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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背著我娶別的女人

2024-09-12 09:48:25 作者: 謹雨

  我接到一份零工,地點在五星級酒店,據說那是北城一戶有錢人家的訂婚宴。

  我剛忙完手裡的活兒,就聽到舞台中央主持人在報准新人的名字。

  「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邵征先生和雲黎小姐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舉辦訂婚儀式。」

  熟悉的名字使得我如遭雷擊,五雷轟頂。一股難言的鈍痛像要撕裂心扉。

  

  邵征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

  我站立原地,分別四年後,我的前夫與白月光終於修成正果。

  四年前,他為了哄白月光開心,逼我簽下離婚協議,連夜送我出國。讓我在陌生的地方自生自滅,這些年他不曾給我打過電話,也不曾給我寫過一封信。

  我佝僂著背脊怎麼也無法挺直,身體疼痛得厲害。

  邵征帶著雲黎過來敬酒,有人遞給她一杯紅酒。

  「她酒精過敏,就用果汁來代替。」他當即替雲黎開脫。

  我低著頭端著托盤往前走,邵征端起果汁遞給雲黎。

  我印象中隱約記得雲黎是能喝酒的,且酒量還不差。

  很顯然,邵征是在維護她。

  和他結婚四年,我竟不知他原來也是個溫柔的人。可惜,這份溫柔從不屬於我。

  有客人突然起身,胳膊肘撞到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的禮服很貴的。」

  我努力端穩托盤,始終不敢抬頭。

  「對不起。」我向客人道歉。

  我的聲音吸引了這桌客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在偷偷觀望。

  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讓我想原地遁逃,這狼狽的處境讓我無路可退。

  我想著和同事換個位置,邵征身旁的雲黎操作電動輪椅朝我靠近,「念念,是你回來了對嗎?」

  我沒敢正眼去看雲黎,主要我害怕她身後的邵征。

  面對雲黎向我套近乎,大家又把注意力投向我。

  我要是繼續裝聾作啞,只會使雲黎在人前的好印象錦上添花,反倒顯得我小家子氣。

  「嗯,剛回國的,祝福你們訂婚。」我脫口而出。

  「征哥,太好了,有念念這番祝福,相信她徹底放下了與你那段失敗的婚姻。」雲黎當著我的面戳我的肺管子。

  當年為了嫁給邵征,誰不知道我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和付出的努力。結果從雲黎嘴裡說出來,那段婚姻竟成了失敗的例子。

  我想爭辯,反觀主角之一的邵征事不關己,我只能打消心思。

  邵征陰鷙的眼眸掃向我,淡漠的說道,「離她遠點,我怕她把你帶壞,畢竟她以前為了嫁給我做了很多恬不知恥的行為。」

  當我聽到邵征嘴裡說的「恬不知恥」四個字,突然想笑。

  過去我愛他的那些年竟然是我的一廂情願。

  不過,他評價的很精準。

  要不然,四年前我也不會被他逼迫著離婚,被迫趕到國外。

  印象中,邵征很少有外放的情緒,他一向克己內斂。

  從他和雲黎的相處中,我看到了不一樣的邵征。

  也許,他們比我想像中來得恩愛。

  雲黎說的對,我上一段與邵征的婚姻是失敗的。

  失敗在我不懂得挑男人。

  等他們敬完那桌的酒,同事來跟我換崗。

  我去了休息室摸魚,關了門隱約還能聽到不遠處有一群人在起鬨。

  好像是讓邵征親吻雲黎。

  我靠著牆,心煩意亂地閉上眼睛,幸好同事看出了我的窘迫幫我換崗。

  要是我看到曾經的前夫親吻他心愛的白月光,我肯定得膈應死。

  等訂婚宴差不多快結束,同事來喊我一起去收拾宴廳。

  我低頭幹活,只想把這個操蛋的今天快點過完。

  等工作結束,我去休息室打算換掉制服,剛推門進去就看到邵征站在窗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香菸。

  我印象中,他是不抽菸的。

  我們不過分別四年,他像變了一個人。

  我原本不想再回北城,要不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

  「司念,這四年你音訊全無,還以為你死在了外面。」他手指用力地捻熄菸蒂,大步走上前冷眼睨著我,「讀書讀傻了,從前你不是能說會道嗎?哄得奶奶逼我娶你,只要別的女人看我一眼,你就把人家打進醫院……」

  我像遊魂一樣被邵征扯著衣領,「我沒想過要打擾你和雲黎。」

  邵征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孔逼近了我面前,「你害死淼淼,偷走奶奶的錢,奶奶還幫你脫罪。司念,沒資格出現在我們面前。」

  「邵征,我拿走奶奶的錢我認,但是邵淼淼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為自己辯白。

  邵征扯著我的衣領把我甩到一邊,目光陰鬱地瞪著我,「撒謊精你今天要是不走,明天我會派人把你綁上飛機。」

  他要把我送出國的堅決態度和四年前一模一樣,我忘不掉我被押走的那一夜,痛苦且絕望。

  「邵征,我是不會離開北城的。」我堅決不妥協。

  四年前他逼迫我離婚,我不願意簽字,他把鋼筆戳進我的掌心,那一夜我對他就徹底死了心。

  休息室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常旭推門進來,打斷了邵征和我的談話。

  他經過我身旁,用極其複雜的目光打量著我,我記得曾經我愛邵征最瘋狂的時候。只要他不願意接電話,就會對這位助理進行24小時的電話追擊,直到邵征的手機聯繫我才肯作罷。

  「司小姐。」常旭喊我。

  我木然地往前走,撿起另一隻塑料拖鞋穿上,背對著他,「我已經不是邵征的妻子,邵家的養女。常旭,我有名字,我叫司念。」

  常旭和邵征什麼時候走出休息室的,我沒注意。

  外面的風雪更大了,我換掉工作服離開了酒店。

  我拎著破舊的帆布包,剛走到酒店大門口,有個年輕男子截住了我。

  「袋子裡有支二手機,一號鍵是我的號碼。紙條上的地址是你工作的地方,以後每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給我打一通電話,早上八點到九點。只要你沒打,我就有機會把你帶走。」男人把圍巾解下遞給我。

  我沒有接,只是抬起腳指著拖鞋,「我已經失去了對四季的知覺,圍巾根本用不上。」

  男人惱怒,「我不是給了你錢嗎?怎麼不去買雙棉鞋穿。」

  「酒店工作需要健康證,錢拿去辦證了。」我仰起頭,任由紛紛揚揚的白雪飄落到臉上。

  男人盯著我穿在腳上的塑料拖鞋,「發了工資記得買棉鞋。」

  「再說吧!待會兒,我們是要去你說的安置屋嗎?」我問他。

  男人對著我抬了抬下巴,「認識嗎?」

  我轉頭望去,邵征撐著黑傘站在對面,天地間一片白茫茫,一身黑色襯得他氣質更加矜冷,他下巴線條緊收著,陰鷙的黑眸緊盯著我的方向。

  和他睡過一張床,我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算認識吧!不過我和他四年前就沒有關係了。」我不去看邵征的眼睛,心口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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