和他正面詳談。
邵征盯著西裝袖子,上面的鼻血還沒幹涸,「像你這種禍害不該死得那麼輕鬆。」
「是的,我就應該出門被車子撞死,走路被鋼筋刺穿,路過海域掉下去屍沉大海。」
我想了幾個死狀悽慘的例子。
「所以,你什麼時候去死?」邵征語氣冰冷地問我。
我保持冷靜,回答,「不會讓你等太久。」
邵征,距離我的死快到了。
我去了洗手間,洗掉鼻血,打算出門去酒吧上班。
等我出去邵征不在了。
我去酒吧,溫漫帶著聯姻對象剛好走進包廂。
今晚的包廂沒有黃德,我給他們去送酒,溫漫趁機把我拉進了洗手間,順手鎖門。
「念念,你聽說沒?」溫漫問我。
「聽說什麼?」
我迷茫地搖頭。
「黃微微今天出海去開派對,和一個野模搞上了。」溫漫看向我,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那個野模攜帶病菌。」
「是血液傳播類的那種嗎?」
我猜測的問道。
溫漫對著我打了個響指,「是,你說奇怪不?」
確實蠻奇怪的,黃微微好歹是千金大小姐,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
「還有,黃德和他後媽長期約,甚至他爸捧在手心裡的老來子,其實就是他的仔。」溫漫越笑越大聲。
我一臉震驚地愣在原地。
黃德也觸及了雷區,一天之間黃家爆雷兩個,這是有人蓄意為之。
「誰做的?」
我很想知道這位正義使者是誰?想當面道謝。
溫漫搖頭,「這些事是我未婚夫告訴我的,他沒透露是誰做的。我聽他的意思,應該是黃家樹敵太多,被人陰了也正常。」
我打量著溫漫說話時的微表情,確認她沒撒謊,我才鬆了一口氣。
關於黃家究竟得罪了誰,被誰報復了,這些我懶得去猜。
「念念,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以後雲黎了就少了兩個臭跟屁蟲。」
溫漫和我分析黃德兄妹倆的存在。
「現在他們估計成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我懂被人冷眼相待的困境。
洗手間的門被敲響,溫漫帶我出去,我送完酒走出了包廂。
剛出去,主管攔住我。
「司念,隔壁包廂有人指名要你去送酒。」
主管吩咐我。
我看了酒單去準備酒水,拿起後送去了主管指定的包廂。
我推門進去,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沖我淺淺一笑。
「沫然,你為什麼會來酒吧?」我把酒水放下,心驚膽戰地望著她。
蘇沫然喝著酒,她把一張賀卡遞給我,「是阿兵告訴我你在這裡上班的,明天是我家小朋友生日,明天方便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我接過兒童手繪的生日邀請卡,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要出口。
「沫然,我的形象會嚇到你家小朋友的。」
我委婉地和蘇沫然說明情況。
蘇沫然無動於衷,「念念姐,難得你回來了,就算在國外,你每一年都會在視頻里給我家小朋友送上生日祝福的。」
我想起蘇沫然家的小朋友,心情有一點複雜。
「那好吧!」
我同意了她的邀請。
見完蘇沫然,我一晚上工作都在走神,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我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今天我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里斷斷續續的全是四年來的厚重回憶,亂七八糟,很多記憶根本連不上。
我睜著眼睛到八點左右,房門被推開,邵征穿戴整齊走到我面前。
「給你五分鐘的準備時間。」他命令我。
我掀開被子起床,邵征走到桌邊,拿起了做完蘇沫然送給我的生日邀請賀卡。
「你這種人還有邵家以外的朋友?」邵征嘲諷我。
我走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跟著邵征下樓。
常旭送我們去醫院,我掛了號,被醫生帶去做了檢查。
等我出來時,看到盛祁和邵征站在走廊上說話。
盛祁依舊是帶著笑,邵征的臉色很差。
我不敢去猜究竟我有沒有懷孕?
我看他們的目光大概太灼熱,盛祁率先發現我,他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司念,你需要做全身檢查,你的血檢不正常。」盛祁說道。
我拎著舊布包,淡漠地拒絕了他的提議,「不用,沒必要。」
邵征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讓你去做,你就去做。」
「別逼我,我已是強弩之末,死對我來說是解脫。還有,只是血檢不太正常。怕什麼?你不是一直說我該死嗎?死的為什麼不是我。所以現在我有這個機會,你何必阻止。」
我不需要他們的同情。
死對於孤苦伶仃的我是恩賜,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