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要我承認生過寶寶
2024-09-12 09:49:38
作者: 謹雨
邵征把我拽進電梯,我不停掙扎,「你放開我。」
他的手勁很大,幾乎要把我的手擰斷。
「司念,你再動一下我就打電話給奶奶,告訴她你回來了。」邵征搬出邵奶奶威脅我。
我不敢再亂動,在沒有做好準備前,我不會回邵家,更不會去見邵奶奶。
邵征衝著我冷笑,「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害死淼淼的時候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我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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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說多了,很容易一語成讖。
關於邵淼淼的死,我說過無數遍,他從來沒聽過一個字。
因為找不到證據,我需要一直背負這口黑鍋。
電梯門打開,邵征把我拖到了一間診療室。
這間診療室特別奇怪,用透明玻璃隔開變成兩間房,外面的房間擺放著一台儀器,裡面的房間是一張凳子,旁邊全是五顏六色的線。
我腦子嗡嗡的,這畫面很像電視裡播的抓到犯人時嚴刑逼供的血腥畫面。
「進去。」邵征的大手往我後背上推了一把。
我踉蹌了一下,人剛走進裡面那間房,就有老頭子跟著我進來。
「這位病人你去椅子那邊坐下,接下來我們要開始測謊了。」穿白大褂的老頭指著椅子,要我坐下。
我怕測謊儀會曝光我心裡的一些秘密,這些秘密不能說出口。我拔腿就要往外跑,邵征擋在門口堵死了我的出路。
他大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我,「司念,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
我雙手合十對著他求饒,「邵征,我沒有生過寶寶,求你放我出去,我不想測謊。」
「這可由不得你。」邵征冷冷的說道,他陰鷙的目光往後望去,「還愣著幹什麼,把人拖進去。」
保鏢衝進來,對著我左右開弓,把我架起後丟到椅子上。
醫護人員很快把我用布帶捆住,我被固定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在他們一頓操作下,我身上全是線,手指也被套上了感應器。
邵征通過話筒向我提問,「四年前,你和誰發生過關係?」
我已經放棄了,他要折磨我,我根本無法反抗。
「不知道,我沒看清楚他的長相。」我根據殘留的記憶努力回想。
醫生的手在儀器上不停操作,具體在做什麼我看不懂。
邵征又向我提問,「你四年前生的寶寶丟去哪裡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真的想笑,為什麼我說的話他就是不相信呢?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懷過孕,也沒有生過寶寶。更沒有你說的什麼男孩還是女孩。」
我對著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邵征喊道。
我的所有回答,邵征似乎全在預料之中,表情毫無波瀾。
「孽種的生父是誰?」邵征的嗓音陰沉至極。
我攥緊雙拳,咬著牙喊道,「沒有什麼生父,我不認識你說的這號人物。」
邵征問完後,醫護人員幫我解綁。
我離開測謊椅,走到外面的房間,邵征不搭理我。想著現在是離開的好時機,我剛想跑。保鏢追上來攔住我,他們模樣冷酷地站在我面前。我馬上打消了想逃的心思。
那群人不知道和邵征在說什麼,幾分鐘後他板著臉走到我面前。
「撒謊精,你心理素質挺強。」邵征一邊諷刺我,一邊抓住我的手腕。
我不服氣地梗著脖子沖他冷笑,「測謊儀你都不相信,就相信你的感覺嗎?」
邵征不願意放棄這個話題,他冷眸睨著我,「司念,只要我查到你有過生育的經歷,我會讓你後悔踏入北城。」
我累了,懶得和他爭辯這個話題。
在醫院浪費了一上午,邵征帶我回到醫院大廳,雲黎臉色蒼白地看向他,「征哥,這幾天我食欲不振,想吃念念做的酸疙瘩湯。」
我對雲黎的想一出是一出很煩躁。
當我冷靜後,捕捉到一個訊息。
她食欲不振,偏偏剛才常旭陪她去做了檢查。
她應該懷孕了。
我還在發呆,肩膀被人推了一把,「杵著當雕像嗎?沒聽見雲黎想吃你做的湯。」
最近和邵征接觸時間多了,從他每一個對待我的粗魯動作中不難發現,他對我是真的痛恨,厭惡。
看他對雲黎的溫柔和體貼,再對比我的粗暴和野蠻。
終究是我不配。
「我需要去採購食材。」我無法拒絕邵征的每一個命令。
他手裡捏著我很多軟肋。
「你們跟著她。」
邵征對保鏢下達命令。
雲黎突然握住邵征的手,語調帶著央求,「征哥,不如我們也一起去。」
「外面細菌多,你身體不好,少去公共場所。」邵征不同意雲黎的請求。
我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要說不羨慕是假的。
我想起邵征說的一句話,家裡的要寵著,外面得隨便玩。
他把痛苦和折磨留給了我,把幸福和快樂送給了雲黎。
我轉過頭快速抹去眼尾的點點溫熱,嫁給他的那些年,我在他心裡渺小如塵埃。
最終,保鏢監視我去超市採購,又有他們陪著回到了御庭壹號。
我拎著食材正要去廚房,看到煤氣灶,我腿軟得不行,後背冒出了涔涔冷汗。
「要你做一碗湯就這麼不情願嗎?」邵征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他走到我身旁冷嗤一聲,「雲黎的雙腿本來有康復的希望,要不是四年前你種下的惡果,她現在根本不用坐輪椅。」
我低頭,胸口像被劃破了血窟窿,疼得厲害。
「邵征,我不會簽勞動合同,給我一個留在御庭壹號的期限吧!」我想數著苦難的日子過活。
四年前我就是這麼過來的。
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我喪失了求生的意志,卻有一道微弱渺小的曙光照亮了我。
這是我回來北城的原因。
因為那個人,我第一次對活著有了期盼。
他的大手掐住我的後頸,我疼得鬆開拎在手上的食材,酸湯瓶子在地上滾動著。
「贖罪者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期限?」
邵征嗓音凌厲地逼近我。
我心裡的退路被他徹底斬斷了。
沒有關係的,我不愛他了,也和他離了婚。總有辦法離開的。
會有的吧?我嘗試著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