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豐源鄉下
2024-09-12 06:10:23
作者: 喜巧
豐源城鄉郊,正值秋忙,農戶們正忙著收割莊稼,豐收的季節,農戶們臉上的笑容比金燦燦的麥穗還要燦爛。
豐源城的鄉郊,麥田一望無際,一片金黃,處處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千嶺岩和徐颯走在鄉間麥田的小道上,不禁感慨這裡竟然有如此規模的麥田。
這裡一片祥和,大家都沉浸在豐收的喜悅里,這裡倒是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千嶺岩問徐颯,道:「你的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我偷聽到我父親和家裡的斥候談話,說是在這裡有我母親的消息。當時,我父親神態有些慌張,叮囑斥候不要把此事告訴我和我爺爺,我從沒看到過父親如此的表情,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千嶺岩表情略顯凝重,道:「可是這裡一片祥和,一點兒也不像有什麼危險的樣子,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啊。」
「這也只是我的一種感覺而已。」
「多說無益,不如找個人問問清楚。」
鄉間麥田,每家每戶都忙著收穫,渾身浸汗地把一袋袋麥子扛上牛車。
一輛牛車上裝麥的麻袋有近一人高,一位老伯,膚色是農家人的黝黑,喘著喜悅的粗氣,把一袋麥子裝上牛車。老伯一甩膀子,把麻袋甩上了牛車。可能是之前的麻袋沒放穩,這一袋麥子翻上去一打,有七八袋麥子掉了下來。
老伯搖搖頭,有些煩躁,沖地里的兒子喊:「娃,跟你說了多少次,要把麥子碼齊了,這拗娃,說多少次你也不聽。」
「知道了,爹!」田裡的娃答應道。
老伯無法,只能返工,重新碼好麻袋。
老伯剛要上手,千嶺岩和徐颯兩個小伙子就過來搭了把手,這二人身強體壯,三下五除二就幫老伯重新碼好了麻袋。
老伯氣喘吁吁,倚在牛車上,道:「多虧了你這倆娃子,不然今天可得累死老漢了。今晚不要走,到家裡喝酒。」
「老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千嶺岩道。
老伯聽不懂千嶺岩拽文,道:「這娃子吱吱呀呀的說啥吶。」
徐颯笑道:「老伯,他說您老人家不用客氣。」
老伯也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好好的話好好說不就完了,這娃子真是。」
千嶺岩多少有些尷尬,為了緩解尷尬,千嶺岩和老伯嘮嗑,「老伯,您今年高壽多大年紀了?」
這老伯頗具自豪的,說道:「老漢,今年七十三了。我也不是一點書沒讀過,高壽什麼意思我還是懂的。」
這下千嶺岩更尷尬了。
徐颯嘆道:「哎呦老伯,您這身子板兒可不像七十多歲的人啊。」
老伯很喜歡徐颯的反應,「是吧,村里人也這麼說哩。」
老伯看了看千嶺岩和徐颯二人,道:「娃子,看你們的衣裳,不像是我們鄉里的人啊。」
千嶺岩道:「老伯好眼力,我們確實不是本鄉的人。我們二人是離家出遊,恰好走到這裡來的。」
「嘿!這時候來我們豐源鄉,還真是你們福氣。」
「老伯這話怎麼講?」千嶺岩問道。
那老伯道:「娃子,你有所不知,我們豐源鄉每到秋收,都要喝慶收酒,家家戶戶擺出酒席,要是有遠方的客人,是要奉為貴客的哩。」
「哦?」千嶺岩問道:「這豐源鄉里常有外人來麼?」
老伯擺擺手,道:「哪兒有這麼多外人,多是十里八鄉的人來湊個熱鬧,你們這等生面孔,老漢還是第一次見著哩。」
千嶺岩道:「除了我們二人,就沒有外人來了?老伯,麻煩您好好想想。」
「老漢雖然年紀大了,可是還不糊塗,確實沒有外人了。」
千嶺岩心說,看來徐颯的娘親是悄悄潛入豐源鄉,並未引起他人注意,可是她究竟到這豐源鄉有什麼企圖吶?
千嶺岩看看田裡一望無際的麥子,笑聲道:「老伯,今年鄉里可是大豐收啊。」
老伯頗為自傲的說道:「不瞞你這娃子說,每年豐源鄉的收成至少也得這個樣子,今年只能算個常年,還算不上大豐收哩。」
「哦?老伯照您這麼說,這豐源鄉可是快寶地啊。」
「那還用說。」
「老伯,這豐源鄉年年收成如此之好,莫不是這豐源鄉有什麼寶物,能保五穀豐登?」
「娃子,你若是這麼說,豐源鄉里倒還真有一寶。」
「老伯請講,讓我等外人也開開眼界。」
老伯道:「這世道妖族橫行,我聽說最近這世道更是不太平。而這千百年來,豐源鄉從未出現過一隻妖怪,村民們不用擔憂妖族傷命,能夠專心務農,你說這算不算一寶?」
千嶺岩和徐颯驚愕對視,這小小的豐源鄉人丁興旺,又沒什麼武力,正是妖族打食的好地方,怎麼可能一隻妖怪也沒有?
