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看他們喝交杯酒
2024-09-12 09:48:40
作者: 謹雨
「司念,出走四年你不但沒學好,還變本加厲。」邵征憤怒地瞪著我。
我還沒回答,大門被他用力甩上。
「砰」的一聲,房門搖搖欲墜。
我要不是一隻手托在桌上,恐怕會馬上摔倒。
阿兵望著我,「這就是你愛過的前夫?」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有些話哽在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不是去出國留學。」阿兵問我。
我仰起頭吐出一口濁氣,「我和他回不去從前了,他要結婚了。」
我沒去看阿兵的表情,快步走進了廚房,站在灶台前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又響起了腳步聲。
「別去廚房,你忘了你出過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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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兵提醒我。
我收拾好情緒終於恢復了理智,急忙退出。
他把一雙新棉鞋拿出來放在我腳邊,站直後低頭望著我,「穿上吧!就算對四季失去了感覺,你還是得學著和正常人一樣去生活,好好活著。別無辜自己,別辜負生命。」
我木然地低頭,望著那雙顏色老土的棉鞋。
「謝謝。」我除了這句話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
阿兵拿著手機對著我的臉拍了一張照,像是完成了打卡任務走出了我居住的小屋。
吃過晚飯我照常去酒吧上班,來到酒吧被黃德那群人堵住了去路。
「呦,這不是司念嘛,怎麼?見到我們這群老朋友你不歡迎嗎?」黃德沖我說話時不停地吐著眼圈。
換做以前,黃德不敢這麼欠扁地對我說話。
離開了邵家,他們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黃德那群人看我不說話,在一旁起鬨得更加激烈。
「黃德,你們和念念開玩笑也該有分寸。」雲黎由女孩推著輪椅來到我面前。
雲黎一句話把黃德剛才找我麻煩一事說得雲淡風輕,好像是我上趕著和他們相遇,犯錯的人反倒成了我。
黃德衝著雲黎露出狗腿子的一面,對著我假惺惺地道歉,「司念,大家都是朋友,好久不見,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要不是被雲黎糾纏著,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司念,你總算來了,快,廁所那邊有人吐了,就等著你去打掃呢。」昨晚給我帶路的小姑娘來喊我工作。
我跟著小姑娘離開了是非之地,等走遠了,我向她道謝,感謝她幫忙解圍。
我換好工作服去了洗手間清洗廁所,以後我就剩下這份工作了,不賣力干以後想找活會更困難。
等我洗完廁所出來,主管找到我。
「昨晚那間包廂的客人指明要你過去服務。」主管依舊言明不抽我的小費。
我沒拒絕的資格,為了生活必須要忍。
推門走進包廂,今晚的氣氛比昨晚更加熱烈。
邵征和雲黎坐在一起,我推門進去的角度正好看得一清二楚。
黃德朝我招手,我低頭往前走,「司念,給我邵哥和雲姐把交杯酒滿上,來,你指導一下,這酒該怎么喝來著。」
我聽見「交杯酒」三個字的時候,抓著醒酒器的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北城人人都知道,我愛邵征,為了他,我可以拋棄一切,哪怕是尊嚴。
當初嫁給他,除了領證,連婚禮也沒有。
「黃少,我沒喝過交杯酒,不懂該如何指導。」我垂頭,不敢去看邵征的眼睛。
太難受了,我想起四年前嫁給他的點點滴滴,回憶在提醒我過去的自己有多麼可笑,可悲。
黃德似懂非懂地衝著我點頭大笑道,「對哦,你沒有和邵哥喝過交杯酒哦。嘖嘖嘖,司念你好可憐哦。不過我們雲姐就和你不一樣了,她可比你幸福多了。邵哥和她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二環的大屏幕滾動了幾個小時,甚至還貼上了他們的合照。這些你有嗎?」
是啊,這些我有嗎?
我沒有。
黃德的話是對我最好的羞辱,羞我曾經所託非人,辱我輕賤不自重愛邵征。
我將酒往邵征和雲黎的酒杯里斟滿,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們,「祝邵先生,邵太太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我那條按著假肢的手臂開始發麻,端著醒酒器顯得很吃力。
邵征,今天我算是見證了你和雲黎的愛情。
「念念,別聽黃德胡說八道。無論如何,我都取法取代你年少時陪伴在征哥身邊的那段時光。」雲黎笑眯眯的望著我說道。
我放下醒酒器,對著他們鞠了一躬,「謝謝邵夫人,麻煩你稍後對我的工作做個評價,萬分感謝。」
酒吧工作結束已是凌晨,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住處,經過樓道,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將她拖進了黑暗中。
「唔……」大手捂住我的嘴,我害怕地渾身發抖。
邵征抱著我,讓我面對著牆站立,「不想讓人看到,最好閉緊你的嘴。」
我感受到腰部一松,褲子被他扯下,他穿著大衣,光滑的里襯伴隨他每一次動作在我的皮膚上磨蹭。我慌得不行,根本不敢亂動,或者發出任何聲音。
邵征他瘋掉了,一定是瘋了。
比四年前瘋得更加厲害。
我疼得冷汗直流,離開邵家四年,身體早就是一朵枯萎的花,邵征的蠻力讓我害怕,只想逃。
「你不是想要男人嗎?不是誰都可以嗎?」
他咬著牙,幾乎要把我折騰散架才甘心。
我躲不開邵征的報復,額頭好幾次撞在牆上,腦袋痛得厲害。
拿了他的錢,我就只能當他的玩具。
以前在邵家,他壓根不願意碰我一下,現在離開了邵家,他卻要花錢找我。
真諷刺。
「邵征,你的技術太差了。」我疼得站不住腳。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興致很快喪失。自己穿好褲子,壓根不顧我的死活。
我彎下腰,動作困難的把褲子穿上。
邵征穿戴整齊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只有我知道,他私下就是個衣冠禽獸。
我剛轉身,脖子被他掐住,「你的第一次呢?給誰了。」
面對發怒的邵征,我被他問住了。
關於第一次,關於給了誰,我真的忘記了,那段記憶好像空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