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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和你不適合,我認輸

2024-09-12 09:50:16 作者: 謹雨

  邵征拉開門,力道之大,我能感受到一股涼風在身上掠過。

  我有驚無險地逃過一劫,然而我不敢掉以輕心。

  邵征不算什麼好人,他多的是卑劣的手段讓我屈服。

  我走出雜物間,雲黎就在外面。

  

  「念念,剛才征哥找你聊什麼呀?」她問我。

  我很想告訴雲黎,邵征的那些變態行為。

  我想到她那麼愛邵征,邵征又為了她不惜和我離婚,這輩子讓他們倆鎖死比什麼都好。

  「沒什麼,太太,沒事的話我先去工作了。」我避開雲黎不願意詳談。

  雲黎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惹不起只能躲著。

  中午我為了排隊買甜品錯過了午餐,加上長時間的打掃工作,站起來的時候腦袋暈眩,我差點從台階上摔下來。

  我拉住樓梯扶手,其中一條安裝假肢的胳膊疼極了。

  打掃結束後,我找了個角落坐下休息。

  我看到大姐出門拿包裹,她進屋時腳步停在我面前,「小司,你怎麼是雙腳下蹲的,我遠遠走來還以為你是坐著的。」

  我沒辦法解釋太多,對著大姐心虛地笑道,「習慣了這個姿勢,一時之間改不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邵征走到我身後停下腳步。

  「粗鄙的行為,怎麼糾正你都是屢教不改。」他諷刺我。

  大姐害怕邵征,低著頭抱著包裹匆匆離去。

  我休息夠了起身,不想和邵征有正面交流。

  他的眼睛落到我的肚子上,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明天去醫院的事你最好別忘記。」邵征警告我。

  我點頭,不想違抗他的命令。

  我想的是做個檢查就當是買了個保險,起碼能知道懷孕的事。沒有更好,有就直接墮了。

  我這身體不知道還能抗多久。

  晚上等邵征和雲黎吃完飯,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離開了御庭壹號。

  這地方我根本住不了,晚上我還需要出去兼職。

  我剛走出玄關,雲黎向我追過來,「念念,你不留下來嗎?現在你在御庭壹號工作,應該留在這裡。」

  雲黎本質上是惡毒的人,她明知道我還要上夜班,非要當著我的面說這番噁心話。

  「太太,我還有工作。住不了御庭壹號,你要是實在不想包容。可以炒我魷魚。」我淡漠地掃了她一眼。

  雲黎不說話,望著我哭。

  我頓時頭大,這算什麼?

  要是把邵征和傭人吸引過來,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吵什麼?」邵征冷漠的磁性嗓音從前方傳來。

  我頓時頭皮發緊,果然。

  雲黎轉頭望向邵征,「念念說不想住在御庭壹號,說非要她住下的話可以炒她魷魚。」

  我怕今晚是出不去了,邵征一向站在雲黎那邊,幫著她一起出氣的。

  「向雲黎道歉。」

  邵征強勢地命令我。

  我攥住拳頭,心裡對雲黎的恨有增無減。

  「對不起,太太。」我向雲黎道歉。

  這次我不給邵征再說話的機會,朝著庭院走去。

  我沒走出幾步,邵征冰冷的身影在我身後響起,「司念,再往前走一步你知道後果的。」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征哥,你別逼念念了,她不想留下就讓她走吧!」雲黎又開始裝好人了。

  我轉身朝著邵征和雲黎站立,冷淡地望著他們倆,「我還沒簽勞動合同,所以我想留下來或者想出去,都不需要經過先生和太太的意見。當然,你們也可以解僱我。」

  這裡的工資再高,我幹得不爽又有什麼意思?

  要錢,我可以去做更苦更累的活計。

  「念念,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刁難你。是真心實意地覺得你留在御庭壹號會睡得更香,這裡的安保系統是國內最高級別。」

  雲黎語氣柔軟,話里卻是滿滿的炫耀。

  「我該走了,上次肋骨斷裂請假太久。」我說得很明確,住原來的房子上班方便。

  我沒走出多遠,身後有腳步追上來。

  我的手腕被扼住,邵征冷眼怒瞪著我,「你手機卡不想要了。」

  「三天時間不是還沒到嗎?」

  我涼涼地瞟他。

  邵征沒料到我會反駁,他也沒鬆開我的手腕,「司念,我從來不是個講道理的人,這張卡我也可以現在就絞碎。」

  我舉起自己的另一條胳膊,兩隻手腕並在一起,對著邵征喊道,「來,把我也拖過去絞碎。」

  我破罐子破摔,邵征瞪著我的眼眸越發的陰鬱。

  「晚上再和你算帳。」他壓低聲音威脅我。

  惹他,我根本討不到任何便宜。

  我知道激怒邵征對我不是什麼好事,說完後我就後悔了。

  主要下午在雜物間的事實在讓我心緒不寧,我也怕懷孕。

  按照我目前吃安非他酮的時間,身體損耗的程度已經是非常人能承受的範圍,要是懷孕了,確實不如拿掉。

  我走出御庭壹號,乘坐公交車去了居民樓。

  我推門進去,餐桌上放著保溫袋,我打開袋子,裡面是快餐。

  我拉過椅子坐下,望著眼前的快餐,手摸了摸餓得飢腸轆轆的肚子。

  這四年的時間,我的身體對飢餓的知覺也在變遲鈍。

  這世界上,唯一知我冷暖的人唯有阿兵了。

  我吃完快餐,把垃圾收拾好,剛拉開門要出去丟垃圾,邵征強勢地推開大門,擠進屋內。

  「你相好給你豬食你吃得還挺香。」邵征諷刺我。

  我倒了一杯水,把杯子端在手上。

  「別人的身份在我眼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我喝了一口水,不去看邵征,「他會給我最樸實無華的愛,會擔心我一日三餐的溫飽,天寒地凍的冷暖。這份愛,恰恰世間難尋。」

  我渴望過邵征的愛,可惜他留給我的只有無情與冷眼。

  所以,現在的我不渴望,不強求。

  「過去了四年,司念你的品味真低俗。」邵征咬著牙怒視我。

  我輕笑道,「早點認輸沒什麼不好,和你四年前試過了,我們不合適。現在這個就挺好……起碼,再也沒有人說我噁心,說我下賤。」

  我嘴上說得雲淡風輕,心裡早已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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