千嶺岩不信,道:「老伯,你可別騙小子不諳世事,這妖族本領高強、無所不在,怎麼可能,偏偏不在你們豐源鄉出沒吶?」
「這娃子!老漢一把年紀的人了,騙你這小娃娃幹什麼?再說這妖族有什麼厲害?別看老漢年紀大了,可身子也還硬朗,要是真的碰上妖族,也要讓他見識見識老漢的手段!」
這老伯不知道妖族兇殘霸道,揚要和妖族叫板,看來是真的沒見過妖族。千嶺岩道:「老伯,小子信你了。不過,老伯你可知道豐源鄉為何沒有妖族出沒吶?」
老伯笑道:「娃娃,剛才我說要讓妖族見識見識老漢的手段,是逗你玩兒的,你可千萬不能當真啊。那妖族太也厲害,你若是信了老漢的話,去找妖族較量,可就大大不好了。你知道麼,我們人族要想對付妖族,非我們人族斬妖士出手不可,而巧的是,我們豐源鄉正是斬妖士大家豐家的起源地啊。你說那些妖族敢在這太歲頭上動土嗎?」
「老伯,是衛道城的豐家嗎?」千嶺岩問道。
「正是,這豐源鄉正是由豐家的第一任家主的故土。昔日豐家和我等一般,也是農戶。只是豐源鄉里妖族橫行,多傷人畜,可謂民不聊生。這豐家首任家主是個有火氣的漢子,氣不過妖族橫行霸道,外出學藝,學得一身本事,更融合農家的活計,獨創出一部氣訣,剛猛霸道。妖族之中不乏好手,可其中竟沒一個是豐家家主的對手,只得毫無脾氣的滾出這地界兒。自此之後,豐家鎮守豐源鄉,再無妖族敢犯。雖說日后豐家主府遷去衛道城,但其真正的根基卻還在這豐源鄉里。」
千嶺岩問道:「老伯,你可知豐家在豐源鄉何處安身?」
老伯向遠處一指,道:「就在那座山頭上,你問這個幹嘛?」
千嶺岩解釋道:「聽老伯所,心裡憧憬豐家,想要去拜訪一番。」
老伯笑道:「這娃子正氣,好!村里北頭兒,西邊第三戶,就是老漢家,你快去快回,到老漢家裡吃酒。」
「哎。」千嶺岩答應之後,拉著徐颯向老伯所指的山頭跑去了。
豐源鄉豐家的府邸,一個青年男子,有二十歲左右年紀,面目俊朗,正端坐在自己屋子的書桌旁。
此人正是千嶺岩同窗學友豐年久的哥哥,豐年長。
豐年長比豐年久年長三歲,所以家族的事都是豐年長打理的多。
下人敲門,道:「少主,有客來訪。」
豐年長道:「什麼人?」
「是個女子,自稱由田家兄弟田青、田欣介紹而來。」
豐年長道:「讓她進來。」
少時,一個明艷女子推門而入。這女子胸前春光若隱若現,秋涼的天氣,裙袍的兩側卻開到了大腿根,明晃晃的白腿時隱時露,她眼神迷離,紅唇誘人,一進豐年長的門,她順手把豐年長的屋門反鎖了。
豐年長淡淡的開口,「會魅之氣也沒什麼好賣弄的,說吧,來幹嘛?」
女子先是一驚,然後撫唇輕笑,散了自己的魅之氣,道:「這幾日小女子剛認了個師父,也不知道這魅之氣該怎麼用,就想請公子指點指點,無禮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豐年長道:「我很忙,沒工夫陪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要是你沒什么正事,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
豐年長如此說,女子沒了繼續打趣的心思,道:「我想請豐公子為我融合妖族血脈。」
「讓我親自動手?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豐年長問道,顯然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十分不屑。
女子走近豐年長,彎下腰向坐著的豐年長賣弄她胸前的風光,「不知奴家要怎麼做,才能得到這樣的資格吶?」
豐年長不為所動,道:「你能做什麼,來獲得這樣資格吶?」
見豐年長無所意動,女子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為了讓豐年長親自為自己完成血脈融合,她第一次向一個男人搔首弄姿。女子本來盤算,豐年長如此俊朗,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也不算虧,不料豐年長竟然如此不識趣。
女子本欲發作,卻突然想起師父和她說過的幾句話。師父說,要想得到一個男人,下者以魅之氣魅之,中者以身姿魅之,上者則以心魅之。
女子重整旗鼓,坐倚在豐年長的書桌上,露出白花花的長腿,道:「聽聞豐家的家風乃是貫徹絕對的正義,不知道在豐公子心目中,何為正義?」
不知女子為何突然轉了性,不似之前那般搔首弄姿,但豐年長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力量即是正義。」
女子道:「不知道,像我這般弱小的女子,可有資格聲稱正義?」
豐年長不屑道:「弱者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有何正義可談?唯有強者,方可執掌正義。」
女子半嘲半諷道:「聽聞你豐家初代家主,只乃一介農夫,他可算得上正義嗎?」
豐年長一直冷淡,只待女子此一出,豐年長立刻暴起,虎口鉗住女子脖頸,女子呼吸苦難,手足亂掙。
豐年長目光狠厲,道:「就憑你也有資格談我豐家家主?」
豐家初代家主,正是豐年長平生最崇敬之人,豈能容這女子如此肆意評判?而豐年長也正是從初代家主的事跡中,得出力量即是正義的結論。為農夫時,任由妖族宰割,為斬妖士,大屠妖族。其中之別,唯有力量之差。
豐年長只打算給女子一個教訓,並不欲取她性命,他見火候已到,變鬆開了手,繼續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
女子死裡逃生,捂住自己的喉嚨,不住咳嗽。
女子目中嗆出眼淚,半哭半笑道:「我對尊家初代家主,並無不敬之意,豐公子何必動怒吶?」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
「奴家,只想問問公子,像我這般鄙賤之人,可能與尊家初代家主一般,得到力量,宣正義?」
豐年長道:「憑你也配和我豐家初代家主比較?」
女子苦笑道:「公子也和他人一般,認為正義只能是屬於你們這些高貴之人的特權嗎?如此,我看公子也沒有資格自稱為豐家的後人!」
「小女子沒有才德,不敢自比豐家初代,但我也要學一學他,爭它一爭,這世道本不就是你們這些高貴之人所獨有的。」
女人聲斥豐年長,豐年長卻不生氣。女子來了半天,也就這一句話,豐年長聽在了耳里。聽女子語,仿佛她也是豐家初代的仰慕者,這讓豐年長有一種同道之人的感覺。
女子道:「奴家來了許久,還不曾告知公子奴家的姓名,當真無禮。不過奴家賤名,說了公子也不會記住的。」
「你但說無妨。我,自會記住的。」
女子嬌媚一笑,道:「奴家名為蘭玉。是黃家黃鶯貼身的一名婢子,如今隨她去了千家照顧她的衣食起居。奴家自問,才情容貌均不遜於黃鶯,為何她能嫁入名門,而我卻只能任由她呼來喝去?奴家不服!」
原來此女子正是黃鶯的貼身婢女蘭玉,千嶺岩和黃鶯難成眷侶,也是因她從中作亂。
豐年長冷哼道:「千黃兩家,不過爾爾。」
「不錯,奴家也是這樣以為,公子真是奴家的知音啊。」蘭玉滿面激動,伸手去摸豐年長放在桌案上的手掌。
豐年長本能的把手一縮,蘭玉自嘲一笑,道:「公子是嫌奴家低賤麼?」
看著蘭玉惹人憐見的樣子,豐年長退縮的手硬生生的停住了。蘭玉不露痕跡地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自然的握住了豐年長的手背,輕輕地撫摸。
豐年長自幼勤於練功,年長之後一直醉心於妖族血脈的融合,他從未碰過女人,也從未讓女人碰過。蘭玉撫摸他的手背,豐年長覺得身體有一種痒痒麻麻的奇怪的感覺。
蘭玉媚眼傳情,握住豐年長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同時蘭玉嬌嚀一聲。
這讓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激烈,仿佛進入了豐年長的骨頭,豐年長道:「這種感覺好奇怪,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豐年長的座椅寬大,蘭玉媚笑連連,展開雙腿跨在座椅上豐年長的身上,「是一種沖滿力量的感覺嗎?」
豐年長點點頭,蘭玉嬌笑道:「既然公子也說力量即正義,那您又何必藏私,而不向奴家一展您的正義吶?」
一陣瘋狂之後,豐年長的書桌一片狼藉,地上是散亂的衣物,蘭玉初經人事,癱軟無力的裸臥在豐年長的書桌上,而豐年長正坐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蘭玉緩緩起身,右臂支在桌子上,姣好的面容擔在裸露的肩膀上,看著豐年長,道:「公子,疲憊而舒暢,使用力量就是這種感覺,對嗎?」
豐年長站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道:「大概是這樣吧。」
豐年長走到屋門處,停下,道:「穿上衣服,跟我來。你將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力量!」